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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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轩张口欲辩,另一边的小侯爷也笑嘻嘻的朝着主席跪下了,指着她故意抬杠一般道:“太奶奶,栩儿也看中她了,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逸轩想吃明看着这阮家姑娘也不乐意了,太奶奶不妨先成全我吧!“
话是这么说的,一双桃花眼却还在人家的知暖丫头身上转,气的后者狠狠瞪他。
太皇太后看着他们一时没有说话。
这两个从小到大抬杠就分外眼红,好在一个在自己封地,一个养在都城。
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以前什么玉器古玩、稀奇玩意争着争着不是毁了就是丢了,反正一向都是讨不了好的。
不容易盼的两个长大了一些,谁也瞧不上谁的眼光,这才算是安宁了一阵子。
可今天,这阮清宁。。。
上面的不开口,秦逸轩对着从小就看不顺眼的那人道:“你平日多情荒唐惯了,现在连我的未婚妻都要来抢吗?”
秦暮栩笑:“你的未婚妻?谁承认了,几天不见你这脸皮厚度倒是渐长啊!我多情怎么了,我起码不滥情啊,与我相好的姑娘,现在都在府里锦衣玉食的养着呢!”
这话说的极是有理的模样,太皇太后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你们这是争什么!栩儿,哀家且问你,你为何要娶清宁?”
小侯爷不假思索道:“她挺特别,她家丫头也很有意思,我娶了她再把她家丫头收了,以后人生漫漫数十年岂不有趣许多?”
果然是纨绔子弟的思路,清宁看他一脸期待的盯着知暖,顿时有些想一巴掌拍他脸上。
可惜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太皇太后问道:“轩儿你且说说,是何缘故?”
后者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我与阮清宁早有婚约,先前年少不知情事,又听了小人之言,这才伤了她的心,以后我必定…”
清宁打断他一番悔过之话,一点颜面也不留道:“既然世子难得有这样多愧疚之心,不妨从今以后遇到我的就绕行百米,最好一个字都不要交谈!”
无耻的很多,但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真是多听一个字都想吐。
“阮清宁!”秦逸轩脸色铁青的抬头看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压着满腔怒火道:“这是你娘与我平阳王府定下的婚约,你娘没有反悔,你便只能嫁进我平阳王府!”
“呵呵~”清宁忍不住笑了,真是想呵呵他一脸。
她娘死了十几年,早已成了沙下白骨,还能从棺材里面奔出来替她退婚,才真是见了鬼了。
“不行了不行了”秦暮栩更是夸张的笑的直不起腰,旁边的宫人忙扶住了他:“我一向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原来和你一比,我只能算个初入无耻门的!”
皇后轻咳了两声“你们这是像什么话,还不快起来!”
两人相视一眼各怀心思,同时朝着太皇太后,拱手鞠躬道:
“太奶奶,她是我的未婚妻!”
“太奶奶,我就是要娶她!”
两个容貌出众的少年,各自转向一边,目光却都落在清宁身上。
她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按眉心,因为这会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多的探究和怨毒。
她绝不能示弱!
“清宁…“太皇太后依旧和蔼可亲的唤她,“你觉得如何?”
皇后笑的温婉:“安乐侯是个会疼人的,平阳王世子更是少年俊才,如此夫君皆是不可多得,你可要想清楚了!”
阮梦烟笑的有些勉强,“二妹妹何必和轩世子赌这一口气,而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呢?”
嫌弃容貌有缺退婚和求娶被拒绝完全是两回事,前一个你便是为他生为他死也换不回他看你一眼。
而后者,越是得不到越是捧在心尖的朱砂痣。
阮梦烟是个聪明人,眼看着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要是在这种地方帮上秦逸轩一星半点,日后也许还有有点情分可言。
若是她选了秦暮栩,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付水东流流。
“阮家姑娘你可要想好了!”
“你到底要选谁?”
