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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醉卧沙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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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酒是好酒,可惜陆某无福消受,谢谢二位美意,真的不会喝。”
  “为什么?难道排长看不起哥两个?”我很纳闷,能一鼻子闻出什么酒的人怎么能不会喝?不会喝酒怎么能当兵,还能当上排长?简直如戏文,太不真实。
  “千万别误会,大哥真的不会喝酒,属于酒精过敏那种类型,正是因为对酒精太敏感,导致什么酒过鼻不忘,就是喝不下去。”
  “不会吧?酒壮英雄胆,陆大哥在我们心目中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打死我们也不信陆大哥不能饮酒。”
  “真的不会,不信大哥可以给你们试试看,只是现在不成,敌人搞了三次火力急袭,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拿捏不准他们要耍什么花招,等这打仗打完我一定让你们看看酒精中毒是什么效果。”
  其实我和林小天的心情很是沉痛,牺牲了那么多战友,连住在我洞里的三班长许巧顺也在那次敌侧后致命一击时倒下了。我们之所以想到了酒,完全是悲痛的心情使然,完全是一种血战过后紧张愤怒的发泄。
  看出来陆排长面无表情其实心事一定乱的狠,也在为失去亲爱的战友弟兄难过,也有可能真不会喝酒。
  敌人的三次炮袭真他妈让人心烦,貌似要冲击,可半天不见人影。在洞里防炮还怕敌人乘势摸上来,尤其我左翼那条深沟,早早就派出一个班警戒,丝毫不敢大意,一点动弹不得。刚才主阵地这边几乎被敌人攻上来,可陆排长就是迟迟不下命令,不动那边的一兵一卒,宁可这边承受巨大压力也不让他们过来增援,可谓投鼠忌器,用兵实在小心。
  “穆童,你的枪法不错啊,那天在敌纵深的狙击就看出来了,又稳又准,打得节奏鲜明,枪枪致命。”陆排长这么夸人让我一时很难适应,应该是为刚才没喝酒拨了哥两的面子找个下台阶的话题。
  哈哈,真不愧是“小林彪”,狡猾大大的,狡猾狡猾的。
  “那还用说,人家是射击教研室预留教员,有名的‘神枪’吕教员的亲传徒弟,可会打眼了。”林小天的话一大半是夸我还带着暗喻,听着挺别扭的,很妒忌那种。
  “哦,吕教员是你师傅?怪不得呢,我说打的那么准,小天,你怎么总投弹,好象不怎么动枪,风头可都让你兄弟抢喽。”
  “人家是当将军的料,成天的运畴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不象我们舞舞玄玄的玩枪,这下三烂的东西哪能看得上眼。。。。。。”我把当年林小天求我帮忙考核时的话引用出来,还好,没揭他“色盲眼”的老底。
  林小天瞅了我一眼,又冲着陆排长桌上的水壶使了下眼色,意思是说“别瞎他妈互相拆台,人家不想喝酒还使了离间计,让咱们弟兄‘自相残杀’呢。”
  我一捉摸也是啊,这陆排长太精明了,把我夸的差点上听,把喝酒的事一下摺了过去,还让哥两打起‘内战’。不成,说什么今天也得让他陪咱们整两口。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九十四章 沙场论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我和林小天抓起桌上装满二锅头的军用水壶一人一口咕咚下肚,算是先干为敬,然后齐声朗颂着王翰的《凉州词》抓住陆排长胳膊硬将水壶按在他的手上。
