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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太虚幻境-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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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局外人的他,说拚命、说血性都容易,只是当事之人的痛楚,旁人又如何了解。

史册历历,多少反抗换来的只有血腥杀戮,无尽死亡。多少抗争带来的只能是更大的伤痛和悲惨,可是,难道逆来顺受,忍耐至极,就一定是对的?

卫王惨笑声声:“秦人逼我捉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楚人为了你这样大兴问罪之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了秦人的话,楚人要兴兵,卫国只有灭亡,可是,不听秦人的话,秦人也会兴兵,卫国还是要灭亡。左也是亡,右也是亡,哪里容得我后悔不后悔?周旋于虎狼之间的人,退早会成为虎狼之食。我能如何?要说悔,终是不悔的,至少听从了秦人,卫国晚一天面对灾难,卫国的百姓可以多睡一晚好觉。”

容若轻叹:“你认为,卫国的百姓,如今过的是好日子,晚上睡的能是好觉吗?”

“至少他们不必担心成为铁蹄下的血肉泥浆。”卫王有些麻木地说:“我能争取到的,仅此而已。”

容若长长叹息,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宋远书:“楚人有楚人的立场,楚人总是要先去考虑楚国,再来看有无闲心,可以同情卫国,但卫国对楚国实在并无丝毫威胁,卫王本人也无一丝一毫不利楚国之心,这件事,宋大人能否就这样算了?”

仿佛想不到,他竟会出语为卫国求情,卫王神色微带愕然,正匪看着容若。

容若心中叹息,不忍望他的眼神,只定神看着宋远书。

宋远书淡淡一笑:“他刚才所说,对楚国多有怨愤之意,我既为楚臣,听闻此语,岂能容得。”

容若摇摇头:“任何人身为卫王,对秦楚二国都会有怨愤之意的。只是有人用嘴说,有人用心说而已。他能用嘴说出来,可见坦诚,总比那永远偷偷在心里说,暗中做小动作的人要好。再说,他有怨的,也不止楚国,还有秦国,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为他迁怒于一国。”

宋远书微微一晒:“你身为楚人,为什么一定要为卫人说话?”

容若凝神看着他:“我也想问,你身为楚国驻卫国的大使,正三品官员,为什么会因卫王捉拿一个打了你手下管事的人这种小事,而向一国之君问罪,甚至不惜以两国邦交为胁,狠心动起兵戈?”

宋远书淡淡笑:“这一点,我以为阁下你,比我自己更清楚。”

容若心中一震:“什么?”

宋远书一笑:“你自己是什么人,不必我来提醒吧!”

容若神色微变:“我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宋远书一笑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有人知道。”

容若眼神微动,还不及说什么,殿外又传来一阵哄乱,有齐整而迅捷的脚步奔跑声、寒刃破空声和兵刃相撞声。

“你们要干什么?”

“让开。”

惊惶而愤怒的喝问,与冷静简捷的喝斥几乎同时传来。

卫王脸上变色,宋远书淡淡一笑。

容若一皱眉:“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殿门已被强力撞开。

万道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立在殿前的人,明盔亮甲,眉目英挺,朗声大笑。

“楚将陈逸飞,闻恶徒扰乱卫国王宫,特来助卫王平之。”他一边说,一边大步入内。

剑犹在鞘,弓未上弦,却自有一股英风,逼人而来。端的英雄人物,令人心折。

卫王神色一阵惨然。

陈逸飞是楚国驻边名将,驻地飞雪关左连卫国土地,右接秦国边境。一方面威压卫国,一方面防御秦人,为人精细,兵法精熟,实是难得的名将。

这样的人物,竟早已暗伏甲兵,藏于卫境,可见楚人只怕早有了吞卫之心,自己无论听不听秦国人的话,这一场劫难都是逃不掉的。

容若往外一看,陈逸飞身后,是好几排精神抖擞、目光明亮、动作迅捷的军士,而王宫的卫士们,早已被缴了兵刃,退至一旁,可见做主的再也不是卫王了。

他耸耸肩,松开手,放了卫王自由。

可是卫王大受打击之下,失去容若一只手的支撑,竟然差一点,直接滑落到地上了。

陈逸飞大步进殿,动作并不见有多快,可是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已到了容若身边:“你就是胆敢胁持卫王陛下的强徒?当真胆大包天。来人,把他拿下。”

