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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继妻-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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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这不算什么麻烦,谁家不走亲戚啊?”常润之有些不理解,贵太妃这样是否有些太过敏感了。

贵太妃见她面露疑惑,不由道:“其实说白了,之前几十年,我富贵了也没有和他们联系,如今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关系。我每年有定期给他们送些银子,银子数量也是基本没变动过的,就不用送什么过年礼回去了,免得他们……黏糊上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常润之恍然大悟,不由好笑道:“母妃这也太见外的,便是您娘家子侄、侄孙的,只要有出息,哪怕是寻上京城来奔前程,我与王爷帮一帮忙,那也是应当的。您何必这样小心翼翼的?这不算给我们添麻烦。再者,提携有志之士,本就是该做的事儿,也不用计较是否是本家之人。”

贵太妃叹息一声:“你大度,觉得这没什么,可我却不想如此。”

贵太妃看向常润之,轻声道:“你家王爷的立身之本,不在引荐有才识之人给新皇,而在全心全意为新皇办差上。即便是我娘家人,有那本事来京城,考科举也罢,经商出彩也罢,那也是他们的事儿,小九不能去掺和。一旦沾染上这种人情关系,在新皇眼里,那他就不‘纯’了。而新皇要的,是小九做一个捍卫《大魏律》的纯臣。”

这就好比现代的大法官一样,要是审案过程中,掺杂了人情关系,那心里的天平,总会左右倾倒,势必会影响到心里的判断。这对于查案办案,的确不是件好事。

常润之听明白了贵太妃的意思,见她说得慎重,忙应了下来。

贵太妃松了口气,又恢复了笑模样,低头轻轻挨着刘景陶的小额头,道:“陶陶,今年和奶奶一起守岁哦,开不开心呀?”

刘景陶咯咯笑起来,白嫩嫩的小手抬了抬,因为穿得多,显得憨胖憨胖的,粉粉的小唇微张,露出上方两颗米粒一样的小牙,“噗噗”地跟着贵太妃重复:“心,心!”

贵太妃便乐得跟个孩子似的,身后伺候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凑趣儿。

大年三十这天,刘桐携妻带子,进宫参加皇家家宴。

贵太妃也跟着一道来了,一路上抱着刘景陶不撒手。

到了宫门口,一家人按照宫规下了马车,接受过宫门口侍卫的一番盘查后方才得以进宫。

常润之疑惑地轻声道:“感觉今儿宫门口的守卫比往常严格啊。”

刘桐面上一顿,随后轻声道:“今年是新皇登基第一年,自然各处守卫都要严厉些。”

常润之觉得这解释有哪儿说不通,但她倒也不多话。

守卫严格也没什么不好的,安全性还能提高两分,她对此自然不会有意见。

进得宫内,常润之带着刘景陵和刘景陶去了后宫,刘桐则带着刘景阳去见泰昌帝。

这次宫宴,也是常沐之当了皇后以来,所办的真正意义上第一场接待内外命妇的大型宴会,她对这场宫宴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即便已经检查过无数次,皇后仍旧是不大放心的,这会儿还在心情紧张地核对御膳司那边呈上来的御膳单子。

贵太妃自抱着刘景陶,与不理宫务的皇太后聊天儿去了。常润之见那边人多,便没去凑热闹,而是寻到了皇后身边。

皇后方搁下御膳单子,见常润之见了,笑道:“怎么不去那天陪老太太们聊会儿天?”

常润之笑道:“妾身瞧娘娘正忙着,过来看看。娘娘忙完了?”

“早忙完了,只不过我心里一直不放心罢了。”皇后赧然道:“头一次办这么大的宴会,就怕出了错,丢了皇家的脸面。”

“娘娘想多了,礼部和内务司又不是摆着干看的。宫宴要是出了问题,他们都不能讨着好,哪能偷奸耍滑的敷衍您呢。”

皇后便笑了笑,携了常润之的手,一边走一边道:“你家王爷也进宫来了?”

