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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阳光痞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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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连雅点头。

“按理说已经过了窗口期,检查出来是阴性可以排除99。99%。”医生说,“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三个月后再复查一下。”

许连雅略思忖,没有再问阻断药的事。

检查结果尘埃落定,许连雅心头的螺丝却在松懈。

终归是白纸黑字证明他的气话,而不是她自己的判断。信任荡然无存,感情就像失去助力的秋千,荡着荡着就歇了。

许连雅掏出手机调出姜扬的号码,拇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按下。

许连雅开车回店里,半路接到老顾客的电话,她家三岁的哈奇士吞食了一只直径三厘米的橡皮球,问许连雅该怎么办。

许连雅建议她先拍X光,皮下注射催吐剂,如果还是不行只能开刀了。

哈奇士主人更忧心了,忙说现在要带过去看。

许连雅挂了电话,一脚油门下去往店里赶,什么江洋什么淋艾梅暂且抛诸脑后。

许连雅忙到晚饭时间,哈士奇还是走到开刀手术这一步,这意味着今晚它需要留院观察,而许连雅得在医院过夜。

夏玥下班前犹犹豫豫,想走却过意不去的样子。

许连雅说:“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要留下来打地铺?”

夏玥勉强笑笑,“雅姐,你晚上锁好门,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

“我打110还快一些。”

“……”

“别担心,我在家也是一个人住,现在换个地方而已,没什么大事。”许连雅做了一个赶人的手势,“早点回去,明天准时来接替我就行。”

夏玥瘪瘪嘴,出了门还小媳妇似的回眸一望,许连雅给了她背影,她才走掉。

许连雅拉下卷帘门,落了锁,拎着那根棒球棍上二楼。行军床就铺在二楼小厅。她又观察了一遍哈士奇,一切正常才回到床边,调好闹铃关灯躺下。

此时不过十一点,附近街上的夜宵摊人气正旺,人声嘈杂。窗帘不遮光,偶尔风动,影子如风吹竹林般晃动。

许连雅望着灰褐色的天花板,睡意久久没有降临。

*

许连雅平安无事地度过几天,终于在白天闲出时间去推那座秋千。

她拨下他的号码。

开场白打了几遍腹稿,最后还是决定弃了。主动出击往往是自信或者亏欠较多那一方,抱着掌控全局的念想一往无前,直到最后梦幻泡泡破碎,被涩味的小水珠溅了眼睛,才清醒过来。

那张真情牌还没打出,一条礼貌的女声一巴掌似的扇了过来:“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清后再拨。”

许连雅一脸懵然。

许连雅还在店里二楼,她下楼用座机照着电话号码拨了一遍。

提示依旧。

许连雅愣怔片刻,抓过桌上的车钥匙。夏玥见她脱了白大褂下楼,那眼神似在问:雅姐,又出去啊。

许连雅交代几句,匆匆出门。

她先去了修车店,老板认出她,眯眼笑着冲她点头。

许连雅说:“洗个车。”

老板立马安排人忙活。

店铺里外就那么大,一眼过去她将好几个背影都否定了,状似不经意与老板提起,“江洋今天没来上班么?”

老板手里那根烟还烧着,风拂过烟雾瞬间没了形状。

“你不知道吗,他不在这干了啊。”

又是当头一棒,许连雅不掩饰意外,问:“什么时候的事?”

老板眼神复杂,“前几天啊,走得挺匆忙的。”

“……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谁知道呢,”他不以为意地吸了一口烟,“不也挺正常的,你想这边外来人口那么多,大城市生存压力大,说不定哪天不想干就收拾东西回老家享福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睁大眼,“他回老家了?”

