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出墙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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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唉~求收求评呐(*^__^*) ~这文竟比化雪天还冷。。。
走过路过的小天使们,不讨厌便收了吧~作者君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望穿秋水O(∩_∩)O
☆、害羞
虽是负气离开,但安小瑾到底还是记挂着纪如卿的,夜里还做了个梦,梦到纪如卿毒发吐血了。
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时是后半夜,她了无睡意,有些心绪不宁,暗恼自己不该与纪如卿赌气的。
“唉,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还与一个少年怄气,真是……”她望着帐顶喃喃自语。
细细想来,她如今吃饱穿暖,有自己的宅院,能睡在舒适的大床之上,这一切都是纪如卿给她的。
那家伙虽嘴巴不讨喜,但对她真是不赖,难怪如今卫离都不站在她这边了。
正如卫离所言,她明面上是去给纪如卿当使唤丫头的,实则却像是花银子请她去享福的,使唤丫头该做的事儿,纪如卿从未让她做过。
睁眼到了天亮时才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因心中记挂着要去同宣药铺给纪如卿拿药之事,她也只在床上赖了小半个时辰,贞娘推门进来时,她便睁开眼。
安小瑾掀开被子下床,贞娘赶忙来扶她,她便问,“娘,从此处到同宣药铺可远?”
先前去同宣药铺都是卫离赶马车送她,而她对街道路线不熟,眼下只能求助贞娘。
此时的处境让她不由得又对纪如卿多了几分愧意,以往沾他的光,连出行都有专车接送,这下好了,她伤了脚踝,出行只得自己想法子。
或许是时候置购一辆马车了。
除了方便出行外,三个月后也用得着,她可没打算靠两条腿走到千里之外的淇阳关去认亲。
贞娘知晓她每三日便要去给东家公子拿药之事,虽对必须她亲自去才能拿到药之事很费解,但也没多问,早起便是因怕她贪睡忘了这事儿,遂才来瞧瞧,可也心疼得紧,女儿的脚伤成这样还得奔波。
越想就越自责内疚,这一切都苦难都是自己带给瑾儿的。
“苦了你了。”贞娘红着眼,爱怜地抚上稚嫩带着几分憔悴的小脸。
安小瑾拉住贞娘的手,含笑摇头,“娘,您别胡思乱想,一切待到三个月后自会有结果的,咱们的母女情分永不会变。”
贞娘忍泪点头,一时无法言语。
母女俩收拾一番正准备出门找辆马车时,却见卫离不知何时已驾车等在外面,很显然是来接安小瑾去拿药的。
有卫离在,安小瑾便让贞娘在家等着,她与卫离一同前往便可。
来到药铺外,卫离在外等她,她独自进了药铺,此时正巧听到两位来抓药的妇人说的闲话。
“听说前几日的天火烧的是林大人偷偷养外室置办的宅院,因着这大火,林大人只得将那外室带回林府去。”
“啊?林夫人是出了名的剽悍,林大人还有胆将小妾带回去?”
