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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船长偏头痛-第10章

小说: 船长偏头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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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把你那劣质的、鲜红的、血盆大口一样的唇印落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黑色海狼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威胁,“相信我,你就死定了。”

被压在床上,身体的俩侧是男人健壮的手臂,麦加尔的双腿岔开——介于他穿着裙子,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看的姿势,然而他不得不保持这样,因为凯撒的膝盖正卡在他的双腿中间,从容地放松四肢,麦加尔从下往上仰视男人——

对于平常人来说,低下头的姿势容易让面部肌肉下垂,所以通常这是一个死亡角度——而很显然,这对于我们伟大的凯撒船长来说是行不通的,他再一次用实力说明了,英俊,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代名词。

“如果你决定要把脱衣舞男的工作进行下去,就为了一晚五十个金币的廉价报酬,为什么不到我的船上来?”注视中黑暗中依旧晶亮的那双深色瞳眸,凯撒压低了声音,极具诱惑地缓缓道,“我可以每个月支付你三百个金币。”

“我是不是该提供你,每个月有三十天。”麦加尔笑眯眯地伸出手捧住大狗的脸,捏了捏,“偶尔还会有令人惊喜的第三十一天。”

“别得寸进尺,变态渔夫,这是我给大副开的价位。”

“对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我实在很难动心。”

“少废话,不然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凯撒凑近了些,现在,他和麦加尔又一次地近得可以呼吸到彼此周围的空气了,“我不相信你只是想勾引我上床。”

其实这也勉强可以算原因之一啦。麦加尔想了想,直白地说:“莱克的卖身契约?”

“想都别想。”

拒绝得真是干脆,王八蛋。麦加尔不怒反笑:“事实上——”

男发年轻人的手顺着男人的脸一路下滑,划过他曲线完美的下颚,划过他性感因为发音而震动的喉结,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胸前,在男人猝不及防之时,他一个用力——床板发出了一声不堪承受的吱呀声——

现在让我们擦一擦镜头,然后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发现房中情况有变——

一片凌乱的床上,穿着蓬群的赤脚舞娘正撅着屁股,死死地压在地中海最牛逼的船长身上,他的腿一边蹭在身下人的大腿边,另一只脚膝盖不轻不重地顶在了男人下身那个敏感又脆弱的重要部位。

“一命换一命,船长大人。”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麦加尔抬起另一只手,轻佻地用指节勾了勾凯撒的下颚,“我救了你的狗命,现在用它来换莱克的自由,是不是公平的很?”

拍开对方不老实的手,凯撒危险地笑了。如果你常年在地中海一代行走,那至少应该知道“黑色海狼从来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的小规矩——但是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决定暂且原谅这个不知死活的变态渔夫。

“听起来是很公平,”凯撒懒洋洋地应了声,“不过我记得,大概俩周前你自己跟我要求的是‘一把完美的匕首’,变态渔夫,我特地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我的那些收藏品中为你挑选了你要的——‘鬼才工匠’甘德沃夫的绝世之作,镶嵌了三颗蓝宝石和十八颗一等品猫眼,上万金币的黑市价格。”

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个,麦加尔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

“没错,我还记得。”这一次,换凯撒笑容灿烂,“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良心?”

“匕首可以不要。”麦加尔收起了玩笑的心情,他从男人身上移开沉下脸说,“放莱克自由,他不能再当海盗了。”

“为什么?”凯撒顺势坐了起来——现在,俩人坐在床上,似乎终于有了一个谈判时应该有的正常姿势,“只是少了一边手臂,我的船上有无数可以让他替换的假肢——”

短暂的沉默。

“哎呀呀,”盘着腿,单手支撑着下颚,男人露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看来是有难以说出口的麻烦啊,啧,父慈子孝啊,真是令人感动又羡慕。”

伸出手,学着刚才麦加尔的样子勾了勾对方的下颚,稍稍用力强制让对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我曾经承诺过给你更多,”凯撒唇角勾起双眸中带着温和的笑,可惜笑意却没有到达那双琥珀色瞳眸的眼底,“是你自己拒绝了我。”

“在我面前,从来没有人能说后悔,这是我的规矩。”

“不要紧张,变态渔夫,我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

短暂的嗤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中响起,在楼下仿佛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喧哗声中,显得近在咫尺却又异常飘渺——

“拿你自己来换吧。跟我上船,我放他自由。”

17、第十七章

 

回答船长大人的事一阵短暂的沉默。

忽然伸出手去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麦加尔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环,还没愈合的伤口让后者轻轻地嘶了一声,冷笑一声,凯撒收回手舔了舔留存在手上的血腥,勾起唇角缓慢地说:“看来我们的意见达成了统一。”

