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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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家,最容不得出这样丢脸的事。
秘密把人处理了也不是没有。
“小姐,你别剪了,那花都被你剪没了!”
知暖弱弱的开口提醒道。
她一上午人站在这里,却是心不在焉的。
就连苦心栽培出来的奇花异草也遭了殃,知暖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你别担心了,徐大人不会有事了。”
趁机把她手里的剪子收了,拿到屋里藏起来。
是啊!
只要他肯,就不会有事……
她正这样想着,知影从屋檐上翻了下来。
“少夫人,徐大人他……”
“怎么?”
清宁一瞬间便清醒过来。
知影面色有异,“他进宫之后,便只说了一句话!”
直觉上,这一句话一般都不会太好。
下一刻,便听见知影面色纠结的说道:“罪臣,但求一死!”
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但求一死,死你个头!”
早知道徐然这样迂腐顽固,但是从来也没见过在生死攸关面前。
也半点不肯变通的人!
“少夫人……”
这是原话,想当时北和帝听到的时候。
反应比他还大,就差没叫人直接把人拉出去砍了。
还是安怡跪着哭求才……
“现在还没死,被在宫里的黑屋里呢!”
知影连忙补充道。
一天一夜,不给吃不给喝,也不知道那柔弱书生模样的徐大人,能不能撑得住。
宫里的黑屋是为了惩戒宫妃用的,到还是头一次给男人用上。
“知暖,把我令牌拿来!”
清宁朗声道。
当时太皇太后给的令牌,她还一次都没有问过。
不论如何,总要进去看看才安心。
有令牌在的话,就是偷偷潜进宫被抓到了,也好有个说法。
“好的,小姐,我先找找!”
里屋的知暖应了声。
“少夫人,何不去找主子!”
知影带些试探性的说道。
似乎这事发生了这么久,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借助主子的帮助。
而且,这也是两人真正在一起之后。
第一次,没有达成共识。
清宁凤眸微霜,一时没有接话。
知暖从里面拿了令牌出来给她,“小姐,你要进宫吗?”
这时候进宫,只要有些脑子的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她点点头,把那令牌握在手里,淡淡道:“你们两个都不要跟来!”
说罢,便出门而去。
留下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
可清宁注定没能悄无声息的进宫,因为她一出门就被徐管家拦住了。
“阮小姐求求您了,救救徐然吧!”
走路都已然十分不稳的徐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引起街上行人纷纷关注,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跪一个小姑娘。
清宁连忙伸手去扶,“徐老夫人,你快起来!”
徐管家也显然没有想到就是一见面就这么直接,连忙帮着扶。
苍苍白发的老人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里全是血丝,“徐家四代单转,只得他这么一个,你若是不救他,我们徐家就完了……”
☆、第两百三十一章 羁押,他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有事!”
她像是在安慰徐老夫人,又好像是对自己肯定。
“想要他没事……”
两个保持着一跪一扶的动作,徐老夫人忽然顿了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浑浊的目光有些发亮偿。
“只要他娶公主,只要他肯娶公主,就没事了……”
清宁闻言,看着这个来意十分明确的老人,一时神色有些复杂撄。
徐老夫人说的没错,只要徐然肯娶安怡,不仅会没事。
还能从此成为北和帝的东床快婿,无论身份地位和官途前程,都会有质一样的变化。
可是,做这件事的人,为什么是会是她?
“老夫人您别这样,阮二小姐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徐管家一边扶她一边劝道。
论辈分,她是安怡未来的皇婶。
论关系,她是自家大人无视男女大防,结交的知己。
这种事情,显然是夹在中间的那个最不好做。
若是她真有什么办法,昨天就会用了,何必等到现在。
“阮小姐,就算您没有办法,可否带我进宫见见我孙儿?”
徐老夫人弓着身子,面露祈求。
满街来来往往的人群,两眼红肿如核桃的老人。
千里奔波来到永安,还没有一刻和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便听到了这样的恶讯,换了谁都会急疯的。
她在这异世待得久了,似乎依旧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关怀的神色。
正要点头,便看见几步开外的地方。
知影驾着马车过来,虽不是祸害那辆六驾齐驱的,却也奢华非常。
小丫头跳下马,一接触她的目光便低下了头。
小声道:“主子让属下送您进宫。”
知影是祸害的人,这一点清宁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很多事情会通过这小丫头,汇报到他那里。
反正没有知影,也会有别的影卫来来去去。
那些她都不计较,但是这种什么事情都在别人掌握之中。
清宁忽然觉得很不爽,特别的不痛快!
好像心口堵住了,想发泄又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只好强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了。
徐老夫人和徐管家都殷殷切切的看着她,“阮小姐,您就带老身去见他吧!”
