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冲击的弟兄正在准备手榴弹,这个距离是投弹的最佳时机,可听排长一喊马上就跟一个人做动作一样,疏散卧倒出枪,那是相当的麻利。
李凤志趴在袁军身边并不言语,连指示目标都不用,可见一个排长对自己的手下班长多么的信任,他知道此刻喊话什么的恐怕是多余的,袁军早就心领神会,从听到那一声“卧倒”就知道排长的心思。
“哒哒”轻机枪在袁军手里象一支奏出优美旋律的小提琴,更象是一把节奏鲜明的军鼓,弹着点集中,子弹如倾泄出的瀑布,直奔堑壕内的敌人头顶。
枪声一响,李凤志迅速离开袁军不断的向左侧滚动,其他弟兄也做着相同的规避动作,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接受指挥的方式,就是排长不喊话的时候,用不着多想跟着排长的动作频率做相同的动作便是。
短暂的火力压制时间,弟兄们都滚出了十几米,最快的居然滚动了二十几米,稍稍脱离了敌人的射界。
敌人的枪也响了,他们知道对手不再靠前,放近了打的计划恐怕实施不了,还是先把那挺危胁最大的轻机枪干掉吧,那枪太厉害,子弹就从他们脑袋瓜子上飞过,只要露头就可能被刮上。
敌人也采取迅速散开的方式,壕内运动也非常迅速,动作当然不白给,一个个身材不高,稍微低下头就能在壕内自由的运动而不挨枪子。
“妈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凤志心里骂了一句,立刻从手榴弹袋里抽了手榴弹开盖。
趴在后面的弟兄也赶紧做出同一动作,三十几颗手榴弹迅速拧开了盖子小手指勾在弹环上,随时准备跃起投弹。
这打法就是传统的冲击方式了,距离堑壕三十米左右投弹,接着大喊杀声冲入敌阵,近距离抵近射击,而后壕内搜索,追歼残敌,战术教材基本就是这个套路。
三排弟兄不知在战术场演练了多少次这个动作,现在是实打实的用上了,跟以前的演练会一样吗?敌人会干等着挨炸?
答案当然不是,敌人也狡猾得很,马上看出了对方要投弹的意图,没等对方投,自己先投,他们俯下身子,偷偷在堑壕内做着与堑壕外三四十米远的对手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他们不用跃起,连头都不用探,躲在堑壕往外扔就行。
对投手榴弹,都想用一场群爆解决问题,都想把对手一下全部炸死,实在太惨烈了。敌人投的尽管盲目,谈不上什么准确性,但自身有工事的遮蔽防护较好。堑壕外的人基本没有什么防护,都暴露在较开阔地形上,可投弹的准确性较高,只要能把手榴弹掷进堑壕,肯定就有杀伤。
又是几乎同一时间的动作,几十枚手榴弹在空中对飞,就象两群势不两立的鹞子空中搏击一般。当然没有发生什么偶然**件,没有那伙YY军文写手白话的那么神,这种投法根本不可能发生空中相撞的事情,即使双方千百发炮弹同时齐射对轰的场面也不会发生这种小概率的空中相撞事件。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三十九章 呼唤支援
双方都有手榴弹命中对手阵中,落在堑壕里的多且杀伤力大,十来个敌人当时就蹬腿五六个,剩下的也没好哪去,差不多都受了伤。我们三排也有两人当场牺牲,还有几个弟兄挂了花。不过从力量对比看,防御的一方吃亏较大,本来人数就少,一下减员一半还多,马上就撑不住了,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早点开枪恐怕效果要好得多。
本来我判断三号高地是个硬骨头需要下功夫啃,得打下二号高地而后从翼侧包抄才能解决战斗,没成想现在最难的成了最简单的,只一顿手榴弹基本上胜负已定。
担任佯攻助攻的三排先拔了头筹,进展的相当顺利,利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随着李凤志大喊的一声“冲啊”,弟兄们端着上了刺刀的冲锋枪大喊杀声跃入堑壕,五分钟没到,壕内没被手榴弹炸死的人全部被点射或刺刀捅死,死象凄惨狰狞比被手榴弹炸死的还惨。
