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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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景南眸光悠悠的瞟了王爷一眼,似乎明白什么,对视一眼后,冷哼一声相互侧头。
***
接下来,每天北方阵营江风一片青甲粼粼而出,南方阵营杨衡一抹银光赫赫而行。双方各奔波二十多里地,比谁先到达中点。
加上两少将厮杀正酣,胜负渐渐各自持平。
当战至第七日的时候,在这千万次的光影交错中,杨衡不再目中无人,明白了青龙部将士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常年驻南,他久坐井观天,原来强中自有强中手。
江风收起张狂冲动,明白了伏虎营副将沉稳睿智远胜于他,虽王爷征战十余年,他第一次明白原来他一直在逞匹夫之勇,脑力比实力更重要。
两人的领悟每日都在变化,沉稳后的江风与武功突破的杨衡水涨船高,竟越打越精彩,输赢更加难分难解,渐渐两边也不再敌对叫阵,反正每天都是这两人,输赢看的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干脆都随意坐在地上,打到精彩处也喝彩四起。
在北军等了一天的江淮眼见天色渐暗,这混小子竟然还没回来,踏马冲至战场时,看到篝火升起,青龙部与伏虎营围成一个圆圈闲聊家常,一片其乐融融。
“你们南方怎么这么多蚊子?可咬死我了!”
“采些薄荷叶涂抹会好些,你们北方的战马是什么种系,竟个大些?好生威猛。”
“那是东奴与北昌交接之处盛产的良驹,生长期长,自发育的好些。”
场外面一片嘤嘤淡聊,场中央青白身影在觥筹中交错厮杀,身边叫好不断,一个错身的瞬间,杨衡翻马,江风伸手一拽,将他拉回马背。
两人对望一瞬,眸光泛出几许惺惺相惜,末了几许酣战。
可江淮愣的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看了许久,发觉现实的确似他看到的这幅模样,心才慢慢接受,思索起来。
看着前方两人身形在篝火忽明忽暗中穿梭,频频交手但都点到为止,江淮渐渐明了,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而青龙部与伏虎营都各位南北枭雄,互不服输,唯有打斗才能激发军人的天性,好胜但更尊重强者。
纳兰小姐……这是在给南北合部做打算了?而王爷,一直都明白,全全配合。
仰望星空,江淮唇角浮起淡笑,原来王爷找纳兰小姐,的确只是福,因为只有这样心思百转千回的女人才知道如何将伤亡减到最低。
南北合部?那些他们曾经最奢望的幻想,竟然在一步步实现,而且在用最小的代价实现。
只是,想到着,江淮心头一颤,前几天听到的消息,明显南世君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颁那样的圣旨。看来,即便双方这一小波人能相互认同对方了,南北合部的期望依然还是座稳而不动的泰山,想要搬掉何其艰难?
没有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即便惺惺相惜……,没有人会服从一个没有虎符的将军调令,即便万众归心。
江淮神色悠悠,心底不安越来越盛,回头瞟了眼北方的阵营。
王爷……这一次,你们将何去何从?
***
军帐内,青萝看着小姐频频眺望的神色,低笑不止,初夏也打量长姐那周身弥漫的不宁,嗤嗤地笑。
“死丫头!你们俩笑什么!”她蹙眉。
“前锋营据此也就五十里地,骑马也就不足两个时辰,摄政王若不来了,长姐便去找他呗。”
“可不是,江风可是将摄政王帐篷的摆设都交代清楚了,小姐放心去便好!”
两人一唱一和彻底将她脸说成了红霞满天。心底一颤,去找他吗?已经好多日了,自从她让他最近别来后,他就真再也没来过。死男人!这时候怎么如此听话了?
日子一天天推移,脑海里忐忑与弥漫似山海般的想念愈来愈胜,特别是每天清晨醒来之时,看着身侧的空荡,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失落。
可……。
青萝低笑,掀过她的面具带在自己脸上。“咳咳。”清了清嗓子,挺直背脊指着她吩咐道:“那个,夏儿晚上留下,你,去山里给本校尉捉虫子去!”