“来了,这会儿应当在见皇上吧。”

皇后颔首,笑道:“走,咱们去老太太那边儿,我也想你家陶陶了。”

后宫里一片言笑晏晏,宫内张灯结彩,泰昌帝的藏书阁内,却是冷肃得很。

泰昌帝坐着,对面站了四人,分别是被御封了个七品官职的姚澄西、荣郡王爷刘桐、京兆府尹冯柯,以及御林军统卫金宏。

泰昌帝面上倒仍是悠闲,淡淡地出声问道:“慎郡王的令发出来了?”

“据探子回报,今儿午晌就已经发出来了。”姚澄西道:“看来这一次,慎郡王与祁王礼王,是孤注一掷了。”

“嗯。”泰昌帝面上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又问道:“御膳房里可都安排好了?”

“都已经安排了,蒙骗掉那下药之人,不成问题。”金宏道。

泰昌帝点点头,轻轻敲击了桌案,道:“那就行动吧,把损失降到最低。”

“是。”

几人应声,泰昌帝唤了荣郡王留下来,其他人自去布置。

第三百二十五章 鸩杀

“坐。”

泰昌帝示意刘桐坐下,沉吟片刻后道:“慎郡王还是对皇位没死心,这次孤注一掷,想来是已经打算奋力一击了。他此等行为,已等同谋逆,祁王礼王亦逃不过。待擒获二人,刑部择期审理,你如今掌管刑部,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刘桐沉默了会儿,方才轻声道:“皇兄的意思呢?”

泰昌帝勾了勾嘴角:“父皇临终遗言,无不在担忧着皇家兄弟手足相残。若要以孝道论,总要放他们一条命。但若以国***他们免不了一个抄家身死的下场。”

刘桐颔首,看向泰昌帝道:“皇兄想以哪个论?”

“你觉得呢?”泰昌帝又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刘桐。

刘桐无奈道:“臣弟自然是以皇兄的意思为先。”

泰昌帝看了他一会儿,方才沉声道:“小九,这话你答错了。”

刘桐惊讶地看向他。

“我既把你留在刑部主事,给你大开方便之门,让你能断案清晰,使案情明朗,自然希望你能将‘国法’二字,刻在心上。”

泰昌帝缓缓站起,对刘桐、对自己的称谓倏忽一变。

“荣郡王,朕给予你如此信任,你又如何能回朕,‘以皇兄意思为先’这句话?”

刘桐顿时起身,撩袍道:“臣弟知错。”

泰昌帝面上笑容一闪而逝,走近将他扶起:“国之法度,不可废弛。刑部,是所有国法最集中的体现之地。你身为刑部主事,小九,不要让我失望。”

刘桐低首道:“臣弟明白。”

“走吧,宫宴要开始了。慎郡王策划的好戏,也要上演了。”

泰昌帝走在前,刘桐紧随其后,心里惊涛骇浪翻滚不停。

皇兄对《大魏律》的研读从未停止过,曾经他还援引《大魏律》,当朝廷辩,势要将兖州齐、鲁两家秉公处置,为此还曾与臣子们发生激烈的唇枪舌战。

国法二字,于普通百姓而言,那就是天大的事。

但对于皇族子弟,权贵朝臣来说,其实只要得到皇帝的心意,哪怕是犯了国法,皇帝金口玉言一开,也大可以将所犯之事圆过去。

用常润之的话来说就是,有一定法治,但更多的,是人治。皇帝的意思,高于一切。

刘桐不知道泰昌帝是否真的要慎郡王等人的命,所以才会有那一句,“以皇兄意思为先”的话。

但现在看来,皇兄的意思无不是在提醒着他,要他秉公处理。

这是出于国法,还是出于……皇兄的意思呢?

多想无益,总要将人拿住了再谈审理之事。

刘桐撇开脑海里那些忧思,紧跟在泰昌帝之后,与诸位宗亲会合。

大殿内人声鼎沸,推杯问盏之声不绝于耳,上首帝后言笑晏晏,场内歌舞升平。

常润之坐在刘桐身侧,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沉默得有点儿异常了。

常润之伸手拉了拉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瞧着脸上没有个笑模样。”

刘桐笑道:“没事儿,就是这歌舞什么的,觉得没什么看头。”

“你这话真的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常润之好笑道:“好歹也是皇后娘娘头一回举办如此盛大的宫宴,这歌舞也是挑了好久的。我瞧着倒挺不错的,你看阳阳他们,不也乐呵呵的吗?”

