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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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出口后,我的心还是被揪疼了一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友谊,如今说翻脸就翻脸,怎能不心痛?
“楚楚!”童悦酸涩的,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张嘴试图说服我,我却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我不耐:“你走吧!”
我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剧组其他的人,那些人纷纷扭过头,用探究的眼神在我和童悦之间徘徊。
见童悦站在原地依旧不动,我更加恼怒了:“我叫你走听不见是不是!”
她红了眼眶,吸了口气,酸涩道:“你好好保重。”
走了两步,她突然又扭过头来对我歉然道:“对不起。”
就这样,童悦开着她那辆小排量的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众人探究好奇的视线依旧没有收回,时不时的落在我身上,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吗,我拿着剧本,坐在那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的很入神,面无表情的脸,将所有的难过和赤痛掩盖。
我的手发狠地握着手中的剧本,心底发狠的咬着两个字,苏墨!
109。你说,他会选谁?
接下来的戏,我有些不在状态,所以被卡了几次,导演有些恼火,对我很不客气,质问我:“你到底能不能拍!”
我有些累的软声道:“能不能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等一下再继续!”他不悦的吐出一句话。
刚休息一会儿,剧组就引起一阵骚动,哪怕我有些心不在焉,也被那骚动惊扰,抬起眼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
只见开着兰博基尼的范少奇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甩上车门,站在原地,视线在现场扫了一圈,看见我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然后从我身上路过,最终落在司语的身上。
他勾着几分笑意,清俊尔雅地走向她。
司语身侧的助理识趣的拿上来一张椅子给他坐。
范少奇刚坐下,跟司语刚说上话,导演又屁颠屁颠地走过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与范少奇打招呼。
范少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声,便没在搭理他。
导演也识相,知道电灯泡惹人厌,打完招呼,在范少奇的面前露完脸就识趣的走开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导演叫道:“好了,开始了开始了。”
我整理好情绪,一次通过。
接下来是司语的戏份,我退到一边休息,范少奇在我的斜对面眯着眼睛盯着我的方向深沉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向我走来。
“能谈谈吗?”他说。
我冷淡的回他:“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们曾经或许因为牌友拉近过关系,但是,一旦涉及到某人,我们牌桌上建立起来的那点友谊显然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见我不友善,他也直接开门见山:“离开苏墨,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讥诮的轻笑:“你觉得苏墨值多少?”
“你离开苏墨,我给你两百万。”他冷凝道。
我轻笑了一下,不屑,没语。
他皱眉,神色清冽:“五百万。”
我带着讽刺的意味,继续淡笑不语。
“你不要得寸进尺。”他气息迫人。
“范氏股份的百分之十。”我轻描淡写的说。
他眯了眯眼睛,犀利冷冽:“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做不到?那么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我可以给你钱,还可以帮你开公司,还可以捧红你,让你拿到明年的影后奖。”他继续开出条件诱惑我。
“钱?钱从来就不是我的追求,公司?我又不会管理,有什么用?搞不好最后还得背债一身,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要做,捧红我?我自己就能捧红自己何须你捧?”我冷笑。
我淡若梨花的轻笑:“至于影后……说实话,这件事情我反而更享受那个过程,靠实力去证明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那个位子,我觉得这更有意义。”
范少奇彻底冷了脸,凝重的视线冰冷的像是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我发现,像他们这样的人,似乎都是这副德行,深沉的让人看不懂,身上的气息压迫的让人窒息。
“也就是说我们谈不拢咯?”他冷峻的挑眉,眼底的冷色愈发暗沉。
还不等我说话,一道邪气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范少是不是也太没风度了一些?欺负女流之辈。”
我扭头看去,就看见冯彦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
我皱眉,他怎么来了?今天似乎没有他的戏。
范少奇冷冷迫人的视线与冯彦博对视了一下,这才起身冷漠优雅的走开,似乎不屑理会冯彦博。
他一走开,冯彦博就坐上了他的位子,手搭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将我亲昵的圈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我不悦的挑眉,冷冷命令:“拿开你的手。”
冯彦博笑得玩味又揶揄:“这么小气做什么,我不就放个手吗,又没对你怎么样,你至于吗,好歹我刚才也帮过你。”
其实,冯彦博会帮我真的让我有些意外,但是这并不能让我对他生出好感来。
我面无表情,十分客气的对说:“谢谢你刚才帮了我,现在,能请你把你的手拿开了吗?”