李凤志率领三排旋风一般的打下三号高地,这小子还是保持着狐狸一般的狡猾,立即打开电台但不与我联络,保持守听状态,不象别的排长似的有点成绩就表功。他不知道我们二号高地方向是什么情况,因为一声枪响都没听到,当时就察觉自己这个方向进展太快了,另一个方向还没打响呢,所以不能轻易联络暴露企图。
李凤志想的很周到,动作也不含乎,占领阵地肃清壕内残敌后,又迅速冲入敌人坑道追剿。他们没有采取爆破的办法打击坑道里的敌人,因为那坑道已经被炸过几回,马上就得为我所利用,不能再折腾了,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带着几个弟兄进入坑道内搜索,把两个敌人伤兵俘获。而后迅速占领表面阵地,向二号高地方向派出警戒,随时准备支援一排的战斗行动。
不出李凤志所料,我们在二号高地遇到了麻烦,敌人的两辆装甲车并没有被吸引到三号高地去,而是分散停在二号高地东西两侧各约五十米的位置,车上的敌步兵全部下车,没有进坑道直接就占领了表面阵地。
看来敌人的指挥员也是出奇的果断和冷静,并未为我所调动。显然他们把主要防御方向定在了二号高地,正好与我的主攻方向对上了。如此说来敌人的指挥员似乎更胜一筹,他们明显判断对了我的攻击企图,而我选择在敌弱处开刀的策略显然占了下风,力量对比瞬时发生了转换,看似最弱的敌人居然变成了强敌,变化的让人无法接受。
我犹豫了,是打还是不打?这仗本来设想的是以短促突击的方式以闪电式的行动一举夺回前沿两个高地,可敌人料到了这一招,还候个正着,就在那虎视眈眈张开血盆大口的等着我们。
好在李凤志的三排发展顺利,这步险棋成功了一半,助攻的抢了头功,还能保持对二号高地的侧翼压力。
只有三排顺利攻占三号高地算是这场战斗最好的一个方面,其他都对我们极为不利。前沿前南侧的敌人还集结有重兵,随时可以发起攻击,随时都可以对运动中的我们采取炮兵和其他各种火力的打击,态势实在恶劣。
妈的,现在就是不发起攻击恐怕都不成,三号高地的枪声早给敌人报了信,我们想回都回不去。袭击不成变强攻是通常的办法,现在以劣势兵力强攻强敌取胜的概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下,不攻而返被敌人追击歼灭在运动当中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五十以上。我已经无法进行这种隐性的战术计算,都是头脑中瞬间的反应。
一排弟兄已经接近到二号高地北侧一百米左右的位置,跟三号高地那伙敌人一样,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非常沉着的等着我们,还是要放近了打。
此时已经谈不上攻击的突然性,我判断敌人早有防备,否则那两辆装甲车不会留在二号高地不动,眼下敌人没有动静不等于没有发现,我和我带领的一排及配属火器分队的弟兄危矣。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开打了,只有打下去恐怕还能捞点便易还能寻找一些机会,一旦向后退,把三号高地上的三排扔下被围不说,我们也撤不下去。
妈的,即然是短促突击,那就来个短个吧,现在还有一百米的冲击距离,在没有敌火干扰的情况下,这种山地地形估计一分钟才能冲到堑壕附近。
两门无炮一左一右占领了发射位置只等开炮,两挺重机枪也在步兵后侧较隐蔽位置架枪随时准备超越射击,一排的弟兄们已经伏在棱坎一线,只能我一声令下,就要在一分钟之内扑入敌阵,与敌人展开近战。
我叫通了李凤志,听说他们已经顺利攻占三号高地后非常高兴,心中至少有了一半的底,这次行动的主要攻击目标率先被拿下,应该说成功了一大半,只剩我这个方向的一小半,也是最难斗的一小半。
