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出墙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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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看。
“莫不是送给我的?”她指指荒地又指指自己,颇为不敢置信,原本想着有惊喜呢,没成想给了她大大的惊吓。
跟预想中的反应差距太大,不是喜悦,反倒像……嫌弃!公子也有些忐忑了,“我瞧着你甚是喜欢在地里刨来刨去,随即命人在后院留了块地。”
苍天啊,大地啊,来一道惊雷吧,告诉她这不是梦。
“公子,这是您的地,还是你您自己慢慢刨罢。”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纪如卿顿觉不妙,似是哪里出了错,见她即将转身走开,他赶忙伸手拉住她,“我以为你喜欢种地。”
喜欢种地……
锦儿像看白痴一般看着犯傻的公子,有气无力道,“公子啊,民以食为天,我喜欢种地是因为能自食其力,再说您这块地是在您院子里,即便是种些瓜果也是您的事。”
闻言,公子面色可就不大好了,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盯着她看了片刻,顿时变得忸怩起来。
锦儿口渴的厉害,没空理会公子给的大惊喜,正欲挣脱手去找水喝,方踏出一步,忽觉腰间一紧,被人自身后给拥住了,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就这么僵在原地,耳边是纪如卿在低语。
“此处也可是你我日后的家,院子里你想种什么便种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不许取笑低情商公子~种瓜得豆。。。
☆、婚事
“你……这是做什么?”
许久,锦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身后的心跳声随着敏感的感知无限放大,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加速跳动。
纪如卿答非所问,如自言自语一般,“我将心中所想俱如实以告你母亲,以年幼时的不幸遭遇博取她的怜悯,又以多年孤寂换取她的同情,她是一位善良的母亲。”
锦儿一时忘了挣脱,她自是知晓自己娘亲善良可亲,外表的凶悍不过是多年随夫征战沙场染上的肃杀之气,与她亲近之人无不知晓她口硬心软。
纪如卿竟也将孟氏看得透彻,利用一颗慈母心,事半功倍。
而纪如卿所做的一切俱是为她,锦儿一时间竟起茫然,“你何时对我有了这些心思的?”
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回亲身感受这种不同于亲情又超乎友情的情感,她很是茫然,有些无措。
“我也不知何时开始的,待到意识到时已一发不可收,这次我悄然进京将你留下,而后听闻纪宅被烧时,那一刻的心痛、恐惧、不安,所以一切强烈的情感同时出现,我终于确定了。”此时,他仍旧心有余悸,若是那时她未回苏府而是留在纪宅,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收到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懵了,心在一瞬间如窒息一般,也是在那时他才瞧清自己的心。
“此生我失去的太多,拥有的极少,如今心中所挂不过一个你罢了,你将我从深渊中拉回里,给了我希望的曙光,我只有你了。”
一句‘只有你了’让人心颤,不是只有她一人陪在他身旁,而是只有她一人在他心上,他也只将她放于心上。
“离忧姐呢?”几乎是脱口便问出了这个困扰在她心上的疑问,锦儿知晓初时便是因自己与他的师妹许离忧有些相像才会入了他的眼。
环在腰间的手臂松开了,渐渐沉下的心绪也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只觉沉甸甸的,几乎让她喘不上起来。
只因对许离忧求而不得,是以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她么?锦儿忽感悲凉,更是有股压抑不住的怒意,霍然转身大力推了纪如卿一把。