知影低着头,好一瞬间又回到了未曾相识的时候,沉默……
末了,清宁看一眼阴沉沉的天气。
片刻之后,开口道:“走吧。”
她原本是想偷偷的潜进去看看徐然的现状,毕竟现在所有的消息都来源于别人。
别的事情,她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秦惑。
唯独对徐然,清宁总觉得那祸害有点莫名的敌意。
然而,原本根本不应该跟过来知影出现在这里。
事实证明,并不是她想多了。
“少……”
知影伸手想扶她上马车。
手刚碰到了袖子,却见清宁一手扶了徐老夫人,“小心点。”
车厢对老年人来说有些高,奢美华丽的琉璃帘子有些晃人眼。
片刻后,三人都在车厢中坐定了。
知影在前面赶车,闷头想:这种差事可真的不比杀人容易。
既然要带徐老夫人进宫,她就必须是光明正大进去。
祸害的这马车,就来的有些太过及时了。
她半倚在车厢上看外面,从昨天起,天色就一直这么黑蒙蒙的。
一直不见晴,也不下雨。
闷的人怪难受的,她拽着袖子想秦惑,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徐家这两位却觉得是自己的事情,麻烦了她。
老夫人是个心思细的,怪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徐管家。
后者也是见过清宁几次,之前也一直都听自家大人说些她的事。
心下有几分了解,只是她今天这心情显然是不怎么好。
车厢里没有人出声,徐管家只得拉下一张老脸,开口道:“阮二小姐莫怪,我家老夫人初到永安,大人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实在是没有别的出路,才来麻烦您再想想办法……”
其实对上徐然这么一个人,她哪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就是仗着安怡喜欢他,才占了一些上风。
因爱生恨这种事,也不过没有见过,她也不能保证徐然在这么拗下去。
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还得多谢今早的一位贵人,若不是他,老身也没法知道还有阮小姐这么一位贵人。”
徐老夫人手捂着胸口,一脸感激的说道。
清宁秀眉微皱,开口问道:“贵人?什么贵人?”
她也是奇怪的很,这徐老夫人刚到永安城。
怎么就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存在,若不是背后有人提点,怎么会这么快联系到她身上。
这事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她心下一烦,身上越发的燥热了。
“贵人啊……”
徐老夫人见她这样问,连忙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是那个……”
话说的有些慢,正到这里的时候。
马车恰是时候的停止了,知影站在车厢外掀开帘子。
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姐,到宫门口了。”
徐老夫人几乎是多片刻都坐不住,猛地一个起身,头晕眼花险些晕了过去。
“老夫人,您慢些……”
徐管家连忙扶住了她。
连日奔波之后,又受了极大的刺激,身子难免受不住。
偏生那个孙儿还那般让人舍不下心,老人也是操碎了心。
清宁眸色微动,飞快伸手在她背后几处大穴点过。
手劲速度都用的十分巧妙,徐老夫人恍然未觉,轻咳了两声便急着下了马车。
知影正掀这帘子看她,清宁瞥了她一眼。
后者又连忙低了头,也不是心虚使然,还是别的什么。
徐侍郎被扣留在宫中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远远的便听见了宫人们在议论,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
“听说徐侍郎不肯娶公主是为了……”
“你小声些,小心被人听见了!”
身旁眼尖些的,连捂着了那宫人的嘴。
事隔一夜之后,宫人们看见清宁带着十分面生的老人进了宫。
知影和两个小太监走在前面带路,狠狠的看了那些多嘴的宫人们一眼。
眼神分明说着,一天天的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小心你们的舌根子!
清宁倒是两耳不闻身外事,自动隔绝外间一切噪音。
直到一行人走的稍微远了一些。
那早些在议论的宫人,在身后叉着腰。
不以为然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怕谁不知道么?”
这宫里头想要压住什么事,一向都没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是,事件的主角还活着,就没有办法灭了源头。
扣押徐然的地方是个极其偏僻的宫殿,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人来了。
弯弯曲曲的走了好些个回廊,徐老夫人被徐管家扶着走。
眼看着也没了多少气力,清宁不能想象如果不是孙儿就被扣押在这里的一念支撑着。
以这老夫人的体力,还能不能走这么远的路。
一行人到了沉香宫前,四周禁卫军林立,重重包裹。
守宫的领队是个眼生的,一看就是脾气极差的。
一见清宁等人,便伸手拦住了,“此处不便,几位速速离去吧。”
她凤眸轻抬,有一瞬间的摄人心神。
“我是奉命来见徐侍郎的!”
至于是谁的命,自有人知晓。
领路的小太监凑上前,附他耳边轻声道:“这可是未来的容王妃,你小心着些。”
那领队愣了愣,皇上直说把人先羁押在这里,也没具体说要这么处置。
他们这么奉命看守的,做事也是相当的尴尬。
若是真有人来解决这烂摊子,对他们而言,还真算是件好事。
可是这皇上无令,他也不好公然放人进去。
清宁等的秀眉微皱,“你放心,这事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这事僵持在这里,谁也不好过。
是好是坏,总要有个结果不是吗?
