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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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不动如山。
“容王去世,朕亦是心如刀割,你如今说这个又有何用。”
北和帝面上一片沉痛之色。
仿佛真是那个痛失爱弟,悲伤不已的帝王。
可秦暮栩知道,更多的恐怕是没有来得及表现的释然。
秦惑一天不死,他在这位子上就一天坐的不安稳。
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压抑之下。
早已经把北和帝对秦惑的那点兄弟之义,效益殆尽。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被自己的臣子、百姓,谈论着另一个人比他更能成为出色的君王。
而这言论并不是无稽之谈,即便是武力的强压,也不能这样的认知消磨半分。
“暮栩,没有皇叔,难道你就不是北溱的长风侯了吗?”
秦逸轩站在御座旁边。
那是距离御座最近的位置,偏生那一步之遥。
叫人望之遥遥,难以跨越。
这大抵就是可悲之处了。
“敢问平阳王世子有何见教?”
要说身份,难道还有谁是生下来,就应该最先去送死的?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直都是旗鼓相当。
却是第一次这样捧着对方,客气而又疏离。
“要说祖上,你我一脉同传,哪代的君王不是马背上得天下的,难道平阳王世子生来就比我们要娇贵几分?”
他将娇贵二字,特意咬的重了一些。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倒是半点也不假。
只是此刻听在秦逸轩耳中,只是越发的讽刺。
到底是贫寒之地打磨人,当下他竟还沉住了气。
整个御书房里,众臣雅雀无声。
听这一双少年郎,针锋相对,半点也不相让。
皇室子弟,封王封侯开枝散叶。
真要算起来还不是一个祖宗。
而这两个,都还是近支的,说到这里。
他们哪敢插话,妄加评论,白白做了炮灰。
“你若是不愿直说便是,扯这么多做什么?”
秦逸轩一直没法反驳,便转了个话锋。
下面的孙尚书听了,连忙出来打岔道:“西横发兵二十万,两天内已经连破三城,直逼铭州!”
铭州,可就不是长风侯的封地。
若是连自己的地盘都抱不住,何谈其他?
就在秦暮诩离开之前,都还未曾发生这样的变故。
扶留此人心思诡异,难道是真的相信秦惑已死,要来淌北溱这趟浑水?
秦暮栩也是心下疑惑,只是此刻的情况,却也已经由不得他多想。
“墨羽令已经同容王一道化作了灰烬,如今国中可调遣的兵力至多不超多六万。。。。”
范兴在一旁面露担忧道。
大祸将临,永安城自然还还要留重兵防守的。
这样一来,可以调遣的就越发少了。
六万对二十万,以少胜多是神话不假,可也从来都是极少数。
“要是墨羽令还在。。。唉!”
到底也没人敢说要是容王还在!
这一声叹,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六年前,秦惑带领的墨羽骑犹如神兵天降,横扫东临三十万铁骑。
为列国战纪画上浓重传奇。
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那时年少,怎一个快意了得。
谁曾想外敌刚驱,一向秉持国风文弱的北和帝,竟对当年一战成名的容王十分忌惮。
群臣颇有言辞,秦惑也是处事惊人。
竟然在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就地将十万墨羽骑解散。
天高地远,任尔快意而行。
那时候,谁能想到还有今日。
没有秦惑的北溱,又凭什么让列国为之震慑。
大抵真的是这北溱国平静的太多,多生内乱,以至于真正碰到战争的时候。
全部都乱了阵脚。
“长风侯!”
秦逸轩这一声底气十足,“外敌强侵,你作为封主,作为我北溱的王侯,难道可以坐视不理吗?”
一副义正言辞,慷慨激扬的模样。
似乎只要秦暮栩反驳一句,都是弃国背主的小人一般。
他倒是从来不知道,去漠北晒的皮糙肉厚几分,可把人脸皮厚的层度也蹭蹭往上升。
群臣议论纷纷,一时都是一边倒的言论。
朝中无将,这又是必死之局。
容王、刚逝,军中气势正衰!
谁刚接这样的乱摊子!
不可能胜!
却绝不能败!
秦暮诩自然知道,秦逸轩是想尽办法拉他下水。
即便他这会儿不答应,苟且偷生,保住了一条小命。
但是也因此失去北和帝的圣心,虽然这玩意可能本来就没有。
但是一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越发失助。
不管结果如何,最有利的那一方一定是秦逸轩。
他忍不着冷笑,这穷苦之地,看来是开窍之处。
竟然让秦逸轩也变得这样有心计城府。
一众大臣们沉默着,唯有范兴道:“前线告急,万不可拖延,臣愿。。。”
最后一个“往”字,还没有说出口。
御前眉目俊秀的不像话的少年,周身气质突然正色。
“我愿往!”
即便那处血流成河。
群臣侧目,秦逸轩的眼睛一瞬间有些莫名。
便连御座上的北和帝也不禁站起了身。
这少年虽然风流浪荡,但是长风侯一脉,祖祖辈辈都是将帅之才。
秦暮栩自小在这一方面也是天赋惊人,正因如此,才同秦惑走的最近。
之后年少之际,痛失双亲。
一夜之间便大变了模样,沉醉在温柔乡里,美人堆里。
对那些权位近乎洒脱,别有一番天高地阔。
以至于众人都忘了,那一年,他也曾是同平阳王世子,一道被选中的,储君候选人。
秦暮栩站在御书房里,逆光而立。
“皇叔不在,我当为他守江山,护臣民!”