冷不防她会如此,毫无防备的纪如卿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疑惑蹙眉见她怒气腾腾的样儿,恍然明白了,待要开口解释时又被打断了。
“我与师妹……”
“公子,苏二公子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卫离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似是故意拔高声音提醒一般。
事实上卫离正是有意提醒,毕竟苏二公子是锦儿的兄长,且公子并未吩咐过不许苏二公子进府,因而苏玉枫风风火火来郡王府,卫离也不好阻拦,只得笑脸相迎。
当然,至于苏二公子为何知公子与锦儿在后院,是因新来的下人不懂事说了实话,卫离也是无奈,只能引着苏二公子往后院来,这才有了远远便扯开嗓子提醒自家公子。
来者不善呐。
被卫离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苏二公子越发觉得有猫腻,脚步不停往前,语气不善斥道,“这么大声是想吓死本公子么?以本公子看,分明是做贼心虚,让这么大声是想提醒某些人么。”
“呵呵,二公子真会说笑。”卫离嘿嘿赔笑,目光却是往院里瞄去,见一切正常并无异样,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他还真怕公子有何不轨举动被逮个正着,这苏二公子一直瞧公子不顺眼,不愿让锦儿与公子见面。
可卫离亦知公子心思,这几日许大夫‘耐心’地点拨,公子似乎有所觉悟,这不,刚修缮完毕的新府邸便派上了用场。
还真怕公子情不自禁做坏事……
还好是虚惊一场,人家锦儿与公子间的距离有三步那么远。
卫离的及时提醒让锦儿与纪如卿俱是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拱形院门处,倜傥风姿的苏二公子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哥,你不是送爷爷去风华寺,怎就回来了?”锦儿率先问。
苏玉枫先瞥了眼神色如常也不见惊慌的纪如卿后才走到自家妹妹跟前,恰巧将某人挡在身后,才笑道,“此处到风华寺不过半个多时辰,来回用不到两个时辰,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为兄即便是用作爬的也该爬回来了。”
语毕,苏玉枫似是才注意到纪如卿一般,客套地打招呼,“原来郡王也在,在下失礼了。”
锦儿无言,不着痕迹退到一旁,这两人就跟上一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每回碰面必是火花飞溅,她可不想被误伤,还是躲开些为好。
然而,预想中的激烈碰撞并未发生,纪如卿一改常态,扯出一个算得上极为友好的笑脸,“苏二哥无需见外,都是一家人。”
这一声苏二哥差点让苏玉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站稳的脚忽一个趔踞,还好被身旁的妹妹给扶住了。
“谁是你二哥,别乱攀亲戚!”苏二公子一时也顾不上维持风度了,气势凌人地警告,“我就知你居心叵测,趁我不在家便来诱拐我妹妹,今日我便将话与你说明白,你与她是绝无可能的,日后莫要再纠缠于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心高气傲的纪如卿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凤目微眯,这是他生气时惯有的动作,可瞥见一旁的少女时,他又敛了冷意,斟酌一番,才道,“你既是她的兄长,我自是尊你为兄,若是无意惹恼了兄长,还望兄长见谅。”
“你……”苏玉枫被堵得说不话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眼前这人已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境界,偏偏又让他发作不得。
锦儿倒是意外纪如卿竟会忍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恩怨可说是因她而起,此时亲眼瞧着纪如卿为她而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一想到纪如卿将她当做替身这事儿,心情顿时美丽不起来了,连带着也不怎么待见纪如卿了。
