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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金三角的女人.缅北篇-第17章

小说: 金三角的女人.缅北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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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来,先后创建了红砖厂、花岗岩石材加工厂、宝石厂、锡矿厂,有了自己的民族工业。随着毒品禁种工作的深入开展,替代种植的经济作物和养殖业得到了较好的发展,不但有了千亩茶山和蔗林,农田基本建设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固耕面积不断扩大、粮食作物面积逐年增加、人均口粮大幅度上升,养殖业也有了一定的规模,畜牧场已达100多个。 
  和平建设的十年,是生产日益发展、经济逐步繁荣、各族人民生活不断改善的十年,是民族团结、经济繁荣、社会稳定的十年。今日之勐冒,已改变了过去贫穷落后的面貌,各项事业蓬勃发展、蒸蒸日上。我们谨以此画册献给为开发和建设勐冒作出了贡献的佤、汉、傣、拉祜、景颇、苗、彝、缅等各族人民,献给关心和支持勐冒的发展和建设的各界人士,献给佤邦十周岁生日。 
  朋友们,只要您到这块充满希望的热土上走走,您就会发现,这里的山川河流是多么的美好,这里的人民是那样的淳朴,这里的变化是何等的巨大,这里的前景又是多么的宽广啊!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这里的经济、文化还很落后,大有可为的物资资源还亟待开发。勐冒人民正期待各方有识之士前来支援、帮助、参与勐冒的开发和建设,为促进佤邦的繁荣昌盛建立新的功勋。 
  亲爱的朋友,欢迎您到佤邦来!欢迎您到勐冒来! 
  这是一篇介绍勐冒地区十周年的发展概况热情洋溢的宣传稿,写于佤邦和平建设十周年——1999年;而现在已是2001年了,不知勐冒又有什么变化?房间里安静得只听见一页页翻阅画册的“沙沙”声。 
  “呔——把他抓起!关三天,再作处理,看他们还敢不敢抽!呃——呃?”一个披件暗蓝夹克,衣襟一扇一扇的中年汉子;圆圆结实的头颅,一蓬略卷的黑发,两眼血红,方面阔嘴;厉声斥责着什么人,喷着酒气一阵风撞进李书记的家。 
  埋头看画册的我和青子,吓得抬起头,怔怔望着这个醺醺发怒的男人。 
  汉子眼角漫不经心地睃睃我和青子,用金三角汉语对李书记说:“谁要违纪,休想逃过我的眼睛。”绘声绘色道,他过路时,嗅到一股鸦片味,循味而至,发现了两个战士在吹大烟。他生气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在他眼皮下抽大烟。他随即将俩人抓起,关进禁闭室。听书记先前介绍,佤邦军纪严明,严禁吸毒、吹鸦片,触犯即严惩。看样确实这样执行了,或是…… 
  书记认真聆听汉子叙述,不时小声地插上一两句话。看得出他们已习惯彼此的表达方式,能感到他们的默契。 
  书记沉静地等着汉子的激愤平息后,指指我和青子:“鲍县长,这两位女同志(这种称呼现在国内很少听到了)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提过的中国的记者。”他凑到县长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县长微醺发红的眼睛警惕地扫射过来,落在青子放在茶几的相机上。 
  眼前这个貌似粗放内心机警的汉子,就是佤邦联合军总司令鲍有祥的兄弟,前缅共中部军区电台台长,现佤邦勐冒县县长鲍有良。到此,细心的读者应该想起,2000年春天,我们以国内记者身份出境了解中国帮助邻国“替代种植”的情况,从另一条路出入境,曾对该县长进行过短暂的电视采访。当时我还崇拜地请他签名,回国途中遭遇迷路,有惊无险。本书第一篇“迷路惊魂”写的就是这段经历,以致引发我和青子深入金三角的念头。 
  果敢的神秘女人小苏,送我们进入“雾中的佤邦”的临别之际切切告知:若要深入金三角,能倚仗金三角目前最强武装势力——佤邦的保护,是上上计。要想见到佤邦总司令,首先要争取他兄弟鲍县长的帮助。鲍县长——无疑是决定我们在金三角命运的关键人物之一。 
  我主动伸手握住他那戴着翡翠大戒指坚硬得像铁耙的手,恭敬地递上名片。   
  书记夫人(4)   
  县长仔细审视我的名片,似乎想起什么。我即坦白:“去年我来过这里拍电视,您送过一本签名画册给我。” 
  “难怪我看着面熟,那怎么说你们不是记者?” 