☆、第两百七十九章 卿宁,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一年的夏天很快过去,落叶纷纷,转眼便入了秋。
清宁同秦惑留在细水镇,小院里平静清爽。
没有了那些琐事打扰,偶尔因为下一顿吃什么发下愁。
日子倒过的潇潇遥遥,令人艳羡。
这一日,隔壁的周嫂子得了空,清宁便向她讨教些厨艺撄。
虽说自那日后,秦惑再不敢提让她下厨的事。
但她自己也是心塞,不但把那猫儿辣的炸了毛,自己也差点被他吃干抹净了偿。
这代价太大,到现在还有些直不起腰。
这小镇里,地方不算大,众人都是有闲心的。
她偶尔给邻居们,解决些小病小痛。
这一双璧人,相貌上就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一番相处之下,知道这生的容貌过人的姑娘,原来也同这普通人一样,并非样样出挑。
隔壁的周嫂子字自告奋勇的要教她下厨,秦惑在旁边幽幽的站了一会儿。
“你确定要在这站着?”
清宁也是气结。
上次那个失误,难道全部都要怪她吗?
“你是想说我站在这里,你的手艺就会变差吗?”
秦惑笑了笑,墨眸里笑意同无奈参半,微微扬唇间,已是容色逼人。
上次那鱼吃的快要着火,夫人一生气,后果果然很严重啊!
这小小一个厨房,若不是有她在,他如何近之半分。
清宁点头,很显然就是这样的。
“你是喜欢重口味吗?”
她也是奇了怪了,明知道他站在这里,成品很有可能变得更糟。
居然还有这样的闲心,往跟前凑。
这特么不是找虐,是是什么?
秦惑却含笑看着她,“喜欢。”
他眸色微深,显然同她说的不是一件事。
那一夜,除了吃那口味重的出奇的鱼之外,还有一味,食入骨髓。
这小夫妻相处的模式,也是十分与众不同。
周嫂子在一旁正忙活着,见状便忍不住发笑。
“秦公子你还是先出去啊,这女人家下厨啊,本来就不应该被人看着的!”
简直影响水平发挥好吗?
“家里没酒了,你出去买点回来吧。”
清宁见他不动,忍不住寻了个由头打发他。
秦惑微微侧目看她,几许笑意流转。
容王爷估计这辈子都还没被人使唤着,买过这些零碎东西。
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
清宁已经从百忙之中抽空,在袖间取出一张小额银票递给他。
“去吧!”
他接在手里,忍不住又看了她两眼。
终究忍不住笑,转身往外走去。
这买酒是假,想打发他出去倒是真的。
他走了小一会儿,清宁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周嫂子继续跟桌上的食材奋战。
“其实这做菜啊,只要用心都不会差的。你这么聪慧,学起来一定比我们都快!”
周嫂子笑着同她说道。
清宁也是苦恼,“其实要是他不在这,都还是蛮正常的。”
不说美味佳肴,起码还能入口不是吗?
“是了是了!”
周嫂子笑的越发合不拢嘴,“我刚嫁给我那口子的时候也是这样。”
清宁微微抬眸看她,难道这还是通病?
只要不是她一个人这么不正常就好!
“我嫁给他之前,女红也是周边一片数得着的精巧,也不知怎么的,只要他往我旁边一站,便忍不住要分心,生怕被他挑出什么错处来。。。”
清宁凤眸一片赞同之色。
“他以前可挑食,简直丧心病狂。”
何止是挑食,这一位就是山珍海味摆在跟前,都见不得会多动几筷子。
这就是她在这一方面格外上心的原因。
毕竟以前,她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了爷爷以外的人,洗手作羹汤的。
可事实证明,任何的事都没有绝对。
虽然她这手艺并不怎么样吧。
秦惑吃的倒也还算欢喜。
就算不欢喜,那就饿着吧。
“我那时候还因为这个,好几次都戳伤了手,又不好意思说,哈哈哈~”
周嫂子已经三十多岁,虽然没有锦衣华服,妆容精致。
笑起来却有着着平稳之地,岁月安好之感。
清宁微微一笑,“我要是学不会,就让他来好了。”
怎么办?
她还真是有点期待容王在这厨房里忙的团团的样子!
也好让他感受一下,脑子在好的人,也未必能在厨艺上面,有什么优势。
“你也就是这么说说,就你家那口子的模样,难道你还真舍得让他进厨房不成?”
周嫂子一副过来的人模样。
即便两家离得这么近,几乎天天都要撞见这对小夫妻一两回。
见到秦惑之时,仍旧不了惊为天人。
看傻看呆,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缓的过来的。
清宁想了想,“我倒不是舍不得他。”
“那是什么?”
“我这院子就这么一点大,烧了可就没有了。”
她答得轻巧。
秦惑在这方面,一定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这小夫妻啊可真是有意思!”