我并不喜欢与男人玩暧昧,更不喜欢与一个邪术不正的男人玩暧昧。
“小气鬼。”冯彦博疼宠地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我有些反应不及时,被他占了便宜。
我生气地瞪着他,“神经病。”
此时的冯彦博,真的很反常,我也只能用神经病来形容他了。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他笑着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扬声。
我不语,没看他,像是听见了他说的话,又像是没听见。
他也不生气,自顾自的靠近我,在我耳边低语:“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知道,苏墨是否真的爱你吗?”
我扭头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脸上的笑意加深,邪气森然。
他看着我的心脏处,邪笑魔魅道:“不管你的心里多么气苏墨,多恨他,其实你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吧。”
他轻笑着扬眉:“其实,你也很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对不对?”
我冷笑起来,失口否认:“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是吗?”他不置可否,阴邪的浅扬声线:“我用拿在手中的,你的把柄去威胁苏墨,你说他是会选择你,还是选择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华盛?”
我的心一紧,把柄?什么把柄?难不成是我故意撞简姿车子的事情?
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他赞赏的微笑:“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我嫌恶的别开眼,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跳却已经加速,不是因为他说越来越喜欢我,而是因为之前那句话。
在我和华盛之间,苏墨会选谁?
我觉得这个问题当然不需要考虑,苏墨又不是傻子,华盛是他一手创建,相当于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孩子而选我?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复杂,失落,哪怕我已经笃定他不会选我,我还是会给自己憧憬,于是那个笃定的答案开始变得不确定,也许,他会选我也不一定。
这样的话刚从心底冒出来,就被我冷冷的抛到九霄云外,我骂自己是疯子,少自作多情了。
我冷笑:“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苏墨是不会放弃华盛的,只是……”
我扭头看他:“如果苏墨选了华盛,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意味深长的轻笑:“结果要三天之后才能见分晓,你现在就下结论似乎是太早了些,我倒是觉得他未必会选华盛。”
我不知道冯彦博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苏墨一定会选我,我并没有将他的笃定放在心上,继续追问:“届时,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挑眉,闲散的,懒洋洋的说:“还能怎么处置?作为代价,你当然就只能去蹲监狱喽,如果那样,你也怪不着我,要怪,要恨,你就去恨苏墨吧。”
音落,他俯下头,眯着眼睛与我平视:“你知道吗?其实早在两年前的时候,你就应该去蹲监狱了。”
我神色一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变得凝重,有什么在我脑海中闪过,我急怒的说:“两年前的那件事,是你设计的!包括那个入室抢劫的人,是不是!”
他冷魅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答案已经如此明显……
我咬着牙,握着拳头,眼底涌出仇恨的情绪,恨不得将冯彦博拆骨扒皮!
见我这般仇恨的看着他,他反而笑得更加兴味阑珊:“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替你坐牢的那个人谁吗?”
“谁?”我下意识问。
他却忽然邪妄笑道:“我突然又不想告诉你了。”
110。苏墨是主谋!
我咬着牙,恨不得拧掉冯彦博的头,他将我的好奇心勾引起来了,最后却又不告诉我真相,着实可恶!
在我吃人的视线中,他邪气优雅地站起身,笑着对我摆了摆手:“明天见。”
直到冯彦博的身影消失不见,我这才回神,他专程走这一趟,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他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他还想让我去求苏墨,让他选我别选他的华盛不成?
我怅然凄凉的笑了一下,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我不明白,那件事我做的如此隐秘,冯彦博是怎么找到把柄的?
后知后觉的我终于明白,昨天的苏墨为什么一下子一反常态,那么恼怒残忍的对我,原来是被人威胁了啊……
虽然很不想回苏墨的锦绣公馆,可是那两个女保镖,我实在是摆脱不掉,无奈的我只好在她们的护送下,在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中上了车。
想起我早上还未看完的东西,我打开平板电脑再次登录邮箱。
直接忽略掉关于童悦的那件事,伴随着刺痛,我将鼠标快速滑动,落在关于程珊的事情上。
程珊的资料很奇怪,她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般,没有曾经,只有现在。
她一出现,就与苏墨联系在了一起,频繁接触。
他们的相识,竟然是因为一场车祸,这样的场景刻意的像极了一场预谋。
频繁‘偶遇’后,两人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
我能理解两人关系这般迅速发展的原因,因为程珊的那张脸,所以苏墨难免会上心。
但是,此时看着这份资料,我觉得除了程珊那张脸外,苏墨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接近程珊。
苏墨并不笨,程珊的出现如此神秘,又如此刻意,在加上一次次巧合的偶遇,他不会不去查,但是他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与程珊你来我往。
我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探究,我的思绪已经被下面的那则消息占据,阻断了我的思考和探究。
我的手轻颤着,心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只觉得冷彻心扉。
我难以置信,虽然之前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现在,当我面对这一真相,我还是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据刘探长查到的消息,我外婆死后,的确有一笔钱打进某个记者的账户里,而那笔钱的出处……
是苏墨的个人账户!
