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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玉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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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说,全场大怒,又是一阵挥动兵器的愤怒呐喊和吆喝。其中三四名少侠和少主竟在大喝声中,飞身纵了出来。
  另外,一个灰衣老人,想是见白兔湖老湖主不吭声了,立即提拐挥了一个“稍待”手势,同时沉声道:“诸位请息怒,诸位请息怒!”
  想是这位灰衣老人也是个很有地位的人物,一声吆喝,全场静了下来。
  只见灰衣老人首先望着厅阶方向问:“张少寨主怎样了?”
  话声甫落,几个照顾张少寨主的人立即回答道:“回禀刘老谷主,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如此一说,全场震惊,俱都以惊异的目光看向白玉仑!
  因为,除非白玉仑身怀玄奥奇特功夫,像被踢飞的张少寨主,即使不当场气绝,也要呕血至死,但是,他却仅擦伤了一点儿皮肉。
  大家急定心神,转首再看向高大迎壁下,只见由地上爬起来的丁一虎,正瞪着这边怒哼了一声,提着他的雪亮单刀,迳自走向宅门。
  李丽梅一见,甚感不安,不由脱口娇呼道:“丁世兄……”
  但是,娇呼出口,龙老湖主已神情凝重的挥手阻止道:“让他回去也好!”
  李丽梅一听,只得不安的望着龙老湖主,正待说什么,那位被称为刘老谷主的灰衣提拐老人,已望着白玉仑神情凝重的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白玉仑失声一笑道:“晚辈方才已经报告过了,先父俞健雄,晚辈俞嘉胥!”
  一身灰衣,霜眉银须的刘老谷主,突然怒声道:“据我们老一辈的人所知,俞老英雄根本就没有公子!”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那是因为老前辈与先父尚未到达推心置腹的深谊友情地步……”
  话未说完,刘老谷主却愤怒的侧身一指龙老湖主,怒声道:“可是龙老湖主和俞老英雄多年交往,情谊密切呀……”
  白玉仑就知道问题出在龙老湖主的身上,这时一听,急忙淡然一笑道:“亲如父子夫妻者,尚有他们的隐私和秘密,何况至亲密友?”
  如此一说,刘老谷主顿时楞得没有话说了!
  龙老湖主突然无可奈何的挥手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在殷九当家的已经放回信鸽,不到二更天就有了俞老夫人的消息回报了……”
  刘老谷主却忧虑的说:“可是……”
  话刚开口,白玉仑已淡然一笑道:“刘老前辈请放心,莫说晚辈不是白玉仑,就算真的是白玉仑,不到明天深夜子时以后也决不会下手!”
  刘老谷主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咦?你怎的知道白玉仑自订的规矩?”
  白玉仑再度淡然一笑道:“因为晚辈曾经见过白玉仑,也曾经为这件事和他交过手……”
  话未说完,全体震惊,不少人啊了一声问:“你曾经和白玉仑交过手?”
  白玉仑淡然颔首道:“不错……”
  李丽梅不由急切的问:“你们两人谁胜了?”
  白玉仑故意避开正题回答道:“当时白玉仑徒手未携兵器,愚兄却以剑术见长……”
  话未说完,李丽梅却焦急的问:“结果你输了?”
  白玉仑却正色道:“所以这一次愚兄一定要以剑胜他!”
  如此一说,不少人低声轻啊,全场立时窃窃私议起来。
  因为,根据这位俞少侠方才徒手对付丁一虎和张少寨主的轻灵诡异身法,尚且败在白玉仑的手下,总观现场前来助拳支援的人中,恐怕没有哪一个人是那位白玉仑的对手了吧?
  李丽梅则更加忧急的问:“你可是在危言耸听吓唬我?你真的在拳掌上输给了白玉仑?”
  白玉仑立即正色沉声道:“李世妹,被白玉仑一掌击中了左肩,这件事说出来,对我俞嘉胥来说,并没有什么光彩吧?”
  李丽梅当然也知道前来的这些友人中,没有那一个人是白玉仑的对手,因而不自觉的急声道:“照你这么说,白玉仑前来强索玉佩时,小妹只好乖乖的献给他了?……”
  白玉仑立即傲然沉声道:“不,现在有愚兄来对付他,你已经用不着躭心了……”
  话未说完,全场又是一阵不服气的嘿哼骚动声!