  “别乱动,小心走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陆排长很不情愿的端起水壶,人家属文化人,没象咱们俩个那种嗜酒如命,把盖拧下来,小心的把酒倒在盖里。
  “我靠,陆排长,这也太秀密了,怎么也得倒满一盖啊,这连盖底都不平整,不行,哥两个今天坚决不答应,必须先干一满盖,看情况决定是否继续往下整。”我们抢过水壶,把壶盖倒满酒再次递到陆排长面前。
  “小天,穆童,你们都是地方生‘学生官’,从哪学来的行伍习气?”陆排长再次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
  “地方生怎么了?‘学生官’怎么了?咱们早他妈被‘大熔炉’熔化了,不光是行伍出身,现在还他妈一身匪气,你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我和林小天冲上来准备来个扯脖子硬灌。
  陆排长奋力推开我们,把那一盖酒咕咚弄出了很大动静,其实大半盖洒于地上,剩下的小半盖也只抿去了一小点,相当于舔了一下。
  说起这陆排长的酒量可真的成问题,我都怀疑他后来怎么干上的将军,没有个八两以上的量怎么能在部队混那么长时间?他们师的一位团长,据说一次酒后吐了一地,被他养的一条狗闻着酒菜之香将残渣余孽全部吃掉,结果那条狗立马醉酒而亡,此事传了很多年真实性有待进一步考证。可同样发生在他们师的另一件酒事却是千真万确,陆排长当上科长后与我和林小天再次聚会亲口所讲不会有假。他在师里当副科长时与其他几个科长外出演习和当地老百姓狂饮一宿,八个人一晚上喝了二十斤白酒,相当于七个人喝了这么些,陆排长一直在旁边观战不能算人。他们把每年消耗几百斤白酒上千瓶啤酒号称“酒缸”的镇支书当场撂倒,回家不到两个小时心脏停止跳动。
  陆排长可就完喽,都当了副团职科长还那付酒精中毒的德行。一次来我们师开现场会,我和林小天给他接风,还是没什么进步,一口酒下去从脖子根红到脚后跟,弄得几个弟兄一点办法没有,纷纷当场宣布退出他的“粉丝团”。
  据陆排长本人老实交待,他们师司令部有名的“四大死猪”中陆排长名列“死猪”第一。人家那些科长出去喝酒都不爱带他,嫌给咱们军人丢脸掉架,可又舍不得不带他,全师挂号的“战术通”、“战术专家”有名的“战斗英雄”领出去可是掌声不断鲜花无限,可也苦了咱们的偶象陆排长,每次都被逼得要死要活,最后听取师医院一位美丽女军医的建议,开了份心脏病诊断书,标签似的揣在兜里随身携带,只要一有人劝酒,立马招牌似的掏出“严重心脏病患者远离酒精,一旦接触易当场毙命”将劝酒人吓退,弄的跟远离毒品远离国足似的。
  此招蒙得了一般不知底细的同志,可遇上首长就全完了,甭说是严重心脏病,就是没长心脏人家也不会放过,而且用不着首长吱声,自己就得乖乖上前敬酒。此后,陆排长又是用矿泉水偷梁换柱,又是偷着把酒洒在手绢里餐巾上,各种办法轮番上阵更换使用,比研究战术指挥作战还累人,磕磕拌拌跟头把式的当上团长、师参谋长、师长直至副军长一路走来,被酒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后来干脆放话:“宁可在战场上被打死,也不想在酒桌上活着。”
  刚才说的都是后话,那天在猫耳洞里陆排长还没有那么多对付酒的诡计,甭说“严重心脏病患者证书”拿不出来,连偷梁换柱所需的矿泉水、手绢、毛巾之类也没备齐,加上我和林小天的绑架式硬劝,终于硬着头皮喝了一水壶盖二锅头。要说陆排长真够哥们儿,真够讲究,不但不怨我们,后来还不只一次的感谢咱们在猫耳洞里的硬灌逼迫式敬酒,说是得到了“实战”锻炼,汲取了“反劝酒”经验,为以后的“酒战”打下了坚实基础。