容若向天翻个白眼,暗中估摸着如果风振宇找准时机出手,自己能有几成逃出去的机会。

可谁知随着陈逸飞一声喝,一群楚兵蜂拥而入,冲向容若。

混乱之中,陈逸飞声音压到只有容若一人可以听得到,无比迅快地说:“末将奉摄政王之命,迎接公子。”

容若只一怔,便已失去利用轻功逃脱的机会,被一群士兵围住了。

他心念电转,放大嗓门:“没关系,我想陈将军只是想和我好好谈一谈,楚人在卫国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的问题,大家都是楚国人,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很放心。陈将军何必叫人来拿,我跟你去就是。”

这一声叫完,容若心里估算着风振宇听了这话,多少也心中有数,不会贸然出手来救自己了。

这时,所有的军士已经拥着容若往外走。

容若一方面听陈逸飞一句话已经安心了,一方面也是不得不跟着往外走,最后倒也记得对已经脸色苍白,不像活人的卫王笑着说一声:“陛下,你不用太担心,我看陈将军纯是一片热心,来捉我这个冒犯王驾的人,不小心惊了陛下你的驾而已。”

也不知道卫王有没有相信容若的话,因为容若自己已经被簇拥着,身不由己地往外去了。

容若几乎被上百名楚军围着一路出了卫国王宫,宋远书同样也在保护之下离开王宫。

卫国王宫中的护卫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集结人马与楚军对抗,也未必敢于对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陈逸飞这名武将,倒比宋远书那个文臣还知礼,临行还对卫王拱了拱手:“外臣失仪,陛下受惊。外臣这就将此人带回细审,口供容日后通报陛下。”

他也不再看惊疑不定的卫王,大声传令:“来啊!把这个人押回去。”

他自己也早就移步到了容若身边,看似贴身押送,不过就容若的感觉更像贴身保护。

大家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往王宫外走,容若终究按撩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陈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逸飞在军士们整齐的步伐、故意的大喊掩护声中,低且疾地道:“末将与宋大人,都得到摄政王密令,营救容若容公子,公子的画像,我们也已见过了。”

容若仍然听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以:“为什么会让你们这些边关守将、驻外大使来救护我?”

“详情不是末将所能了解的,末将只知道摄政王传来的密信,说容公子是至尊至贵的人物,不惜一切代价也需要加以保卫。但是,其他诸国,也同样不惜一切代价,必要掳走容公子。为了捉走公子,甚至不惜制造一起假死事件,让人以为公子已经被害。但摄政王早已洞悉先机,为恐旁人情急,真的下手杀害公子,所以假做中计,让那些人自以为得计,带着公子从藏身之处出来。摄政王料到对方必会急于带公子去往他们自己的国家,所以暗中已选好掳劫公子的人最有可能会走的路线,悄悄布置,外松内驰,务必尽一切可能找出他们,救出公子。所以末将虽处边境,也一样接获命令。宋大人虽在卫国,也同样身负密责,早就暗中派人四下打探,只是因为不能被人发觉,所以不敢查探得太过明显……”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出了宫门。

宫门外又有许多人,向他们集合过来。

刚才在宫门前卖水果的小贩、舞杂耍的戏班、逛街的闲人、拉车的苦力,全都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下,一手扯脱外面的装饰衣物,露出里面独属于楚国军队的鲜明衣甲,迅速向他们靠近,又组成一层护卫。

长街远处,马蹄声响,军士或牵或骑着加起来足有几十匹的快马,如飞而至。

陈逸飞低声道:“我们仍在危境之中,先上马,必须尽快离开卫国,回到楚境,进入飞雪关,才能安全。”