  “我们现在是自由撰稿、摄影人。” 
  县长不屑我的解释,“不就是一样的嘛,撰稿嘛就是写东西,写东西的、照相的,就是记者。”他眼睛虎虎地瞪着我们,不容置疑。 
  我发觉越描越黑,更难以洗脱“记者”嫌疑了,干脆闭口。 
  “听说你们在路上还拍了我们的大烟地。佤邦已向联合国许诺,保证2005年不种大烟了,你们看到的,我们的老百姓很穷,禁毒需要很多钱。我现在用自己的钱在搞替代种植,种桔子、培植台湾的乌龙茶。你们回去好好宣传,最好让联合国直接拨款到佤邦,支持我们搞禁毒。钱拨到仰光政府我们没有看到。”县长嘴里喷出酒气,很清醒,并很清楚我们一路来时的行为表现。“国际社会有人谴责佤邦是继张奇夫(坤沙)之后金三角最大的制毒贩毒集团。哼!佤邦是在背黑锅,是替罪羊。说我们搞毒品,抓到现行没有?”县长质问似的,脸红筋胀,身子逼向前,圆溜溜的眼睛跳跃着火焰,仿佛要将我们烧毁。 
  我和青子眼神惶惶求救地投向书记。 
  李书记温和地向县长解释,我们对毒品问题不感兴趣,只想了解当地的一些风土人情和一些妇女的事情。 
  认定县长是外貌威严内心易被人打动的汉子,与他打交道应坦诚,当然,还需智慧。我正视书记和县长的眼睛,诚恳说,我们这回来,关注的是当地的女性生活、民风民俗及旅游资源的开发;至于金三角的政治、毒品、帮派等事就留给那些大男人们去关心吧。我们是女人,女人就关心女人的事情;比如女人结婚、谈恋爱、生孩子…… 
  我们不同以往他们碰到的记者,表情严肃地谈一些沉重话题(尽管我熟悉那种套路但我不喜欢);而是说沿途风光美丽,夸中午饭菜好吃,称赞这里的姑娘漂亮,惊叹书记博学,县长气质好的不得了。 
  我恢复了在昆明朋友圈子的那份自信执著,眉飞色舞、侃侃而谈,竟然忘了身处何地。 
  县长的表情逐渐平和,似乎已清楚我传达的信息;我们不是那些专门刺探敏感问题的“讨厌”记者;而是吃饱了撑的跑到了金三角追求文学艺术梦,拍一些风花雪月的照片,写一些儿女情长的文章,两个有点天真的小女人。 
  他们的紧绷的面孔松弛了,接下的谈话在轻松的气氛中进行。 
  交谈中探知县长是佤邦“老大”的四弟,鲍家几兄弟惟一他没娶小老婆。惊悉勐冒县委明文规定:县级长官和军人不准娶小老婆、不准打麻将,县城没有娱乐场所,更不用提赌场和妓院。县城电视只能接收仰光台、云南卫视,还有今年才成立的勐冒台。 
  这真让我吃惊,勐冒和其它金三角城镇不同;它的意识形态、精神文化基本保持着一种“革命的纯洁”,很像我国“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某个偏远小县。也许是绵绵的群山,挡住了外界“香风毒雾”的侵袭。但我觉得更主要的,是这两位当地最高官员在缅共时期主管意识形态工作价值观的延续性。 
  县长说,勐冒虽然地处偏僻山区,但县委相当重视文化教育,只要有一份力,就要办一个学校,新地方(县城)学龄前的儿童有学前班,县城惟一的一所小学已实行义务教育,不交学费的。哇!还真有点共产主义的味道呢。 
  “金三角地区,娶小老婆成风,县长作为一方长官,没有娶小老婆,确实难得。” 
  “不是不想娶,而是身体不行,力不从心啰。”县长眨眨眼,玩笑地自嘲,去年高血脂症中过风,至今腿脚还不方便。“身体不好也就不想那个事喽。” 
  也许受我们大胆直视的眼神、新鲜具有时代气息谈吐的感染,县长越来越健谈,话语诙谐,妙趣横生。 
  “听说嫂夫人漂亮又能干,能否让我们认识您夫人?”趁县长高兴,我切入主题。 
  “听说您太太年轻时是佤族美女,我想拍几张佤族女性的照片参展,让我们见见她吧。”青子不失时机地凑上。 
  县长一声不吭起身出门。我和青子还以为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两目恍然相对,门外传来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原来是县长已坐在一辆豪华越野车的驾驶座上,一个劲按喇叭叫我们道:“走吧,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县长的爽气和麻利,让我和青子茫然不知所措,像小孩望大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书记。书记和蔼地笑笑,摆摆手:“去吧,你们要做什么,瞅空对他说,他会帮你们的。” 
