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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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芙?”她有些诧异,青芙是她的贴身一等丫鬟,怎么动手修起凳子了?
黄衫女子回头,瞧得纳兰芮雪后,兴奋的将榔头一扔,拍拍手上的灰冲了过来,一头窜进她的怀中,隐隐抽泣。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让青芙好想。”
“其余的人呢?”
青芙抬起头,神色黯然。“走的走,被卖的卖,我一个人住半年多了。”
人善被人欺
嫡女狠妃;人善被人欺
纳兰芮雪淡然眸光中划过一丝冰冷,这一年她忙的没有时间回府,赵姨娘将府里的人几乎全换了,连她身边的人……
拍着青芙的脊背,两人缓缓走进闺房。舒悫鹉琻
闺房三通阁的一边是书房,立着一两尺长架,中间插满各类兵器,从蛇皮软鞭到金头长枪,应有尽有。
另一边是卧室,除了一张梨木雕花大床,与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再也没有过多的装饰。
整个屋子简单的同下人住的几乎没两样。
纳兰芮雪冷眼打量完屋子,冷声道:“都被她们搬走了?”
青芙沉眸,有些无奈。
“是青芙没用,不能守住小姐的东西。”
想了想,急忙从怀中摸出一条火红色挂坠的项链。
“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我贴身放着,没让她们搜去。”
纳兰芮雪瞧着她一身粗布的衣裳,递过东西来的手上还裂着冻疮,眼神里眸光一黯。
这几年,她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竟没能照顾好她身边的人。
心中沉浸已久的怒火微微点燃,从靴筒中摸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塞给了青芙。
迎着青芙错愕的眼神,她冷声:“拿着,以后谁敢再从我院子里带走一粒灰尘,就给我杀了他,出事我负责。”
“啊!”青芙微怔,对上小姐冰冷的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人善被人欺,她自是不在乎赵姨娘能拿她怎么样,因为不屑,她收拾赵姨娘不过弹指间的事。
军营教会了她,拳头才是硬道理。
可她终究小看了赵姨娘的野心,赵姨娘竟在五年内蚕食了将军府整个人脉,如果她再无欲无求下去,只怕几年后,连祠堂里,她母亲的灵位都该换了。
但愿赵姨娘能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否则……
纳兰芮雪嘴角勾起弧度。
***
傍晚时分,青萝回来了,见小姐与青芙吃着简单的三菜一汤,杏眼薄怒。
“这赵姨娘太无法无天了!竟然这么对小姐。”
“事情办得怎么样?”纳兰芮雪毫不介意拿过个空碗给青萝盛了一碗饭。
青萝从容的坐下来,端起小姐递过来的饭,点点头。
“都办妥了,不出三天,有赵姨娘来求小姐的时候。”
青芙有些崇拜的看着青萝,青萝随小姐去了军营一年,回来后感觉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只有她还是老受人欺负。
想起着,她暗自攥紧了小姐给她的匕首,她要更强大,不能成为小姐的累赘。
“我要她求我干什么。”纳兰芮雪不置可否的浅笑。
青萝点头。“我知道,小姐是在警告赵姨娘,差不多该收手了。”
纳兰芮雪与青萝相视凝望,透出会心的笑容。
从小到大的感情,让她们彼此熟悉的不需要任何言语。
***
吃过晚饭后,憋了一天的春雨终于寻得了发泄的突口,淅淅沥沥的如银丝般落下,让人只觉得身上潮乎乎的难受。
纳兰芮雪在青萝的伺候下舒服的躺进了浴桶,在热气袅袅中,撩着水中的花瓣。
“小姐,你真美。”
青萝浅笑,小姐这几年生的愈发倾城了,特别是小姐扮“苏墨”后,周身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是自信还是从容?青萝说不好。
只是觉得小姐越来越如一个局外人,能看透一切,掌控一切。
交手
嫡女狠妃;交手
纳兰芮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而道:“青萝,你也去沐浴吧。舒悫鹉琻”
青萝正欲摇头,对上她不能商量的眼神,只好点点头退了出去。
泡了会儿澡,舒服的沉入水中,感受着热水舒张每一寸毛孔的舒适,待憋不出气了后,她缓缓浮出水面。
突然,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有人!