  借着油灯光亮,眼看着陆排长苍白的“小林彪”脸变成了“大关公”脸,身上就看不清了,不象咱们似的光膀子撂腚,人家一身戎装披挂整齐,自己说是不光红,还起了一身小红疙瘩。
  哼,谁信啊,当时的我和林小天只看到了红脸,别的事一概不信。说身上泛红,那是激战后的自然现象,一定是近距离杀伤敌人沾上的血迹和抬我们自己负伤战士时染上的血色。
  “轰隆轰隆”炮声再次响起,猫耳洞被震得哗哗啦啦直往下掉土,我和林小天赶紧抢过水壶又一人一口咕咚了大半下,然后把水壶盖盖上怕掉进去土,把敌人打下去回来还得接着喝呢。
  陆排长并没有因为酒精过敏导致判断失误,他的冷静清醒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我想即使把那一壶酒都灌下去,恐怕也就是个红脸浑身起疙瘩,炮声一响绝对恢复“小林彪”似的沉着果断。
  “别急着出洞,敌人的炮打得很猛不同以往,这个时候最危险,等一会儿炮火延伸时再出去观察不迟。”陆排长一把拉住持枪要往洞外冲的我和林小天,动作应该和我们刚才的劝酒动作差不太多。
  “来,咱们坐下多聊一会儿,你们上阵地几个月了,我也没跟你们好好交流过,咱们今天喝了酒,就算在敌人炮声的伴奏下煮酒论英雄吧。”听陆排长的意思,一点也没有心急,一点没把敌人放在眼里,居然把敌人猛烈的炮声当成了放屁。
  我和林小天还没傻到四六不懂,一夜的殊死搏杀告诉我们,敌人拚了血本玩了老命了,他们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搞个鱼死网破,看来更残酷的血战就要到了,今天这壶酒可能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顿。
  “聊呗,先喝口酒。”看到陆排长镇定自若,生死置之度外,我们更不该有任何恐惧或者急躁的理由。
  “哈哈,你们能喝就多喝几口,这仗下来,我一定跟你们好好学学喝酒。”真是颠倒个了,偶象居然要向我们拜师学艺。
  我猜测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陆排长在敌人的炮火下居然说了很多,除了没提家世没有提隐私,其他的都有涉及。
  从陆排长的酒话里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看《红楼梦》,还知道陆排长的学历可不是中专,是我们搞错了,人家是地方一所知名大学的中文系高材生,毕业后才报考的陆军学院,在地方大学读书期间就是全校闻名的“红学家”。他们那期都是我们陆军学院从地方大学毕业生中招来的,以前学什么专业的都有,可以说身怀绝技,正儿八经的投笔从戎,在陆院进修一年就分配到各部队了,所以学历什么的谁也说不清楚,要我说比现在那伙“伪研究生”们不知强出多少倍。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九十五章 酒后干一炮
  敌人炮火延伸的瞬间,陆排长停住了话语。我和林小天也是头一次双手托腮端坐静听别人白话,而且是听不善言辞的陆排长白话。
  “陆排长,你呆在洞里,我出去观察一下,敌人恐怕该动真的了。”林小天说完按住取枪正待起身的陆排长,身体已经闪到洞口。
  “小天,别急,正面的敌人不会上这么快,我判断敌人还得在那条深沟做文章。”陆排长的脸越发红润,象熟透的苹果。
  “那你们等着,我去左翼那条冲沟看看。”
  林小天的话音未落,连长沙哑的明语从电台传出。
  “小陆,小陆,严密监视左翼那条冲沟,马上派人过去,估计敌人要有动作。”
  看来连长和陆排长的判断是一致的,都觉得敌人的动向很不正常。
  “小天,你马上去冲沟口,命令那里的四班坚决不能动,这边打得天翻地覆也不要动,就给我象钉子似的钉在那里。”
  “穆童,你跟我上阵地。”陆排长说的很简练,临出洞前还把桌的水壶拿起来。
  妈呀,陆排长不用劝,主动要喝?
