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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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因为磕的太猛,青紫之色很快就肿了起来。
清宁凤眸有些微微反酸,无力感在这种时候尤其强烈。
她想转身走开,在想一想……
在想一想,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是她遗漏了点。
可是那那个女人换成了谁都可以解决,可安怡偏偏是个公主。
安怡的脸丢尽了不要紧,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损失的就是北和帝的颜面。
恩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说抛弃就能抛弃了。
清宁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徐然在说一个不字。
北和帝就能眼睛都不眨的,下令杀了他!
这就是皇家的威仪!
这就是皇帝的做派!
不管你是多清正的良臣,不管你做了多少有功劳的事情。
一旦你有一丝一毫,没有称他的心,如他的意。
照样能把你之前的所有,统统抹杀!
“阮小姐!阮小姐!你劝劝他!你帮我劝劝他啊!”
徐老夫人的声音都已经全然哭哑。
她对徐然的举动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眼睁睁看着他磕了两个头之后。
紧张的目光私下游离,忽然又看见了门口的清宁。
一瞬间就要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全然都是祈求之色。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体会,她的正当年纪的孙儿。
就要因为这样的事情,搭上性命!
“祖母!”
徐然毅然制止了徐老夫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徐家家训,到了我这里,绝不能被破!”
这话刷完,他紧接着又磕了一个头。
只是这一次,额头还没到地面。
就被一只素手拦住了,徐然有些惊诧的抬抬头。
看着忽然走近的清宁,一时无声。
殿里就这么几个人,气氛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
叫人大心眼里难受,她沉默许久。
好半响才开口道:“徐然,你娶安怡吧……”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情情爱爱什么的虽然很重要,可是真的有性命重要吗?
其实说这话一瞬间,不止是徐然。
连她自己都有些惊住了。
“徐老夫人不能没有你这孙儿,天下百姓不能少你这个好官,我……也不能没有你i这个朋友。”
其实,说什么都显得十分无力。
她不曾做过这样的决定。
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活着竟然是一件这样辛苦的事情。
娶了不喜欢的人,是因为还有许多需要活着的原因。
可说出这句话是她,也是清宁始料未及的事情。
“然儿,你就答应了吧。”
徐老夫人很是感激着看着她,一手扶着徐然泪水满面。
时间过的有些久,久道清宁觉得站的脑子都有些发晕了。
徐然呆呆的立在那里,发白的唇角微微的动了动。
半响,才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调,“好……”
清宁闭上眼,转身跨门而出。
这样无力的决定,她这辈子都不想有第两次。
一出了门,便看见玄衣如墨的那人背对着她。
安怡站在门口,正看见她走了出来,满是感激的说道:“这次多谢皇叔了……”
☆、第两百三十三章 阮二,你是在和我闹脾气吗
她看见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站在梁柱之下,被风吹起的衣袍翩翩而起。
袖下的手掌不由得紧握着,即便心下猜想无数。
总也比不得这样的亲耳听到,她凤眸含怒的一瞬间。
秦惑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忽然转身。
微微含笑看着她,似乎还是那般月下花前的相见一般从容撄。
丝毫不带半点的愧色,或是其他。
他徐徐问道:“好了?偿”
好了?
他问的这样稀松平常。
清宁的怒火几乎是在一瞬间蔓延至了心头,绝丽的面容罕见的在他面前变成了清冷的神色。
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一般,她很认真很仔细的,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人一边。
她从来不觉得因为这祸害对她好,就能从那些权谋算计之中脱离出来。
这异世之中存活,不止是她求生艰难。
这祸害也一直都是举步维艰,那些从前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可是徐然呢,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又是因为什么,被列入他掌心拿捏的名单之中?
半响无言,她沉默着。
如这黑沉沉的天空一样,风雨欲来。
同安怡一同的来的王公公,率先进了沉香殿。
殿外这两个人,相对而立,互不言语。
狂风溅起,两侧的树荫被吹得哗啦作响。
翠绿的叶子被强行吹落,随着胡乱飞卷的大风,漫天飞舞。
垂落下来的青丝遮住了她秀丽的面容,裙摆飞扬,身上烈焰之气焦灼着。
颇有些要在沉默着爆发的趋势。
秦惑伸出如玉的手掌,去撩她凌乱的青丝。
指尖刚一触屏到,就被她一手拂开了。
几乎是没有没经过任何思考的,这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动作。
“要下雨了。”
秦惑语调温存。
并没有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而有任何的不悦。
她却因为他这样近乎宠溺的态度,越发怒火攻心。
因为越是这样不当做一回事,他就越把那些事当做时常平常。
这一点,她很不能接受。
她对着秦惑,还没有说出一句话。
殿里头,王公公一脸可惜的站了一会儿。
对出现在这里的两个徐家人,也没有没什么多少吃惊。
只是开口劝道:“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徐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北溱百年江山,还没有出过嫁不出去的公主。
少年俊才,朝堂之上的后起之秀。
从贫苦道现在,还能坚持本心之人,着实可贵。
“然儿……”
徐老夫人见他还是不开口,不由得有些急了。
“大人……”
徐然目光虚浮的看着,家中长辈,苍苍白发。
却还因为他,战战兢兢。
一时变得十分之苦涩。
殿外几簇青竹,被狂风吹得弯了腰,叶子飞卷着入了殿内来。
他身子似乎是僵住了一般,闭上双眸,十分僵硬的微微点了点头。
便连说一个“好”字,都变得那般艰难。
王公公也是心下松了一口气,笑道:“徐大人能想通可真是太好了……”
这些做主子的闹着,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又同徐家这两位老人说了几句场面话。
“徐大人好生休息,奴才先回去报个喜!”