  书记的话让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迅速背了行囊,坐上鲍县长的车。书记站在院子里那棵红灼灼的石榴花树下,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县长太太(1)   
  县长驾驶着有冰箱、高档音响、卫星定位等豪华配置的凌志八缸车,在闷热的下午,行驶在县城颠颠的弹石路。窗外扑闪过穿军服背枪的男人、筒裙艳丽的女人,一排排铁皮房夹杂着镶彩色瓷砖的小洋楼,款式新颖的汽车不时呼啸而过。城外山坡片片黯色破败的茅屋。县城就像一个初试时尚的乡下姑娘,四周昂立如障的群山犹如强硬的汉子霸气地将她捺住,姑娘隐隐兴奋地挣扎着。 
  我们乘坐县长的豪华车,喝着冰镇的可口可乐,听着录音机绵软的歌曲悠悠流淌,感觉很奢侈。车在坡脚一间铁皮杂货铺前停下,上来一位中年妇女,默默坐到驾驶座旁。 
  县长头也不回地说:“这是我老婆,叫她阿嫂吧。”轰鸣着汽车向山上开。 
  这位佤邦第一大县县长太太,身着淡绿色的毛衣,黑红的脸留存眉目姣好的遗迹;朝我们笑笑,眼角扇开细密的皱纹;她的笑是宽厚温和的,显现权势光环下心满意足的矜持。她那骨节粗大的手指戴着瞩目的翡翠戒指,脖颈挂粗金项链嵌银色碎钻的鸡心坠晃人眼花。她柔顺地、敬慕地凝视着身旁的男人。 
  青子在我耳边咋舌:“阿嫂手腕上的‘豪杰’表,相当于人民币40万呢。” 
  原来蛮荒世界权势人物的女人,不是想像中的野玫瑰,燥烈的黑眼睛,比男人还刚强,手中拿着一根马鞭子,动不动抽人一下。县长太太是个经历过艰辛而显贵又犹如母羊般安静温和的女人。 
  汽车绕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大约走了半小时,在一座似曾相识漂亮的泰式柚木别墅前停下。县长和阿嫂下了车,我和青子以为到了县长家,忙着背行囊。 
  我才想起去年春天到过这里。这是县长私人投资的茶山,别墅居住的是茶山技术管理人员。县长指点与此遥遥相对的一座倚山而筑的红墙绿瓦建筑,那才是他家新建的府邸。对山的豪宅叠红飞金璀璨炫目,与周围的竹墙茅顶灰暗的村寨,形成强烈反差。 
  县长带着我们参观了他从台湾引植乌龙茶的基地——占据了整座山坡、配备日本喷灌系统抽着新绿的茶园,山顶颇具现代化规模的茶厂、酒厂和建筑材料加工厂,他介绍这是勐冒毒品替代种植工程之一。阿嫂娴静而又温存地紧紧跟随着我们。 
  县长告诉我们,山脚两个铁架林立的发电站也是才建好的,还修了几条弹石公路,都是他私人出资。心中思量,这要多少钱啊,脱口而出:“县长,这么多的资金您是怎么积累的。”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县长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径直走到一个鸟瞰勐冒县城的山头,说:“毕竟个人的力量有限,要把整个县的鸦片种植用茶山和果林来替代,需要的资金是很多,希望你们回去正面宣传,呼吁国际社会的支援,让金三角早日成为无毒世界。” 
  我和青子诺诺,就像我们真的是某个国际组织派来的人,其实心已飞到默默无言的阿嫂身上,想找个机会和阿嫂搭上话。 
  冒着大太阳在山上绕了一圈,我的嗓子像撒哈拉沙漠干得冒烟。鲍县长适时地请我们到雅致的泰式别墅里喝茶。遵照习俗,我们脱了鞋,赤脚走在柚木地板,凉丝丝的挺惬意。茶山技术员是一个具有军人风度的泰国男人,毕恭毕敬奉上公明山冻顶乌龙茶——在他技术指导下县长的茶山种植茶厂焙制的茶叶。滚烫的山泉水沏进雪白的磁杯,新鲜的茶叶绽开淡淡的绿,惹人喜爱碧青地透出诱人的清香。禁不住猛喝一口,淳热甘甜沁入肺腑,滋润了我的“撒哈拉沙漠”。 
  奉县长之令,一个黝黑皮肤的小伙子呈上一盛满红色颗粒的大土碗。县长将大土碗在桌面猛地一覆,数不清多少颗小得像米粒大得如黄豆桃色晶莹的小石子散落——虹彩四溢! 
