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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狐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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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踏著,狠狠地道:“原来你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
    我摊了摊手:“没有办法,完全是被逼的。”
    博新的面色铁青,他的声音,也变得很尖利,他叫道:“你想凭这两张照片,证明
甚么?”
    “这两张照片,并不能证明甚么,可是这一张,就大不相同了!”我又将最后一张
照片,抽了出来,那张照片,是博新站在那神秘人物后面的那张。
    照片上看出来的情形很模糊,然而我也相信,足够使博新感到明白。
    我而且立即知道,博新已经明白了。
    因为博新才一接过照片来,他的面色,在一秒钟之内,就变得灰败。
    他本来一直是站著的,这时,他向后退出了一步,坐了下来。他的手在剧烈地发著
抖:“你……昨晚……做了不少工作!”
    我并不感到有任何高兴,我缓缓地道:“在医生和专家证明了我正常之后,我总得
找一点证据才行,这个人是甚么人?”
    博新闭上了眼睛,我看到他的额上和鼻尖上,都渗出了一颗一颗的汗珠来,他用手
抹著脸上的汗,我则耐著性子等著。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之久,博新的手,才离开了他的脸,他挥著手,现出很疲倦的神
态来:“你走吧,这完全是我的私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禁一怔,因为我未曾想到博新会有那样的回答!
    可是,事实又的确如此!
    就算我弄明白了他屋中有另外一个人,就算我证明了他屋中本来有一道铁门,后来
又拆去了,那又怎样呢?这全是他的事,我凭甚么干涉他?
    我呆了半晌,才道:“作为一个朋友  ”
    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博新便已挥著手:“走!走!我不要你这样的朋友,你帮得了
我甚么?除了多管闲事之外?你还会做甚么?天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多管闲事的人
,吃饱了没事做,撑著!”
    他讲到后来,连他家乡  河北的土语也骂了出来,使我感到狼狈之极!
    我只好站了起来,涨红著脸:“好,算是我的不是,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博新还是不肯放过我,他冷冷地道:“但愿真是那样,谢天谢地!”
    我本来还想再说甚么的,可是,我却实在想不出该说甚么才好了,我只好苦笑了一
下,走出了客厅,他连送也不送我,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回到了自己的车中,心头一片茫然,现在,我已证明我以前的遭遇全是事实,也
证明了博新的屋中的确另外有著一个神秘的人物,也证明了那种不可思议的“缩小”,
全是事实。
    但是那又怎样呢?我有甚么办法,来解开那一切谜呢?
    对于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来说,那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我又恰好是一个好奇
心十分重的人。是以当我离去之后,我绝不肯就此甘心。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我的朋友之中,有好几个是和博新熟的,我准备和他们联络
一下,请他们去代我探听博新的行动。
    而我自己,自然也在暗中监视著博新的行动,看他究竟还有甚么怪事做出来。
    这一天,我想到了深夜,才去睡觉,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实行新计画。
    可是第二天早上,当我习惯地打开报纸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是:午夜神秘大火,古老巨宅付诸一炬。接下来的新闻,是说一
所古老的大宅,在午夜时分,突然起火,火势猛烈无比,等到消防员赶到时,根本已无
法灌救。
    幸而在那幢巨宅的附近,没有甚么别的建筑物,是以火势才没有蔓延,这幢巨宅却
已烧成了一片瓦砾。至于如何起火,火势何以如此猛烈,当局正在调查研究云云。
    如果只是一幢屋子起火,我也不会直跳起来的,可是报上所载的那幢巨宅的地址,
却证明那巨宅正是酒博新的那间祖屋,那发生过极其神秘的事情的地方!
    报上也刊登了这一点:“该宅是一位建筑师酒博新的住宅,火起之后,酒氏是否已
逃出,尚待调查,消防人员正在发掘现场,希望有所发现。”
    我放下了报纸,足足发了五分钟呆。
    博新的屋子突然起火,对别人来说,虽然不免会感到事情神秘,但是也会想到,一
所古老的屋子,在不小心著火之后,是很容易形成猛烈的火灾的。然而在我而言,我却
可以肯定,那不是一场寻常的火。
    这一场大火,和我所亲身经历的一连串神秘的事件,一定有著直接关系。
    那场火,更大的可能,是博新放的。博新放火的目的是要毁灭一切证据。
    但是,博新本身和那个神秘人物呢?难道他们也一起毁在火中了?如果真是那样的
话,那显然是我的“多管闲事”害死了他们。
    我在那几分钟之中,心头怔忡不安到了极点。匆匆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驾著车,
直到火灾场去。我看到有警员守著,不让人接近,幸而我识得几个记者,杂在他们中间
,总算来到了灾场。
    瓦砾堆在冒烟,那幢屋子已经被彻底烧毁了,花园也已不像样子,我望著瓦砾堆发
怔,一个记者,就在我身边,访问一位消防官。
    那记者问:“大火的原因找出来了没有?听附近的居民说,在昨夜的大火中,有极
亮的、白色的火慆四下飞射,那是甚么意思?”
