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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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你不要太过分!”我冷怒出声。
“过分?”他扭头,有些阴沉的瞧着我,倨傲的嗤笑了一声:“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更过分的事情。”
他的手一用力,就将我拉进了怀中,然后扣着我的腰,让我单薄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他愠凉的唇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落在我的唇瓣上,让我一阵发凉。
我知道,他这是在做给慕苏楠看,告诉他,我叶楚楚是谁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松开我,对上慕苏楠温润的眉眼,略带挑衅的挑了一下精致的眉。
慕苏楠笑了一下,从容走进电梯,背对着我们。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电梯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静。
电梯抵达一楼,慕苏楠这才从从容容的说:“苏墨,不要给我将她从你身边带走的机会。”
音落,慕苏楠就头也不回率先走了出去。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苏墨,他若是对我不好,他不会客气,会毫不犹豫的来争取我。
看着慕苏楠远去的背影,我复杂起来,他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温暖。
苏墨带着我避开记者,上了他的车。
我看着窗外,留给他一个疏冷的侧影,突然他问道:“冯彦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笑着扭头瞧他,带着讽刺:“比如?”
他皱眉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别过眼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讥诮:“比如他有没有摸我的手?有没有抱我?有没有亲吻我的唇?有没有……”
他面容冷峻,沉怒的打断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我笑,“那你问的什么?”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阴冷的盯着我瞧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他靠着车身,背朝着我,拿出烟点了一根缓缓的抽起来,刀削般的侧脸,线条冷峻而僵硬。
看见他这浑身透着孤寂的样子,我又有些不是滋味,我不是有意要与他吵架,可是我就是无比介意初初的事情。
他凭什么自作主张让别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一想到初初,我的胸口就有一股郁结之气挥散不去,让我怎么也无法善解人意,那些尖酸刻薄本质也被激发了出来。
我打开车门也走了下去,却没有走过去,朝着他的背影说:“苏墨,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我流掉的,你救了程珊肚子里的孩子却失去了我肚子里的那个。”
吸了口气,我继续道:“我当时又没有受伤,就算苏凡穿着黑色的西装,看不见红,总能闻见血腥气吧,难道苏凡没有告诉,他的衣服上染满了血吗?”
他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不够伤人,我自嘲道:“你看我说这些干什么,失去了就失去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冯彦博说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会让我生下那个孩子,所以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心?”
他突然转身恼怒而阴鸷的眯着眼瞧我,眼底跳着凌厉的冰焰:“叶楚楚!”
见他一副恨不得撕烂我嘴的样子,我得逞的笑了一下,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他扔掉手中还未抽完的烟,也坐了进来,犀利的视线咄咄逼人:“冯彦博还对你说了什么。”
我撑着头,指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太阳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还说了什么?你让我想想……”
突然我恍然道:“对了,他还说……”
我扭头看他,唇角挂着浅浅温润的笑意,明明温柔如水,却透着无限的冷,我一字一顿,冷冷的说:“他还说,初初是我的儿子,是吗?苏大少!”
124。对不起
他清冷的眉宇紧紧地锁着,定定地看着我,凉薄的唇线抿成一条冷硬的弧度,有些凝重而阴沉。
见他久久不说话,我的唇角又挂上了几分讥诮的弧度:“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看叫我们在商场所向披靡的苏少给难为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面对我的讥诮,苏墨一向冷峻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歉然的神色,这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感到歉疚?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底的情绪,我很想不去计较,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情绪,而且,我不要他的歉然,我只要一个答案!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正好后方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伸手一栏,那车就停下了,我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路过一家玩具店,我下车买了一些玩具给初初带去。
我提着玩具来到初初的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我愣了一下,微微推了推门,就看见司语在逗初初玩儿,初初也笑的很开心,苏墨在一边依着窗户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他眼角眉梢的那抹温情的笑意刺伤了我。
我吸了口气,心阵阵下沉,正准备转身,成妈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夫人。”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成妈走了进去。
我苍白的脸上换上一抹温和的笑:“初初,妈妈给你买了好多玩具,你看看喜不喜欢?”
