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十八岁-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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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离我远一点!”
我看见苏凡的身体一震,他一向严谨的脸上愤怒的情绪尽显,他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瞪着面无表情的童悦,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压抑着怒气,磨着牙说:“童悦!你够狠!”
音落,他冷漠的转身从安全出口离开。
我看见童悦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沉痛的神色悲泣出声,像是怕苏凡听见,她咬着唇瓣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直到她觉得苏凡差不多已经离开,她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别开眼,有些不忍看这样的童悦,胸口艰涩着,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我为童悦感到难过,叹息了一声,我拥住她,给她一个肩膀依靠。
他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太好插手,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她,陪伴她,支持她,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尽情哭泣。
她紧紧地抱住,靠在我的肩膀上,尽情地挥洒着泪水,哭声有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让我听得揪心。
我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她悲痛欲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只是想和他有个了断,放过彼此,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他却这样对我!他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我很想问她,她和苏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这么记恨。
那个他口中的司言,她的死与她又有何关系?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想必她现在也没有心情说。
她抽泣,有些喘息不过来,手捂着心脏的地方,狠狠地揪着婚纱底下的皮肉:“楚楚,他为什么就这么残忍?我的退让和忍受难道就换不回他一点点怜惜,一点点忍让和原谅吗?”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声嘶力竭的不知道哭了多久,听着她凄惨的哭声,我的内心也是一片惨淡,这样伤心欲绝的童悦一下子就将我压抑在心底的疼给勾了出来,汹涌的让我有些压抑不住。
苏墨……
这两个字苦涩的漫在我的舌尖上,阵阵发涩发苦。
我吸吸鼻子,将眼泪压下,不断地拍着她的背。
“不哭哦,是他有眼无珠,让他以后使劲后悔去。”最近经常和初初相处,于是我也学会了些许哄小孩的手段,便拍着她的背轻声的哄道。
却不想还抹着泪的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哄小孩了。”
见她笑了,我阴霾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与初初相处了这么久,也该学会一些了。”
虽然初初很董事,但是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偶尔也会有闹情绪,需要人哄的时候。
她抹着泪,欣然微笑,“楚楚,真的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好。”
我板着脸气道:“你现在知道有我这个朋友了。”
她也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怅然的解释道,“这场婚礼,除了因为是我从小定的娃娃亲外,更多的是因为家族利益,我家里情况不景气,需要资金入注,我当初也是想帮家里解一点燃眉之急,想尽我所能的为家人做点事所以才会答应苏墨的要求。”
叹了口气,她继续道;“苏墨给我的钱虽然也不少,但是依旧是杯水车薪,而且这场婚礼本就不被我期待,对我来说,有没有祝福都无所谓,所以我也就没打算告诉你,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不开心。”
说完这些,她吸了口气,擦掉眼角最后一滴泪滴,又变回那个坚强的姑娘。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父母和许家大打出手,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然后你送我去趟医院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行,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很快,童悦就换好衣服,并且整理好容颜走了出来。
“走吧。”
我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订婚宴上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好受,身为童悦的父母,他们生气是肯定的,对许炎这个新郎官大打出手也能理解。
许炎也是他父母的心头宝,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打,他们肯定也会生气,自己的儿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生的儿子,因此双方矛盾激化是必然。
只是,闹出这样的笑话,只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许家和童家都要被圈里的人拿来话柄一番。
而许家和童家的联姻,只怕是也要就此破灭。
我担忧的看着副驾驶上,撑着头一脸忧郁地看着窗外的童悦,一时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许家和童家依旧闹的厉害,他们是直接将战场搬到了医院啊!
听着他们的吵闹声,童悦更是皱起了眉,一脸的烦躁和不耐,我看的出来,如果里面的那些人不是她的亲人,她会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
我们站在门口,去办事完手续的许炎却在这个时候回来,我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屋中争吵不休的那些身上,因此也没有注意到他,以至于让他得逞。
他拉过童悦,甩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143。他真的不是苏墨
那一耳光很重,打的童悦撞在了门框上,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会直接摔到在地上。
她的头狠狠地撞在我的下巴上,险些叫我疼出泪来。
我们同时低呼了一声,因为疼痛,纷纷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踉跄了一下,我们稳住身形,恼怒的看向许炎。
许炎阴冷地指着童悦:“苏凡是你招惹来的,事情也是你惹出来的,你父母打了我父母,我要你去跟我父母道歉。”
因为这边的动静,那边的战争终于停歇,但也只是短暂的沉默而已。
见自己的女儿被打,童爸爸恼怒不已,愤身而起,他将童悦护在身后,扬手就要帮自己的女儿将这一耳光讨回来。
毕竟童爸爸的年龄摆在那里,他哪里是年轻气盛的许炎的对手?
