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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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都可以无视。
直到了现在,才知道,一个强大的自己有多重要。
“会不会是。。。”
“不会!”
那暗卫刚一开口,就被他斩钉截铁的否定了。
秦惑肯定还活着。
这根本不是什么疑问句。
这肯定、一定、确定的!
暗卫见状不在争辩,只道:“小翁主来了。”
秦暮栩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焦头烂额的疼!
“这是什么地方,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要是刚出发,还能叫人半路打晕了拖回去。
也比进了这里,随时变发生点什么强!
“三日。。。”
话还没说完呢。
便听到了帐外一声极其不悦的声音,“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秦暮栩来不及感受头疼了,挥挥手让暗卫退下。
自己走了出去,“你来作死?”
说这话,不由得黑了几分俊脸。
容貌明媚的少女,刚露一半的笑。
便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气结了。
但见他消瘦不少,又满眼血丝,又实在骂不得他。
只得指指身后十几车的东西。
朗声道:“被秦逸轩那厮克扣惨了吧,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凑了些东西给你,又怕死的很,不敢来,我就给你送来了。”
小翁主一副女中豪杰,快感谢我的模样。
那十几车东西里,有粮草、有兵器各种行兵所需之物。
这样千里迢迢的送来,又要避开各种耳目。
也是着实不易。
“侯爷,这粮食又齐了!”
点数的过来了,一脸惊奇的说道。
原本朱奇说这次,被克扣了一半,还叫人好生气恼了一阵子。
秦暮栩闻言,看向了小翁主。
后者摆摆手,很是无所谓道:“路上碰到有人偷偷摸摸的运官家粮草,阑。。。我顺手就给劫了,一并给你们带过来。”
这话说的随意。
秦暮栩桃花眼里柔情泛泛,伸出手,手指轻触少女柔滑的肌肤。
马上又收了回来,“东西送到了就赶紧回去!”
眼角余光正扫过某一处,神情不由得有些僵硬。
声落,便又转身进了帐子。
小翁主回头,看了一众搬运货物里稍显瘦弱的身影一眼。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随即,她追了进去。
“秦暮栩!”
“秦暮栩!”
“你还真换身衣服就不认人了!”
少女叉腰而立,气势十足。
偌大个军帐里,此刻只有这两人。
“我又不会纠缠你,这么急着赶我走做什么?”
小翁主这千里迢迢的,连个椅子都还没坐着呢。
就要被人给赶回去。
好歹她也是千里送军需,礼重情也重啊!
而且她也不是,他那长风侯府里的莺莺燕燕,还能打扰他办军务不成。
秦暮栩沉吟了一会儿。
很是忧愁道:“我妹妹生的天姿国色,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看了,再来一战,我可就真撑不住了。”
小翁主一开始听着,还觉得是句好话。
后边便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了。
什么叫不长眼的看上她?
可是,眼下这个情形,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亏你还能说这样的瞎话!”
小翁主也是微微有些惆怅。
“还缺什么,列个单子给我,回去搜罗一下,我再给你送来!”
别的也没有什么长处了。
秦暮栩也就是当初富家子弟称兄道弟的多,出人出力的时候,也真是不怎么含糊。
到了这里,要是真靠朝廷拨下来的那点东西。
别说是五万剩一半了,就是十分之一都不见得有。
“缺皇叔啊!”
此刻没有外人。
少年倒在椅子上,桃花眼蹭亮,很是真诚道。
“你怎么不说缺皇婶!”
小翁主也是无语。
要是能找到皇叔皇婶,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刚说了两句,帐外声音洪朗道:“侯爷,几位将军有最新战况相商!”
小翁主很是自觉的站了起来,往外头去。
“潇潇!”
秦暮栩忽然唤住了她。
“马上回去,带着你的人一起!”
他的语气顷刻之间变得不容商议。
潇潇看了一眼帐外,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我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见那人纹丝不动。
潇潇咬唇,唤了一声“哥哥!”
她自小随着母亲,长住在紫霞观里。
虽然笑颜明媚动人,但实则对谁都没有过多的亲密。
这一辈的几个表兄,她是从未用过这个称呼的。
外头的将领们马上要入内。
秦暮栩无奈的挥挥手,“暗七带她去休息。”
少女笑颜如花。
忽听他补充道:
“明天一早必须回去!”
这一带已经十分的不安全,行夜路也容易出点事。
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再这里出事。
潇潇往外走的时候,一众将士入了内。
走出了好远,还能听见里头的汉子声音粗犷。
想想从前,秦小侯爷是个家仆,都要选个貌美腰细声音柔的。
现在每天这些糙汉子,也是莫大的忍耐力。
正这样想着,她朝着搬货物的那边招招手,“你!过来!”
