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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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是白雾萦绕的香茶,她刚摸到茶盏,偷偷将手伸手向了另一边的冰块。
还没碰触到冰凉,便被那人温凉手掌覆盖住了,“你想偷吃?”
墨眸微微张开,秦惑一开口便半点情面也不留。
清宁有些微汗,悻悻然道:“有些渴了。”
烈焰之气萦绕于身数日,她整个人都想埋进冰窟里,冰块和热茶之间的选择简直想都不用想。
秦惑将她夹冰的双指窝在手里,温和道:“冰用多了伤身。”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事情一到了自己身上,很多时候就不一样了。
那总不能喝热茶把自己喝的更热一点吧?
清宁正这样想着,这还刚好碰上了夏季,简直不能想象炎日之下烈焰加身是什么感觉。
那人伸手摆开了茶具,一手轻提茶壶微微倾斜的弧度,茶水便从中倾泻而出,转眼之间便蓄满一杯。
不多不少,八分满。
清宁一咬牙,便伸手去拿。
秦惑却快她一步,将那水杯握在了手里。
“这到底是给不给喝?”
她有些恼了,冰块不让用,倒了热水也不让喝。
外面偷瞧的影卫也是焦急啊,这主子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做个这样的伙计,少夫人显然是承不了情。
“真的想喝?”
清宁点头,这简直特么废话!
他慢斯条理泯了一口在嘴里,薄唇微湿一点唇色惑人,喉结微动,简直惹人……
她微微低头看自己手指交叠,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是想让她更渴吗?
眼角余光忽然看见秦惑指尖伸向冰盘,拾起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扑通一声落入杯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一刻,清宁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自觉抬眸,看他将融了大半的残冰含在口中,墨眸幽深的欺近。
“祸害,你……”
清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危险的靠近。
下一刻,樱唇却被他封住,一点冰凉从他口中渡入,缓缓蔓延至她的唇齿间。
你妹的!冰用多了不好!
她有些抓狂,此刻却被他压在美人榻上动弹不得,口中又有她急需的冰水在,一时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索性保持原状,他的唇他的人几乎都近于温凉的,几乎于是她此刻的救赎。
明知道多纠缠一刻都不该,却仍忍不住靠近着贪恋着。
不多时,便从“单纯”的渡水辗转成了亲吻,不同于第一次那么风卷云涌,此刻的秦惑温柔缱倦带着她难以抗拒的迷惑力。
即便她知道马车行驶在随处都可能遇见熟人的永安城中,理智却再一次离她远去。
温柔与危险同在,理智和情深难存。
而这一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好像本该就是这样的相处,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不知何时,车帘被风卷起,街上行人如织。
骑在父亲背上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看车厢里,好奇的问道:“爹爹娘亲,他们是在做什么啊?”
这一副俊男美女的组合,虽是惊鸿一瞥已经让街上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但都是极其静谧的,唯有这童声清脆一语出声足以叫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小姑娘她娘面红而赤,支吾着解释道:“那个好看的姐姐生病了,那位公子在给她治病呢?”
“哦”
小姑娘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好奇道:“那爹爹每天晚上都在给娘亲治病吗?”
孩子她娘捂脸,简直说不出话。
抱着小姑娘的那男子语重心长的道:“小孩子不该看的就别看!”
小姑娘目光留恋的望着远去的马车,“可是……我也生病了,我也想好看的哥哥给我亲亲!”
街上众人皆默然,简直祸害祖国下一代啊!
清宁终于从这一个小插曲里醒过神来,他也在这个时候意犹未尽的结束了一个吻。
因为清楚再不结束,这一次就又要以他被推开作为终场了。
她面色绯红,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玩意能治病?
呼吸不畅真的不会让病变得更重吗?
眼角余光落在眼前人身上,秦惑却饮着茶,面不改色道:“我替夫人暖一暖,这冰便不伤身了。”
说的一副完全为她好的模样,清宁顿时觉得脸皮厚可能也是一门需要进修的技术活。
伸手摸摸整理了一下乱发,尽量保持不说话。
亲吻这种事,一时冲动也好,情难自禁也罢,总归是你情我愿的,再说了就秦惑这长相,她也不亏的。
正心下同自己这样说着,又听那人问道:“多日未归,你和我一同去长明宫看皇祖母?”
刚一回永安,就去见他皇祖母,怎么还真有一种马上又谈婚论嫁的意思。
清宁连忙摇头道:“不了,我先回百草阁看看,万一我身上的烈焰之气压制不住了,伤了你祖母可不好。”
其实这理由用的实在有些牵强,秦惑也不戳穿她,只淡淡道:“你烈焰焚身,我寒气攻心,可为佳配。”
她有些无言以对,目光透过车窗忽然惊呼道:“到了。”
简直没有比更及时的事了,然后还不等马车停下,二话不说便一跃而下,飞奔入了百草阁。
一路头也不回,生怕那人又拿这样的话问她。
马车上人挑帘看了许久,墨眸轻转,终是淡淡一笑道:“走吧。”
既然回了永安,来日方长……
………题外话………还有三千哟~
☆、第一百六十九章 永安,重回百草阁
清宁一路从后门奔进了百草阁的药房,才觉得呼吸略微平复了一些,想她从前也是一身傲然的姑娘。
自从遇上这祸害,就只剩下逃和躲的份了,这都什么事啊!