许炎只是手一抬,就将他的手一把攥住,阴森地抓住童爸爸的手,用力一推,就将童爸爸推开来。
“爸。”童悦忙扶住自己的爸爸。
她抬眸冷冷地看着许炎:“如果你没做那些龌龊事,会被人拿出来说?你和谁上床不好,偏要和已经有未婚夫的林乔微上床,活该你们被骂狗男女!”
许炎眼神阴鸷,抬手就又想给童悦一耳光。
他的手被一只骨骼分明洁白修长的大手抓住,黯哑的声线传来:“打女人的男人就不应该是人。”
一阵熟悉的香气飘来,我猛然抬眸,眼底的欣喜和期翼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瞬间暗淡下来。
那是一张完全的陌生的脸……
我愣愣地看着来人,他有一头栗色的头发,眉目舒展,容颜清俊,五官不如苏墨那般深刻,线条也有些模糊,他的脸庞像是带着朦胧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
我黯淡的心像是被高高抛弃后又猛然坠落的空洞,飘渺而绝望。
不是他……
“少多管闲事!我打谁关你什么事!”许炎薄怒。
“我就是看不惯你打女人,有本事,你来跟我练。”男子浓密的墨眉一挑,冷淡的放开他的手。
许炎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挥拳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狠狠的一拳打出去,却被对方稳稳的接住,他伸手矫健而敏捷,捏住他打过来的拳头轻松一扭,就卸了许炎一只胳膊。
“啊!”许炎扶着自己的胳膊惨叫。
听见自己儿子的叫声,许妈妈心疼的要命,忙扑过来,心肝疼的问:“儿子,你怎么样?让妈看看,你伤哪里了?”
“妈,我的胳膊……”许炎惨痛的叫嚷。
许妈妈的脸色都白了,仓皇道:“医生!医生!快来给我儿子看看他的胳膊。”
池少秋慢悠悠地走过来,不但没有动手帮忙,反而还用一副看戏的表情道:“你若是再不带你儿子去找骨科医生接胳膊,他的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许妈妈一听,脸色更苍白了,他颤声问:“那骨科医生在哪里?”
池少秋抬手轻轻一指:“那边走。”
许妈妈忙带着自己的儿子灰不溜秋的去接胳膊。
许父震怒的跟在身后,一张包公般的脸,阴沉沉的。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主治医生这才终于能安静的给童悦妈妈看那颗快要掉落的牙。
池少秋满足的喟叹,摇头失笑:“终于安静了。”
童悦对那个陌生男子道谢:“刚才谢谢你。”
那男子疏冷道:“不客气,我也只是路过而已。”
对池少秋点了一下头,他抬脚迈过病房的门口继续往前走。
我顿了一下,忍不住的抬脚跟了上去。
我与他一起走进电梯,因为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他身上淡雅的茉莉花香格外的清晰。
我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看他,只是观察着他映在电梯上的影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的感觉很矛盾,我觉得他就是苏墨,可是那张陌生的脸却又叫我无法笃定。
我敛着眉眼,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苏墨整容了?
可他如果是苏墨,他为什么不认我呢?
“刚才谢谢你帮我朋友。”我想了想,最后淡淡的开口。
“你朋友已经谢过了。”他疏淡道,声线平缓,不疾不徐。
听着这陌生的声音,我更加不确定起来,如果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那么声音呢?
他的声音明显要比苏墨更低沉醇厚也更沙哑。
我的视线落在他按下的电梯按钮上,发现他要去的楼层正好是我与初初所住的那一层,于是我又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来医院看朋友?”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
“请问先生贵姓?”我极少这样主动与男人搭讪,也极少与陌生男子这般多话,除了那张脸,他不管是身上的味道还是身形真的都充满了熟悉的味道,与苏墨极像,让我忍不住的想要知道更多,这才多话了起来。
他身上的气息不凌厉,甚至给人温和的感觉,却在听见这话之后变得疏冷而客气起来:“我们很熟吗。”
意思就是,他已经不愿意再与我多说废话。
我被他这话弄的一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尴尬,吸了口气,我歉然:“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像。”
他笑了一下:“你这搭讪手段似乎早就过时了。”
电梯在这个时候打开,他抬脚单手闲适地插在裤袋里,节奏有序,优雅翩翩,气质不凡地走了出去。
我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我们隔壁的那间vip病房里……
我按下关门键,下去找到池少秋,我问他:“我们隔壁那间vip病房的病人你认识吗?他什么时候搬来的?”
