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出墙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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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几乎是脱口道,“
我在想你是如何收买我爹娘的,就如你才是他们亲生的一般,这不,都将我给撵出来了。”
边说还不忘将肩头的包袱取下塞进纪如卿手里,这便是她被撵出来的证据,所谓的打包带走。
纪如卿停下,看着她,笑问,“你这是吃醋了,怪我抢了你的爹娘?”
锦儿赏他一记白眼,“我可没这般小气,我的爹娘分给你有如何,只是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纪如卿笑了笑,改为牵着她的手。
“进屋再与你细说,站了这许久,我还真有些吃不消。”
进屋后,纪如卿趴回床上,锦儿搬了凳子在床前坐着,开始了一场交心的谈话。
“岳父与我说了你当年被偷走的事,你娘……贞娘也是被人利用,而当时挑唆她的那个婢女被查出是别人安插在岳母身边的,虽被处置了,可又来了新的。”
锦儿嘟囔,“什么岳父岳母,你还真叫得亲热,这才哪儿跟哪儿,这么迫不及待。”
话一出,她便想咬掉舌头。
纪如卿默然,看着垂着脑袋不肯看他的小姑娘,心下腾起一股无力感。
“别打岔,容我说完。”
锦儿闻言,抬眼看他,做了个你继续的手势。
纪公子接着道,“你上回中毒之事便是身边人所为,岳父岳母已查出是谁,近日内会将其拔除,怕你受到伤害,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
答案与自己预想的一样,锦儿沉默不言,陷入深思,其实她并非如他们想的那般柔弱,许多事,她心里早已有了底。
比如她知晓潜伏在身边的玉柳被孟家那边的舅母买通,或许不仅仅是孟家,玉柳真正效忠的是岚安公主才对。
“我身边的婢女是岚安公主安□□来的,她原本是想放在大伯母身边,我上回中毒也是岚安公主指使婢女做的。”
她如实道来,纪如卿挑了挑眉,“倒也不笨,这么隐秘的事都知晓。”
锦儿搅着手指,垂眸道,“关乎性命之事,自然是会上心的,更何况对手还是岚安公主那样的蛇蝎美人,她连亲骨肉都能下毒手。”
“你在替我不平,是心疼我,对不对?”他忽然问。
锦儿终于抬头看他,却不曾回答,只是默默看着。
心疼了吗?或许不仅仅是心疼,她甚至想替他讨回公道,可是她亦知纪如卿不喜旁人管他的事。
“过来。”纪如卿浅笑朝她招手。
受到他笑颜蛊惑,锦儿不自觉起身走近,手被他握住,将她拉到床沿坐下。
掌心相对,似有什么从心里溢出,在心间蔓延,从彼此眼中能寻到蛛丝马迹。
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架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凤目中是不加掩饰的柔情,“瑾儿,我很欢喜。”
“就因我心疼你?”锦儿心道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不过这含情脉脉的小眼神……她喜欢!
纪如卿点头又摇头,“除此之外,我还知你心里有我,不同于对旁人的那种喜欢,我于你而言是特别的。”
她若点头承认,定会让他嘚瑟得翘起高傲的尾巴,日后还指不定凭此有恃无恐欺负她呢。
他越是想确定,她偏要吊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晓的。”他笃定,却也窃喜。
说来也怪,自打认清心意后,纪公子便如开窍了一般,时刻不忘撩拨她。
锦儿笑而不语,静望他片刻,才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纪如卿摇头,“不渴,就是身上总觉得黏黏糊糊的不舒坦。”
知他想做什么,锦儿不赞同摇头“你身上有伤,沐浴必然沾水,暂且先忍忍,待伤口愈合后再……”
“那你帮我擦一下身子。”
“……”
她能否当作什么也未说过,亦未听到他所要求的,这种香艳的福利还是不要的好。
纪如卿扯了扯她的手,蹙眉,“真的很难受,你知道我平日里每日都要沐浴的,昨夜又出了一通汗,这时身上有股子怪味儿。”
“昨夜替你上药前,卫离大哥已替你清洗过,何曾有汗水。”锦儿不为所动,并不打算松口妥协。
纪如卿垂眸片刻,又抬眼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谈了口气。
“我已二十出头了,寻常男子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当爹了。”
锦儿莫名,好端端又扯上这个,当爹与出汗有关系么?