容若不用他催,已是自动自发,迅快无比地跳上马去了,只是临行前,深深望了卫国王宫一眼,又向四处张望了几下,最终还是猜不出风振宇此时此刻到底在哪里,只得做罢。

陈逸飞和宋远书也各自上了马。他们三人前后左右,有几十匹马护拥,四周又有数百军士随护,跟着快马奔跑。

第三部 三国争锋 第十七集 飞雪边城 第一章 美人一剑

容若苦笑一声:“苏姑娘,你来得好巧。”

“巧到可以继续请你去做客吗?”苏侠舞轻轻一笑,一手仍掐著容若的脖子,一手闲闲把头上钢盔、身上甲胄脱下去。

陈逸飞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被苏侠舞暴起发难,打下马去,伤得不轻。

但是他的目光却锐利如剑,丝毫不被苏侠舞绝世美丽的容颜所动,深深盯著她,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混入我军之中?”

随著他的喝问之声,几十骑人已是刀锋出鞘,把苏侠舞牢牢圆住。其他几个跌下马的将士也都翻身跃起,有人唇边带血,有人脸色惨白,但动作依然迅疾,随众布阵,毫无迟滞。

森寒的杀气弥漫于天地之间,苏侠舞却还是浅笑嫣然:“各位大英雄大豪杰,好生威风,只会败侮我这等柔弱小女子吗?”

陈逸飞冷笑一声:“好一个柔弱小女子。”

苏侠舞笑道:“我只是想请容公子去我家做做客,想来陈将军是不会反对的吧?”

陈逸飞冷冷道:“你若能破我铁骑之阵,我自然想反对也不可能了。”

苏侠舞但笑无语。

算起来,这些军中将士的武功,可能远远比不上江湖人,可是一旦结出阵营,彼此呼应,其杀伤力却远比那些浪荡随性的江湖高手要强。真要带著个人破围而出,倒是颇辛苦之事。

不过苏侠舞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她只是轻轻把扣著容若咽喉的手收紧,容若即刻面色惨白。

苏侠舞笑盈盈道:“陈将军看在容公子份上,想必不会过份为难我的,是吗?”

陈逸飞眼中恨色一闪而过,脸色越发显得有些惨厉的白。

苏侠舞淡淡笑著,眉眼如画,手却还是不断收紧,死亡的灰色很快爬上了容若的脸。

陈逸飞终于抬起手,挥了一挥,铁骑像被刀劈开的洪流一般向两边闪去。

苏侠舞盈盈地笑著,凑到容若耳旁,轻轻说:“你虽然聪明,不过,我不会再对你稍稍松手,不会再给你丝毫机会。看起来,这一回,你是非跟我去不可了。”