“刚才……刚才是那是阁主回来了吗?”
方裕揉了揉几近老花的眼睛,颤声问众人。
“应该是……撄”
百草阁一众下属也有些不确定的,朝着药房靠近了过去。
众人脸上都是带着无比的肃穆之色,人还没有到药房门口呢,便看见知暖从地下飞奔进来偿。
见人就问:“看到我家小姐了吗?”
方裕这才抹了一把老泪道:“知暖,你是说阁主真的回来了?”
知暖被他们看得有些紧张,狠狠点头道:“对,小姐回来了。”
一众人目光希冀的看向了药房的方向,清宁整理了一下心绪正在此刻迈步而出。
“阁主……”
百草阁众人族拥上来,却又在两步开外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
“阁主,你安全回来真是太好了。”
方裕一把年纪了,却忍不住在众人面前抹眼泪。
“我早就说过阁主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
清宁淡淡笑着,其实哪里是她有什么吉人天相,全靠那祸害生死相依罢了。
当下却是不可说,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不知不觉便眼眶红了一片,最是人间欢喜事,绝处逢生返乡时。
她忍不住笑问道:“是不是方主管扣了你们月银,这样盼着我回来给你们主持公道。”
一群红了眼眶的下属,愣了楞,然后道:“只要阁主安全回来,我宁愿不要这一整年的月银。”
“不,十年也愿意!”
她难得开个玩笑,虽然可能并不怎么好笑,却让这一群为她红了眼眶的人们顿时转换了心情。
清宁从前只觉得百草阁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提供便利的地方,底下的人也就是拿钱做事,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今日,这些人却给她一种别样的温暖。
即便之前没有多少亲近过,却让她知道在这个异世之中,还有人关心着她的生死。
而不是生死莫名的一个人,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让她忍不住嘴角微扬。
朝着众人鞠了一个躬,开口道:“谢谢你们。”
多谢这世情凉薄,总让她遇上一些人温暖的人。
多谢这生死绝境,却让她知晓有那么一个愿意和她生死不离的人。
“阁主,你这是做什么?”
一众人连忙作揖还礼,甚至有人玩笑道:“阁主,你该不会真的打算扣我们十年月银吧?”
还未等她回答,一众人却是自己先笑开了。
“当然……”
她特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众人胃口,才笑道:“不会。”
方才还夸下大口的人们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怎么也掩不住笑意。
自清宁失踪之后,百草阁的生意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却让整个百草阁的人都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这一天,阳光正好,倒真可以算是守得云开见日明了。
“好了,你们先去忙吧,方裕你跟我来一下。”
感动的差不多了,清宁自然是不会忘记正事的。
众人也围在这里好一会儿了,确认她安全无恙之后,放心的回了自己岗位上。
知暖跟在身后,一同往炼药坊走。
她忽然回头嘱咐道:“知暖,你这几天还是少出去。”
后者一愣,随即点头道:“是。”
时日越长,她越觉得这丫头聪敏非凡,有些话只要稍微一点,便能理解透彻。
进了久违的炼药房,熟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知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跟进来,此刻只剩下方裕在跟前,开口问道:“阁主,你这些时日可还安好?”
“还好。”
清宁简单概括,随即问道:“张贺什么时候回来?”
既然张贺会和祸害一起出现在西横,就说明百草阁是知道一定的内幕的,至于她在西横可能是太过于突然,两边还不来同同信所致。
方裕答道:“两日前来了信,大约还有四五日便应该到永安了。”
西横留了那么大一堆烂摊子在那样里,张贺想要安全脱身恐怕也是废了一番功夫。
飞火流云骑的脚程这么快,他们一行还走了好几日,张贺再慢个四五日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她此刻却是有些等不及了,不由得秀眉微皱。
“阁主找他可是有什么吩咐?”
方裕不由得不解的问道。
“没事,那就再等几日。”
清宁这样说道,面色却有些纠结。
她几日已经试过强行压制风无雪过渡到她身上的烈焰之气,结果实在是不太顺心。
时日渐久,越发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若是她这样的情况去给祸害解毒,很有可能双方都陷入危急之中。
张贺在研究毒物方面有超人的天赋,甚至比叶神医更有张力,清宁除了他,实在很难再找到第两个人可以给祸害清毒,而且没有可疑之处的。
“阁主似乎面色不好,是不是这一路乏累了,还是先歇歇吧。”
老掌柜有些担忧的劝道。
以前清宁身体好的时候,进了百草阁也大多都是整日呆在这炼药坊里。
今日刚回这里,又马上进来破有些打算彻夜不眠的意思。
“没事,你先去忙吧。”
清宁笑了笑,安抚道。
这一路她都是休息过来的,可是这烈焰焚身,怎么可能是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方裕还想说些什么,见她精神不佳便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来,转身往外走。
“方主管!”