“连长,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凤志还是很聪明,我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肯定是要绕道二号高地侧后实施侧击,缓解我这方的压力,可李凤志就是不说出来,从来不干扰我的指挥决心,什么建议也没有,只问怎么办。
“凤志,现在你们不能动,一旦采取绕道包抄必被敌人以火力压制在运动当中,不如迅速以重机枪和无炮占领阵地向二号高地实施打击,争取能干掉两辆装甲车中的一辆,步兵均在坑道内待机,我判断敌人很快要以炮兵火力实施报复。”我把李凤志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并命令他迅速以火力支援我们在二号高地的行动,而不要冒险采取兵力机动的方式。
指挥完三排行动,我马上命令纵深内的迫击炮排先对二号高地实施集火射击十分钟,而后迅速转移射向向警戒阵地以南地域的敌人接近路线行拦阻射击十分钟,最后再实施迷盲射击,阻断敌人的后援。
一直雪藏没舍得用的反坦克导弹现在也不得不使用了,我沟通了孟来福让他迅速传达给导弹排的于排长,令他迅速带三枚导弹前出,看看在纵深内能不能对敌人装甲车实施精确打击,如果有机会,就先期发射,争取把危胁最大的敌两辆装甲车干掉。
能指挥到的基本被我指挥个遍,能用的家底全翻了出来,现在已经不是突击的问题,而是拯救我们连的主力分队一排和配属分队的行动,其他几个方向如果能打出效果,那对我们的支持可是太大了。
敌人仍然选择不动,似乎还在等待,真他妈能沉得住气。我已经沉不住气了,三号高地上的李凤志也沉不住气了,他们的无炮已经发射了一发炮弹,可惜距离较远,射界受到干扰,没有命中敌人的装甲车。
这一炮宣告我们的攻击开始了,敌人的两辆装甲车受到惊吓,迅速沿二号高地两翼道路前出,即是规避我无炮打击,也是对我们冲击的弟兄实施火力压制。两辆车上的两挺高射机枪喷射着火舌,。毫米的高机子弹从我们趴伏的身体上侧飞过,打在褐色的土地上卟卟做响激起一块块雨后沾湿的泥粑,打得碎石乱飞崩在我们的头顶身上,那声音太吓人了,象是要把人的神经撕裂,甚至比杀伤力巨大的炮弹还摄人心魄。
我没有命令弟兄们跃起冲击,我还在等待我们的“杀手锏”反坦克导弹的打击效果。
高射机枪的平射威力实在太大,但却没有什么实效,对空的火器打仰角射击当时是最佳,打平射也不错,给对方步兵的心理震撼是巨大的,可我们趴在棱坎后面,敌人采取俯角射击,那难度就大了,几分钟没有伤到我们一个弟兄,可见那武器只能对我们直起身子冲击时才会有较大的杀伤力,现在只是吓唬人。
二号高地的敌人已经有三分之一占领了表面阵地,重机枪和无炮也向三号高地李凤志他们打去,那个方向的火力危胁比我们这个方向要大。敌人真狡猾,他们知道正面的对手是主力,但被压制的抬不起头,侧方三号高地是火力袭扰,但危胁更大,于是用装甲车上的高射机枪压制我们,其他重火器都对准了三号高地。
这种态势也是我最希望见到的,只要后续敌人增援部队短时间内上不来,我们还有戏,就看反坦克导弹的打击效果了。
妈的,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反坦克导弹迟迟没有发射,敌人的后续梯队已经前出驰援了。我趴在地上已经听到马达轰鸣,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坦克和装甲车排出的尾气和掀起的泥土水雾。
“老黄,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开炮?”我趴在地上近乎绝望的呼叫着二炮连指导员,他们的压制射击还没有开始。
“小于,你们怎么回事?干他妈啥吃的?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他妈什么用?为什么还不发射导弹?”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四十章 枪顶脑门