池少秋看了我一眼,失笑道:“你该不会觉得他是苏墨吧。”
我沉默。
池少秋见我这表情,只当我这是默认,他叹息了一声,对我说:“楚楚,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不是苏墨。”
他悲悯着看我,似乎有些不忍揭开这个残忍的真相,但是最终他还是道:“作为医生,我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所以我只能告诉你,离他远一些,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他真的不是苏墨。”
我……
我还能说什么?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他真的不是苏墨吗?
我失落地回到房间,初初已经被送回来,正在睡午觉,我走到床边,踢掉鞋子,上床有些难过地抱着他小巧的身子,难过的想,我现在只有初初了……
初初睡完午觉,突然说想看我画画,于是我找来工具和白纸,我正准备问他想看妈妈画什么,他却又对我说:“妈妈,我门能到下面去画吗?”
“下面?”
“他点头,听郭奶奶说妈妈画的画可棒了,尤其是带颜色的画,什么都能画到纸上,所以我想看妈妈把那个喷水池搬到纸上。”
这段时间,郭姨也经常来医院来看望我们,经常做些点心送过来给初初吃,时间一长,他们也就亲络了起来。
我顿了一下,应道:“那妈妈去拿画板好不好。”
正说着,成妈已经把画板拿了出来:“走吧,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一愣,看向初初,他们这是早有预谋吧。
成妈敦厚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微笑对初初说:“这下总算是能叫我们的小宝贝一饱眼福了。”
我无奈的失笑,只好跟着她们一起下去。
我们来到医院的喷水池前,支开画架,做好准备工作,我微笑的看了眼初初,在他期盼下开始画了起来。
其实我已经有许久不曾动笔,以前因为那件事所以不想再拿画笔,后来又因为拍戏耽搁了。
苏墨不喜欢拍照,所以他的照片很少,我怕忘记他的样子,所以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他的样子画上一副素描。
喷泉刚画到一半,无意间的一抬眸,我看见喷泉对面,那个男子领着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走了出来……
然后他与冯彦博热情的拥抱,打招呼……
144。别听她胡说
我的眼底划过一道黯淡,失落不已,他真的不是苏墨,苏墨怎么可能会和冯彦博这么好?
显然,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手中的画笔停在纸上,却再落不下一笔。
但是为了不让初初失望,最终我还是坚持把喷泉给画完了,虽然有些敷衍。
因为态度的问题,这画画的真的不好,可是初初还是个孩子,还不懂欣赏,所以他很容易满足,因此他还是非常高兴的收藏了这副残次品。
童家和许家的订婚宴上,爆出许炎和林乔微的不雅照,当即,苏璟的妈妈就以强烈的态度宣布退婚,不再照顾林乔微以及林家的脸面。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却突然间接到林乔微的电话,说让我去林宅一趟,有我母亲的东西要给我,她说,“这件东西,我想你也一定很感兴趣,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想知道就来吧。”
她向我投下这么大一颗雷,并且不给我发问的机会就挂上了电话,逼得我握着手机犹豫不决。
母亲留下的东西?我皱眉,想不明白母亲还会留下什么东西。
想了想,最终我还是找了套衣服换上,然后开着车去林家。
此时已经九点半,有的人已经入睡,有的人还在工作中。
车子在林家大门前停下,那座灯火通明的宅院已经陌生的让我没有任何眷恋。
我走了进去,林乔微母女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对我的父亲,我已经失望到不能再失望,所以,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呆,因此也没有去疑惑家里为什么只有他们母女两个人,我直接开门见山:“我妈的东西呢。”
“在这里。”许芳雅将一份茶几上的文件往我这边推送了一下。
我皱眉,冷淡的扫了眼她,弯身将茶几上的东西拿起来。
原来,这是妈妈在林家所持有的股份,她将所持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给了我。
既然母亲将股份给了我,但是,这么多年,我却一份钱都没有拿到,不但如此,林盛德更是不曾给过我一分抚养费。
我冷然一笑:“我是不是应该问你们追要这么多年欠我的钱?”
我问着,心里却疑惑,许芳雅这是吃错药了?这东西她藏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拿出来,今天为什么却又拿出来了?肯定不可能是良心发现。
在我困惑的空挡,林乔微已经为我解惑:“开个价。”
简单的三个字,却将她的目的表达的清楚明白。
他们想从我手中买回这些股份啊!
我欣然微笑:“听说,源丰打算收购林氏,你说,我若是将这些东西卖给源丰,我会不会卖出更好的价格?”
“你敢!”许芳雅怒吼。
我讽刺勾唇,挑衅:“你说我敢不敢。”
我拿着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准备离开,许芳雅气势扬声:“叶楚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把股份卖给我们,要么我就用强硬的手段让你在股份转让书上签字,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脚步不停,已经懒得听她废话。
她阴冷道:“你别逼我,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