里头偏瘦弱的少年便走了过来。
同她一道走。
这军营里不留女眷是规矩,但是她带了这么多的物资。
还要讲什么烂透了的规矩,把她连夜赶出去,也太说不过去。
军营四处生着篝火,主账里的灯一直通亮着。
里头不同的声音,一直在此起彼伏着。
倒是很少听到秦小侯爷的声音。
小翁主看了一眼,夜色已深,肚子饿的咕咕叫。
便自己扒了一碗饭,“我先去睡了,他要是来了,你让他随便吃点。”
一路舟车劳顿,险些累得要散架。
“瘦弱少年”应了声,蹲在帐前,看零星的星光几点。
脚下的土不知被多人的鲜血染红过,隐约中都还带着几缕血腥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那帐内的人散了开来。
那些个嗓门奇大的将领们,活脱脱被训焉了似得,往自己帐子走。
秦暮栩携着剑,往这边走。
不知怎么的,“瘦弱少年”忽然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潇潇睡了。”
这丫头的生物钟是极准的,雷打不动。
语气寻常的紧,反倒叫前头的少年有些恍惚的点点头。
问完这一句,秦暮栩便转身要走。
“侯。。。侯爷,翁主给您留了饭。”
这一句,说的磕磕绊绊,险些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秦暮栩桃花眼扬了扬,却没有看她,径直入了帐。
四菜一汤,精致家常。
他在这里也从来不搞特殊,开个小灶什么的。
同士兵们一起啃大锅饭,喝河水。
乍一看这样对以前来说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东西,还真是有些亲切感。
当即便坐下了,接过递来的碗筷,就这样下肚。
晚饭几乎拖成了夜宵,这用饭量自然是有些大的。
哪知道秦侯爷吃到一半,忽然有些惆帐的停了下来。
看看帐外,看看并没有多少的月光,在看看。。。眼前的“少年”。
别有深意的一眼。
眼前人愣了一会儿,忽然从桌底下摸出来。。。
………题外话………感谢深爱,么么哒
☆、第两百八十四章 阑珊,你说过会嫁给我的
拿出了一小坛子胭脂醉。
永安城里的名酒千百种,唯有这胭脂醉是他最喜的。
红封打开的一瞬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其中。
好像是刹那间,叫人微微一怔。
秦暮栩很是惊喜了一瞬间,伸手去接了那坛酒偿。
好好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胭脂醉刚到了唇边。
那人偷偷的抬眼看他,两厢无话撄。
里头的小翁主也早入了梦乡,这姑娘也是心宽的很,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
依旧明媚的一塌糊涂。
而秦暮栩的东西也在唇边微微一顿,随即又放下了下来。
他是个爱酒更甚美人的。
还从未有过到了嘴边还不喝的。
“怎么了?”
知暖终于忍不住问道。
难不成还是怀疑这酒有问题。
“要是以后再也喝不到了多可惜!”
秦暮栩好似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同她说的。
说罢,小泯了一口,难得斯文俊秀的模样。
似乎是还能品出其中的滋味来,却在没有入喉。
只是拿着那小坛子酒走到了帐外。
那人很自然而然的跟了出去。
天色暗的叫人喘不过气来,零星几点星光,隐隐约约的,有些看不真切。
秦暮栩拿着酒坛子站在帐外,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待她走近了,站了好一会儿。
忽然听见他道:“从前翻那些烈士谱,每次都死那么多人,流那么血,总觉得是为了邀功夸大其词!”
他自嘲的笑了笑,“皇叔那时候也不过是十七八岁,所有人都说墨羽骑出,一战平烽火,是何等风华无双,却从来没人想过他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秦暮栩做了那么多年的风流公子哥。
其中七八层是因为有皇叔那么一个无敌盾牌在,反正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他来出头。
这美人在怀,美酒入喉。
人生快意事,自然是怎么快意怎么来。
身后那人顿了顿,低着头没有接话。
其实秦暮栩也不需要知暖接话,他顶着这么个烂摊子,顶了这么久。
其中艰险已非常人可以想象,甚至那些人都以为。
这位娇生惯养、只知道收罗美人,有点事就往容王府里跑的长风侯。
一天、二天、至多不会超过三天!
就会夹着尾巴,逃回永安去。
可事实,竟然是完全相反的。
“其实,也没什么的不是?”
秦暮栩抬眸望天,漆黑一片。
手里的酒坛子倒了过来,剩下的胭脂醉就这么倾斜而出。
落在沙地里,颜色染深了一片,迅速往下渗透下去。
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抢着喝一般。
军中禁酒,那些人在战死沙场之前,连口安魂酒都没能喝上,就去了。
“啪”的一声,秦暮栩手里的酒坛落下,碎成数片残渣。
“终于还是来了!”
他赫然站直身躯,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光亮,华光万丈。
这一处原本就十分的静谧,好像是忽然被这一声乍破一般。
无数的士兵涌了出来,兵甲齐整,不知道是睡觉从未结下,还是穿衣如此之神速。
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对她来说这一处还没有任何的变化。
甚至连过耳的风声,都没有重一分。
而那些士兵此时,都是已经站的笔直齐整,列队成方阵。
这一处地势奇险,有力于己方阻杀敌方的同时,后面就是洛水河,前山后水,已是绝地。
秦暮栩把驻扎地选在这里,埋下的东西,等着扶留的大军逼近。
何止是破釜沉舟之势。
“侯爷!”