“哥,咱们可不能对郡王无礼,这可是大不敬。”锦儿毫无诚意地劝了句。
苏玉枫顿时乐了,拉过她护在身后,得意地望着面色不大好的纪如卿,“咱们惹不起还躲得起,郡王府这样的宝地,日后还是别来的好,明日爹要带咱们兄妹去靖国侯府赴宴呢,靖国侯府的小侯爷与为兄甚是投缘,那日在公主府也与你有一面之缘……”
话到一半便停了,苏二公子瞧着郡王越发不好的脸色,心情舒畅了许多。
心中郁结之气得以舒展,苏二公子心情妙不可言,牵着自家妹妹大摇大摆走出郡王府,慢悠悠地走回将军府。
郡王府又陷入了沉寂,瞧着在亭中独坐了快半个时辰的公子,卫离也是无奈摇头,正当他欲走开 时,忽听一声轻响,他寻声望去,公子手中的瓷杯碎裂成片,指间有血滴落下滴在桌面上。
“卫离,去查查靖国侯府的底细,威远将军刚被召回京,就这么迫不及待往前凑,事情恐怕不简单。”
卫离踌躇道,“属下……曾听闻陛下有意让靖国侯府的嫡小姐做淮安王世子妃,不少人猜测淮安王世子年过二十还未婚配,也正是此意。”
“哦?”纪如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原来在外人眼中,表兄年过二十依旧不娶是为娶靖国侯府的嫡小姐啊,这倒是有意思,师妹若是知晓,定是有好戏看了。”
卫离打了个寒颤,公子您这笑也忒惊悚了,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每每见到您这样的笑意,属下便知有人要倒霉了。
“公子,您的意思是世子心仪的女子是许大夫?”卫离眼中一片茫然,觉着方才公子话中之意应该是这样,可这世子又是何时与许大夫有了牵扯的。
多年来守身如玉竟是为了许大夫么。
纪如卿却是不答,若有所思道,“陛下的心思或许也不尽然是属意让靖国侯府的嫡小姐给表兄当世子妃,况且陛下的孙儿可不止表兄一个呢。”
卫离哪懂这些弯弯道道,他只知公子算无遗漏,此言必有深意,但细想一番,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望着公子。
“公子,陛下的孙儿除了世子外,还有您啊。”外孙好像也是孙儿的吧。
一语惊醒局中人,纪公子猛然一怔,被瓷片划伤的手掌骤然收拢,他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事忽略呢。
是了,靖国侯府门庭高贵,而景熠这个世子又是陛下看重的孙儿,也是景王朝唯一的皇孙,靖国侯府小姐与淮安王世子在外人眼中是良配,可所有人都忽略一点,那就是如今的威远将军府实力远远超过了靖国侯府。
景熠是穆元帝属意的继承大统之人,以前苏家镇守淇阳关,而京中的靖国侯圣眷正浓,是以误导了所有有心之人,这也正是庙堂之上君王的谋算。
一瞬的霍然醒悟,纪如卿不禁失笑,“君心难测啊,想不到卫离才是透彻之人,依你看来,除了靖国侯府外,陛下最属意哪家千金来给表兄当世子妃。”
这一问将卫离给难住了,揣度圣心此等大事并非他所擅长的,他只将自己所想尽数道出。
“世子若是不娶侯府千金,陛下必然是早有安排,只是除却世子外,如今能娶侯府千金的就只有身为郡王的公子您了,好歹您也是陛下的外孙,如今又绶封郡王,与侯府千金倒是门当户对。”
扬起湿濡的掌心,看着鲜血滴落,就如不知疼痛一般,纪如卿盯着手掌看了许久,忽而笑了。
“我不愿的事,无人能强迫,更何况陛下的孙儿可不止表兄与我,还有那个……”
“卫离,去查查靖国侯府那风流纨绔的小侯爷的行踪,本公子很不爽,此刻手痒难耐想揍他。”
卫离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应声照办。
作者有话要说: 无辜被揍的小侯爷表示内心是崩溃滴~
另外,本文与另一篇(娇医难逑)是一个系列,人物会客串,比如即将出场的小侯爷,以及身世成谜的白锦书在另一篇文里都有详细介绍,感兴趣的亲们可去(娇医难逑)串串门~
☆、高徒
回到家中,为避开苏玉枫的追问,锦儿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关起门来呼呼大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是在苏玉晟的叫唤声中醒来。
“姐姐,快起来吃饭。”
意识朦胧之际,锦儿翻起身,揉着眼看着已长成小少年的苏玉晟,一晃眼就过了快四年,记得刚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如今已是个俊朗的少年了呢。