初初脸上的笑瞬间敛了下去,他下意识看了眼苏墨,这才不冷不热的给了我两个字:“喜欢。”
他看也没看就说喜欢,如此敷衍的态度谁都能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苏墨在这里,他只怕是不会理我吧……
小孩子是纯净的纸张,喜欢就想喜欢,不喜欢就想不喜欢,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此时的初初,哪怕他嘴里说着喜欢,他的态度却还是说明了一切。
司语抱起初初,娴雅的笑着对苏墨说:“苏墨,今天是初初的生日,再过一年他就可以上幼儿园了,你是不是应该给他取一个名字啊。”
我握起拳头,心被刺了一下,今天是初初的生日吗?我竟然不知道……
还有取名字,我这个妈妈,似乎,竟然没有任何立场参与……
不知道是心疼的还是被司语的话刺激的,我觉得头有些晕。
我转身走出去,苏墨却追了出来。
他抱住我,一向高冷的他此时却满是歉疚的对我沙哑道:“对不起。”
我推开他,一身的沉痛和怒气不知道该对谁发,“对不起?”
我的喉咙沙哑的厉害,有些酸涩的疼,心底的情绪被恨和怒气涨满,这样的初初让我将一腔尖刺的情绪全对准了苏墨这个罪魁祸首,一股恼怒的怨怼全堆积在了他的身上,朝他发泄而去。
“苏墨,我恨你!”我挣扎着,他却紧紧地抱着我,我忍无可忍,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的力气很大,他却没有推开我,任我咬着他的皮肉,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好在现在天气早就已经转凉,穿的也比较多,但是我能感觉到,即便是这样,他肩膀的伤只怕是也轻不到哪里去。
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息里流出来,此时苏墨抱着我的手臂也放松了不少,所以条件反射下,我顺利的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奔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着我流鼻血的样子,我仰着头,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放到盥洗台里冲洗。
“怎么回事。”苏墨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他一把拿下我的手,拧着眉,视线冷凝:“最近流的很多吗?”
我想起前段时间似乎也流过一次,但又觉得时间隔的挺久的,便摇了摇头:“不算多。”
我注意到苏墨对我流鼻血的事情似乎是一点都不意外,便有些探究的看着他。
不用问,我也已经知道,他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鼻血才被止住。
“我送你回去。”他拿过我另一只手放在自来水下细细地清洗。
他修长的指尖大而有力,骨骼分明,精致的像是钢琴家的手。
我沉默地跟着他上了车,到了车上,我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劲儿。
开着车的他突然对我说:“回去好好想想,看给初初取个什么名字。”
我的眼睛闪了闪了,终于有了焦距,心也跟着微动。
车子在叶家停下,我并没有下车,他也不催我,我呆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扭过头问苏墨:“苏墨,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程珊生下我的孩子?”
为什么?难道我自己不可以生吗?如果我自己不可以生,那么请问为什么?
苏墨顿了一下,别开眼,直接跳开这个问题:“回去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原本已经沉下去的怒火因为他的态度再次芝麻开花节节高,我冷笑了一声,甩上车门怒气冲冲地回了叶家。
我无比失望,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我一口气跑上楼,将自己扔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车子离去的引擎声。
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胸口的怒气缓缓落下,我这才又开始理智的想问题。
我和冯彦博的绯闻刚出他就回来了,那他的合约是谈成了还是黄了?
想到初初,我无比失落,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我翻身起床找到笔和字典开始认真的给他取名字。
下午的时候,苏墨发来了一段视屏,是初初过生日的视屏,里面除了司语简姿外,还有徐思言石帆等人。
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了初初,梦见他过生日的场景,我梦见我也去给他过生日,他却生气的对我说他讨厌我,不要我这个妈妈,他那冷漠的眉眼刺着我心,顿顿的疼,让我沉痛悲凉的有些想哭。
于是在梦里,我就已经忍不住的低泣出声,伴随着痛抽泣着。
我还梦见我失去的那个孩子,他也跑出来指责我,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要初初不要他。
我很想解释,可我的喉咙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焦急的不行。
我浑身发冷,陷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有一只大手在轻柔地拍我的背。
他身上的温度像是一个暖炉,让我忍不住的靠近再靠近,紧紧贴着他。
这样安静的睡了一会儿,我觉得有人在舔我,那痒痒缱绻的温柔从唇瓣一只蔓延到耳根,让我浑身发软,像猫儿一样懒懒的卷缩着,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身上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感觉到前面的温暖,我循着那温暖靠近,脸颊贴在上面,有些满足的蹭了蹭,却听见对方的低咒声。
我皱起眉,觉得奇怪,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眼皮却沉重的让我睁不开眼,又酸又沉。
游走在我肌肤上带给痒痒感觉的东西,我觉得那应该是一只手……