对上她懵懂的目光,纪公子挫败,“昨夜躺在我身旁的是你,你倒是睡得香了,我可就没那么好了。”
“昨夜你伤处痛了,你为何不叫醒我?”她只能单纯想到他昨夜疼痛难忍,疼出汗来。
这回轮到纪如卿无言以对,这么明显的暗示却有种鸡同鸭讲的架势。于是纪公子的美丽的心情被郁闷所取代,沉着脸开始撒泼。
“反正你掂量,要么帮我擦身,要么我让人备水沐浴。”
锦儿被他这种‘二选一,你自己选’的架势给打败了,既然人家公子不怕被她看,她也不需矫情。
“真是怕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打盆热水。”
锦儿轻松挣开手便朝外走,并未注意到某人红着脸埋头于枕肩,既有得逞的欣喜,亦有难为情的赧然,其实是真的想清理一下,顺便让她帮帮忙而已。
将热水端来后,锦儿只替他擦背便走了,至于别的地方,都是公子自己动手的,收拾干净后,锦儿又忍着羞涩给他伤处抹药。
许时白日里快到午时才醒,夜里锦儿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意识飘忽地发呆。
脖颈肩忽然有股热气,她才惊觉身边还躺着个人呢。
“渴了?”她偏头问。
烛光幽暗,瞧不真切他的神情,只觉他的目光如炬,只听他低声道了句什么,让她目瞪口呆,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没能转过弯来。
“我动不了,你凑近些,让我亲亲你。”
☆、解气
一本正经耍流氓,除了纪公子外,恐无人能这般理直气壮了。锦儿怔愣之际,肩头忽有重力压上,待她下意识往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臂望去,尚未及反应便被往前一钩,鼻尖触及一物。
可不正是某公子的鼻子么。
袭来的迫人气息,放大的俊颜毫无瑕疵惹人嫉妒,幽深的凤目染了异样情愫动人心魄。
四目相接,暧昧无声蔓延。
“这样很不好。”她故作镇静地看着他,试图拉开距离,奈何不遂她愿,身子动弹不得,反而被拉得更近了。
薄唇贴着她的唇角,缱绻徘徊却未曾进犯,说不出是守礼还是克制。
只听他哑声似又如诱哄般低语,“只亲一下,可好?”
她答不好,他便会松开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眼波迷离中尚有一丝理智,为抵制诱惑,锦儿选择垂眸,“我既不善解人意,也不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更不沾边,你看上我什么了?”
温热的气息稍远,白皙大手抚上她的面容,自额头而下,在腮帮停下,固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就看上你的一无是处,眼光独到如我,世上已无第二人,是以你要死心塌地对我,可记住了?”
“……”
从未见过如此自恋的人,按照正常套路,他不是该答,在他心里她是最完美的么?果然呐,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我……”还想说的话已然被堵了回去,薄唇压在她的唇上许久未动。
锦儿觉着自己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有些诡异。
太僵硬……
除去那次她意外‘轻薄’了公子,这一次是两人时隔三载后再一次亲密接触,可这画风明显不对。
公子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亲只是本能而为,可如何亲却是一门技术。
很显然,公子亲吻技能不合格。
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这一回该轮到她占主导了,锦儿觉得自己有义务拯救自己这不圆满的初吻。
抬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心一横,轻启檀口,贝齿微开,灵舌探出。
模糊呢喃,“这才是吻,我教你……”
对方有一瞬的怔愣,胜在反应灵敏,有样学样,很快便赢回主导,生涩不是温柔,急切中带着几分从容。
唇齿相依,从磕磕碰碰渐入佳境,你争我抢的好胜心渐渐迷失在难解的柔情里。
开始的探索前进也变成肆无忌惮的勇往直前,唇舌纠缠难分难舍,麻麻的,痒痒的,这是从心底蔓延的感觉。
肩上的力道越发大了,鼻息间尽是彼此的气息,如午夜烟花骤然绽放,只有一味地沉醉。
当然,她可不想窒息而死,在透不过气时,终是软软地推着他。
察觉她的异样,纪如卿渐缓动作,凤目中是别样的风情,带着不解,“怎么了?”