“我打个比喻……”老板略无奈,“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啊。”

“哦。”许连雅尴尬地笑笑,无措地摸了摸手上的佛珠。

等洗车的间隙,许连雅把佛珠一个一个摸了无数遍。

她又去了他租住的地方。这回她刚走到楼下,往发廊扫了一眼,那个抽烟的女人雕塑般又坐在那里,手中一根烟,二郎腿翘得欢快。

女人嘴角浮现神秘莫测的笑,眼睛跟着皱成线,拿手隔空朝许连雅点了点。

“他搬走了。”

许连雅:“……”

许连雅侧身,隔断女人玩味的视线,效仿姜扬让二楼的租户开了门。

她乘电梯上楼,刚出来便见姜扬家门透着光,她快步过去,却只见房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打扫卫生。

男人见着她,慢慢直起腰。

许连雅嘴巴动了动,才说:“请问,这里原来住的人呢?”

“搬走啦——”尾音拖得老长。

“……”

“你要租房么?”男人看样子是房东或管理员。

她缓缓地摇头。

男人没什么兴趣地继续扫地。

走前,许连雅不死心地问:“你知道他搬哪了么?”

男人嘿一声,“我怎么知道呢。”

“……”

许连雅出了大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发廊那边瞅。

那个女人似乎满意她的微妙表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她把手里烟盒往前递了递,抖出半根烟,说:“要不要来一根?——抽一根烟,什么烦恼统统没了。”

许连雅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

背后,小巷子的另一端红蓝交替的警车灯闪着。

不久,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又抓我?”

许连雅走远,已经听不见了。

*

梁正见到许连雅愣了一下,不确信地眯了眯眼。

许连雅走近报刊亭,就站在柜台外边,挡住了上午太阳的部分光线。

梁正踟蹰着要不要叫她,不确定叫嫂子是否合适,最终只好点点头。

许连雅喉咙里也唔了一声。

“我刚才去了江洋那里……”她开口。

“……”梁正又是一愣。

“他搬走了。”

“哦……”梁正表情有点不自然,“嗯,搬走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问出这一句,许连雅像咬到一根筒骨,使尽全力也咬不碎,硬得牙软,恨得牙痒痒。

梁正坐在里头,没有直视她,不知出于礼貌还是不敢。许连雅只看到他乌黑的发顶,风扇呼呼地吹着,像狗在咕哝。

“他回老家了。”

“回云南了?”

“……”梁正终于抬头,“你找他有急事?”

“他不回来了?”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怎样计划。”

你跟他关系不是挺好的。话冲到嘴边又被咽下,她并没立场问,再说,这个“关系好”也是出自她的推测,他几乎没有介绍过他的朋友,没邀请她进入他的朋友圈。

许连雅打消问新号码的念头,“谢谢。”

“……”梁正更无所适从了。

许连雅像飘回到车上,路边那辆红色的雪佛兰好一会才开出停车位。

*

许连雅走了有一段时间,姜扬回来了。

他扬了扬手里红色的火车票,说:“买到了。”

梁正接过瞄一眼,“下午快五点的车,那得几点到?”

“明早六点。”

“十三个钟啊,这车得绕湖南吧。”

“嗯,过衡阳。”

“怎么不坐汽车,七八小时,晚上睡一觉就到了。”

姜扬进去坐梁正旁边,想调大风扇,发现已是最大档,只好缩回手,扯了扯衣裳扇风,说:“反正不赶时间。”

梁正又问:“回去多久,怎么把房也给退了。”

姜扬耸耸肩,“反正没什么东西,空着浪费。回来再租呗。”

“什么时候回来?”

“不定吧。”

“回来找房子告诉我,”梁正说,“没准我也要从家里搬出来。”

姜扬会意,无奈地笑,“嫌你妈经常唠叨你了?”

“……”

“行,”姜扬拍拍他肩头,像以往很多次那样,“回来还跟你凑个上下铺,只要你半夜别把床给晃塌了。”

“嘁。”梁正抖开他的手,“还不知道谁晃得更厉害?”

姜扬无辜地笑笑。

“回去怎么跟你妈说?突然放了那么长的假……”梁正恍然又问,“她知道了吗?”