“哈哈哈哈。”初夏笑出银铃般的声响。
此刻,她们都用小青虫喊青龙部,而青龙部那些混蛋更是一口一个小山猫,小野猫。青萝与初夏都知道这个给伏虎营的外号出自谁之口。
因为每次提及小野猫的时候,某人即便带着面具,还是让她们能感觉那羞怯不自然的身影。
果然,掀开面具后的纳兰芮雪脸上浮霞更深,羞怒的一拍案桌:“你们两个,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踢开凳子起身就朝外走去,刚起身,她秋瞳瞬凝,一股寒气自脚心渐渐蔓延,来的比往日更快,脑海天旋地转,她奋力的晃了晃头。
“小姐?小姐!”青萝骤急。
“长姐!长姐你怎么了?”初夏紧张,立刻探手抚住,可还是慢了一步,脑海一片空白,漫天的黑暗瞬间吞噬神识,她骤然倒地,昏迷前她眼前浮现出一片金色风铃的低语。
晟……,我想你了。
***
夜深的很深邃,烈风中,一黑影如迅风窜至南营,鬼魅的身形幻影赫赫,巡逻的士兵疑惑面面相觑。
高举火把探头朝前看去,一阵极寒的厉风扫过,火把瞬间熄灭。
一人吓愣:“鬼……鬼?”
另几人也吓的不轻,不确定的颤声道:“你,你……你看错了吧。”
尖叫颤抖,急忙朝主营跑去禀报,可到跟前后发觉几位副将竟被堵在门口,此刻满脸惊愕,都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空气,久久不能回神。
难道他们也见鬼了?
此刻四位副将心里的确跟见了鬼没什么两样?
发生了什么?苏校尉突然病倒,他们刚进前帐就被轰了出来,只能站在外面守着。
可他们看到了什么?摄,摄政王?
纵然只有惊鸿一瞥,可那样的速度,那样凌威的气势……,还有那样焦急紧张的神色?
他们极度不解,良久后,不见里面有人轰人,还有隐隐的交谈声传出,几人更是感觉脑海里进了浆糊,怎么都搅不明白。
杨衡与陈凡快速交换神色,眉峰半皱后相互点头,示意所有人都回营休息。
四人不约而同各自走远,却交汇在没人的后山。
陈凡终于吐出憋在心口的浊气:“我的天!那个人是摄政王!”
杨衡眉心此刻能拧成川字。“我知道!”
“什么情况?苏校尉病倒,摄政王赶来干嘛?”周坤简直觉得这太疯狂了!这完全是众目睽睽之下好吗?他们四大副将还站在门口,他就那么肆无忌惮进去了?
“最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没轰人?”方少坤此刻感觉头皮都被他捞下了一层,他不关心摄政王是真关心还是真狂妄,他关心的是为什么摄政王能进去,他们几人要被轰出来?
陈凡无力去计较这些,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要被别人发现,伏虎营全营上下只怕都要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深夜敌军主将前来探望?这跟皇上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更别说此刻皇上对苏校尉频频施手,这样的危险信号让人想起就胆战心惊!
杨衡似乎也意识到陈凡的焦虑,十指紧握攥拳,沉寂许久后,咬牙道:“将校尉门前兵力撤掉!里面罗璟等人都在,想必摄政王不会乱来,我们轮流在外看守!这件事哥几个必须瞒住!否则就是横祸。”
几人交汇神色后颔首。“好!”
山雀嘶鸣,这个夜,注定不平静。
***
帐内,苏子安刚收了针,还没放好,一股强大的力道就将他撞飞。
“啊!”他哀嚎还没喊完全,立刻被初夏一巴掌捂住了嘴。“喊什么喊!是姐夫!”
姐夫?北宫晟身影一颤。
而苏子安才不管他吗的是谁的姐夫!举起左手晃到初夏眼前,热泪盈眶道:“换你你不喊?”
手背上,一根银针晃晃悠悠扎在虎口,血珠沁出,极其凄凉。
几人不忍的瞟了他一眼,别开眼帘。
北宫晟颤手摸着她尚在冰冷的脸,漆黑的瞳眸中泛起一抹可疑的水光,凝了一瞬,渐渐退却。
“她怎么样了?”
