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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f.a.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第7章

小说: f.a.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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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煞这个论证所涉及的一切事例。无疑在许多情况下,这种论证仅仅被有关方面用作一
种辩护的形式。甚至更为常见的是,它也许是基于一种混淆——即从狭隘的工程观点看
的技术上的优越性和从整个社会观点看值得想往性这两者之间的混淆。
    但是,在不少情况下,这种论证还是有说服力的。例如,至少我们可以想象,如果
我们能够使每一个在英国的人使用同一种汽车的话,英国的汽车工业或许就能供应一种
比美国常见的更便宜和更好的汽车;或者如果能够使每一个人都只用电而不用煤和煤气
的话,就能使使用各种用途的电比使用煤或煤气便宜。在诸如此类的事例中,至少是有
可能这样:如果我们有这种选择的话,我们大家都有可能更富裕些,并宁愿选择这种新
的处境——但是从来没有人有过这种选择,因为可代选择的途径是,或者我们都使用同
一种便宜的汽车(或者所有的大都只用电),或者我们必得在价格都很高的许多东西中进
行选择。我不知道这在上述两种事例中是否真确,但我们必须承认:通过强制的标准化
或禁止超出某种程度的多样性,在某些领域中富裕的程度可能会增加到足以补偿对消费
者的选择的限制而有余。甚至可以想象到,将来总有一天会有一项新的发明出现,如果
采用它的话,毫无疑问是有利的,但只有在使许多人或所有的大都同时利用它的情况下
才能够采用。
    不管这些例子是否具有任何重大的或长远的重要性,但肯定地说它们并不足以成为
可以合理地主张技术进步使集中管理成为不可避免的例证。这些事例仅仅说明,有必要
在下列两者之间有所选择,通过强制获得某种利益,或者是无法获得某种利益——或者,
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迟一点得到,等到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克服了特殊的困难时。诚然在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许不得不牺牲可能的眼前利益作为我们自由的代价,但在另一方面,
我们避免了使将来的发展必得依靠某些人现在具有的知识这种必要性。牺牲这种可能的
现时利益,我们保存了推动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刺激力。虽然在短时期内我们为多样化和
选择的自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有时可能是很高的,但在长期内即使是物质福利的进展也
将有赖于这种多样性,因为我们不能预见从那些可以提供商品或劳务的许多形态中,究
竟哪一种可能发展出更好的东西来。自然,不能推定,为了保存自由而牺牲眼前的物质
福利上的某些增益,在所有情况下,都会如此得到补偿。但是为自由而辩护的理由,正
是我们应该替难以预见的自由发展保留余地。因此,根据我们现在的了解,当强制似乎
只会带来利益,并且即使在某一特定情况下它实际上可能并无害处时,这种论证也同样
适用。
    目前许多关于技术进步影响的讨论,把这种进步当成好像是某种我们身外的、能够
迫使我们非按一种特殊的方法使用这种新知识不可的东西。发明给了我们巨大的力量,
这诚然是对的,但如认为我们必须使用这种力量来破坏我们最宝贵的遗产——即自由,
那就是荒谬的了。不过,它的确意味着,如果我们希望保全自由,我们就必须比任何时
候都更为珍惜地保卫它,并且我们必须为它做出牺牲。虽然在现代技术发展中并没有什
么东西迫使我们趋向全国的经济计划,但其中确有很多因素,使计划当局拥有的权力具
有无穷的更大的危险性。