耳畔一个个一声声,清宁听的脑袋都涨的发疼,轻敛凤眸,深呼了一口气,刚把一句“滚你丫的,老娘谁都不嫁”情绪酝酿的到了位。
忽然,耳畔传来那人低沉而撩哑的嗓音。
“既然谁都不想选,不妨来祸害本王!”
☆、第八十三章 恶毒,执手含笑唤清清
秦惑从入口处,不紧不慢走到她身前,极其自然的牵起她的右手,执手含笑唤道:“清清!”
树停风止,满座皆惊。
就连太皇太后都呆住了。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祸害求亲现场吧悦?
清宁呆楞了数秒,大脑飞快运转,卡壳到复原足足用了三分钟。
“你。。。”
她强压住一万只草泥马奔腾的心,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认真道:“容王殿下,药不能多吃,副作用很大的!搀”
选秦惑,不是一样要被卷进极危之地,又和那两个有什么区别?
“清清…”他难得的眉目清浅含笑,温声轻唤。
清宁确的退后,距离他三步之遥,才依稀觉得有点安全了。
秦暮栩拍拍衣袍上的土,站了起来大方道:“算了算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和皇叔抢人!”
另一边的秦逸轩就有些尴尬了,刚才话都说到那个份上,难道还能自己吞回去不成?
太皇太后道:“清宁,小四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
身边的嫔妃们抖了抖,皆是缄口不言。
生的风华绝代是真的,少年惊才绝艳也是不假。
只不过这性子。。。
唯有皇后道:“当真是极般配的!”
众人紧跟着一顿夸赞,容王短命都是心智肚明的。
眼看着清宁倒霉,自己就安全了,自然是拼了命说良缘天赐。
清宁看着秦惑,他于她没有男女之情,是真的。
他需要她做事,所以要娶她,是假的。
她很清楚,所以这么多的说辞里面,她不知有几句是真心,有多少人是幸灾乐祸的假意。
她可以为秦惑做最复杂的毒物研究,即便不知道需要多么长的时间。
她可以尽最大的可能做许许多多的事。
唯独,自由不可舍弃。
清宁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抬眸看着秦惑,一字一句道:“我此一生唯有自由可贵,就是孤独一生也绝不会嫁入皇家,为妃为嫔!”
秦惑看着她,如同幽潭一般的眼眸。
这一刻风云骤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一寸寸的凌迟。
这样一番话无疑是大不敬的,谢贵妃一句“放肆!”已经喝出。
“谁给你的权利,竟敢口出狂言藐视皇族!”
画风突转,整个席间剩下风声落花声。
前一刻还被众人嫉恨的阮清宁,又忽然陷入了被人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境地。
然而她并不后悔说出这样这样话,只静静的看着他,手心逐渐被些微细汗沁透。
秦惑转身,横眉冷对道:“本王给的,你有何异议?”
这一下,连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了。
清宁想开口,却破天荒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心里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某处悄然绽放一抹烟霞,好像之前那话不过是句随口说来的玩笑罢了。
一直都知道容王脾气古怪的谢贵妃一时被反问的发愣。
只看着那人走到主席,太皇太后拉着他轻声道:“这妻子可不是这么玩笑一句就能娶到的,要以真心换真心,方得始终如一!”
秦惑的如玉一般的侧颜,渐渐得浮现出温和的模样。
一旁的韩淑妃忽然面色惨白,抱着腹部往一旁的皇后身边倒去。
“淑妃淑妃你这是怎么了?”
席上忽然一阵慌乱,“来人啊,快传太医!”
作为正主儿的她还没到要晕倒逃事儿的地步呢,这淑妃娘娘倒是倒的正是时候。
原本等着秦惑发怒处置清宁的众人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
不过几分钟的时候,原本脸色红润有光泽的年轻妃子就因腹痛疼的脸上都没了人色。
“淑妃娘娘先喝点热水缓一缓吧!”
“快给淑妃娘娘把披风盖上!”