苏子安不爽的瞟了那个压根没关心过他的男人,冷哼一声不回话。这一次不将这混蛋逼个低声下气,怎能报他那日徒步走到伏虎营的仇?
“苏子安!”
凌烈如龙卷风般的怒吼让苏子安一抖,差点没站稳身子,初夏与青萝也倒吸一口气,不敢呼出。
北宫晟黑眸中泛出的猩红是那么的骇人,感觉瞬间就能毁天灭地。
苏子安咽了口口水,闷哼道:“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暂时没事!好好休息几个时辰就能醒来。”
真是的!愤怒的从手上将银针拔出,看着涌出的血珠,不忍闭目一瞬,憋气放回卷布中包好。
青萝跟初夏闻言都长吁一口气,北宫晟紧绷的身子缓和,周身凌烈的煞气淡去,继续垂眸朝那个安静的女人看去。
初夏瞟了眼情景,拽了拽苏子安的袖子,示意他出来。他怒横了那死男人一眼,闷闷不乐的跟这她们走到了外帐,任由屏风遮住里内全部的风景。
将她微凉的手攥在手心,北宫晟缓缓俯身,红唇落在她的唇上,浅浅落下一吻,犹如蝴蝶轻扑花朵,带着无边的眷恋与心疼。也含着这几日折磨至死的想念。
昏黄的油灯映在两人的面容上,镀上一层古铜的色彩,像极泼墨的古画,那样的满目深情,是画卷最浓厚的色彩。
眸光一寸寸临摹着她的轮廓,一寸寸,一点点,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笨女人。”他无力低叹,瞟了眼帐外的方向,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慢慢凝出火流,一寸寸温暖着她的被窝。
这一夜,几人在前帐轮流打瞌睡,只有一人一直默默的守在她的榻边,自始至终未曾远离。
后半夜,苏子安再次走进后帐,看到那个一动未动的身影,皱眉道:“至于这么紧张吗?现在还死不了!等她醒来问问十八穴士手在哪,带去再急救下即可,我问过青萝了,她每年这个月份都会治疗,只要……。”
北宫晟峰眉紧皱,拧成川字,打断了他的话。“十八穴氏手已经不在了!”
“什么!”苏子安差点被口水噎死,思绪飞转,如交织的光影不断分析着零碎的记忆片段,渐渐一个恐怖的现实出现在脑海,难道他上次不是随口一问?
“如果交给你来救,有多少把握?”他冷眸半抬锐利直视,懒得再废话下去。
不容拒绝的凌威让苏子安惊恐的心渐渐沉静,顿了一瞬,他凝眉正色问道:“实话?”
“嗯!”
“不到一成!”
寒风呼啸,晟心瞬凉。
vip第九十四章,治疗。(不逗比不生活1。)
嫡女狠妃;vip第九十四章,治疗。(不逗比不生活1。)
“但是有你就能到三成吧。舒悫鹉琻”苏子安悠悠补话,下一瞬间就被旋风横扫在地,屁股重重摔成四瓣。
“你他吗下次再说话说一半,我就弄死你!”
不等他痛呼出口,北宫晟一把揪过他的下巴,鼻翼相抵,澎湃如山海的怒火寸寸焯燃着他脸上的肌肤杳。
苏子安诧异的看着如雄狮发威的北宫晟,紧蹙浓眉,脸上写满不爽铍。
闷哼一声:“知道了!”
郁闷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看到北宫晟以袖遮住她的口鼻,怒视自己的眸光,悻悻的自觉走远了些。
真是的,把那女人都快呵护成宝了!
拍干净后端了个方凳远远坐在十尺之外喃喃道:“十八穴氏手掌握的针灸方法与你我所学并无不同,但他们自小就长在一起,那种天衣无缝的契合度才是神龙针灸法的精髓。要十八人同时刺穴,先后顺序不同,引发的人体机变也会不一样。我手速再快也只能同时瞬扎六针,剩下十二针得你想办法!”
