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作者:富娆(晋江2013.03.20vip正文完结,高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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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33、情敌见面 。。。
随着林烈微怔而停下的脚步,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不远处长廊里红色灯笼的光晕下,那个固定的组合模式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程澈痛不欲生。
尽管不良的生活习惯导致了她有二百度的轻微近视,可这并不妨碍那三人在她面前一个剪影就能辨认出来的深刻印象。
他没有看到我,他没有看到我,他没有看到我……
程澈一紧张,小腹疼得更加厉害,果断的闭上眼睛自我催眠,企图逃避接下来的暴风雪。
林烈微微一怔,随即侧过头去看跟在身侧的程澈,见她皱着眉,眼睛闭着,小脸在红红的灯笼的映照下却愈发苍白,身子也有些弯曲,手紧紧按在小腹上,顿时恍然大悟。
这副模样他太熟悉了,以前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疼得满头大汗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一旁。
“小澈,为什么不早说……”林烈慌忙从之前的愣怔中抽身回来,连忙俯身过去扶住程澈微微颤抖的手臂,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关切和紧张,还有淡淡的责备。
换做以前,她会老实的告诉他,她身体不舒服,而如今,大雪纷飞中,她忍着那排山倒海的疼痛前来赴宴……怎么一不经意,他们之间就见外了呢?
程澈感到臂上一紧,睁眼一看便是林烈那张神色慌张的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朝站在走廊里那个看不见表情的人望了一眼,一面加大了按在小腹的力量,一面默默的挣脱了林烈的手,勉强站直身子。
就在这时李子川和陈雷惊悚的发现,欧锦天推开他们俩人向那盏该死的光线明亮的灯笼走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二人被他这莫名的一笑笑得毛骨悚然,一个哆嗦,不约而同伸手去拉住欧锦天。
“放开。”他不悦的皱皱眉,小心的拎着那盅新鲜出锅的乌鸡汤,生怕洒出来。
一只冰冷的手,握着一只更加冰冷的手腕,“欧总……”话痨如李子川,在这个时候却不知如何开口。程澈旁边那个男人他是知道的,那些他们甜蜜温馨的过往他比欧锦天还要清楚,他又如何不知,今天是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纪念日。
陈雷不动声色,却默默加大了腕间的力量,“子川,你和欧总去取车,我……”
“我再说一次,放开。”红红的光晕下,欧锦天的脸色白的煞人,嘴角翘起的线条却意外的持久。
“欧总……”李子川和陈雷低低喊了声,那两只钳制着这个笑容寒气逼人,周身透露出浓浓杀气的危险男人的手却不约而同失去了力度。
李子川的手顺势落在了走廊里朱红色的大柱子上,陈雷的手顺势落在李子川肩上。
“过来。”欧锦天面带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程澈身旁的林烈。
该来的终于来了,程澈刚一睁开眼,就直面了笑里藏刀这么罕见的人间惨剧,闻言立马哆哆嗦嗦的朝欧锦天走去。
因为太紧张了,刚一迈腿,脚下就一软,一只温暖的大手立马适时的扶助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顾不得冲身旁的人道谢,顾不得理会雪地里冰凉的脚,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跌跌撞撞朝五米外面带微笑的欧锦天走去。
“林总,今晚雪大路滑,千万记得把心带上。”欧锦天伸手接了一下走得有些底气不足的程澈,一见她那苍白的脸色也不再多说什么。
林烈已经从之前的微微失态中恢复过来,看了看面前那个眼神里满是杀气的男人,笑得云淡风轻,“有劳欧总费心,”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脸色苍白的程澈,“倒是小澈,需要欧总多多费心才是。”
欧锦天伸手一挡,把林烈那只正要伸向程澈的手一把抓住,两个人脸上笑得如无其事,握在一起的那两只手却用力到指尖发青。
程澈无力的靠在欧锦天的肩膀上,腹部排山倒海袭来的疼痛和脚底传来的冰凉感觉让她只看到那两张笑得若无其事的脸,却没有发现咫尺之间,那一触即燃的火药味以及那两只握在一起用力到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李子川靠在柱子上,看了看自己那只和柱子一色的手,又望了望那边正在亲切会晤的两个男人,笑着问陈雷,“哦呀哦呀,刚刚还嘱咐高远不要轻易招惹莫家的,现在自己这种握手言和的方法,不是要把人家给废了吗?”
陈雷递给李子川一条手帕,低头点了根烟,透过缭绕的烟雾,李子川那双大眼睛里水汽氤氲,笑容萧索。
“不是红颜,照样祸水。”陈雷抽了几口,觉得不是味道,又掐了,“如果有一天你和欧总到了这种握手言和的地步,我唯有清君……”
陈雷话没说完,李子川慌忙笑着打断他,“胆敢对太子妃起杀意,就不怕没命等到我们握手言和那一步?”