  刘老谷主急忙挥了个“宽慰”手势,立即面向白玉仑沉声问:“你是说,只留你一个人在此,足可应付白玉仑和‘一朵红’了?”
  白玉仑急忙摇头道:“晚辈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假设你们把晚辈前来的消息泄漏了,白玉仑可能就不敢前来了!”
  如此一说,全场又是一片不服气的嘿哼冷笑声。
  一个一身绿衣,生得方脸短须红面膛,手提一对护手钢钩的中年壮汉却冷冷一笑,讥声道:“这就怪了,你是他手下的败将,照理你应该怕他才是,何以他听说你在此反而不敢前来了呢?”
  白玉仑淡然一笑道:“这是因为我俩分手时曾经立下约定,下次再碰头时,两人中必须有一人离开这个人世……”
  李丽梅听得娇躯一颤,花容立变,不由惊得脱口埋怨道:“你们两人为什么立下这样的死亡约定呢?”
  白玉仑淡然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人都不愿意换掉这身几近完全相同的衣著!”
  刘老谷主一听,立即沉声问:“这么说,你今天前来李府,只是为了要完成你和白玉仑两人之间的生死约定了?”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如果晚辈将白玉仑杀了,岂不根本解决了李世妹玉佩被盗的危机了吗?”
  刘老谷主却正色道:“据我们所知,白玉仑不但机智过人,武功也极惊人,自他出道以来,鲜逢敌手,而且十八般兵器件件精通,所以他行道江湖,从不携带兵器……”
  白玉仑故意冷冷一笑道:“那是他故意不携兵器,才能藉一般豪杰不愿以兵器对徒手的心理而活到现在!”
  方才发话的绿衣短须,手持一对护手钩的壮汉则讥声问:“这么说,明天子夜以后,万一白玉仑真胆敢前来,就是他徒手不携兵器,你也要以剑对他了?”
  白玉仑却极有把握的淡然道:“不过,你们诸位可以放心,这一次白玉仑一定会带兵器来!”
  如此一说,不少人神色一惊,俱都惊异迷惑的盯在他的俊面上。
  刘老谷土却“噢”了一声问:“你何以把话说的这么有把握?”
  白玉仑淡然一笑道:“因为他知道,下次再遇到晚辈时,晚辈必以剑杀他……”
  绿衣持钩壮汉,未待白玉仑说完,突然怒吼道:“你何以对杀白玉仑有这等信心把握?”
  白玉仑毫不迟疑的傲然沉声道:“因为在下以剑术见长……”
  话刚开口,怒喝数声,人影闪劲,“翠屏谷”的林少谷主,“洪发山庄”的梁少庄主,“铁胆堡”的吴少堡主,以及武当派的新秀锺少侠纷纷愤怒的纵了出来。
  紧接着,“呛呛”连声,寒光电闪,每个人都撤出了自己的佩剑,一致怒目瞪视着白玉仑。
  一见钟情暗生情愫的李丽梅,一看这么多人要对付白玉仑一人,不由急得惶声道:“诸位世兄请息怒,大家都是武林世家中的联谊弟兄……”
  话未说完,朱唇哂笑,游目看了几人一眼的白玉仑,却淡然讥声道:“看诸位一式用剑,想必都是自诩武林新秀中的用剑高手了?”
  林大森等人一听,也毫不客气的愤然颔首,怒声道:“不错,我们正要向你这位以剑术见长,受教于异人的大剑客请教……”
  李丽梅却焦急的望着白玉仑,嗔声道:“俞世兄,你……!”
  话刚开口,少林大师已合什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位俞少侠,一直自夸长于用剑,想必自恃剑术高明,趁机以武会友。李姑娘,老衲以为,世谊兄弟切磋,点到为止,倒也不伤大雅……”
  李丽梅见几位少侠们,个个竖眉瞪眼,俱都一脸的煞气,不由忧急的说:“可是……”
  刘老谷主却插言道:“这些年轻小伙子,个个眼高于顶,俱都自视甚高,要他们各自较量一下也好,否则,你看我不服气,我看你也不顺眼……”
  “金刚剑”宋啸天对俞老英雄一直心存感激,这时见这么多人对付白玉仑一人,当然也为白玉仑的安危躭心,因而忧虑的说:“切磋过招,旨在彼此讨教,以增见识,在下以为,有二三人与俞少侠论剑足矣……”
  岂知,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感澈的说:“多谢宋大侠关怀,不过,小弟应付这几位世兄,尚自信游刃有余!”