周嫂子朗朗笑开。
这一口一个你家那口子、小夫妻什么的。
清宁心下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现在他们之间,的确也可以说是这样的关系了。
正忙着往锅里加水,周嫂子半是感慨半是了然道:“这都是太在意了,才会这样啊!”
清宁的动作微微一顿。
太在意?
她对秦惑,大抵也是因为这样的吧。
这话刚一感慨完,周嫂子忽然话锋一转道:“话说我年轻的时候,要是遇上你家这口子这样的相貌,可就不止是把手戳肿了,这可就要日日夜夜看着守着,舍不得合眼了。”
刚一说罢,却是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那还不得眼瞎?”
看来每一个时代,对于美男子的偏爱都是同样疯狂的。
只是外人如何知道。
秦惑之于清宁,已入心间。
不管是睁开眼看着,还是两处独处于寂静无声处。
已然无处不在,默然相守。
“快搅一下粥!”
清宁是初手,之前也就真的只会做完面。
周嫂子便从最简单的,也是最寻常的粥道开始。
“虽然看着都差不多,但是这火候决定了粘稠度,吃起来还是很不同的。”
“看你这双手白白嫩嫩的,以前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清宁很是认真的默默记在心间,从前再阮家她也从未动过手。
几乎一切琐事,全部都是知暖在打理。
小姑娘做事井井有条,甚至连她都一度,有种错觉,知暖会这样一直都在留在她身边。
她微微失了神,周嫂子连唤了她好几声还反应过来。
“算是吧。”
“你和你那口子也是眼光极好的,别看我们这细水镇天高皇帝远的,日子可逍遥着呢!”
“对!”
只要离那永安城远远的。
离那些争权夺利之人远远的,这日子自然是逍遥快意的。
她绝美的眉目间,带了微微的笑意。
却忽然感觉一直说话非常直爽的周嫂子,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
一边做事的时候偷偷看她,一边又忍话忍的辛苦的模样。
她忍不住有些奇怪道:“是我哪个步骤做错了吗”
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是她下厨的天赋,真的已经差到了别人都不好意思说的地步。
当下有些汗颜道:“没事的,周嫂子你有什么就说吧。”
大不了,就让祸害天天喝粥,吃辣味鱼呗!
心下这会儿倒是想的简单。
哪知道周嫂子憋了半响,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妹子啊。。。你年纪还轻。。。这要孩子的事情啊,真是急。。。急不得的!”
“要。。。要孩子?”
清宁手里的汤勺猛地脱了手,好在眼疾手快就捞了回来。
这不是正说着厨艺吗?
这都哪门子和门子的事情啊?
“可不是。。。”
周嫂子不由得红了脸。
“年纪轻的时候也也要注意身子啊!”
话说的相当含蓄。
清宁也是一阵懵圈。
“那你家那口子。。。不节制,你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啊!”
这回要是想听不懂也不太可能了。
这小院子同那偌大的容王府自然是没办法比。
从前那些影卫们就爱做些听墙脚的破事儿。
离了永安城,两人更是少了那一层顾忌。
这个年纪又是血气方刚,那个事儿,尝过一次。
便真有些食入骨髓,两人又是率性而为的人。
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节制之说,这夜夜***,鸳鸯帐暖。
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情动之处,声响就难免大了一些。
这声响一大,这街坊邻里,就难免多听了一些。。。
清宁一想,面红耳赤。
周嫂子说完这些,一想到这对小夫妻来了以后。
每夜里的声响动人,比她还要面红耳赤。
这厨房里柴火烧的正旺,秦惑提着两坛子酒回来了。
“夫人你很热吗?”
这天气正是清爽时节。
他见此不免有些不解道。
话虽这样说着,这会儿却已经去取出袖间的折扇。
给清宁轻轻扇着风。
他一靠近,熟悉的气息便笼罩而来。
清宁面上的桃花色不免越发浓重,额间微微细汗。
凤眸一瞥,风情无限。
这罪魁祸首一脸无辜。
若不是因为周嫂子在,她真想一拳头就闷上去。
“公子回来了,那。。。那我就先走了。”
刚说到这个,周嫂子看到这一堆小夫妻同处一处,便不由得面红耳赤。
匆匆忙忙同她交代了几句,具体什么记不清了。
便飞似得了走了。
“她同你说了什么?”
竟然让一向在外人面前十分淡定从容的清宁,脸红成了这样。
而这事看来,还显然同他有关。
清宁瞪了他一眼,这祸害特么还好意思问!
“叫你以后小声点!”
“哦。”他笑意盎然的问道:“什么小声一点?”
清宁撸袖子,刚到一半。
他忽然从身后抱住她,温柔笑道:“卿宁,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身子微微一顿,思绪微微有些飘远了。
孩子吗?
这厮一定是听见了,故意让她这样丢脸!
便听身后那人低低笑道:“其实。。。我还真的是挺急的。。。”
这一年,秦惑二十四岁。
卿宁二十二,东风锦绣,佳期正好。
虽然占着一个十六岁的身子。
此刻想来,却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