    消防官摇著头:“暂时我们还不知道,昨晚的大火中,的确有这种现象,那可能 
 只是可能有某种化学品在这屋子中,是以才会发生那种现象的,但现在还不能肯定。

    我插嘴道:“那么,屋主人呢?”
    消防官道:“据警方调查的结果,屋中只有一个人居住,我们发掘的结果,已在两
小时之前,找到了一具尸体,送到公众殓房去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手心直在渗汗,我的声音也在发颤。
    我道:“认出死者是谁?”
    大约是由于我的神情,实在太怪异了,相信古往今来,决不会有一个记者,是带著
我那样古怪的神情去采访新闻的,是以那位消防官望了我半晌,才道:“那尸体已完全
无法辨认了,不会有人可以认出他是甚么人,但是这屋子中既然只有一个人……”
    那消防官还在向下说著,但是我却根本未曾听清楚他在说些甚么,我只是觉得耳际
“嗡嗡”直响,我想告诉那消防官,这大宅之中,除了酒博新之外,另外还有一个神秘
之极的人物。
    但是,这件事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我甚至没有任何证据!
    我苦笑著,向后退去,我一退,别的记者便挤了上来,继续向消防官发问。
    我呆立了片刻,又向废墟走近了几步,一股难闻的烟焦味,扑鼻而来,我只觉得天
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我知道这屋子起火不是偶然的。可是我更知道,如果不是我一
直不肯死心,要弄清在那屋子中发生的神秘事情,博新也不会放火的。
    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灾场中发掘出来的尸体不是博新,而是那个神秘人物

    然而,这可能实在太少了,那神秘人物,似乎有一种突然消失的本领,我曾一拳将
之击倒,但是转眼之间,他便已不知所终。像那样的一个人,难道会在火起之后,不逃
走而被烧死么?
    那么,被火烧死的,自然是博新!可怜的博新!
    连我也认为那尸骸是博新,别人更是毫无疑问,博新一个亲人也没有,所以,当然
由我们这班朋友,替他殓葬。我们都接受了劝告,不去看他的尸体,事实上,我们也可
以想像得到他被烧成了怎样,因为在白布的包裹下,他的尸体小得像一个小孩子,那也
就是说,他已被烧得完全不成人形了!
    在殡仪馆中,我们这几个朋友的心情,当然都很沉重,尤其是我!
    我心中有一种感觉,感到博新是被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心如此强烈,当晚
在看到了缩成半吋长短的他的父亲和那只细菌大小的狐狸之后,将整件事都忘记,只怕
就不会有那样的惨剧发生!
    我一直坐在殡仪馆中,几乎整天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已决定将博新的遗体焚化,
焚化的时间,是订在晚上九点钟。
    到了七点多钟,天色已渐渐黑下来了,也根本没有甚么吊客了,灵堂更显得冷清。
    我们几个人全坐著,谁也不想说话,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头发全都花白了的老人
,走了进来,到了灵前,鞠了躬,也默默地后退著,坐了下来。
    我向那老者望去,我看到他至少有七十岁,满面皱纹,神情很悲戚,从他的衣著看
来,他的日子,好像并不十分丰裕。
    我望了他半晌,才道:“老先生,博新是你的甚么人?你认识他多久了?”
    那老者抬了抬头:“他出世第一天,我就认识他了,唉,想不到他会那样惨死,他
们家人丁本就单薄,他又不肯结婚,唉!”
    我心中陡地一动:“我知道了,你是酒家的老仆人,是不是?”
    那老者道:“是的,我前后服侍了他们两代:少爷虽然不要我,但是他还是对我很
好的,在叫我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大笔钱。”
    我在无意之中,遇到了博新的老仆人,那使我的心中,又有了一线曙光。
    常言说“本性难移”,真是一点不错,我刚才还在后悔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博新
,但是这时,我的好奇心却又来了。
    我忙道:“听博新说,是在他父亲过世之后,他才将你遣走的?”
    “是,”那老仆人的眼角开始润湿起来。
    “那么,你见过他的父亲?”我问。
    “当然见过,我到他家的时候,他的父亲才十五岁,我是叫他少爷的,后来他结了
婚,我才改口叫他老爷。”
    我又问道:“博新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或许是我的问题太突兀了,是以那老仆人呆了一呆,半晌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
他才道:“先生,你为甚么会这样问我呢?”
    我略呆了一呆:“那不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么?你何以会觉得奇怪?”
    那老仆人低著头,好一会,才道:“我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老爷在临死前几天
,一直在三楼,不许人上去,后来,只有少爷一个人上去过,少爷的样子,好像很忧虑
,奇怪的是,他也不去请医生,后来,他说老爷死了,那天他遣我去远处买东西,等我
回来,少爷说已将老爷的遗体火化了!”