喊归喊,只能表达我焦急的心情,别的什么也代替不了。我知道迫击炮和反坦克导弹排一定遇到了困难和麻烦,否则他们不敢违抗军令。
计划这次行动的时候并没有使用炮兵和导弹的打算,因为打下两个前沿高地并不是最终目的,我们的目标是占领后的防御,高地上的阵地设施尽量要保存完整,便于以后的坚守抗击,估计构工设障已经来不及了,大股敌人就要来袭。
现在可是顾不了许多了,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再不使用炮兵火力和反坦克导弹,我带领的一排及三号高地上的三排恐怕很难全师而退,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形势实在太急迫,攻击不成必被敌人消灭在开阔地形消灭在运动当中。
迫击炮排和反坦克导弹排迟迟没有行动确实有原因,而且原因还不一样,都遇上了大麻烦。
先说二炮连的黄指导员带着迫击炮排从坑道出来占领发射阵地,副连长刘宝光一直在一号高地顶部开设炮兵指挥观察所,当指挥所与阵地刚进行完“基准炮法赋予射向”就发现情况不妙,基本发射阵地附近有小股敌人在活动。
刘宝光副连长现在应该叫刘连长了,这小子炮兵指挥业务熟练,原来林小天在的时候全仰仗他,只要实弹射击就全权交给副连长指挥全连,林小天每次打炮都是小手一背在旁边当甩手掌柜。现这林小天伤了老二,躺在野战医院,连长位置理所当然的由刘宝光接替。
刘宝光什么事都不用我太操心早就对敌人的来袭方向预先计划好了火力,现在接到命令马上带领战士们占领炮阵地几乎不用试射就可以完成对前沿二号高地的火力压制,可炮手们刚设置完座板坑正在用炮时,观察所里的刘宝光突然在炮队镜里发现距离炮阵地五百米左右的东侧树林里有情况,虽然被茂密的树叶遮住,可还是能偶而看到一闪一闪的枪械的反光。
亏得二炮连迫击炮排出来占领阵地,更亏得刘宝光及时的发现,否则这伙敌人说不上能干出多大的动静。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敌人怎么插的这么远?居然跃过了前沿跃过了纵深,快要干到高地主峰了。”刘宝光很是纳闷,难道他们是空投下来的?否则没长膀怎么能飞过来?
我们首战攻击高地主峰的战斗刘宝光就参加了,但他领着迫击炮排一直在我们一梯队后侧约一千五百米的位置上跟进,都是以火力支援穿插和冲击的步兵分队,所以不清楚当初我们连的曹红军带领七勇士攀上悬崖“挖敌心脏”的具体情况,但这经典的战例早就传遍全团、全师乃至整个战区。
刘宝光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敌人的特工肯定是从南侧绕道过来,也是在曹红军他们攀登悬崖的同一位置攀爬上来的。
“妈的,管他***怎么过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肯定不是自己人,否则不会隐蔽在我们防御阵地的侧后偷偷摸的行动。”刘宝光急出了一身白毛汗,他一点办法没有,身边的指挥班弟兄只有几支冲锋枪,他的观察所是在一号高地顶部开设,距离树丛中的敌人能有二公里左右,枪肯定打不到,只能先用电话通知炮阵地上的指导员老黄了。
“老黄,老黄。。。。。。”刘宝光连喊了数遍“老黄”快把电话单机的手柄摇断也是没有丝毫动静,他知道五分钟前还畅通无阻的电话线肯定是被那股敌人特工给掐断了。
刘宝光马上使用电台再次明喊“老黄”,可还是沟通不上。情急之中,他首先想到的是鸣枪报信,可自己手下指挥班的几支冲锋枪肯定起不到报信的作用,防御地域内从纵深到前沿枪声响成一片,基本听不清个数,尤其是炮兵,耳朵都被习惯性的震成了半聋状态,那点小动静根本听不到。
刘宝光的第二个想法是迅速向我报告,可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