那么,答案显而易见……
苏墨是主谋!
我的心慌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扯,在上面咬我的肉,那种疼,看不见摸不着,却叫人窒息。
我慌不择路,赶紧退出邮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将平白电脑扔到一边,然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我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顺着那条消息往下想。
他一定是因为外婆逼走了司语,所以才报复的吧,那场婚礼,他没有了新娘,险些成为笑柄,于是他让徐思言来将我带走,安排了一场刻意的相遇,而我还觉得,那只是一场意外。
他怎么能让我知道那是他有意安排?若是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他还能顺利进行?只怕是不能吧,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迷惑我,消除我的防备。
“夫人,到了。”车门被打开,女保镖对我道。
我回神,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收起东西装进包里,然后下车。
苏墨不在,似乎是还没有回来。
成妈和初初也依旧不见,我有些困惑起来,问家里的佣人:“成妈和初初呢?为什么不在?”
“初初啊,初初生病了,在医院呢,成妈在医院照顾他。”
初初生病了?
我皱眉,将东西递给佣人:“麻烦你帮我放到楼上卧室。”
然后我又坐回车里,吩咐道:“去医院。”
我在医院儿童住院部找到初初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手上还挂着点滴,成妈坐在病床边守着他。
听见声响,成妈抬眸,见是我,迎了上来:“少夫人。”
我带上门走进去:“初初怎么样?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成妈凝重的叹息了一声:“哎,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这检查结果出来,医生明明就说没事的啊,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生病发烧,流鼻血,每次都要搞一个月,受罪啊。”
成妈心疼的握着初初的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也不像是感冒啊。”
她叹息着摇头,红了艰涩的眼眶:“你不知道,去年他这两只手啊,因为扎针,整个手都青了。”
我皱眉,看着睡的安详可爱的初初:“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啊,也不知道这闹的是什么鬼。”跟着她又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的鼻血突然就止都止不住了,吓得我整个人都慌了,六神无主的。”
成妈的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害怕,心酸地抹了把泪,怜悯的看着床上的初初:“被送进急诊室好久才被抢救回来,少爷一直在这里守着,直到深夜才回去。”
我的心惊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想起昨晚苏墨的疲惫,原来他是因为初初所以才那么累的,而我却还跟他耍脾气,闹别扭。
我对他感到歉然,但一想到他与我外婆的死有关,那丝歉然也一下子变成了冷漠。
不知道是我们的说话声吵醒了初初,还是他已经睡够,他动了动,就睁开了眼睛。
成妈破涕为笑:“初初醒了啊。”
初初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我咧出一抹灿烂的笑,很高兴的样子:“妈妈。”
在他这声娇气童雅的叫声中,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走过去疼惜的摸了摸他的头:“疼不疼?”
他摇头,雅稚的小脸上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很是坚强的说:“不疼。”
“嗯,初初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我夸赞他。
听见我夸他,他笑的更加灿烂开心了。
一看天色已经不早,成妈道:“那少夫人在这里陪初初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饭。”
成妈去准备晚餐,初初闪着清澈的眼睛对我说:“妈妈,我想听故事。”
我拧眉,故事?可是我不会讲啊……
像是看出我的为难,他指了指那边桌子上的书对我说:“那里有本故事书,妈妈念给我听就行。”
我走过去拿起书坐过来,见书已经有些变样,想必已经被翻过很多遍。
我问初初:“你想听哪个故事?”
他想了一下,说:“我想听雀鹰和小鸟的故事。”
我看了眼目录,然后找到雀鹰和小鸟的故事。
“有一只雀鹰,专以捕食小鸟为生……”我念着,时不时去看看初初,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是很认真在听的样子。
我刚念叨一半,就听见初初突然又欢喜的扬声:“爸爸!”
我的心抽疼了一下,再念不出一个字,僵硬的保持着那个动作愣在了那里。
“爸爸。”初初试图坐起来,我忙阻止他:“别动,你手上还挂着点滴呢。”
我这一抬头,才看见点滴马上就要挂完了,为了避开苏墨,我起身:“我去叫护士。”
初初却对我说:“妈妈,按一下床上那个铃护士阿姨就来了。”
我顿时顿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