身旁的知影低着头,袖下默默的露出了令牌一角……
☆、第两百三十二章 徐然,你娶安怡吧
“阮二小姐可不要让我等太难做!”
领队面色微变,一边侧身让开,一边这样说道。
其实北和帝一怒之下做的决定,也是把人羁押在这里。
没有下一步的后文,也没有说不让人来探望。
至少,昨天安怡公主还是在这门里头站了许久的偿。
除此之外,宫里头的女人再喜欢看热闹,也没有这个胆子,直接往枪口撞的。
而这阮家二小姐就不一样了撄。
就算他不往枪口上撞,也没有一天是真正在平静中度过的。
殿前守卫的态度转变的十分之快,清宁却没有时间深究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了。
只看了知影一眼,后者便站在了殿门口没动。
带着徐家的这两位进了沉香殿。
虽说这也算是在皇宫,却只能算是围绕宫廷外间的一层。
从前也有连夜批文的大臣,累了就直接歇在这里的。
只是北溱到了北和帝这一辈,臣子的门工作量没有那么大。
这里一带也就逐渐被闲置,荒废了,天阴沉沉着。
守卫都是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还真是有几分深宫几重多萧索。
羁押徐然的那扇殿门紧闭着,就连窗口也全部紧闭着。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屋檐上青瓦残缺了好几块。
看在眼中,别是一番说不清的滋味。
她踌躇了一会儿,还在徐老夫人开口之前,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因为窗户四合的原因,光线十分之昏暗。
唯一的光亮便来自于,清宁推门进去的这一道。
徐然坐在正对着门的椅子上,伸手挡了挡突入起来的光线。
还是那天的那套的衣服,微微有些发皱了,面色看着也很是不好。
俊秀的面容上,连胡渣都长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一个徐然,她忽然有些心口发酸。
一时便在门口没动,徐然忽然在指缝之间,看到了她。
神情好像有些不太确定的模样,往昔的温润目光,都变得有些呆滞了。
只是一个片刻间。
徐老夫人已经奔了进去,“然儿,你怎么……”
后面的话终究是说不下去,扑到他身前深究忍不住又失声痛哭了起来。
“徐家就你这么一个四代单转,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叫祖母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啊!”
徐然扶着老人,眼眸略过清宁。
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为什么,然儿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徐老夫人神情激动,不止一次的反复问道。
金枝玉叶,公主之尊。
娶到北和帝的小公主,是多少男子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她是真的不明白啊,为什么徐家会出了这么一个傻小子。
“我……”
徐然眸中苦涩,终究无言可辩,“既然做错了事,就该由我自己承担!”
“祖母不求你做什么达官显贵,有多大的成就,可你还这么年轻,你要好好活着啊!”
老人肿的和核桃一般的眼睛,不断有眼睛渗出。
徐管家也忍不住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大人,您就听老夫人的吧,您还这么年轻,不能认死理啊!”
徐然面色虚白,想朝他们笑笑,却终究是无力的。
“老徐,我卧室右边桌子的第两个抽屉里,放着我这段时日所有积攒的俸禄,你把府中众人都遣散了,那些银钱应该还够你们回乡下养老。”
“大人……”
徐管家听到他近乎交代遗言一般的话,一时面色发白。
“孙儿不孝,竟让祖母如此高龄还要千里奔波……”
徐然忽然起身,朝着徐老夫人叠手跪下。
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额头磕在地板,沉重的一声。
“孙儿不孝,循规蹈矩二十余年,却坏我徐家百年清誉!罪不可恕!”
说罢,他又是重重的一叩首。
他虽出自寒门,身家普通至极。
徐氏一门却也曾是名及一时的书香世家,而后没落了,不复当年风光。
苦守诗书满阁,几代清贫度日。
却风骨犹存,近乎顽固,却又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仰。
自打清宁认识他以来,一直都知道这是同一般人不太一样的男子。
好不容易金科及第,别的仕子都忙着四处托关系。
希望能借着好门路,入职好一点的官职。
徐然倒好,非但没有巴结当时的那位所谓的恩师,还当时直接走人,把阮梁华气的不行。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接了永安令那项苦差事。
当时不知多少仕子在背后看笑话,偏生他做得一样认真无比。
愣是把小小一个永安令,做得跟大理寺卿似得公正。
反倒因此,成为这一届升迁最快的一个仕子。
惹了多眼红的都算不过来,更是从此成了各家招女婿的首选。
“孙儿不孝!不能侍奉祖母百年归老……”
他说到这里,忽然哽咽住了。
抬眸看徐老夫人时,已经是热泪满眶。
额头上因为磕的太猛,青紫之色很快就肿了起来。
清宁凤眸有些微微反酸,无力感在这种时候尤其强烈。
她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