姜扬敛起笑,眼神黯淡下来,“不知道,不能让她知道。她不会像你妈一样整天挂嘴边,她大概也不会说什么,这样才更让人难受。”

梁正不知该说什么。

“肯定不会呆那么久,就算她不问,村里的人也会好奇。头儿打过几次电话给我妈,忽悠得她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呢。我操——”姜扬突然咬咬牙骂了出来,“我怎么比劳改犯还窝囊!劳改犯回家探亲还光明正大有电视台跟着呢!”

“你和劳改犯比还差个发型,”梁正忍不住笑,“剃回板寸就是了,你又不是没当过。”

姜扬愣一下,笑骂:“操——!”手肘往梁正侧腰撞去,梁正扭着腰,板凳吱呀一声,他躲开了。

姜扬拨了拨一头松散的碎发,说:“我考虑考虑。”

梁正坐好了,“对了——”

“嗯?”

“她刚来过。”

姜扬脱口,“谁?”

“……”

“哦——”他转开眼,“她啊——”

“她来找姜扬。”

姜扬:“……”

“你还叫‘姜扬’啊,老赵。”

梁正比他笑,平常都喊他一声哥,只在附和沈冰溪他们的玩笑时,才会戏称他“老赵”。

姜扬手指随意点了点柜台,“没大没小。”

梁正知他不是介意称呼,“她以为你回老家云南了。”地点咬了重音。

姜扬:“……”

姜扬不答话,眼神看不出心事。

梁正把火车票移到他手边,小心地说:“扬哥,这票……要不要给退了?”

“……”姜扬捞过收进钱包,说:“退什么退,跑一趟代售点容易啊。”

“……你和她怎么了?”梁正谨慎地避开“嫂子”一词。沈冰溪只告诉他“溜冰”的偷猫贼一事,后续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

“没什么,分了呗。”

“……”

男人之间的友情大概如此,感情的事点到为止,或再祝福另觅良缘。换做沈冰溪,大概就刨根追底下去了。

你们觉得我情有可原,她估计觉得我一开始就错了。

姜扬烦躁心头起,瞥见柜台上梁正开了的烟盒,一把摸过。

“借根烟。”

梁正愕然,“……不是说戒了?”

姜扬低头点上,吸了一口,动作老练,表情却谈不上享受。戒了大半年,再吸回第一口,净是满腔苦涩。

他从柜台底下拖出一只行李包——也是他全部家当——他咬着烟拍了拍灰尘,拎手上站起来,捏着烟说:“这个,不戒了。”

姜扬作势告别,梁正最后问:“你不会真回云南吧?”

“不去——”答得干脆,“名不正言不顺。”

梁正:“……”

第25章 上卷·尾声

雷毅来找许连雅已是几日之后。

照样是踩着许连雅快收工吃饭的点,雷毅先打来电话。

许连雅说:“要不你来店里吧,我刚叫了外卖。”

雷毅说:“还没回家啊?等你回家我再过去找你吧。”

许连雅习惯了他的谨慎。小时候,她爸在回家路上花费的时间通常比较长,后来她妈告诉她,因为雷毅怕被跟踪,会绕上几圈才回来。

而她印象中一家三口假日一块上街逛公园的记忆,几乎为零。

大学拍毕业照,雷毅刚好来她的城市。许连雅几乎是请求他来合照,但他以抽不开身为由拒绝了。

那是明显的借口。雷毅如若没空,许连雅根本无从知晓他来过。

他们的全家福少之又少,大部分在家由熟人帮忙拍摄。

年幼时,许连雅曾经对雷毅的慎重嗤之以鼻,直到雷毅带回谁谁家属遭报复的消息,她才缄默了。

许连雅随母姓,一部分是出于此考虑。别人即使觉得她眼熟,但看姓氏,一般会排除亲属的可能性。

可即使这样,许连雅长大越来越像雷毅,两人只要站一块,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父女。这是她妈的原话。