又回头朝那边握手握的谁也舍不得分开的两人,李子川笑盈盈靠在柱子上打趣,“哦呀哦呀,欧总和林总这么握下去天都要亮了。大雪纷飞,两个大男人这么紧紧握着依依惜别难舍难分,要是被拍下来,绝对会是一枚深水炸弹。”
说罢,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朝那僵持不下的二人走去,“这‘是爱是痴你不懂,赢了天下输了他’的戏码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去呀?”
程澈一听,再身旁那两人眼神炽烈,握了那么久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大脑中先是一怔,随即顿时觉得李子川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林烈对于欧锦天……似乎一直都是很特别的存在。
经李子川煽风点火的提点,那两人才松开紧握彼此的手,虚情假意寒暄着告了别。
程澈瞥了一眼一路上都在活动关节的欧锦天,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李子川和陈雷求援,陈雷直接无视她的危险境地和欧锦天点头告别就上了自己的车,又喊站在雪地里那个萧索的背影,“子川……”
李子川接到陈雷的暗示,笑盈盈的拍了拍程澈的肩膀以示安抚,“哦呀,那么我就让车神做司机了。欧总回去的路上开慢一点,小澈澈再见……”
车子缓缓开过程澈身旁的时候,李子川终于还是极其不放心的摇下车窗偷偷给程澈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上车。”欧锦天活动着关节,见程澈依旧傻站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
程澈在受凉与受惊的双重作用力下,大姨妈更加作威作福,疼的花样百出,疼得直不起腰的她却不得不正襟危坐在正把指头捏的不断作响的欧锦天身旁。
欧锦天一边发动车递给她一个小袋子,“趁热喝。”
程澈心惊胆战打开保温盒,一股混着淡淡鸡汤香气的热气四散开来,温暖了滴水成冰的车里。
鸡汤本来应该很美味,可心情复杂如程澈却完全尝不出味道来,满脑子都是关于这个多事的夜晚所发生的那目不暇接的一幕又一幕。从她背着欧锦天出来吃饭到被撞了个正着,再到最后李子川无意间说出的那番话……
程澈端着那碗早已喝光了的鸡汤,依旧往嘴边送着,视线却频频投向身旁的欧锦天。
他另觅……新欢了?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必须找时间向李子川详细问清楚……
到家后,程澈疼得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着快些上楼去滚床单,刚要上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呼唤。
“欧巴桑。”
脑子里正在兵荒马乱的做着局势分析的程澈被这声召唤伴随着一个哆嗦从天际回过神来,诚恐惶恐的看着一旁面色冰冷的欧锦天。
“我不知道你和林烈的过去,当然也不想知道。如果说我们的婚姻是合作,但也是甲乙双方基于自愿平等的基础上签订的名为婚姻的契约,所以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提醒你,你的这种行为有可能会给我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困扰,也可能会给我们之间的合作带来很多不愉快,恩?”
标准的欧式口吻,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不带一点温度,谈判一般毫无感情可言。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激发了先前还自觉理亏的程澈没理犟三分的天性。
“欧总,您张口闭口的宣称我们之间的名誉婚姻是合作关系,是基于甲乙双方自愿平等的基础之上的,可是事实是这样吗?”
面对程澈体内突然爆发出来的反抗精神,欧锦天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杯子,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轻微弓着身子的程澈。
程澈用力按着小腹,面色苍白,深吸一口气以缓解源自小腹撕裂一般的疼痛又接着说,“我自问高远没有那么坏,论姿色论魅力我自觉我不值那个价钱,可是当我开口他还是问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了我的条件。是你心理太阴暗了,拿着那张合同自以为是的出现在我面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理由就是因为你爷爷看上我了,所以我就必须要嫁给你,所以我必须要承受你的好意……”
程澈一想起来那个下午,纪小白说出的真相就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你之所以自认为有恩于我,不过是因为你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让我向你妥协,让我答应你的条件,用我来缓解因为你为了纪小白离开部队而和你爷爷以及你大伯之间僵硬的关系的私心!”
迎面而来的东西贴着程澈的耳边飞过去,撞在餐厅的桌子上。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声音,程澈一动不动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惨白的欧锦天,善解人意的问,“欧总解不解气,如果需要,我可以再取几个杯子来倒上茶水供你泼供你砸的,没什么,纪小白给你的气统统冲我发好了,毕竟你给我的待遇还不赖,关键时候替老板分忧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程澈掐着大腿,竭力不让自己在那双阴测测的眼睛的注视下发抖。她不知被哪个过往英雄附体,昂着下巴居高临下,挑衅一般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迄今为止没人敢忤逆的人。
欧锦天看着昂首挺胸站在自己面前,气势大有赶超高雅苗头的人,果然是物以类聚,如果她不是个女人,早就被自己一脚踢飞了!强烈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咬着牙,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趁我没有杀了你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与其被他慢慢折磨而死,倒不如一刀来个痛快!程澈笃定了信念之后,继续掐着大腿和欧锦天争锋相对,“很好,这次属于甲方主动解约,我不必负任何责任,临别前倒要对欧总说声谢谢……”
他望着那个跌跌撞撞夺门而出的背影,许久才意识到胃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撕裂的疼着,此时更甚,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由胃部蔓延开,遍布了全身。
纪小白让他伤神,而她让他伤心。原来……你比纪小白更加可恶!