未来的驸马爷一脸灰败,王公公这样的人精自然也知道不好多待。
不管怎么样,至少是应下来了。
从一介寒门子弟,平步青云到成为北和帝的乘龙快婿。
不知会成为多励志的故事,这一位倒好。
威逼不成,改苦情劝导,一场场下来,也算是动魄惊心。
“早知道是这样,何不欢欢喜喜的应了,总也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地步。”
小太监在一旁小声抱怨道。
王公公一边往外走,一边摇头长叹道:“这种事,我们怎么会懂!”
殿外两人的气氛,并不同里头好多少。
王公公叹完了一口气,又连忙抖擞了精神。
上前报喜道:“老奴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他……应了?”
在殿门外站了许久,难掩焦急之色的安怡,一瞬间面色欢愉。
甚至还带着几许惊喜。
“是是是,驸马爷应了!”
王公公陪着笑脸,连忙重复。
安怡忍不住娇羞一笑,连忙吩咐身旁端着食盒的小宫女。
“还站着做这么,还不快吧吃食给徐……驸马爷送去!”
小宫女连忙称“是”,刚往前不过两步。
“慢着!”
却又被她叫住了。
“还是我自己去!”
安怡面上难掩欢喜之色,伸手要去接食盒。
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清宁盈盈施了一个礼。
低眉浅拜,难得一次礼数周全。
她道:“多谢皇婶成全。”
却比从前那个跋扈张扬的模样,还要更加令人生厌。
清宁紧握着手掌,冷眼看安怡抬眸的一瞬间。
眼中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捧着食盒盈盈往殿里去了。
清宁也是着实想不通,连一个白头相守之人。
都这样精心算计,到底是有什么得意?
可是,她明知徐然不喜欢这小公主,到了现在,也不能劝他这样做。
又何尝不是把他推进这坟墓之中的帮凶……
她心思已乱,孰对孰错,都已经分不清。
殿里头安怡的声音,和宫门口王公公吩咐禁卫军们撤去的声音,同时传来。
她忽然觉得,大约是很难找到三观了。
宫门口脚步声渐渐远去,风中又添飞叶几许。
清宁沉默许久,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这是她头一次觉得,和秦惑之间隔这样的远。
无关距离,只是思想和做法。
其实,他们一直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吗?
只是情爱冲昏头脑,便以为千山万水都阻隔不了的相拥,其实也并非是那样完完全全的心意一致。
她已经不能再和秦惑在相处多一秒了。
在看见他面色不见丝毫变化的模样,她真的要压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怒火。
“阮二……”
秦惑却恍然未觉一般,在她身边举步同行。
不管她走的再快,他似乎都能轻轻松松的保持平行。
从沉香宫出来没多久,迎面便又碰上了王公公带着一众宫人往回赶。
一个个的手捧着锦衣玉带,面带笑容,硬生生给这沉闷天气徒添了几分喜气。
“容王爷,阮二小姐。”
王公公见状,连忙行了个礼。
清宁脚步一刻未停,这些人欢喜是为谁欢喜。
她们只知道这宫里头,又多一件喜事,却不知道如何多的。
王公公看着被落下的容王爷,一时语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眼看着容王爷挥了挥手,便如逢大赦的带着宫人们撤了。
清宁走的飞快,拐了两个弯之外,终于再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心下越发怒火冲天,宽大的衣袖都被极快的速度,带的翩翩飞起。
体态轻盈如飞,只是此刻她的面色实在是不太好看,令人望而生寒。
眼看又绕过了一个回廊,始终不见那祸害的身影。
却猛地撞进那人温凉的怀里,秦惑拦着她,淡淡而笑。
“阮二……你是在和我闹脾气吗?”