许连雅能接受,可却忍不住失望。她与雷毅撒娇,“今天我毕业你来不了,那我结婚那天,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出席。”

雷毅当时愣了一会,才说:“小雅,我就你一个女儿,你结婚那天,天上下刀子我都会赶过去。”

雷毅极少承诺,但会言出必行。许连雅原谅了他的缺席,心酸又开心地说:“哪有那么凶险,你会平平安安的。爸,你可不许食言。”

许连雅念着他似乎有话要说,手里的活一时半会完不了,便说:“我现在回去,你过来吧。”

许连雅回到家,雷毅又等在门外。

她曾提出给他一把钥匙,雷毅没拿,说:“要是碰上你朋友来就不方便了,而且我又不经常来。”

雷毅专指男朋友,然而工作四五年,许连雅连一个固定的男朋友也没有。

许连雅上前叫了他一声。

雷毅回首,“怎么脸色那么差?”

许连雅掏出钥匙开门,“最近是忙了一点,不过比起你来还不算太差。”

雷毅自嘲一笑,“女孩子怎么能跟大老爷们比。”

女孩子这个称呼让许连雅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她提着菜进厨房,“你先歇会,我去做饭。”

雷毅习惯性到阳台抽了一根烟,才到厨房门口。

“小雅,”雷毅从背后叫她,“小周的事我都听说了。”

淘米的背影顿了一下,许连雅回了一下头,说:“嗯,挺伤脑筋的。”

“你那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因为这事?”

许连雅回想起那通电话的时间,开始擦锅底,尽量不与他目光相触,“不是,我给你打电话时候还不知道,是晚上警察来找我才晓得。”

“是这样吗……”雷毅狐疑。

许连雅也不知躲不躲得过他职业性的眼光,“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会找你帮忙,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也挺讽刺的。不过盗窃案不归你管吧……”

“盗窃案另说,我担心他在外面惹了什么人,或者欠别人钱什么的。这人一碰上那东西就不能再称作人,都是毒瘤,自身有毒,还有传染性,惹出一大堆问题。”

“应该不会吧。我只是他老板,又不是他亲戚或者担保人,找我追债也没用。”

在雷毅眼里周启军只是再普通的瘾君子,对之评价毫无顾虑。对许连雅而言,曾经的员工犯下这样的事,雷毅的每句话都敲着她脑袋,让她反思自己识人不明。雷毅的话又自然折射到与周启军有共通点的姜扬身上,许连雅心口发堵。

也许看出许连雅心思,雷毅又补充,“你也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跟你没关系。我相信一开始他来你店里时候还是个不错的小伙,但是啊——走偏了。你只是他的老板,又不是他父母或老师,没有教育和引导他的义务。”

许连雅默默把电饭锅插上电,说:“我现在是不是还不能去看他?”

“他还在看守所,等判了吧。”又说,“你还有事去找他?”

“也没什么大事,他上个月的工资我还没跟他结清……”

雷毅不以为意闷哼一笑,“这点小事让他律师帮忙传达一下就好了,监狱那地方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去。”

许连雅开始择菜,说:“也行吧。”

雷毅满意地说:“回头我帮你找一下联系方式,有其他消息也会跟你说。”

“嗯。”

“店里现在就剩你和小夏两个女孩子了,凡事多小心点。”

“会的。”

在女儿还是小女孩时,他就无法给予一个父亲应有的庇护,如今长大了,他没权利干涉她的生活,更帮不上忙。只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偶尔提醒她一两句,剩下的只有给她精神支持。

雷毅瞧着话题差不多了,顺口问道:“交男朋友了么?”

提起这事许连雅就头疼,嘀咕道:“每次来都问这个。”

雷毅嘿嘿笑,“你妈不催你啊?”

许连雅说:“山高皇帝远。”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许连雅反将一军,“你也该给我找个新妈了。”

雷毅又想去掏烟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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