  我和林小天迟疑的功夫,陆排长已经把水壶端到嘴边,细细的闻了闻,左手换右手把玩了十几秒钟,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的样子。
  陆排长似乎对酒来了兴趣,大战将至痛饮一口壮行酒何等快哉。
  “酒可别糟蹋了,你们两背来背去的挺不容易。。。。。。妈的,这仗打完说什么也跟你两个小子拚把酒。”弄到最后他也没喝,把壶盖认真的盖上拧紧,动作慢条丝理一丝不苟,象个技术工人在操作加工一件器皿,可最后还是露出破绽,一声炮响将水壶从陆排长手中震落,好在壶盖拧紧,没有浪费一滴“粮食精”。
  我和林小天都很吃惊,看得出来,陆排长对战事很不乐观,最后的动作和粗口透露出强烈的悲情元素。
  战争本来就是悲壮的成份居多,酣畅淋漓的快意杀敌,大团圆似的班师凯旋不过是一种理想的YY。真实的战争历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杀戳,即使是镇定自如的陆排长,我们心目中最具职业素质的真正军人也会流露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情况糟糕的很,只有那些对战况没有任何判断的人才会无知无畏。
  “小天,一定要带好四班,保证弟兄们的安全,坚决守住沟口,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带人去接应你们。”
  从陆排长沉重的话语中听得出,林小天要勇挑重担了,他那个方向必然要打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小天,保重。。。。。。”我只说了四个字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紧紧的和他抱在一起。从小到大我们就没分开过,可这种拥抱却是第一次,我为好朋友铁哥们儿被委以重任独当一面感到自豪,可也为他狠捏了一把汗,那条冲沟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就目前这种态势守在沟口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林小天从地上抓起水壶,不,应该是抓起酒壶才对,一把拧开盖子,可壶沿接触到嘴边的瞬间突然停止了动作。
  “妈的,回来再喝!”
  谁他妈也不想死,可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军人,谁让敌人如此的猖狂。
  陆排长领着我先上了排主阵地,正面的敌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担任值班火器的轻机枪射手陈凤奇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障碍区的一草一木。
  “排长,敌人光打雷不下雨,是不是让我们揍怕了?不敢上来了?”陈凤奇的话说的很天真,也难怪,十八岁就是一个刚玩完撒尿和泥的年龄。
  陆排长一声不吭,拎着枪沿堑壕向前摸去,我把陈凤奇的机枪要到手上也是一声不吭跟着陆排长屁股后头曲身向堑壕的拐弯突出部摸去。
  “穆童,快架枪。”陆排长哄孩子似的轻拍着我的肩膀,声音小到只有我这种“顺风耳”竖起来才能听到。
  妈的,太肾人了,黑乎乎几十个人伏在距离我们只有不足四五十米的位置上,敌人连散兵队形都不要了,挤在一起人与人间隔不过一米,那是条横亘的土坎便于隐蔽,敌人的潜伏行动还特小心谨慎,估计是一点一点虫子似的蠕动上来,黑暗中处于观察死角陈凤奇不可能发现如此细微的动作。
  亏得陆排长和我前出至堑壕拐弯处及时发现敌人,否则后果极难设想。
  沉稳的陆排长没有急着开枪,敌人伏在地上有土坎遮蔽枪恐怕打不着,手榴弹是最佳的选择。我也学着陆排长的样子,把机枪架在堑壕边缘,俯下身子把手榴弹从弹袋里拿出来,一颗一颗小心的拧开盖,把弦拉出来攥在手里。
  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举动,他们还趴在原地等待进攻发起后瞬间跃起一举突入我方阵地呢,也真是训练有素,一点动静不出,连屁都憋回肚里舍不得放。
  我们可要弄出动静了,几乎没用协同,陆排长扬臂抖腕的同时,我也做出了投弹动做,十几颗手榴弹落在人堆里。“轰隆”的声音未落,那极其肾人的野狼嚎声再次骤然传来。
  妈的,让你们玩潜伏,还想他妈打穿插,不知道这招是我们共军的优良传统?哦,对了,这帮傻逼确实是跟我们学的,确实是我们的徒弟,当年他们军中很多战术教官就是我们的人,还派过来不少人在咱们部队受训,学的还挺他妈象,只是挨炸后这些刺耳的嚎叫是他们自己的,跟我们无关,咱们解放军不兴这个,当年邱少云烈火焚身都没吭一声。
  “全排占领阵地”陆排长投完弹边喊边发信号命令全排占领阵地。
  我的机枪也迅速开火了,主要是压制土坎一侧的敌人让他们不敢轻易露头,射击的精度基本无法保证。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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