他眉眼生温,便是在这阴沉的天空之下,也难掩亮色。
清宁掰开了揽着她的手掌,怒色难消,“难道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她不是不想听,只是沉香殿前面等了那么久。
这祸害也未曾有只言片语的解释,着实令人恼火。
秦惑见她如此动作,神色淡淡,“徐然娶安怡有哪里不好吗?”
是,驸马爷身份尊贵,多的是人想攀高枝。
好处多的数不清,可是……
清宁见他一副全然都是好意的模样,越发上火,“可是他不喜欢安怡!”
为什么连这样的事情,都要用来算计。
秦惑剑眉微挑,面色如常道:“那同我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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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是啊,同容王又能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风轻云淡,如同随口说句天气一般自然。
清宁气的面色发青,冷笑道:“是啊,同容王又能有什么关系!”
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梳理的称呼他。
只是怒急了,连语气都是不加克制的清冷。
她的心上人啊,一直都这么一个无情之人。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沉寂,秦惑看着她,墨眸幽深偿。
同往常许多一样,微微笑道:“徐然娶了安怡,不仅能平步青云身居高位。谢依云也能有由头出来见皇帝不是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完全为她着想的模样。
安怡公主下嫁徐然,作为生母的谢贵妃虽然被封禁飞华宫。
但是遇上这样的场合,只要有人在皇帝耳边提上一提,让谢依云出来在女儿出嫁的时候露个脸,并并非是什么难事。
清宁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要在什么场合,让谢贵妃见到皇上,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只是帝王情意着实不是什么长久之物,总也寻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和时机。
她也实在有些头疼,只好将此事暂时搁浅。
倒是没有想到徐然这事,还能带来这方面的便利。
他说的这般早在谋算之中,清宁心下的怒火忍不住的蹭蹭的往上升。
“你一天不算计人就难受是吗?我真是不明白……徐然到底妨碍到了你什么?”
想哟在这层层深宫之中生存,没有点权谋心机,只为成为别人的手下亡魂。
清宁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一旦把手伸到了自己朋友的头上。
就变得十分难以理解。
“你就这么不想他娶安怡?”
秦惑墨眸微暗,语气也低沉几分。
身上的千寒之毒虽然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此刻眉目微寒。
瞬间又有那种叫人退避三舍,犹恐避之不及的气势。
“我在问你话!”
见祸害这么避重就轻的反问,她不由得更加恼怒了。
这一声音量有些过高,不远处迈着碎花步行来的宫人们都顿住了。
一看前面情形不对,两厢都是气势逼人,半点也不相让的模样。
多走近一步都唯恐被殃及池鱼,连忙远远的避开了。
大风刮过,落叶如雨。
秦惑语气微沉,“我也在问你!”
两人僵持在原地,面色变得不太好看。
不一会儿,她怒火攻心,一个站立不稳,一手撑在了宫墙上。
夏日里大雨欲来之前的风,吹得人异常凉爽。
她额头却遍布了热汗,周身都似乎微微染了火焰色。
在一片乌沉天气之下,变得越发显目。
秦惑俊眉微跳,眸中的不悦也一瞬间变成了担忧,连忙伸手去扶。
“你……”
只是他话还没出口,就被清宁一把拂开,衣袖翻飞。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别说了。”
任何的解释都会变十分无力,更何况秦惑这样的人活了二十多年。
有些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事,就算是她也不能免俗。
暗红色的请帖被甩了出来,沾了一层烈焰之色。
随风吹落在他脚边,摊开其中字迹。
落款处的“清宁”和她自己写的一般无二。
她喜欢把清字的三个点写成连笔画,由于并不是名家书法,所以别人模仿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知道她这个小习惯的人,唯有这祸害而已!
火光吞噬纸帖,乌云聚拢在上空,四周很快漆黑一片。
清宁拂袖而去,都只在一瞬之间……
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秦惑俯身,把快要被火光燃尽的最后的一个纸屑捏在手里。
目光深远幽暗,“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想再看见他再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清宁的脚步一顿,也只是在转瞬之间。
随即,她敛下凤眸,大步离去。
如果只是因为祸害一点不喜,就要毁去徐然半生的幸福。
那么,她如何过意的去?
可显然秦惑并不能体会她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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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公主要下嫁徐侍郎的消息出来的很快,市井坊间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还颇是轰动。
不过这小公主死缠烂打的那般厉害,有这么一个结果,也算意料之中。
只不过,这消息出来没过多久。
风头很快就被那日随安记发生的事,盖了过去。
只是徐侍郎心上另有他人,只不过是因为当时被人陷害。
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被阮二小姐和众人当场撞破,闹到了宫里。
皇室之中多有威压,实在没得办法,才答应了这们婚事。
各种八卦流言顿起,各家的小姐为了心里平衡,只是信后一种的多一些。
一连下了几日雨,清宁自从那天从宫里回来之后,心情一直很是不好。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