“十二?”北宫晟挑眉,疑惑中带着诧异。
苏子安抬手揉了揉鼻头。“是!非人的手法,不过你也不是人。”
同时十二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现下看来也没别的办法,如果十八穴氏手真的已经离开的话,只能他们自己想主意了。
下一瞬,当他对上那混蛋漆黑如墨的眸光后,心咯噔一跳,后襟开始发凉。
不由自主往后移动了点,颤声道:“你……你想干嘛?”
山风吹拂的灯烛跳跃,北宫晟的黑影越来越大,将他彻底笼罩。
***
两刻钟后。
“啊!!”苏子安再一次痛呼,热泪盈眶。
北宫晟皱眉,无视他的哀嚎,低咒道:“你小声点!”
苏子安看着胳膊上晃晃悠悠插着的八根银针眼泪真快要出来了,他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
“哥!我喊你哥行不!太他吗疼了……,要不咱两换换,我来拿你练试试?”
他此刻胳膊上几百个血红的针眼,虽然那混蛋手法犹如光影,但十二的数字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奇迹,他已经被蹂'躏'数十次了!
欲哭无泪,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为什么忘了面前这个混蛋是不信邪的非人类?
北宫晟闻言静静瞟了他一眼,眼底终究泛过几许不忍。
当苏子安觉得他终究要放过自己,准备感谢列祖列宗保佑的时候,他抿嘴一笑:“换条胳膊!”
“噗!”脑海炸响惊雷,苏子安飞速后退,还没逃走,就被抓住了腰带。
“别,别这样……。”
他做着最后的祈求,感觉自己就跟那秋风扫落叶一样凄凉婉转。
北宫晟嗤嗤低笑,抓过他胳膊将银针拔下塞进手中,撩起袖子将自己的递了过去。“练吧。”
苏子安长吁一口气,才知道这混蛋又耍他了。没好气怒横一记,正准备报仇,看到那些粉红色的新肉,顿了几瞬都下不去手。
他黑眸幽幽瞥了苏子安一眼,不屑轻笑:“至于么?”
苏子安举着银针看着面前男人淡笑无畏的容颜,颤了许久无奈放下。
嗯?北宫晟不解皱眉。
苏子安闷闷道:“就算练会也只能救急暂稳,她的病还要慢慢医理,值吗?”他受了这千针之痛,不想这个混蛋再受,他该好好的,这辈子不要再受任何伤。
他保护心疼的神色让北宫晟一口背气差点没提上来。“几针而已,你……!”
“你他吗是不在乎!你能不能想想在乎你的人?你那破胳膊才好了几天?又来找死?”苏子安怒了,握拳紧攥,双眸锐狠。
从见这混蛋第一眼起,他就是致命的伤口,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往后每一次的伤口有很多是自己给处理的,但是苏子安知道,他背过人处理的更多……。
他将所有人都护的好好的,只自己承受所有苦难。在他无邪冷酷的外表下,是一颗极其善良的心,他会设身处地的替他人着想,给予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很多奢望的尊重,理解,包容,与呵护。
他是王爷,未来北昌的天子,可他给予兄弟们的是平常人家最难得的情意,所以众兄弟这些年都跟他出生入死,毫无怨尤。
但……,每当他不珍惜自己的时候,众人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死得了,免得留下让人心疼。
北宫晟怔愣,想脱口骂苏子安矫情,眼前又浮现起一个女人含泪说恨他场景。顿了几瞬,他无力道:“只是几针,真不至于……。”
骤软的口气让苏子安愣了一瞬,也淡了话语。“若你现在是个正常人,我不拦你!但你看看你自己全身,哪里好着?”
新生的肌肤极其脆弱,很容易扎出血,虽然不影响什么,对男人来说扎几针也的确不算什么,可苏子安再也不想看到这混蛋身上冒出血迹了,简直让人抓狂。
“那个……,我会点医术……。”一个轻灵女声响起,含着几许不确定。
两男人回头,发觉是纳兰初夏。
对着两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初夏轻咬粉唇,似乎是想证明自己,小声道:“师父教了我些,长姐不爱看医书,小时候就拉我替她做功课,针灸……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