随行的太医安排在了行宫,等这边传诏跑个来回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席间人伸张了脖子,说体己话的虽多,却没有一个真真能顶事儿的。
清宁站的近,想着这位娘娘为她转移注意力也是功不可没,裙摆一提上了玉阶。
淑妃身边的宫人一脸警惕的伸手拦住她:“这可是淑妃娘娘,你想干什么?”
她朝着太皇太后道:“清宁在药庄待了十几年,耳濡目染也略懂一些…”
”原来如此!”明显对她很有好感的老人随即道:“那你且先为淑妃瞧一瞧吧!”
清宁还未动,便听那宫人即刻回道:“回太皇太后,我家主子向来是太医诊脉的,忽然让一个不知道懂多少皮毛的姑娘来看病,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放肆!”皇后果然是皇后,同样的两个字喝出声,都比谢贵妃雍容华贵多了。
只不过这一声刚喊完。
便听身后的宫人惊呼道:“皇后娘娘,您…您的手上怎么有血…”
皇后的手手从扶着韩淑妃腹部抽出来的,那么这血…
虽然不多,却来得蹊跷。
秦惑眸色一沉,朝她道:“阮二…你去看一看!”
人命关天,清宁也没有时间废话,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宫人。
靠的这么近了,隐形手环还没有检测出有任何的毒物迹象,只能上前扣住了淑妃的手腕,“冒犯了,淑妃!”
她的力气本就比常人要大,痛到虚脱的淑妃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被按住了。
怀孕了,有小产的迹象。。。
一抬眸,韩淑妃早没了前面的气势,含泪恳求一般的望着她。
虽然这会儿看向这里的目光很多,然而清宁保持着背对着众人的姿势,很好的把她的大半部分都遮挡住了。
北和帝年近五十仍旧膝下无子,按理说妃嫔有孕都是极大的喜事,早应该被当作国宝一样保护着才对。
而这韩淑妃的样子,好像完全不想被人知道,甚至连同一派系对皇后都毫不知情的模样。
看来,有猫腻啊!
皇后一脸关切道:“阮二小姐,淑妃如何了?”
清宁略一沉吟,刚要出口的话又被含泪乞求她的韩淑妃的堵住了。
这是古代宫廷,随便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人丧命。
“淑妃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安仪公主有些耐不住性子,催促道。
清宁收回手起身,便听内侍一声通传。
发白须白的老太医领了个挎药箱的小童子近了前,“参见太皇…”
话还没说完,便被太皇太后挥手打断,“免了,快些先给淑妃瞧一下,看看这是这怎么了!”
把脉,检查饮食,又是一番折腾。
“淑妃娘娘…有喜了。”老太医神色复杂朝着上方说道。
“多少时日了,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
“二个多月,淑妃娘娘一向身子好,许是不曾有什么大的反应,这才疏忽大意了!好在见血不多,开些药,调养些时日便会见好的!”
太皇太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道:“那就立马开了药方,叫人煎制去吧!”
韩淑妃的脸瞬间完全没了人色,没意识往下方看了一眼。
众人一时面色缤纷,北和帝现今膝下还只有两位公主,安南和亲邻国,只剩下谢贵妃生的这个安仪公主独得圣宠。
“哦,有孕了!”秦惑语气淡淡,全然事不管已的神色。
秦暮栩轻笑,“那可真是大好事啊,这阮二小姐一句子孙满堂刚说完,即刻便灵验了,看来以后还得请多说两遍才行!”
下方的秦逸轩却听的脸色一白。
谁都知道要是在这个时候诞下龙嗣,会对朝局有巨大的影响力。
尤其是他这个被当作未来储君培养的平阳王世子,旦夕之间就会被人从云端推下凡尘。
清宁却从淑妃那点细微的动作看出些许不同。
怎么办?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了。
“果真…”皇后面露喜色,随即又担忧道:“那好好的怎么会见血呢?”