若不是对方忽然凌乱的气息,她差点就发现不了。
而更令她心惊的是,凌乱的气息只是一瞬,便再无痕迹可循,整个院落静的只能听见丝丝的雨声。
她此刻身子完全没入水中倒也瞧不出什么,但她还从未被人这样堂而皇之的参观过!
兰唇冷笑。“既然来了,在门外干什么?”
话音未落,便从木桶中飞起,四溅的水花被扬至半空。
她迅速扯过旁边的衣物一个旋身便已套上。
水花落下之时,她一个反手,系好了腰带。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没泄露半点肌肤。
屋外的黑影微顿,虽然他无意见到了一绝世美女芙蓉出水的模样,有些许惊艳,但以他的功力,应该不会引起她人的注意。
他是来找人的,虽然她很美,但是他没兴趣。
刚准备跃走,房门被踢开,一个青色的身影窜到他面前。
如鬼魅般的速度让他心头掠过好奇,想了想,提起的气收了回去,稳稳站住。
“你是何人?”她口气冰冷。
走廊外是淅淅沥沥的春雨,他与她站在走廊下,谁都没有动。
但是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深不可测,通常武功越高的人,存在感就会越低,如果不是他们相互对望着,只怕连呼吸都嗅不到。
他们相互打量,静的能与夜色融为一体。
纳兰芮雪冷眼看着面前黑纱遮面的男子,他异于南通人的身形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透露着丝丝危险。
他是北人!纳兰芮雪快速对他下了判断。
而他俯视着面前的小女人,不由惊讶,这女人的淡定超乎他的想象,而她眼神里透露出的清冷,是一种对事物完全掌控的睿智之光。
南通竟然有此等女子?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回答我!”
袖剑如银色的灵蛇伴随话音飞出,她提剑直指他的黑色面纱,
刀锋隐隐的白光杀气四射。
有意思!
他摸摸下巴,黑纱下的瞳孔微缩,划过一丝精光,以凌波的速度闪进雨中。
纳兰芮雪哪能容他跑掉,跨蹬上走廊的护栏,借力快他一步跃至庭院之中。
速度还挺快!
他嘴角勾起弧度,又一个侧身魅影朝墙外跃去。
而纳兰芮雪的剑锋毫不留情的挡住他的去路,一记顺劈,如闪电划破夜空。
既然不说,就把命留下吧!
凌烈的剑气让他心头疑惑更胜,这女人快攻的剑法凶狠异常,不似普通姑娘家学的花拳绣腿,倒更像是身经百战。
不再轻视,他迅速调整心态,转身迎敌。
他以手为刃,在剑气凌射而来之时,以食指与中指夹住了她的剑刃。
她用力一击,却不能撼动分毫。
纳兰芮雪心头微怔。
本以为他已经出手,没想到他竟是不用兵器,赤手接住了她的疾风刺,对方武功之高,只怕不在她之下。
杀气
嫡女狠妃;杀气
只顿了一瞬,她一记凌空飞扫,顺势剑锋扭转,手速与脚速同时的发力迫使他松了手,否则等待他的便是被旋飞的血肉。舒悫鹉琻
两人身形都落回原来的地方,缠绵的春雨将两人都淋了个半湿。
纳兰芮雪就只裹了件外衫,此刻雨水淋湿的衣袍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就连胸口的两点凸起,也彰显无遗。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不由瞳眸更深了些,微微侧头不再看她。
他的异常让纳兰芮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薄怒横生,杀气凌烈的提剑朝他冲去。
他,不能留!
耳廓听得剑声,他急速朝后掠去。
这女人,怒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终于放弃防守,打算反'攻'。
剑锋贴着他耳际插过,他微微侧头。
而她左手的袖袍中飞速射出一支碧色短刀,手起刀落间,刀锋直抵他脖颈的大动脉。
她居然能双手使用兵器!