起先安小瑾也没心思听这些八卦,不过接下来其中一个妇人幸灾乐祸的话让她忍不住驻足。
“可不是,听闻当夜林大人便被林夫人狠狠修理了一回,鼻青脸肿的,这两日连县衙都未去,都是交由师爷打理。”
接着另一个妇人看了下周围,随即才压低声音继续说着神秘的闲话。
“昨天夜里,林夫人发现她的私房钱不翼而飞,一口咬定是那小妾偷的,可让人去搜那小妾的房间却什么也未搜到,那小妾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说着便与林夫人动起手来,林大人去劝架,脸都被挠花了。”
说到趣处,两个妇人不禁笑出声来,很快便有喜欢凑热闹之人加入,七嘴八舌聊了起来 。
“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林大人惧内众所周知,忽然蹦出个外室来,后宅便不得安宁了。”
“唉,齐人之福寻常人还真没这福气。”
“除非正妻贤惠大度……”
许伯忙完从楼上下来,安小瑾便未再继续听下去,随着许伯去了后堂拿药。
许伯顺便替她看了下脚踝,见并无大碍,只嘱咐她好生休养,安小瑾道了谢后拿着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由卫离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试过街道,穿过人群往那一处僻静之地而去。
安小瑾掀帘来看时,入眼已是‘纪宅’两个大字,她这才想起方才忘了让卫离先送她回去,今日她未打算见纪如卿,想来纪如卿还在气头上也是不想见她的。
“卫大哥,我在此处下车。”
马车继续往前,卫离回过头来看她,打趣道,“你这丫头还在与公子置气呢,都到门口了也不进去瞧瞧公子。”
置气谈不上,她只是没想好该如何面对纪如卿。
道歉?万一他不领情,她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公子他定然是不想见我的。”她干巴巴地憋出这么一句。
卫离摇头失笑,“未曾亲眼见到,怎会知公子不愿见你,我瞧着你也是担忧公子的,否则也不会起个大早去取药,既是担忧,自然要亲眼见上一见才安心的。”
安小瑾无言撇嘴,有这么明显么?她不过是睡不着罢了,哪有担忧他。
想到方才无意中听到的关于县官老爷家后院起火的事儿,安小瑾眉角微跳,扶额道,“卫大哥那日给我的房契地契,想来也是从林大人后宅顺来的,来日东窗事发,我便将罪责推到公子身上。”
此时马车刚好停下,卫离闻言差点儿一个倒栽葱栽倒下去。
东窗事发推到公子身上……
卫离算是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明哲保身了,也难怪连公子那样的性子也会被她气得跳脚。
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换做别人就该是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的,她倒好,便宜占了不说句好话也就算了,还寻思着事情败露该如何将罪责推出去,还要推给公子。
真有她的。
“我总算是明白公子为何待你不同了。”卫离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扶她下马车。
安小瑾安稳落地后才笑道,“卫大哥方才所言似乎话里有话,公子待我与待你有何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怎能一样。”卫离一本正经地说着,眼中却是掩不住的暧昧笑意。
自认为厚脸皮的安小瑾也不由得尴尬了,眼下她的外表可才十一岁,谈论这个合适么?
“嗯哼,卫大哥竟有如此不正经之时,依你所言,公子莫不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嗜好?”
她清了清嗓子,神秘凑到卫离耳边低语补充了一句。
“比如恋童癖?”
听完,卫离黝黑老脸透着暗红,下意识四下瞄了眼,不自在以拳抵嘴咳了两声,待要训斥一下这口无遮拦的丫头时;纪宅的大门忽然开了,开门的护卫退到一旁,被他遮住的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便不期然地现于人前。
安小瑾面上贼兮兮的笑意还未收敛,就这么对上了门里的少年。
纪如卿先是意外怔愣,而后好看的眉便蹙了起来,颇为不悦道,“你来作何?”
见他如此,安小瑾倒是瞬间自在了不少,在她眼里,这才是她认识的病娇公子。
她撇了撇嘴,无辜眨眼道,“自然是知恩图报,前来送药的,顺道来蹭顿饭吃。”
“我这里可没喂猪的余粮。”纪如卿沉着脸轻哼。
安小瑾嘿嘿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天真无邪,璀璨无害,拐着腿上了石阶,来到轮椅旁顿了顿步子,侧头笑问,“猪说谁呢?”