“未必。”清脆的声音,如清风过耳,又似清泉击石,但比声音更快的却是剑气。

苏侠舞闻得这一声,立时面色一变,待要再挟制容若,已是不及。

那人先出声示警,再一剑刺来,光明正大,但是因为她出剑太快,剑风比音波还快,声未闻,剑已至。

那一剑之快,仿似可以追回千百年流逝的时光;那一剑之光,恰如足以照耀永恒的骄阳;那一剑之轻,便若远山掠过冰雪的清风;那一剑之质,犹如包容万物的天与地。

一剑既出,苏侠舞先机巳失。

要逃命唯有在这一刻,全心全意全力向前掠去,她没有一丝一毫时间可以做别的事,来不及惊呼,来不及回头,来不及反击,甚至来不及手上稍稍用力掐断容若的脖子。

苏侠舞当机立断,立刻松手,全力前掠。这一掠,已用尽她所有的功力、心力、精力,一掠竟有十余丈,方才落地。

才一落地,背后衣襟已是猛然裂出一道既深且长的口子,恰如剑痕,鲜血即刻涌了出来,转眼已染透衣衫。

方才她虽竭尽全力,避过剑锋,终是被剑气所伤。但她却连头也不回,行不稍断,才—落地,衣襟一拂又即掠起,衣袂临风,转眼远去,只有殷红的鲜血,点点滴滴,洒了一路。

那混在军士之中,—剑疾出,重伤苏侠舞之人,剑光一振,就待追击,却又凌空一转,森然寒锋,交睫间巳到了容若面前。

连陈逸飞也不觉变色低低惊呼,“叮”的一声,一支快得几乎让人的目光无法追及的短箭被剑锋挡了下来。

苏侠舞虽是身处逆境,急于遁逃,却也知道,一旦被对方剑气追及,气势消长之下,自己必然落败身死,所以全速逃离之际,那一拂衣襟之间却是围魏救赵,把一支短箭射向容若,逼得在场唯一可以与她一敌的高手、不得不回剑相救。

连番变化看得人目不暇接,容若得脱困境,心中一片清明,遥望苏侠舞转瞬即去的身影,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苏侠舞虽屡次害他,但他却总觉得她似乎暗中有所容情,怎么也难以恨她,再加上那个如梦似幻的夜晚,那一场至今弄不明白的欢愉,虽然他总也不敢肯定,但心中对苏侠舞的感觉,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见苏侠舞重伤而去,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一时心中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自己脱险而高兴,还是为苏侠舞保住性命而有一些隐密的欣然。

但他也立刻稳定了心绪,微笑著唤道:“董姑娘。”

那人身形微顿,伸手脱了头盔,露出清如皓月的脸,明若秋水的眼凝视容若,眼中神色,似笑非笑:“容公子有什么吩咐?”

容若脸上一红,只觉董嫣然的神色,倒似是一片了然,不免让他一阵羞惭。

他在马上对著董嫣然一揖:“多谢董姑娘相救。”

董嫣然微笑:“这是我份内之事,公子无需相谢,只是……那苏侠舞武功太过高强,防不胜防,偏又灵机百变,难以应付,这一次无法乘她重伤将她击毙,只怕后患无穷。”

容若忙道:“董姑娘,那苏侠舞身边还有其他高手,她负伤而去,应该是去召集其他人的吧?”

董嫣然轻轻笑了起来:“公子放心,苏侠舞一早就混在陈将军属下之中,一路上却—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等她的同伴来接应,可是她的向伴一直没有来,眼看著快到飞雪关,她才不得不只靠一人之力,挟持公子。”

容若一挑眉:“这么说,她其他的同伴,都已经来不了了?”

董嫣然含笑道:“苏侠舞是个极聪明之人,在公子逃脱之后,她指挥众人分头搜拿。他们彼此有一种远距离相互呼应的暗号,任何人找到公子,就发出暗号,其他人立刻赶来柏助。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其他人都在赶来的途中遭到了狙杀,而我……”

她淡淡一笑:“也同样暗伏在军中,伺机偷袭她。若不是她全部心思都放在公子身上,我那一剑,断难将她重伤至此。”

容若不觉问:“那群人武功很不错,有什么人能够狙杀得了他们?”

董嫣然微微一笑:“那人却是公子的熟人,而且……”

她含笑往容若身后一指:“她已经来了。”

容若闻声回头,只见阳光下,有一人一骑如飞而来。

远远望去,已觉得阳光灿烂,人影熟悉。容若猛得大叫一声,把众人全吓了一跳。容若已是提缰纵马,催马向著那人疾驰而去。

阳光之下,两匹马越来越近。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在马上跃起,在半空中紧紧瘫抱在一起,再也不能放开彼此的手。

容若紧紧抱著楚韵如,浑不知今世何世,只知断不能松手,只恐这一松手,便惊觉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一场空。

楚韵如却只是一头扎到容若怀中痛哭起来。自当日山顶,惊见假容若被杀,直至如今,那么多的思念、焦虑、忧思、痛楚、煎熬、伤痛,便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哭出来。

容若只知笨拙地抱著她,喃喃地不断道:“别哭了,别哭了。”却是越说越觉一股酸涩之意直往上涌,明明心中一片甜美,眸中竟也不觉有些潮气了。

他们这样不顾众人眼目,肆无忌惮,相拥相泣,把一干久经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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