他眼底的惊诧还没褪去,她的秋水剪瞳中浮起了不置信的怒光。
时间停止,他们又回复到最开始那般静逸。
一动不能动的纳兰芮雪不甘心的望着透过黑纱,他脖颈处沁出的丝丝血迹。
只需要再快一点,她的碧螺刀就能拿下他的项上人头!
可腰部的酥麻昭示着她被点穴不争的事实。
而他也感受到了脖颈处比千年寒铁还冰凉的刀锋,以及微微的刺痛。
后背浮起一阵虚汗,他轻敌,小看这个女人了!
如果他刚才再犹豫半分,不进行反击,此刻光靠避,只怕已见阎王。
他冷漠的推开她架在脖子上的刀,反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
“你是谁?”
他终于开口,却跟她位置调换。
声音带着一丝磁性的黯哑,她估计他应该在二十岁以上,三十以下。
“不说?”
瞧着她虽然被擒,但是眼神里丝毫不减的从容,他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淡笑。
对付女人,何需要武力?
手松开她的下巴,指尖转而向雪白的脖颈滑去。
触手所及的肌肤细腻光滑的不可思议,这让他有诧异。
而他不安分的指腹掠过的地方引起纳兰芮雪阵阵酥麻。
“要么杀了我,要么停下。”她冷冷开口。
“哦?”
对上她不达眼底的冰冷,他指尖更挑衅的勾起她领口的衣襟。
如一只戏弄老鼠的猫,缓缓的一寸寸向下掠,几近挑'逗'。
终于在快要到达浑圆的禁地之时。
“纳兰芮雪!”她淡淡的吐出了名字。
纳兰芮雪意识到,他不知道她的名字,那明显不是冲着她而来,至于他的身份,她以后会慢慢查。
“纳兰芮雪?”他轻轻咀嚼了下她的名字,满意的点点头。
“你又是谁?”
“我?”他声音煞是不错的笑道:“你不久后就会知道。”
他看了看一手持刀,一手握剑的女人,嘴角浮起一丝淡笑,将她横抱了起来。
纳兰芮雪瞪大眼睛。
他想做什么!
怒火浮上她的眼眸,而处变不惊的心开始感受到紧张与不安。
他一脚踢开她闺房的阁门,将她抱至了床上。
手——再次伸向了她的领口。
他是谁?
嫡女狠妃;他是谁?
“你做什么!”她冰冷的口气能冻出冰渣来。舒悫鹉琻
他望着她犹如小老虎一般的凌烈,我行我素的脱掉了她湿漉漉的外袍。
雪白的'酮'体呈现在他的面前,完美的好似无暇的美玉,他眼底掠过丝惊讶,却很快隐去。
从里内扯来锦被,盖在她的身上。
然后隔着锦被,轻轻压向了她。
铺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纳兰芮雪慌神。
他到底想作什么?刚刚紧张的心因为他盖上锦被而微落,此刻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扣上她的下巴,笑道:“我们,很快便会见面。”
说罢便负手关门走了出去。
纳兰芮雪望着头顶的帘帐,听着屋外沥沥的雨声,心不再如往日般镇定。
她,纳兰芮雪,居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光了!
***
黑影走出阁门,又意味深长的回望了一眼,轻巧的翻过墙头,跃至了将军府外。
一个青色的身影凑到跟前。
“你刚去哪了!”看见青色身影满脸的yín笑,他没黑眸微眯,闪出凌厉。
虽然在雨夜之中,他带着斗笠,但是青色身影还是准确的感到一股冰冷煞气袭来。
青色身影极力憋住笑,可身体却不住的微抖。“王爷,我这不是替你找苏墨去了么。”
“找的人呢?”
“嗯,改日再找,改日再找,王爷,那姑娘怎么样?”