“猪说……”公子反应过来,急忙将那个‘你'给咽了回去,俊颜时青时白,胸口起伏剧烈,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旁跟随之人垂着头努力憋笑,卫离差点儿便破功了,瞥到公子那咬牙切齿却极力忍着的样子,他干赶忙出声打圆场。
“大夫方才嘱咐过,小瑾的脚不可久站,需得仔细养着,公子的药也不能耽搁……”
安小瑾善解人意地点头,“如此那便有劳卫大哥顺带告知厨房一声,瑾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随便来点儿我平时喜欢吃的小菜即可,就是要快些。”
可真会顺着竹竿爬,卫离忍俊不禁。
而自觉的安姑娘并未给黑着脸的公子撵她走的机会,径自朝里走去。
吃饱喝足后,安姑娘似是没注意到公子那张从始至终带着不耐的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后,站起身擦擦嘴后装模作样地拱手道别。
“多谢公子热情招待,咱们后会有期。”
卫离正端着药进来,听到这话,脚下又是一个趔趄,还好他身手敏捷,药一滴也未洒出。
他忽然有些同情死要面子的公子,若真厌恶一个人,谁会傻乎乎一直盯对方瞧许久,若说在乎吧,谁又会总拉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他百八十两银子似的。
呃……事实上小丫头却是欠了公子不少,不止是百八十两银子能还得清的。
然而,小姑娘还是潇洒离去,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了夜里必须去采露水后才能放血,公子沉着脸目送,面色难看至极。
是卫离亲自送安小瑾回去的。
两日后小姑娘又来了,公子的面色依然很不爽,但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
此时,安小瑾的脚已痊愈,走路也正常了,还炫耀一般在轮椅前多走两圈。
“脚踏实地的感觉极好。”她跺脚感慨。
纪如卿翻阅书卷的手顿了顿,而后抬手将她拨开,不耐道,“起开,别遮了我的光。”
安小瑾顺势蹲下,一手抢过他手中的书卷,另一只手扯着少年的衣袖,水灵灵的大眼洋溢着真诚。
“纪如卿,我们和好吧。”
两人之间总这么僵着别扭得紧,需得有一人先低头服软。
这少年已受够了残忍的对待,不管是对谁,他都有层层的戒备,他孤傲、冷漠皆是他给自己撑起的保护层。
纪如卿注注视着她,一直沉默不语。
安小瑾又扯了扯他的衣袖,面带促狭道,“公子堂堂君子,千万别与我一介小女子一般见识,会让人笑话的,不说别的,就看在你比我多吃五年饭的份上也得让着我些。”
还好卫离不在场,不然定会被她这些歪理给乐得捧腹大笑。
饶是镇定如纪如卿,闻言也不由得眼角微抽,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她有理,即便是她先低的头,错的还是他。
没错,她就是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吾。”纪如卿抽回衣袖,懊恼不已别开眼,一脸不情愿的傲娇模样。
见他如此,安小瑾心道这便成了,公子虽是个别扭性子,但对她却是口应心软的,只要她先服软,他便乖乖就范。
不对,这感觉怎地有些暧昧呢?好似……情侣闹别扭……
安小瑾因自己这荒谬的臆想而感到一阵恶寒,无意识地将另一疑问脱口而出了。
“公子年十七,可曾想过早日娶妻?”
话方出口便后悔了,奈何覆水难收,她无语望天,不是她好奇心重,而是受这世代的早婚早育的熏陶让她也跟着歪了。
被追问的公子先是一愣,随后俊颜由青变红,转着轮椅一言不发地回了屋。
安小瑾愕然,公子那红红的耳根是……害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竟然害羞了,果然是小纯洁。。。
☆、反常
每到安小瑾来纪宅的日子,连厨房的胖叔也精神抖擞,也就此时他才觉着自己是个真正的厨子,一个有人赏识的厨子。
小丫头总是会鼓着腮帮子,嘴里塞满了他做的菜,口齿不清地夸他做的菜好吃,这对他而言已是莫大安慰,只有小丫头在的日子,公子才不会嫌弃他做的菜难以下咽。
安小瑾并不知她在无意中已成了诸多人的期盼,只知每回卫离来接她去药铺都笑得格外灿烂,她自大地认为是个人魅力征服了这高大威猛的侠客。
毕竟大半个月过去,纪如卿待她依旧没有好脸色,那日她一厢情愿与他和好后,纪如卿言语虽不再阴阳怪气,但几乎还是对她视而不见。
低头服软在先,舔脸献殷勤在后,她已用了浑身解数,将两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奈何公子油盐不进,是以她也没耐性,每回在纪宅待上一两个时辰除了混吃混喝外便是与胖叔研讨一番菜式又或是与卫离聊聊江湖事,好歹曾经她也是个武侠迷,特别羡慕那些随心所欲飞檐走壁之人。
然而卫离告知的真相是: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纷争从未停歇过。
安小瑾听得兴意阑珊,随即打消了‘世界如此之大,我该到处去瞧瞧’的念头,她觉着的吧,她此生可谓是胸无大志,只愿能不愁吃穿安稳度日即可。
又到了取药的日子,安小瑾一早起来便发现贞娘气色不大好,于是便叮嘱贞娘在家歇着,不用去铺子,见贞娘点头,她才安心出了门。
卫离已等候在外,安小瑾如往常一般含笑打招呼,卫离却是神色复杂淡淡应了句。
安小瑾只当他有心事便也未曾在意,上了马车,一路往药铺而去。
她已是药铺的常客,轻车熟路径自进了内堂,而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许伯竟早已等着他,桌上是打包好的一堆药。
没错,是一堆。
她讶异指着桌上的药堆,“许伯,这都是给我的?”