在他的带领下,我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无法思考,只是顺着他的指尖而舒服的喟叹。
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叫嚣,让我越发贴近那个如火炉一般的胸膛。
我听见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感性地扬起,他在叫我的名字,情动而缠情:“楚楚……”
我下意识张了张嘴:“初初……”
叫出这个名字,我的心又是一阵疼,眼角再次湿润。
有一个湿滑而灵动的东西游走在我的眼角,将我眼角的泪滴吸允干净,然后顺着我的五官又转辗反侧的来到我的唇瓣上。
如此呵护温柔的对待,让我觉得,我像是他手中的一件珍宝,价值连城。
125。苏墨,我好难受
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真实的我在欲海沉沦,像是一根浮木,紧紧地抱着对方,只想借他身上的暖意温暖我冰凉的身体和那个有些荒凉的心。
“楚楚……”我听见他沙哑的声线温柔如水的叫我,像是一段动听的情话,非常动人。
我没有应声,实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力气发出任何声音。
他捉住我的唇瓣,缠绵悱恻的吻缱绻着温柔,像是一朵潋滟而开的芙蓉,绽放得繁华似锦,绚烂了一池春水。
之后我又觉得我很热,浑身发烫,我的体内像是有一个火炉在熊熊燃烧,像是要将我烤干。
“水……”我掀着身上的被子,恨不得抱块冰在怀里。
“水来了。”有人扶起我,我闻到熟悉的茉莉花清香。
苏墨……
这两个字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心有一瞬的安定,我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喝水,一杯水下肚,我依旧不满足,叫嚷着:“水……”
他放下我,转身又倒了一杯水过来。
我依旧迷糊,如梦似醒,分不清现实和梦。
一连三杯水喝下后,我身体里的火炉依旧烧的旺盛,让我热的难受,我神志不清,眼皮沉重,很困,很想睡过去,可那把火烧着我,让我浑身难受,折磨着我的精神,让我累到不行。
有冰凉的东西落在我的额头上,我抬起手抓住那个东西,那东西又湿又小又软,我想,这要是块冰该多好。
“楚楚别闹。”苏墨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无奈和焦躁。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嘟着嘴:“我好热!”
他叹息,耐心道:“你在发烧,当然热,我已经给你吃了退烧药,忍一忍,过一会就好。”
我羸弱的喘息,伸出手:“苏墨,我好难受。”
他握住我的手,“你生病了,等病好了就不难受了。”
我摇头,另一只手捂着心脏,低泣:“我这里难受。”
他紧张起来,“这里痛?”
我点头:“嗯嗯,好痛。”
他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痛的很厉害?”
我再次点头:“很厉害。”
其实我说的心痛不是肉体上的痛,我是情绪和精神上的痛。
我不知道苏墨是怎么理解的,总之他很紧张。
我听见他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情,虽然他说的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我的脑子浆糊的像是什么都听见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我还是知道,他这是要送我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对医院,我虽然不恐惧,但我是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地方的。
我以前没少在那里受罪,扎针扎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天做着各种各样的化验,在不断的抽血中徘徊徘徊再徘徊,反反复复的烦不胜烦。
在医院,我失去了好几个亲人,妈妈和弟弟,后来是外婆,还有我那个未来得及见面的孩子。
苏墨抱起我,我开始闹脾气,“我不要去医院!不去!”
他耐着性子哄我:“乖,不去医院怎么行?你在生病。”
我摇头晃脑:“不去,我就是不去。”
他亲吻我的额头安抚我:“好好好,不去不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我软绵绵地点头。
但是我感觉他已经将我抱起,可是脑子不够使的我被他诱哄的很舒服,因此也没有将心思放在我为什么突然悬空了起来。
外面的风吹在我身上很凉爽,减轻了我些许的热,舒服的让我懒惰,不想再去追究别的事情。
我听见关门的声音,他还是要送我去医院,这样的认知不悦地浮现在脑海,我却陷在他的怀中,陷在他身上的香气里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是熬不住困,还是熬不住已经坍塌的神智,我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中,再感觉不到任何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有一个童雅的声音带着哭音吵吵闹闹的。
他不停地晃着我的手:“妈妈,你醒醒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不理你了……”
“妈妈,只要你愿意醒来,我就把最喜欢的奶瓶送给你……”
奶瓶?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要他的奶瓶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见我久久没有反应,童雅的声音抽泣着问:“成奶奶,妈妈是不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成妈温软慈爱的说:“不会的,她只是累了,睡着了,多睡了几天而已,初初放心。”
“真的吗?”初初期翼的问。
成妈道:“当然是真的。”
顿了一下,成妈又道:“初初啊,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明天再来?一会儿爸爸该来了,他若是看见你在这里他又该要生气了。”
初初情绪低落道:“爸爸生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