刘桐顺着常润之的视线朝儿女方向望去,莞尔一笑道:“他们年小没瞧过,自然看得津津有味。”

话落了,刘桐又恢复那副沉闷样子,只是眼中精光闪烁,仿若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

常润之瞧得出来他些许的紧张,联想起进宫时,宫门守卫与往年的不同之处,不免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再抬眼看向上方的泰昌帝,仍旧是目若深潭,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常润之想问刘桐,但又觉得之前刘桐既然没说,想必即便发生什么事,也定是绝密的,他还是不要问的好。

酒过三巡,歌舞尽退,泰昌帝携皇后举杯,与宗亲们共庆新年。

杯盏中的酒刚喝下去,大殿上一瞬间寂静,一记清脆的摔杯之声骤响。

“杀!”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喊杀声,跃入大殿中的,是十几个只露一双眼睛的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朝着殿内最高处逼近。

泰昌帝沉稳如山,皇太后已吓懵了,皇后虽然也是面色惨白,却还是当前绕到泰昌帝身前,厉声喝道:“护驾!”

刀枪剑戟摩擦的金石之声在殿外响起,但显然宫内禁卫军的速度,是赶不上刺客杀人拿命的速度的。

刘桐按下常润之,将还握在手中的杯盏朝着地上摔去。

“砰”的一声之后,站立在大殿之中,一直低眉顺目的内侍们动了。

他们抽出拂尘里的兵器,逮准了大殿之中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几乎所有的黑衣人全都抓了起来。

但还是有那么两三个漏网之鱼,正一步步逼近帝后所在之处。

殿内的惊呼惊叫声,混杂着刀剑相交的脆耳声,使得整个大殿里杂乱不堪。

禁卫军也已赶到,将已被擒的黑衣人拿了下来。

漏网之鱼,只剩下一个,已摸到了泰昌帝的身侧,抬起了手上的匕首。

眼瞧着匕首就要落下来,皇后顿时凄厉喊道:“陛下!”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泰昌帝忽然伸手格挡住了刺客的手臂,另一只手却不知从何时起,已手握短刃,就那么轻松地送进了刺客的胸口。

刘桐刚发出口的惊呼顿时停止,长呼吸了一口气,方才觉得整个胸口跳动得极快。

于泰昌帝等人来说,这一场刺杀算是尘埃落定。

但对于那些刺客们来说,却不算是大势已去。

被挟持着的黑衣人中,有一人见未能取得泰昌帝性命,顿时哈哈大笑道:“谋朝篡位的瑞王爷,你逃得过刀斧加身,却逃不过可让你肠穿肚烂的鸩酒!你们所有人,但凡有那资格登基为皇的,都得死!”

殿内顿时一片惊呼哀嚎之声,胆小怕事的宗亲高呼着传御医。

泰昌帝丝毫不见慌乱,他推开已断气的刺客尸体,接过何旦递来的白绸擦了擦手,慢慢坐了下来后,方才冷笑一声,道:“拖下去。”

竟是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说。

殿内的一片狼藉很快被内侍和宫人们处理好了,只是大家都已没有了团年之心,又生怕再出变故,尽皆看向泰昌帝,等着他下一步的安排。

第三百二十六章 国法

见众人多有惊恐之色,泰昌帝提前结束了团年宴。

皇后按捺下仍旧不平静的心,端着国母之态送走了各位内外命妇,方才疾步寻到泰昌帝身边,询问今日宫宴上发生之事。

泰昌帝道:“慎郡王联合祁王礼王谋反,想要害朕性命。”

皇后提了口气:“那……可抓住他们人了?”

“自然。”泰昌帝道:“他们行动的人数,远远少于他们准备了的人数。在他们的人进了宫的时候,三座王府就已经被京兆尹围住了。”

“那刺客所说的鸩酒一事,皇上是事先便知道的?”