许伯锊着胡须,点头笑道,“嗯,前几日见你腿脚不便还来回奔波,随即让下面的人想法子将药材都弄齐了,今日你将这些都带走,也不用再往药铺里跑。”
全部的药……安小瑾咋舌,也不知卫离银子带够没,心下却松了口气,药的事解决了,她也不必时常往纪宅跑。
“您老稍等,我去找人来帮把手,将这些药拿走。”她讪讪笑着折身跑了出去,找帮手拿药是假,问卫离银子带够了没才是主要目的。
她可是身无分文出的门。
许伯抬起制止的手又默默收回,摸着胡须失笑,“这丫头,这点药铺子里的小厮也能帮着送过去的。”
溜得匆忙的安小瑾自是不知这些,一阵风似的冲到卫离面前伸手要银子,“卫大哥,将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给我。”
卫离虽疑惑,却还是依言拿出钱袋,末了,似是想起什么又在怀里找了找,摸出一叠银票递给正扑在马车边数碎银子的安小瑾。
“不到十两也不知……”嘀咕间眼前忽多出一叠银票,安小瑾愕然顺着眼前的手臂望去,卫离又将银票往她跟前递近了些。
安小瑾也不数碎银子了,一股脑儿塞回钱袋里,一脸喜色接过银票,还不忘将钱袋还给卫离。
数了数银票,数目让她再次咋舌,心下腹议道原来最有钱之人是卫离啊,随手一摸便能从身上摸出一千多两。
“这一回咱们能把剩下两个多月的药都拿回去,我还寻思着若是卫大哥带的银子不够,咱们再回去拿呢。”嘴里说着,她手却不停,拿了二百两的银票攥在手里,其余的都还给尚处于神游状态的卫离。
见卫离的神情,安小瑾以为是自己浑水摸鱼的心机被识破了,面露尴尬道,“多余的我会还给你的。”
卫离回神,以拳抵唇掩笑,“我并非此意,只是寻思着这么多药拿回去,估摸着公子连饭也不想吃了。”
先前还好,三日来取一回,这次却带一堆回去,可不是将药当饭吃么。
安小瑾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招呼着卫离随她一道进去拿药,进去之后才发现桌子上那一堆药已妥帖地装进了布袋,安小瑾傻眼,这药看着虽多,但装在袋子里她也能扛得动的,用卫离算是大材小用了。
但既然将人给叫来了,她也不好让卫离空着手出去,随即对卫离笑道,“卫大哥先将药拿出去,我与许伯去结账。”
卫离点头,轻松拎起布袋便出去了。
“许伯,这是一百两,不必找了,我替我家公子谢谢您,有机会见到离忧,您也替我向她致谢。”安小瑾拿了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放到许伯手中。
许伯下意识抬首望向阁楼,而后也不客套,含笑收下,“有机会再见我家少东家,自会替瑾儿转达的。”
安小瑾道了句谢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