                      ※               ※                 ※

    毫无疑问,趋向计划的运动是一种深思熟虑的行动的结果,并且没有什么外在的必
然性迫使我们非走向计划不可。但是值得研究一下的是,为什么这么多的技术专家竟会
居于计划者的前列。这个现象的阐释,是和计划者的批评家们应当牢记于心的一个重要
事实有密切关联的。这个重要事实就是,如果我们使那些专家的技术理想成为人类的唯
一目标,则几乎每一个理想都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实现,这是没有问题的。我们都同
意,既有可能又非常适意的好事是多得无比的,但是在我们的一生中只能希望完成其中
很少一部分,或者我们只能希望很不充分地去完成它们。正是由于这些专家在自己的领
域之内的雄心受到阻碍,才使得他们反抗现存的秩序。眼看着那些人人都会认为是既有
需要又有可能的事情无法完成,我们大家都觉得无法忍受。至于这些事并不能同时都做,
和要完成这一件事就得牺牲其它的事,这些只有在考虑到属于任何专门业务范围之外的
因素时才能看到。这一点只有通过艰苦的思想上的努力才能体会到——这思想上的努力
所以格外艰苦,是因为我们必须面对着更广阔的背景去了解我们大部分劳动所指向的目
标,并且必须把它们和在我们眼前利益范围之外因而我们便很少加以注意的那些目标相
权衡。
    孤立地看,许多事情中的每一件,都可能在一个有计划的社会中完成,这个事实使
许多人热衷于计划,他们相信能够把他们对某一特定目标的价值的感观灌输到这个社会
的指挥者心里去;而他们当中某些人的希望无疑是能够得到满足的,因为一个有计划的
社会肯定地会比现在的情形更能促成某些目标。我们所了解的有计划的或半计划的社会
确实提供了恰好的例证,说明这些国家的人民所享有的那些好事完全是由计划产生出来
的。否认这种情况是不明智的。德国和意大利的那些壮丽的公路是常常被引用的例子—
—虽然它们并不能代表一种在自由主义社会里不是同样可能的计划。但是引用这种某一
方面技术上的高超的事例来证实
    计划的普遍优越性也同样是不明智的。这样说也许更正确:这种和一般条件不相适
应的非凡的技术的卓越成就,是资源被误用的证明。任何曾在有名的德国汽车公路驱车
而过,发现路上的运输量比英国次等公路还要少的人,他们不会怀疑,就和平的目的而
论,它们是没有什么根据的。至于这是属于这样一种情况,即计划者决定以“大炮”代
替“牛油”的情况,则是另一问题了。不过,以我们的标准来衡量,实在是没有什么热
衷于此的理由。
    专家们幻想在一个有计划的社会中,他最关心的目标将会受到更多的注意;有这种
幻想的人并不限于专家们。在我们所偏爱和关心的事情中,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称是专家。
我们认为我们个人排列各种价值的顺序不仅是个人的排列顺序,而是在有理性的人们的
自由讨论中,我们会使别人相信我们的顺序是正确的。喜欢乡村田舍的人,他最希望的
就是应当保存它的传统风貌,工业在它的美丽面貌上己经造成的污点则应当予以清除;
正如热心于卫生的人,希望所有风景如画的但不卫生的古老茅屋都要去除一样;或者驱
车游览的人之希望全国都有纵横交错的公路,迷信效率的人之希望最大可能的专业化和
机械化,不亚于理想家为了发展个性而希望尽可能保存独立的手艺人。所有的大都知道
他们的目标只有通过计划才能充分实现——并且他们都是为了那个理由而希望制订计划。
不过,采用他们所叫嚣强求的社会计划,当然只能把他们的目标之间潜伏的冲突暴露出
来。
    倡导计划的运动现在之所以强大有力,主要是由于这一事实,虽则计划现在主要还
是一种雄心,但它却结合了几乎所有钻牛角尖的理想家和献身于一种单一任务的男女。
可是,他们寄托于计划的希望并不是对社会全面观察的结果,而是一种非常有局限性的
观察的结果,并且常常是大大夸张了他们所最重视的目标的结果。这倒并不是低估像我
们这样的自由社会里的这种类型的人的重大的实际价值。相反,这种价值使他们成为正
当尊崇的主体。但是这些最渴望对社会进行计划的人们,如果允许他们这样做的话,将
使他们成为最危险的人——和最不能容忍别人的计划的人。从纯粹的并且真心真意的理
想家到狂热者往往只不过一步之遥。虽然失望的专家的激愤强有力地推动了对计划的要
求,但如果让世界上每一方面最著名的专家毫无阻碍地去实现他们的理想的话,那将再
没有比这个更难忍受和更不合理的世界了。“调节”工作也不能像某些计划者所想象的
那样成为一项新的专门业务。经济学家最不会自命是拥有调节者所必需知识的人。他要
求的是一种既能实现这种调节而又不需要一个无所不知的独裁者的方法。但这就意味着
要把某些加在个人行动上的、但为一切专家所愤恨的非人为的而且往往不可理解的限制
保留下来。





第五章 民主与计划

        试图指导私人以何种方式运用其资本的政治家,不仅是其本人在瞎劳神,也是在僭
取一种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地授权给枢密院和参议院的权力;由一个愚蠢和专断到幻想
自己是适于行使这种权力的人掌握它,是再危险不过的了。