朱奇上前,把他的盔甲递了过来。
秦暮栩快速带上,桃花眼落在远处那如潮水一般的逼近的黑影时。
沉声下令吩咐道:“灭火,半点不留!”
这一声刚落,没有任何的迟钝,火光悉数灭尽。
这夜本就漆黑一片,虽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这样忽然的一瞬间,灭去所有的光亮,还是叫人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知暖刚要伸手揉眼睛,忽然被眼前之人按进怀里。
花颊撞在生冷的银甲上,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样眼前漆黑一片,她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
只是他按着她的动作异常紧绷,完全没有那种万花丛中的老道。
“阑珊!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他低头,一点炙热落在她唇间。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唤过她这个名字。
这一声足够让她魂飞天外。
刚要开口说话。
就听他道:“请你务必找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千万不要像我。。。像我这样。。。”
后面的话,他忽然卡住了一般。
然后再没有继续,一把将她塞到暗卫的保护区内。
“带上潇潇,立刻离开这里!”
知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暗卫们架走了,帐里还没有睡醒的小翁主,显然也是相同的待遇。
兵甲之声涌动,一片漆黑里。
知暖试图拉住他的手,却只摸到了生冷的银甲。
“啊栩!”
片刻之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开口唤道。
可是她不知道已经离他多远了。
身子被暗卫钳制着,快速离开这片马上要血流成河的地方。
“啊栩!”
她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图。
大声呼叫道。
可是四处行动的士兵们,即便是不说话,也十分轻而易举将她这点的微弱的声音盖住了。
这满天黑色里,她看不到他。
也寻不到他。
就像这么多年,她在他的世界里了无音讯一样。
她以为永远不会再换出这个名字,这样亲密的称呼,好像是藏在幼时的一个秘密。
百宝盒里,锁了一层又一层。
只要她不说,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秦暮栩!”
可他听不见。
这里二万多人的性命还在他手上,任何的一个决策都会造成极大的伤亡。
扶留此人善攻心机,所以永安城里留守的那一位各种刁难。
所以被克扣了一半的粮草,还是不能食用。
才会有这夜色弥漫之时的扫荡。
是的,二十万对五万!
这根本已经不能用两国交战形容。
这一场名副其实的屠杀!
拖了这么久,扶留的耐心已经用尽。
殊不知,秦暮栩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就在等着这一刻。
夜袭是吗?
两边都是两眼一抹黑。
他在这边熟悉了这么久的地理位置,扶留自以为占了天时。
秦暮栩又何尝不是占了天时地利,可是这人和。。。
他看着这重伤一片的存活士兵,颇觉此生无望。
“侯爷,把大半的暗卫都撤走,这。。。”
暗七不无担忧的开口提醒道。
“潇潇不能死,她。。。也不能死!至于我们,这多几个少几个并无分别。”
他的语气此刻近乎超然。
偏生握紧的手又越发紧了,眼眸中杀气四起。
这样来两个杀一双,来十万灭十万的机会,大抵几十万也难遇上一回。
秦暮栩很荣幸的遇上了。
他站上最高点,眼睛盯着那如潮水一般上涌的黑用。
一众士兵手中的弓如满月,箭在弦上,顷刻即发。
第一场,居高临下,远距离用箭。
少说也要撂下一片。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随着距离越来越逼近,一众士兵的呼吸也跟着紧绷起来。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战役。
而他们能做的,就在死之前,多撂下几个敌人。
为远在家乡的妻儿家人,多留一份安全之地。
一百步!
自小练武的暗七势力惊人,就是这样浓重的夜色,也已经看得真切。
箭羽的存量并不多,许多还是用完之后。
在死人身上拔回来接着用的。
大多来不及擦拭,箭头上面还这污血。
一众士兵的神情肃穆,手上的力度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黑夜里,沉寂无声。
忽然听得少年声音冷冽,“射!”
☆、第两百八十五章 啊栩,只有我一人与你死同穴
这一夜的恶战,以至于后来民间流转起来,还是叫人慷慨激扬不已。
箭羽、落石、近身搏杀。。。
那些少年所知晓的方法,全部都在这一夜得到了实践。
没有人知道,北溱国中那个金尊玉贵的小侯爷,是如何双目赤红的拼杀其中。
山险要地,无车无马,银白的剑身被鲜血染红撄。
周围不断有人倒下,四处横飞的也许是亲信的胳膊,也许是敌人的脑袋。
那个连熏香味道浓烈一分,都无法的忍受的秦小侯爷偿。
此刻就在这死人堆里,一刻不停的斩杀倒刺。
扶留并不在这里,敌方的大将在过了三四十招的时候。
被他一剑砍下了脑袋,温热的鲜血大半喷洒在了他脸上。
那颗头颅落地的时候,眼睛还瞪着的老大。
好像到死都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命丧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