  “哇!太漂亮了!”我和青子惊呼。 
  “这是红宝石。我开采红宝石、铅锌矿,还有花岗岩石材,这就是我的财富积累。”县长现在才回答我先前的傻傻提问。 
  倾撒桌面的红宝石,晶亮闪闪地向我们眨眼。对比珠宝店黑绒衬底的单粒红宝石不菲的价格,才知眼前这布衣黑肤不起眼的佤族汉子,跟“一千零一夜”里拥有无数珍宝的国王一样富有。 
  风韵犹存的阿嫂,眼角睃都不睃那堆晶亮的宝石,无语地喝着茶。缕缕的热气携着茶香纱般飘荡在阿嫂的眉间发梢,她的皱纹在朦胧中消逝,犹如美貌的妙龄女郎。 
  “阿嫂,你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谈谈你和鲍县长的恋爱故事吧。”我看着茶雾中阿嫂动人的容颜由衷赞叹。 
  阿嫂脸有点红,很受用的样子,望着县长细声道:“问他吧。”眼波柔顺地流向丈夫。 
  “她那个时候在宣传队,人好看,舞跳得好,我们一起工作战斗,自然就串(谈恋爱)了吗。”与县长熟悉后,发现他不但能说会道,而且很幽默。 
  县长大男子气地谈起他的恋爱婚姻。阿嫂偶尔插话,目光始终崇慕地定在丈夫身上。 
  阿嫂是缅甸邦歪的佤族,佤族名叶卯,汉名肖丽萍,十一岁参加缅共,在宣传队跳舞。1976年到缅共某团的电台工作。电台有五个小伙子、两个小姑娘,县长是报务员,阿嫂是电台的班长。 
  县长望着低头默默喝茶温婉的阿嫂眯细眼睛调侃:“那个时候,她还领导我呢。”   
  县长太太(2)   
  “那你们怎么谈恋爱的?”青子笑吟吟地问。 
  “喔——,我们不晓得恋爱,只晓得喜欢就拿来(好)。佤族人不结婚不兴在一起(发生婚前性关系),一旦发生了这种事,就要打扫全寨子的地,买猪或鸡来煮给全寨的人吃。在部队(缅共),婚姻自主,恋爱自由。1978年我们结婚了,1979年老大出生了,战争时期,一样没有,生活艰苦,患难夫妻喽。”县长看着穿金戴银、珠光宝气坐在雅致的柚木椅上 
  悠闲品着高级乌龙茶的太太,感叹道。 
  阿嫂自1978年和鲍县长结婚,生了五个孩子。大女儿今年春节结婚,大宴宾客,流水席摆近半月,礼物堆几房间,礼金不计其数。大姑爷是缅甸瓦城(曼德勒)人,是个彬彬有礼的大学生,懂几国语言(中、缅、泰、英),是县长家的半个当家人。大女儿已怀孕了,在家休养。阿嫂即将当阿婆了。 
  老二人称大少爷,今年十九岁,刚从曼德勒读书回来,枪法极好,汽车开得飞快,是县长的得力助手。老三、老五也就是二小姐、三小姐两人都是如花似玉的少女,现就读于×国贵族学校。老四人称二少爷,现在仰光读英文。 
  十一岁参加缅共;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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