“嗯。”

泰昌帝道:“他们于御膳中下药,再行行刺之事,打算双管齐下,势要取朕性命。”

泰昌帝冷嘲道:“雕虫小技,还觉得自己计划周详。”

皇后松了口气,关切道:“那刺客近了皇上的身,皇上真的没有事?”

“无事。”

想起皇后拦在自己身前的事,泰昌帝神情一暖,握住她的手道:“一切都在朕计划之内,无须担心。”

皇后便点点头,又迟疑道:“旧年年根儿底下出了这样的事儿,处理起来可真是麻烦。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泰昌帝道:“此事,自有刑部量刑定罪,朕不需太过干涉。”

皇后讶异地看向他。

泰昌帝坦然回视。

皇后想了想,只能无奈道:“皇上,这可是一块烫手山芋……哪怕是交到刑部,刑部定了罪,不还得到您这儿过一遍,才能定下罪责吗?”

泰昌帝颔首:“的确如此。”

“那……若是刑部判抄家问斩,这奏本,您批吗?”

泰昌帝沉吟半晌,反问皇后道:“你觉得朕应该批吗?”

皇后无奈道:“这是朝事,臣妾虽是皇后,却也知后宫不得干政。”

“朕恕你无罪,你且说说?”泰昌帝含笑道。

皇后便道:“依陛下的意思,定然是希望秉公办理的。所以,刑部若是定了罪量了刑,臣妾觉得,陛下多半会准奏。只不过……”

皇后忧虑道:“陛下登基不满一年,若是在这新年头就诛杀亲兄弟,还一杀便杀三个,恐怕民间会传陛下暴虐残忍之名。”

泰昌帝点点头,道:“那依皇后的意思,是觉得朕应该为了名声,放他们一马吗?”

“若以皇上结发妻子的身份而论,把他们千刀万剐了都难消臣妾心头之恨。但若以皇后的本份而论,臣妾却不希望他们三人之性命,威胁到皇上的名声。”

皇后顿了顿,道:“毕竟,这世上不还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吗?留他们的命,全了陛下仁厚的名声,让他们活着,却活得艰难,也算是对他们的惩罚。”

泰昌帝没有接话,皇后便陪着他沉默。

良久,泰昌帝才道:“沐之,我从来没有想要做一个仁厚之君。”

皇后顿时讶异地看向他。

泰昌帝淡淡道:“犯了错,就要受惩罚。国之法度,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偏爱或私恶就有所更改。先祖建国,定《大魏律》,不是留给后世子孙亵玩的。”

泰昌帝伸手拉过皇后的手,对她笑笑:“好了,今儿年三十,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儿。叫上阡儿他们,我陪你守岁去。”

大年三十晚,皇城宫廷内发生了小型的宫变,慎郡王府、祁王府和礼王府,被京兆尹率兵围了起来,火把熠熠,登高了的百姓将之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日年初一,街上走动的兵卫多了起来,个个神情严肃。

百姓们私底下窃窃私语,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纸终究包不住火,慎郡王谋逆的事情,顿时传开了。

直到上元节后,正月十六,一直围着这三府的兵卫方才有了动作。

从府里,开始一个个拿人。

老百姓们闲磕牙,站在远方看热闹,有那好事者道:“咱们这位皇上倒算是有点儿仁心的,等到大年过完了,才把这些罪人给锁了去,好歹让他们过完这最后一个年。”

立马便有人接话道:“诶你们说,这些个皇族贵胄的,被抓了去是不是都得砍头啊?这可是谋逆罪啊!他们想谋朝篡位,皇上哪儿能容得了他们。”

“也不会吧,到底是亲兄弟来着,下杀手,这显得咱们皇上不仁厚。咱们赌一把,五文钱,就赌皇上杀不杀他们。”

“这有什么好赌的,国孝一年之期都还没过呢,哪儿能动刀见血?再者新帝登基,本就是要大赦天下的,他们又有皇族血脉,我打赌皇上不会下杀令。”

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泰昌帝不会下令杀人,但刑部审案半月之后,于二月初,上奏本向泰昌帝启奏称,已查明慎郡王等人谋逆案的起因,经过,一应人证、物证俱已搜寻完毕,此案罪证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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