她忽然又出声叫住他,“麻烦你出去招呼一声,我回来这事……暂时先不要传扬出去。”
这永安城里想她死的人可远远比想她活着的人要多的多,虽然说起来是件极其可悲的事情,总也不能不承认这是个事实。
方裕这样的老人一听就知晓了其中意思,当即应了声“是”便退了回去。
她身上的烈焰之气如何压制尚且是个棘手的难题,虽说这一世本来就是白捡的,但是这么悲剧的死法,实在不是她应该有的。
要是再被阮家那一群恨不得她早早升天的,出来个搅个浑水,她这一身烈焰恐怕再没有好的时候了。
又到了熟悉的炼药坊,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切好像都变得十分安静起来,从来无所谓生死所以从不畏惧死亡,可是现在……她似乎有了些割舍不得的东西。
比如……秦惑。
她从前总想着清了祸害身上的毒,便能天高海阔,现在总算是把千帆尽拿到了手。
而她却……
这或许就是人算比不过天算。
她盘坐在地上,静思某些东西,这是秦惑在身边的时候所不能做到的。
他说过要娶她为妻,交易的时候、玩笑的时候、还有可能会死的时候,每一种她都觉得不可信,唯有最后一种,心下微微动摇。
从前从不曾为谁动过心,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纠结的情感。
只是看不见的时候忍不住想念,在眼前的时候总也不敢面对。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长如蝶翼的睫毛在面容投下一层阴影。
沉吟片刻后,忽然听得一声急促的脚步从远渐进,忽然猛地推门进来。
“不能进去,你不能不进去!”
知暖和一众守卫有些费力拦着,却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徐然?”
清宁有些愕然的抬眸,看着门口那温润公子模样的人倚着门框,大口做着深呼吸。
看着她的目光隐约里带了水光,想来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此刻知暖同另外三四个守卫都拦不住他。
因为快速奔跑而散乱的发丝飞扬着,同他往日那个不正衣冠何以正朝纲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从地上站起身,眸底有抹难言的震惊。
一句叫人放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徐然已经掠过几人大步走上向她。
“好久……”
清宁的话刚说出一半,整个人就被他紧紧拥住。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徐然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
在她耳畔颤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她蓦然一惊,其余众人皆是张大了眼睛……
………题外话………六千更毕~
☆、第一百七十章 徐然,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
若不是这人形容音貌都是她熟识已久的模样,清宁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永安城里几人不知这位徐大人向来是最重礼仪之人,堪称北溱新一辈楷模的人物,这么不顾仪态直接冲进别人炼药坊的事情,大抵也是第一次做,满场皆惊的表情足以说明。
短暂的愕然过后,她逐渐恢复了正常,从他怀里淡淡退出。
应声道:“我很好,有劳挂心。”
徐然眼眶微湿,手上的动作停顿在哪里,任由她的气息一点点从怀里远去。
死别之后,即便是故友相逢,男女之间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算是出格了偿。
他将微颤的手掌收回袖中,年轻男子的面上因绯红的衣袖染上一层红晕,紧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是既礼貌又不失亲近的距离,“回来就好。”
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这四字而已。
“徐侍郎,您……”
后面刚走没多久又折回来的方裕见一屋子的人站在这里,话也就咽回嗓子里。
他那边刚嘱咐下去不要把阁主回来的消息透露出来,不曾想这一位竟来的这样神速,反而叫人措手不及了。
“侍郎?”
清宁的目光落在徐然身上,绯红官袍在北溱是略微高级一些的官员才有资格穿的,一个多月不见,眼前这位显然不是官职低微的永安令了。
“我许久不在永安,忘了恭喜你升职了。”
她简简单单一句恭喜,没有掺杂任何的异样情绪。
反倒叫徐然有些不太自然起来,周围人很自觉都自行退散了。
阶梯口还隐约听见有人轻声道:“这位徐大人对阁主还真不是一般的关心,这些时日来的比阁里送货的都勤快。”
“就你话多,阁主可是容王的未婚妻……”
说话声被刻意压低了,还是清晰无比的转入了几人耳中。
徐然面色微红的看着她,这会儿樱唇娇艳欲滴,直叫人多看一眼都有些眼红心跳。
“阁主这也快到午膳了,是不是……”留他用个饭?
方裕这样的老人自然是点到为止,先看自家阁主的意思。
清宁这会儿倒是很想屏蔽那些闲言碎语的,徐然待她很好,这个她一直都知道,却是不知在她失踪的这段日子了,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会让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