                                              ——亚当·;斯密

    所有集体主义制度的共同特征,可以用一个各个流派的社会主义者都乐比不疲的词
句,描述为一个为了一个明确的社会目标而精心构筑的社会劳动者组织。当今社会的社
会主义批评家们的主要指责之一就是,我们当今的社会缺乏这种对一个单一目标的“有
意识”的指导,其活动受着不负责的人们的奇思异想的左右。
    这在许多方面使得基本争论非常清楚,而且立刻把我们引向个人自由和集体主义之
间发生的冲突的要点。形形色色的集体主义,如共产主义、法西斯主义等等,它们之间
的不同在于它们想要引导社会努力所要达到目标的性质的不同。但他们与自由主义和个
人主义的不同,则在于他们都想组织整个社会及其资源达到这个单一目标,而拒绝承认
个人目的至高无上的自主领域。简言之,他们是极权主义者这个新词真正意义上的极权
主义者;我们采用这个新词是为了说明在理论上我们称之为集体主义的不期而然却又不
可避免的种种现象。
    社会为之组织起来的“社会目标”或“共同目的”,通常被含糊其词地表达成“公
共利益”、“全体福利”或“全体利益”。无须多少思考便可看出,这些词语没有充分
明确的意义以决定具体的行动方针。千百万人的福利和幸福不能单凭一个多寡的尺度来
衡量。一个民族的福利,如同一个人的幸福,依赖于许许多多的事物,这些事物被以无
数种组合形式提供出来来。它不能充分地表达为一个单一目标,而只能表达为一个种种
目标的等级、一个每个人的每种需要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全面的价值尺度。根据一
个单一的计划指导我们的一切活动,就预先假定了我们的每一种需要都在一个价值序列
中占有一个等级,这个价值序列必须十分完整,足以使计划者在必须加以选择的各种不
同的方针中有可能做出决定。简而言之,它预先假定存在一个完整的伦理准则,其中人
类的各种不同的价值都适得其位。
    一个完整的伦理准则的概念是生疏的,它需要尽力想象才能搞清它的含意。我们不
习惯把道德准则想象为一个或多或少的完整的东西。我们总是在不同的价值之间选来选
去而没有一个规定我们应该如何选择的社会准则,这个事实并不令我们吃惊,对我们也
并不意味着我们的道德准则是不完整的。在我们的社会中,人们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在
这种情形下对应该干些什么形成共同的观点。但是,在人们使用的所有手段都是社会财
产、并且是根据一个单一计划以社会名义加以使用的地方,一个关于人们应该干什么的
“社会的”观点必定要指导一切决定。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我们随即就会发现,我们的
道德准则充满缺陷。
    这里,我们并不涉及是否值得有这么一种完整的伦理准则。这里只能指出,迄今为
止,随着文明的发展,个人行动受成规束缚的范围在不断地缩减。构成我们共同道德准
则的条规,为数越来越少而性质上却越来越普通。原始人几乎在每一件日常生活中都受
一种复杂仪式的束缚,受无可胜数的禁忌的限制,几乎想象不出可以按照一种与众不同
的方式行事。从原始人起,道德已越来越倾向于成为只是对个人随心所欲的范围的限制。
采纳一种广泛到足以决定一个单一的经济计划的共同伦理准则,将意味着与这种趋势背
道而驰。
    对我们而言,根本点在于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完整的伦理准则。根据一个单一计划指
导各种经济活动,这种企图将会引起无数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由一个道德条规提
供,而现存的道德根本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况且对人们应该做些什么也根本不存在一致
的看法。人们对这些问题,要么不会有明确的看法,要么有的就是相互矛盾的看法,因
为在我们生存的自由社会里,根本没有必要考虑这些问题,更没必要对此形成共同的意
见。

                      ※               ※                 ※

    我们不仅没有这样包罗万象的价值尺度,而且对任何有才智者而言,去理解竞取可
用资源的不同人们的无穷无尽的不同需求,并一一定出轻重,将是不可能的。对我们的
问题来说,任何人所关注的目标是否仅仅包括他自己的个人需求,还是包括他所亲近甚
至疏远的伙伴的需求——就是说,就这些字眼的通常意义而言,他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还是一个利他主义者——是无足轻重的。十分重要的东西是这个基本事实,即任何人都
只能考察有限的领域,认识有限需求的迫切性。无论他的兴趣以他本人的物质需求为中
心,还是热衷于他所认识的每个人的福利,他所能关心的种种目标对于所有的人需求而
言,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就是整个个人主义哲学所根据的基本事实。它并不像通常人们所断言的那样,假
定人是或应该是利己的或自私的。它仅仅从这个毫无争议的事实出发,即我们想象力的
限制,使我们只能我们的价值尺度中包含全社会需求的部分,而且严格地说,由于价值
尺度仅能存在于个人头脑中,除了种种局部的价值尺度,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存在,而这
些价值尺度不可避免地有所不同并常常相互矛盾。由此,个人主义者得出结论说,在限
定的范围内,应该允许个人遵循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价值和偏好,而且,在这些领域内,
个人的目标体系应该至高无上而不屈从于他人的指令。就是这种对个人作为其目标的最
终决断者的承认,对个人应尽可能以自己的意图支配自已的行动的信念,构成了个人主
义立场的实质。
    当然,这种观点并不排除对社会目标的认可,或者更确切地说,对个人目标的一致
性的认可,这种一致性使人们为了追求的目标联合起来成为可取之事。但是,它把这种
共同行动局限于那些个人观点一致的事例上;就此而言,所谓“社会目标”不过是许多
个人的相同目标——或者说,是个人为了回报他们在满足自身欲望所接受的帮助而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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