  几位少侠少主一听,顿时大怒,再度纷纷怒喝,个个作着欲扑之势。
  李丽梅知道无法再加阻拦,加之刘老谷土的暗示,以及白玉仑的自夸,她也倒真的有些想看看白玉仑的剑法到底有何惊人之处。是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立即退至一侧。
  她那里知道,白玉仑是故意激怒这些少侠少主们和他交手呢,因为他知道,要想安静无事的等待歹徒冒名前来,必须得先制服这些自视甚高,自命不凡的少侠少主们才行。
  也就在李丽梅退向一侧的同时,“翠屏谷”的少谷主林大森立即大喝一声“我先来会你”,接着手横双剑就待绕场游走。
  手提护手双钩,一身绿缎劲衣短胡须的壮汉却大喝道:“林少谷主且慢,这第一场务请先让给在下‘赛尔敦’请教!”
  白玉仑未待那位林少谷主表示可否,已望着“赛尔敦”淡然一笑道:“你阁下‘赛尔敦’的美号得来不易,如果今日败在我的剑下,太不值得……”
  话未说完,“赛尔敦”已“呸”了一声道:“少吹大话,快亮剑吧!”
  白玉仑依然神色自若,俊面哂笑,好整以暇的说:“在下的剑乃先父昔年行道江湖,仗以成名的宝刃,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在下虽然胜了你阁下,依然留个胜之不武的话柄!”
  说罢拱手,游目四周,同时谦声道:“那位的佩剑愿借在下一用?”
  如此一问,竟没有那一个人应声。
  李丽梅虽然有意借剑,但她的剑也是一柄切金断玉的宝刃。“赛尔敦”虽然脾气火暴,这时双手控鈎站在那儿等待,显然,他也不希望白玉仑用俞老英雄昔年仗以成名的宝刃和他交手。
  白玉仑见无人应声,只得向着宋啸天,抱拳含笑问:“啸天兄可否将你的‘金刚剑’暂借小弟一用?”
  宋啸天一听,不由神情迟疑,面现难色道:“金刚剑背宽刃厚,重为普通宝剑的两倍半……”
  岂知,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淡然一笑,傲然沉声道:“用剑高手不择剑,正等于善书者不择笔一样!”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也透着狂妄至极,几位少侠少土们固然气得浑身颤抖,老一辈的几人也不停的暗自摇头。
  宋啸天无奈,只得将剑解下来,双手递给了白玉仑。
  白玉仑接剑在手,同时说了声谢谢,立即握鞘提在左手中。
  站立在较近的林少谷主,梁少庄主,以及钟少侠三人一见,也立即向后退了数步。
  “赛尔敦”见白玉仑借了宋啸天的金刚剑,信心大增。因为宋啸灭的剑又笨重又无刃,而白玉仑乍用这种剑与他用了二三十年的双钩交手,必不习惯,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对他的获胜更有把握。
  是以,胸脯一挺,傲然沉声道:“俞少侠,你可以撤剑了!”
  白玉仑欣然一笑道:“听了你对我的称呼,在下非常高兴,特地让阁下你先递招,在下然后再撤剑应对,给你一个抢制先机而致胜的机会……”
  “赛尔敦”一听,顿时大怒,是以,未待白玉仑话完,怒吼一声,飞身前扑,双钩一分,迳向白玉仑的颈间和小腹勾去。
  李丽梅见白玉仑非但没有撤剑,反而让“赛尔敦”先出招,不由惊得脱口娇呼道:“俞世兄,你?”