弓着身子倒在沙发上,被汗水浸透的衬衫贴在背上,疼痛的侵袭之下,尚存的理智里只剩下一个最后的念头。
林烈,我想放过你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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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冰山即崩 。。。
若有似无,轻轻柔柔,似乎有什么东西,温暖而柔软,轻如羽翼,柔若无骨……
欧锦天极不情愿承认这种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十分舒服。直到鼻尖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他下意识伸手去挠时猛然一惊,彻底从半梦半醒间彻底清醒过来。
一个激灵,四目相对。
阿银正双脚着地站在他柔软的大枕头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乌溜溜的一双小眼睛里似乎与此刻刚从美梦中惊醒的某人一样有些……惊讶。
他的起床气就在这双无辜且惊恐的眼眸中被磨灭,伸手拿过摆在床头的小兔闹钟一看,时针和分针即将在正中央的位置相遇。
昨晚那个闹了别扭夺门而出的人显然还没有回来。欧锦天不以为意的看着冷锅冷灶的厨房,倒了两杯茶端到客厅,重重往茶几上一放,然后心猿意马的看报纸。
已经十二点了,脾气还没有闹够?
“哎呀,今天这么大的雪,小澈澈准备了什么应景的菜色?”
张英航自从那次巡逻的时候顺道来欧锦天藏娇的金屋来一探究竟,正好碰上了程澈大展厨艺的日子。一向吃惯了各色大小饭店的张英航成功拜倒在程澈的围裙之下,成为欧锦天家继李子川之后的第二位常驻食客。
更加令欧锦天发指的是,张英航比李子川蹭饭的本领更加高超。他不像李子川那样子天天来、顿顿来,频繁的程度让欧锦天想要骂娘。他隔三差五来,每次来总是会有心或者无意间提起,他想要吃什么,他爱吃什么,他下一次什么时候还会来。
于是,每逢张英航来吃饭前夕,欧锦天都满头黑线的看着程澈成夜不睡在网上研究菜谱,第二天竟然还能精神抖擞的在厨房里忙活整整一个上午。
欧锦天开冰箱门的手怔在那里,和一身便装的张英航面面相觑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关上冰箱门,扬扬头示意张英航:“换鞋去。”
不速之客才注意到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自己的足迹,一边去鞋柜里拿拖鞋一边笑着调侃,“哟,天哥在家,今天可真不巧……”
欧锦天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正在换鞋的张英航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小子这句不巧是什么意思时张英航又说,“欧总现在可真是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连我看了都要忍不住羡慕小澈澈呢……”
他刚换好鞋就见欧锦天已经为他倒好了茶水,顿时受宠若惊。正要端起那杯放在茶几上的茶水时,手指却仿佛见鬼一般缩了回来。
越过杯子,他迟钝的注意到一个毛绒绒的小雪球,石化一般站在杯子后面,可能是受了惊吓或者是受了冻,小小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张英航瞠目结舌地看着悠然喝茶的欧锦天,难以置信地承认了一个事实——他刚刚,是在和这个小雪球喝茶?!
“哎呀,这就是小澈澈的宝贝儿子呀,几天没见都要茁壮的不认识了……”张英航坐到沙发上,伸出一只手煞有其事的摸着石化了的阿银的小脑袋,又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不禁意看到先前还和阿银对饮了的某位父亲竟然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告诉英航叔叔,你麻麻去哪里了?”
这句话本身以及张英航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让正在喝茶的欧锦天险些喷出来。他放下茶杯忍着咳嗽的冲动,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张英航,明知故问,“这大雪天张少不在外面挥斥方遒怎么有空来光临寒舍了?”
张英航笑着接过欧锦天递给他的茶水,“人民公安也是人民不是……”喝一口又不甘的朝餐厅那边望了望,压低声音问,“看天哥这表情,我是耽误您和嫂子二人世界了?”
“好过分呐欧总,你和小澈澈吵架归吵架,你像是赶走阶级敌人一样把她扫地出门,外面下这么大的雪……”
听见这金玉流水的声音,欧锦天不禁以手蹙额,目光朝身后一瞥,果不出其然就看见倚在落地窗前看雪无限惆怅的李子川。
张英航看着神出鬼没突然乱入的李子川,不由惊呼一声,“李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子川把视线从窗外收回,冲一脸诧异的张英航解释说,“哦,张少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来,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