第七部:灵堂中的怪客
    我的心中,苦笑了起来,我相信那老仆所说的,百分一百属实。因为他说的那情形
,正和博新对我说的经过,不相上下。
    我又问道:“你最后见到博新的父亲,是在他死前多久的事?”
    那老仆又望了我半晌,才道:“先生,是不是老爷死得有甚么古怪,你才那样追问
我?”
    我苦笑道:“他死得是不是古怪,要问你才知道,你是他们家的老仆人,而我们在
认识博新的时候,他父亲早已经死了!”
    那老仆人点头道:“我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未曾对人说过,想起来古怪得很。”
    我忙道:“甚么事?”
    那老仆人现出极其骇然的神情来:“那屋子中有……鬼,我见到过一次!”
    我吸了一口气,心头也不禁“怦怦”乱跳了起来,因为我知道,那老仆人口中的“
鬼”,可能就是我见过的那个神秘人物!
    我忙问道:“你详细说说!”
    老仆人道:“那是老爷的弟弟,也就是少爷的叔叔,他是早已死了的,可是在老爷
死前几天,我上三楼去,却看到他在老爷的书桌前,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老爷,叫了一声
,他抬起头来,我整个人都吓呆了,他甚至还问我:“‘还认得我吗?’”
    我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老仆人又道:“他是二十多岁那年死的,那年,老爷正
好三十岁,这个人,从小就不学好,从来也不肯耽在家里,天南地北地乱闯,他是死在
外面的,听说是在西康甚么地方,死在当地的野人手中的,已有好几十年了。”
    我摇头道:“他只是有死讯传来,或许,他没有死,又回来了!”
    老仆人双手摇著:“不会,我再看到他时,他仍然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如果他没
有死,他应该有五六十岁了,难道他不会老?”
    我皱著双眉:“你看到了之后,他就是只对你说了一句话?”
    老仆人苦笑道:“一句话还不够么?我吓得大叫了起来,转身便逃,在楼梯上碰到
了老爷,我连忙将我看到的事讲了出来,给老爷狠狠地骂了一顿,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是
眼花,而且,从那天起,老爷就在三楼,不肯下来,过了几天,就死了!”
    我问道:“他们兄弟之间,有仇恨?”
    “仇恨是不会有的,但是老爷的兄弟自小就不成材,自然不得父母欢心,倒是老爷
,时时帮著他的兄弟,也尽可能让他化钱,这人化起钱来真厉害,我还记得,有一次他
买了一架甚么机器,装在后院,听说,那架机器,用一样重的银子,也换不回来。”
    我很难想像那是甚么机器,但是我对那位先生,却多少有了点认识,他是一个怪人
,或者说,是一个超时代的人,那么,我在那大屋中遇见的怪人,是不是就是博新的叔
叔呢?
    如果是他,为甚么他会带来一连串的怪事?
    事情好像已有了些进展,但想深一层,却仍然全是不可解的谜。尤其不可解的是,
老仆人说那位先生早已死了,那有可能是讹传,但是他现在就算再出现的话,一定也是
将近六十岁的老人。但是老仆人却说他“看到鬼”的时候,那位先生还很年轻。又如果
假定,我遇到的那个神秘人物,就是那位先生  博新的叔叔,那么,他也决不像是一
个上了年纪的人。自然,我自始至终,没有机会看清那神秘人物的面貌,但即使在黑暗
中相对,要判别对方是不是一个老年人,也是很容易的事。
    我呆了片刻,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殡仪馆中,已经只有我和那老仆人两个人了,
别的人或者是因为不惯熬夜,而且对我和那老仆人的话不发生兴趣,所以已经相继离去

    等我发觉到这一点时,我似乎觉得灵堂之中,更加阴森可怖。
    我自然不会相信甚么鬼出现那一套,是以我只是略呆了一呆,便又问道:“你刚才
说,你曾在那大屋子中‘见过鬼’,是不是可以说得再详细些?”
    老仆人苦笑道:“我已经说得够详细了,我的确是看到了他!”
    我又问道:“在这以后,你的感觉是不是有点异样,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感到,
屋子中像是多了一个人?”
    老仆人呆了好一会,才道:“没有……不过……不过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三
楼的书房中,忽然传来怦地一声响,我睡在少爷睡房旁边的小房间中,听到了声响,我
就立时走出来,少爷也醒了,推开了房门,我们一起抬头向上看去,看到了老爷  ”
    “他在做甚么?”我紧张地问。
    “老爷也像是刚推开了卧室的门,在向外张望,我当时就想,我们三人全在,那么
,在书房中弄出声响来的是甚么人呢?我想走上楼去看,可是老爷厉声斥喝著,叫我回
去睡觉!”
    我仔细听著那老仆人的叙述,我觉得其间大有问题。
    我可以肯定:在那屋子中,早就多了一个人!
    先撇开那个人是甚么人不说,我甚至可以想像那个人出现的日子,那人自然是在博
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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