虽是关切询问,薄唇却依旧不离她,觉她气息不稳,便有一下没一下在她唇角、腮边轻啄。
“差不多得了啊,别得寸进尺……若是我父兄知你如此大胆……”锦儿气息起伏不定,偏头躲避。
闻言,纪如卿果真停下,如玉凝成的面庞抹上暗红,气息不稳。
“若是他们知晓,定然会让我早早娶你过门。”
“自大狂!”锦儿没好气瞪眼,“我哥找你拼命还差不多。”
如此风情落入纪如卿眼中却是媚眼如丝的魅惑,凤目微闪,他似是低叹,随即又扣住她的头,吻了上去。
急促而短暂的一吻后,他才松开手,水润的眸不离她的面容,看她面颊通红,呼吸不畅,他得意笑了。
“岳父大人答应,待京中告一段落,我便可带着你去浪迹天涯,他说这是他与岳母大人的夙愿,他们没运气,可是我们有。”
锦儿低笑,主动揽住他,面颊与之轻蹭,好不亲昵,“讨好我的家人,你倒是有一套法子,可我不想闯荡江湖。”
“你想去何处,想做什么,我都陪你。”纪公子总算说了句算得上是情话的甜言蜜语。
大方地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算为奖励,锦儿满意笑道,“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回凌阳好了,淇阳关那边生意以及田产我已托人转让,虽是以你的名义置办的,可银子全在我手上,回凌阳后还可与我娘与刘叔在一起。”
纪如卿扬眉低笑,“这最后半句才是你真正的目的罢,想与你娘朝夕相处。”
心思被看破,锦儿大方承认,语气有些低落,“快四年没见我娘了,说起来她与刘叔的孩子都三岁多了呢。”
静默片刻,纪如卿才道,“有刘叔在你娘身边不会有事的,过段日子,我便带你回凌阳。”
锦儿沉默不语。
纪如卿凑近在她的眼睑处吻了又吻,缠绵之意尽显,却又克制住了,轻抚她的面颊,温声道,“再等等,不会太久的。”
“可我觉得……你我……算了,我很,先睡了。”锦儿想说什么又打住了,转过身背对着他。
已由俯趴转为侧躺的纪如卿因她的忽然的行为而莫名,他暗自思量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瑾儿……”
他身子不好随意动,只好抬手去揽她的肩。
锦儿自觉自己在无理取闹,吸了吸气又转过身来,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带着困意咕哝,“好累啊,快睡了。”
从未有过如此待遇的公子顿时眉眼舒展,压下心底的困惑,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眠。
“睡罢。”
许是他得温柔让她沉沦,满腹心事的她竟很快入梦。
一夜好眠,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睁眼时,她依旧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恍然从迷眼的男色中醒神,赶忙一骨碌翻起身去拉拉他的手臂。
几乎是她起身的同时,纪如卿也睁开眼,凤目中并不刚睡醒的朦胧,眼底一派清明。
“手臂被我压了一夜,估计都麻了。”锦儿羞赧,先轻柔地替他按摩着。
纪如卿低笑,“瞧你醒来最先想到的是我,我心甚喜。”
锦儿毫无威慑地白他一眼,“从前怎不知孤傲的公子也是油腔滑调,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能如此顺溜,与久经风月的浪荡公子一般无二。”
“这些年,我身边就只你一个女子,偏偏你又是个不解风情的,风月于我如浮云缥缈,能有今日,全然不在我的意料。”公子的目光紧盯着某处。
锦儿察觉有异,顺着他的目光往下,赶忙甩开他的手臂,双手环胸,红脸怒斥,“臭流氓,看什么看!”