清宁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阮梦烟,好好的要搞得什么出奇制胜,用大量朱砂写祝寿字。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么多年都没子嗣的北溱后宫,会一下子冒出来一个怀孕的宫妃吧。
那老太医抹了一把沾了些许飞灰的桌案,还没凑近看仔细。
阮梦烟起身道:“莫不是方才有什么飞虫流萤,惊扰了娘娘,这才…”
此话一出,皇后看着清宁的目光徒然一紧。
然后就看见她捂着嘴,扑通一声跪在主席前,立马改口道:“都是小女不好。。。二妹妹一直是个颇有主意的人…她定然是无心的,我,我,她定是无意冲撞了淑妃娘娘,若有什么责罚,都由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力承担!”
她语无伦次,面上又惊又惧,刚听起来是这样的情况,还一心给妹妹洗脱罪名的好姐姐。
主席上的还没开口,下面已经议论开了。
“真没看出来这么没礼教的人居然有些这么良善姐姐!”
“损伤龙嗣,说不好就是死罪呢!”
立马把跪的凄凄惨惨的阮梦烟,和依旧站的笔挺的清宁。
描绘成了,良善姐姐当庭揽罪救妹,冷漠妹妹旁观毫不领情。
“阮清宁!”皇后语气不善,“你有何话说!”?太皇太后问道:“徐太医,你可看出了些什么?”
白胡子太医刚开完药方给童子拿下去抓药,犹豫了半饷道:“若是没吃什么极寒之物,想必就是被山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春夜里蚊虫什么都比平日要多些。”
方才清宁露的那一手漫天飞萤,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了。
谢贵妃道:“你还站着做甚,还不跪下求贵人们饶恕你!”
阮梦烟也可怜兮兮拉了拉她的裙摆,“二妹妹你别死撑了,快些求一求贵人们,可能还有些许生路!”
清宁拂袖一扫,站远了一些,“你喜欢跪着求别人的事,不要拉上我!”
“真是好大的脾气!”皇后在雍容华贵也忍不住冷笑“一无是处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尽会招惹事端的,皇祖母,您可要秉公处置!”
太皇太后又道:“徐太医,到底是什么东西冲撞了淑妃,方才萤火满天,连哀家这把年纪都没受什么影响,你可要查仔细了!”
夜有些沉了,秦暮栩打着哈欠道:“徐太医你老眼昏花的,可不要胡说找个由头就来糊弄我们!”
徐太医老脸有些挂不住,“娘娘的饮食没有差错,也没受刺激和剧烈运动,唯一的不妥就是不久之前的飞火流萤,老臣行医四十载,自然错不了的!”
跪了半天,却被众人忽视的阮梦烟又泪眼盈盈的抬头恳切道:“若是各位娘娘有什么过不去的,尽管责罚小女便是,请不要为难我这年少无知的二妹妹!”
“烟儿,你还为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做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快起来!”秦逸轩终于坐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把她扶起来。
见后者乃是一脸坚定要跪,转身怒道:“本世子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之前有些许对不起你这恶毒女人!”
清宁自动屏蔽后半句,扬眉冷笑:“你什么时候不瞎过!”
“先拉出去断其手足,在剜双目做成人彘以儆效尤,你觉得如何?”容王的声音凉凉的响起。
一时间,也不知他这是在问谁。
秦逸轩恨声道:“这样狠毒的女人,便是做成人彘也是不足惜!”
听到秦惑话锋忽转却又正中下怀的阮梦烟偷偷瞄了一眼清宁,刚俯下身掩饰下一抹得逞的笑意。
秦惑一扬袖,黑暗处忽然冒出来两个影卫,二话不说上来就把地上的阮梦烟拖了起来。
秦逸轩大惊,“皇叔您这是要做什么?”
那人眉目如初,不带一丝情绪道:“如她所愿!”
刚才还一股脑把罪名往清宁身上揽,说要替她受则饭的阮梦烟彻底懵了,“容王殿下,您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损害皇嗣明明是阮清宁啊!”
原本阮梦烟那一番举动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