“瞧瞧这是谁家少年长得如此俊俏,让姐姐摸一摸。”锦儿对这个美少年弟弟毫无抵抗力,逮到机会便□□他白嫩的脸,简直是爱不释手。
苏玉晟显然已经习惯了被流氓姐姐揩油,也不闪躲,只一脸无奈地将她的魔爪控制住,“姐,今日离忧姐与咱们一道用晚饭你再磨蹭片刻,离忧姐便要亲自来请你起床了。”
闻言,锦儿哪还敢磨蹭,收回狼爪,赶忙奔到盆架前掬水净面,迅速收拾妥帖后便跟着苏玉晟去了前厅。
她不怕许离忧亲自来请,而是怕许离忧带着银针一起来请,虽然没被扎过,可她记得纪如卿提过,他这位小师妹从来都是将吃放在首位,曾经就有同门师兄弟因耽搁小师妹吃饭,事后被针扎得哭爹喊娘的。
锦儿打了个哆嗦才踏进门槛,看了眼桌上,不由得庆幸,还好尚未摆饭布菜。
她是真怕被针扎呢。
大伯与将军爹遣人来报不回家吃饭,据说是被某同僚邀请喝酒去了。
祖父去了风华寺休养,大伯母与美娘亲是被大伯母的娘家请去了,苏大公子又离家出走,因而本是一大家子热闹不已的饭桌,一下子变成了冷清的四人桌。
许离忧不忘照顾身旁的苏玉晟,时不时给他添菜,“晟儿要多吃些才会长个儿,长得与大哥二哥一般高大,日后娶个漂亮媳妇儿。”
当然也不会厚此薄彼,坐在许离忧右边的锦儿碗里也会多出一些菜来。
“锦儿也不可挑食。”
锦儿汗颜,这是将她与苏玉晟归为一类了么?瞥见自家兄长委屈的样儿,锦儿心里平衡了,兄长想要还没这待遇呢。
“离忧姐别光顾着我们,你也要多吃,我瞧着这段日子你消瘦了不少,你进京都快一个月了,却难得有机会与我们一道用饭。”公平起见,锦儿分别给三人都夹了青菜。
果然,三人都望着碗里的青菜一阵无语。
“如卿哥哥喜欢吃这个,但是我不喜欢。”苏小公子很不给面子地道破了,但也没扔,而是苦大仇深地放入口中咀嚼慢咽。
又听他道,“如卿哥哥还说了,姐姐添的菜,即便是难以下咽也得吃下去。”
“……”
三人皆是无语,这孩子估摸着是中了纪如卿的毒,已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苏二公子郁闷不已,“以后少与那姓纪的接触,都被带坏了,一口一个如卿哥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你哥呢。”
这话是对苏玉晟说的。
苏小公子虽心里不乐意,但也知晓自家二哥不待见纪如卿,于是小声嘀咕,“二哥分明是妒忌如卿哥哥……”
“我会妒忌他?”苏二公子不屑地扬眉,“他何处值得我妒忌?”
苏小公子颇为踌躇地咬着筷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如卿哥哥说二哥之所以不待见他,是因自卑,因为如卿哥哥长得好。”
“噗……”苏二公子口中的汤全喷了出来,还好他迈开了头,否则遭殃的便是锦儿。
“咳咳……还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你二哥我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岂是他一个病秧子能及的。”
锦儿与许离忧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移开,各自闷头吃饭。
她们什么也没听见,不参与讨论。
苏玉晟用极为认真的目光审视这自己这位自诩‘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二哥,懵懂道,“但为何如卿哥哥一个简单的阵法,二哥三年都未曾破解?而如卿哥哥只教了我一遍,我便会了。”
教与破,这也能相提并论?
苏二公子被噎,气得咬牙,“你的如卿哥哥无所不能,既如此仰慕,不若你改姓纪好了。”
苏玉晟镇静摇头,“不妥,如卿哥哥还道,做人不可忘祖,姓氏乃祖宗给的,岂能说改就改。”
苏玉枫再次吃瘪,愤愤扒了一口饭咽下,又极为不甘道,“瞧你这样儿,再与姓纪的混上个三年五载的,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了。”
“如卿哥哥也夸我天资极佳。”
“……”
锦儿觉得公子对晟儿可谓是倾囊相授了,连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全数教了,此番舌战便证实了公子并未藏私。
许离忧瞧着一脸懵懂无害,大眼却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