  娇呼方自出口,白玉仑业已沉喝了一声,身形略微一闪,“咔登”声响中,寒光如电一闪,“呛啷”龙吟中,剑芒暴涨,光华耀眼,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呼。
  也就在数声惊呼的同时,白玉仑的金刚剑一拨一点,叮当两声,接着是一声轻微裂帛声响。
  只见“赛尔敦”惊噑一声,身形摇幌,蹬蹬声中,一连退后了数步,低头一看,面色大变,再度啊了一声,顿时呆了!
  全场人众一看,也不由啊的一声楞了。因为,“赛尔敦”的前襟劲衣上,已被白玉仑的金刚剑划也就在全场震惊的同一刹那,“翠屏谷”的林少谷主已大喝一声,飞身前扑,同时怒喝道:“本少谷主来会你!”
  怒喝声中,双剑飞舞,幻起一片如林剑影,直向白玉仑侧后罩下。
  白玉仑见林少谷主竟由斜后攻来,心中不禁有气,怒哼一声,跨步旋身,手中金刚剑一式“大鹏展翅”,迳向罩下的如林剑影中挥去。
  只听铮然两声金铁交鸣,火花飞溅中,林大森一声惊叫,两道寒光直射半空,林大森的双剑应声被击飞,他也惊得尖叫疾退。
  但是,就在林大森尖叫的同一刹那,立在白玉仑身后不远的粱少庄主,竟然一声不吭,飞身前扑,挺剑直刺,直奔白玉仑的后心!
  这突如其来的猝击偷袭,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就是李丽梅也只能尖叫一声,龙老湖主大喝了一声“住手”!
  人人都以为白玉仑必死无疑,但是,就在李丽梅尖叫,龙老湖主大喝住手的同时,亮影一闪,寒芒倏然暴涨,接着是一声凄厉惊心的刺耳尖叫!
  大家先是两眼一花,这时定心再看,只见白玉仑已站在梁少庄主的背后,左手反背着梁少庄主的左手,而他右手中又厚又笨重的金刚剑,业已横在梁少庄主的颈下咽喉上。
  只见那位梁少庄主,当的一声撒手丢剑,仰着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瞪着天空,张开厉噑的嘴巴一直不知道闭上。
  全场一看,一片惊啊,俱都慌了!
  龙老湖主更加焦急紧张的大喝道:“住手,住手!”
  白玉仑剑眉微剔,唇哂冷笑,这时一听,不由冷冷的问:“老前辈喝令住手是在阻止晚辈不要把他的头颅削下来吗?”
  话声甫落,李丽梅已惊得尖呼道:“不要,俞世哥!”
  龙老湖主却沉声道:“第一个‘住手’是阻止梁正达,第二声‘住手’当然是阻止你!”
  白玉仑依然没有放开粱正达的意思,但却继续沉声道:“假设晚辈方才躲得不快,这时晚辈早已倒在血泊中了……”
  话未说完,被抵在前面的梁正达,两腿发软,身体萎缩,正逐渐蹲向地下,看情形他已吓晕过去了。
  刘老谷主一见,故意望着附近的几个面色苍白,完全吓楞了的少侠少主们,趁机沉声道:“还不赶快把梁少庄主抬到客房去!”
  几个少侠少主们一听,急定心神,恭喏一声,急步奔了过去。
  白玉仑一看,只得哼了一声将剑撒开,却俯身将梁正达的宝剑检起来,同时沉声道:“默不吭声,背后偷袭,有失侠义本色,在下虽然饶他不死,却应以断剑为诫!”
  诫字出口,手中金刚剑已向着粱正达的剑身作势一切,只见寒芒一闪,暴涨盈尺,“铮”的一声,“当”的一响,梁正达的剑尖四寸处已应声坠在地上。
  准备抬梁正达的几个少侠少主们一看,俱都楞了,其余人等也都个个噤若寒蝉!
  龙老湖主一看,故意朗声道:“事情业已过去了,大家先到厅上饮茶!”
  如此一吆喝,大家急定心神,立即开始低声议论起来,但他们震惊疑惧的目光,却一直盯视在白玉仑的身上。
  李丽梅却急忙向前肃手谦声道:“俞世兄,请厅上坐!”
  白玉仑却愉快的笑着说:“多亏世妹和龙老前辈及时呼叫,否则,又要麻烦殷九当家的放只讯鸽请家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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