黑影闻言,一巴掌拍了出去。
青色身影立刻在雨夜中摔了个狗吃屎,溅起一身泥浆。
爬起来后,哭笑不得的跟着前方的黑影,向前掠去。
***
一觉醒来,纳兰芮雪活动了下手臂,发现可以动了,立刻竖直坐起。
感受到身体的微凉,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昨夜的场景。
好在这几年的世俗,早让她看破一切,否则今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该是含羞自尽。
想起他昨夜的行为,她有些讶异于他的心细,虽然这种行为让她不齿。
这春寒料峭的季节里,若就这湿哒哒的衣服睡一晚,铁打的身子也会生病。
“小姐起来了?”青芙举着铜盆,推开了阁门。
“青萝呢?”想起昨夜她们都在沐浴,青萝没道理会不注意到院子的动静,可为什么现在还没见到她。
“咦,我以为她昨夜跟小姐睡了。她不在吗?”
糟了!
纳兰芮雪飞快的穿上衣服,掠到了另外一间隔房。
如她所料,青萝坐在浴桶中,周身的浴水已经凉透,她嘴唇煞白,看见小姐进来后,嘴唇哆嗦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只听得细如丝闻。“小,小,小姐。”
青芙跟着跑了进来,见状惊呼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抱了床被褥进来。
纳兰芮雪将青萝从冰水中捞出,拿被子裹好,与青芙抬到了床上。
青萝冻得瑟瑟发抖,牙关不自觉的冷颤。
是谁做的?
她首先想到了黑衣人,但冲着他将她抱回暖阁这行为来看,应该不至于丢下青萝不管。
此刻看着青萝有气无力的模样,不能让青萝过分劳神。
她安排青芙照顾青萝,自己去书房写了张字条折起来。
然后一方素帕,一纸油伞出了将军府。
刚出门,身后就跟上了几个鬼鬼祟祟小尾巴。
她半眯了眯眼,倘若无人的朝城内走去。
南枫
嫡女狠妃;南枫
走到城内广安药铺,她从广袖中掏出一折叠的宣纸,递于掌柜。舒悫鹉琻
“掌柜的,按照药房上的药材拣给我,价钱不是问题,要快。”
“好嘞。”掌柜眼眸微扫药单,精明的神色瞟了纳兰芮雪一眼,忙不迭笑着应了下来。
药铺对岸的茶楼上,墨色长袍的人望着楼下有些熟悉的身影,冷眼瞟到街角处跟随的人,举着茶杯小酌一口,露出一丝玩味儿。
青色身影又凑到跟前。“王爷,要不要我……”眼神示意了下那几个小尾巴。
“不需要。”
“难得你肯接近的一个女人……”话还没说完,对上黑袍人刀子般凌烈的眼神,识趣的闭了嘴。
她不需要,不是吗?
凌唇贴着茶杯细啄,这女人,不想还又见面了。
他本不该对她产生兴趣,可她有什么特殊的?能让两拨人分别跟踪她?
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知道。
这个女人的从容与淡定,好像跟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呢。
也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丢下一锭银子,率先下了茶楼,青衣人急速跟上。
***
药铺的老板很快抓来了药。
纳兰芮雪接过,将药包底下的纸条暗自收好,撑着伞又往回家走去。
她不过刚出去,转眼便几个人影前后脚的进了药铺。
面纱下,她嘴角勾起淡笑。
行至一胡同,从侧身的分支胡同里窜出一青衣小厮拦了纳兰芮雪的去路。
见到她后恭敬行礼道:“纳兰小姐,我家王爷有请。”
王爷?
她上下打量了下着青衣小厮,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
“本小姐与枫王爷不熟,不便相见。”
径直绕过青衣小厮,朝前走去。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薄恼的声音。
“纳兰芮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本王现在请你都请不动了。”
她回头,望着撑着油纸伞缓缓向她走来的金冠玉带的男子。
南枫,南通的天之骄子,未来皇室的掌权人。
这一年她在军营,自是没见过他。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一身雪白绣蟠龙的锦缎华服显得他贵气十足,而白净不含一丝杂质的肌肤令他有了一个雅号,玉面王。
她冷眼看着面露微笑的南枫一步步走向她。
待他刚立定后,她转身华丽的背驰而去,不含一丝拖泥带水。
南枫打了个踉跄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