原是昨夜睡得散漫,无意间竟不知寑衣衣襟大敞,粉色小衣大半外泄,由于她半俯身,她身前的春光无限。
纪公子侧躺,满脸无辜,“我是被逼的,你看我都未动。”
被逼……锦儿咬牙,真想扑上去去给他一口,得了便宜卖乖。
“不过风景甚好。”某公子不怕死地补充道。
锦儿顿时血气上涌聚于面上,随手拿了软枕捂在他面上,愤愤跳下床,奔到盆架前又折身去了屏风后。
手搭在腰间上正要拉开系带时,若有所觉抬眼,正对上某人无耻的目光。
她勃然大怒,“我换衣裳,你不知要回避么,还敢跟着来!”
“哦,忘了。”公子讪讪摸鼻。
锦儿待要再骂,屋外传来护卫的通禀声。
“公子,公主殿下来访。”
除了岚安公主不做他想,锦儿暗自腹议,明明母子,生疏成这般的也就这一对了。
尚在腹诽时,房门被人不客气地推开了,锦儿下意识往屏风靠近,掩住自己。
纪如卿理了理衣襟,往前两步在屋子正中站定,对不速之客蹙眉。
“公主如此不知礼,也不怕带坏了身边的野种!”
一声野种彻底激怒闯进屋里的岚安公主,美艳的面容微微扭曲,斥道,“她是你妹妹。”
纪如卿冷淡薄凉的目光扫过岚安公主旁,面容姣好,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子,薄唇勾勒出讥讽的弧度。
“公主果真是老了,我父亲死的早,我并不记得他还在外有个私生女。”
“你……”岚安公主气急攻心,颤手指着纪如卿说不出话来。
身旁的女子忙扶住她,目光戚然看着前方,“哥哥,你怎能如此忤逆母亲……”
纪如卿肃然打断,“姑娘慎言,我堂堂郡王岂是阿猫阿狗能随意攀亲的,二位身为女子自该守礼,男子的房里岂是能乱闯的,识趣就快滚!”
锦儿在屏风后屏息听着,似是听着女子委屈向岚安公主哭诉,而岚安公主一言不发。
片刻后,岚安公主才怒斥纪如卿。
“本宫倒是小看了你,靖国侯府的亲事让你给搅黄了,别以为本宫不知你打的什么注意,你想与苏二家那贱蹄子在一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识趣的最好立即滚,别逼我动手!”纪如卿已然怒到极致。
听岚安公主怒骂着与委屈抽泣的女子往外走。
在两人踏出房门时,锦儿从屏风后出来,纪如卿正要关门,她端了盆架上昨夜她洗过脚的那盆水,脚下生风冲到门前,那架势让纪如卿微愣。
眼睁睁瞧着大半盆洗脚水尽数泼在了正下台阶的二人身上,在他咋舌时,那盆竟被塞在他手里,作案的某小只已迅速躲到门后。
“大胆……”
“啊!”
台阶上两人惊呼一声,回首看来,只见一身单衣的美男子站在门后,手中拿着的是尚有水滴滴落的洗脚盆。
☆、定情
快、准、狠,这一气呵成的栽赃嫁祸是纪如卿始料未及的,手中尚有水滴的铜盆是确凿的证据。
而此时,证据在他手里,作案人已侧身躲在门后,而屋外台阶上一身湿漉漉而狼狈的两人回头,见鬼似的盯着他。
寂静,还是寂静。
锦儿对只微愣便很快回神且不着痕迹看向她的纪如卿使眼色。
纪如卿看着门前两人,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盆抛了出去,落地的‘哐当’声极其悦耳。
“去去晦气。”
纪公子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功力深厚,眼神也冷冷的,极不待见眼前人,不屑、厌恶,他从不掩饰。
岚安公主望着自己裙摆上滴着水,再抬眼望向站在那里的男子,怒道,“你这个不孝子!”
“哥哥……”她身旁的女子可怜兮兮地也看着纪如卿,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