而当麦加尔抬起头看他时,船长大人发现,今晚他花五十个金币买来的舞女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尤其黑亮,再配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环呵,如果不是脸上的粉刷的那么厚的话。哼了声,长臂一伸,凯撒将原本被放置在床边的木桌拖了过来,地板被笨重摩擦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咚、咚——”

坐在床沿边的俩人一愣——看来是有哪位喝撑了的正在用拖把柄在下面用力地捅了捅天花板,噢,也就是二楼的地板。俩个盘腿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雄性生物默默对视一眼,“楼下失火了?”终于耐不住寂寞,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男人低声问。

“不知道,”麦加尔伸出小拇指,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可能只是让你别着火,哦,我的意思是,所有客人都看到啦,毕竟今晚的我是那么地”

凯撒:“那么地什么?”

麦加尔没回答,他低笑一声瞅了凯撒一眼,然后拉起自己花内裤缘边的松紧带,再然后,松开——

“啪——”

这是松紧带弹性良好打在白花花没有腿毛的大腿上发出的声音。

黑发年轻人收敛起笑,脸上很认真:“那么地惹火。”

现在,地中海最大的海盗头子忽然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坏掉了——比如说思维能力——不然他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招一个变态狂上船来着?还许诺给他三百金币一个月?不,这绝对不可以。

“你的工资降为俩百金币每个月了,”换了个姿势,凯撒挑起眉面无表情地说,“为了我的正确判断力,和你的花内裤。”

“我只是今天出门凑巧穿了这一条而已,我也有纯洁的白色。”麦加尔说,“还有令人面红心跳的清纯蓝白条纹”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凯撒终于没有耐心地打断了他,“你的阿拉伯语听上去忽然突飞猛进。”

“大概是开启了异能,”黑发年轻人耸耸肩,看上去终于准备至少好好回答一个问题,“你知道的,有些人如果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或者挫折,又或者受到了身心上的折磨,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会猛然掌握一项新的技能。”

凯撒再次冷笑表达了他对这番鬼扯的蔑视程度。

“我的宠物一声不吭地跑了,我被抛弃在这个冰冷的小岛上,一想到我为了它的眼睛曾经连脸皮都不要去问一个年轻孕妇要母乳——”

“你想死?”

“跳过这段。总之它跑了,当我千方百计划着船划出四海里的距离终于从一片血海中把它捞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和它来个失而复得的拥抱,我发现我居然晕船了,于是我的宠物冷酷无情地塞给我了一只空酒桶,叫我‘抱着吐’,而不是‘抱着我吐’。”麦加尔摊手,“所以,身心受挫——你怎么看?宠物。”

“我认为一个酒桶已经是恩赐,通常我会叫他们滚去海里吐。”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黑发年轻人的额头,凯撒淡淡地说,“还有,叫我船长。”

“船长,至少我们还来得及来一个失而复得的拥抱?”

“非常好,你正在逐渐摧毁我的爱心——以后你也滚去海里吐。”屁股往后挪了些,男人无情地说,“别弄脏我的船,不然我会扣你薪水。”

还没等麦加尔回答些什么,凯撒站了起来。高大的男人拖着长长的影子,他赤着脚在房屋中来回走动似乎在翻找着些什么,抽屉被他打开又重重关上,落满了灰尘的梳妆台都被他的动作弄得整个儿震动了起来——

于是楼下又开始用拖把捅天花板。

麦加尔笑眯眯地倚靠在床头:“听见没,他们叫你轻点儿,别把我弄疼了。”

凯撒转过身,他的手中抓着一杆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羽毛笔和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的羊皮纸,粗鲁地将笔和纸扔到床边那张小桌子上。随即床垫再一次陷下去一整块,男人回到床上,他率先拿过这些工具,思考了片刻之后,飞快地在纸上面写下了长长的一句话。

最后一个标点重重地落下,在纸条的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刷地抓起纸条,塞给麦加尔要求他签字。

麦加尔拿起纸条,发现那是德文。

“上面写的什么?”

凯撒冷笑一声,抱臂掀开被窝躺了进去:“你提醒了我,上船以后我会找人负责你的德文学习。”

麦加尔正费尽心思地压着一边被子以防被全部抢走,听了男人的话猛地抬头瞪眼:“我刚学会阿拉伯语!” 

“很好,从明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你可以彻底忘记它也没人会骂你。”

“你亲自教我德语?”

“想得美。”

“你亲自教我我就学。”

“没得选。”凯撒闭上眼,“你的回答只需要是‘是的,船长。’,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变态渔夫,而是在要求你——哦,这当然是比较温和的说法,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违抗就会死的命令’。”

“我发誓不会借着上课的方便对我的老师进行性骚扰。”

“很可惜,这样的保证就算把你的俩只爪子剁了我也不会相信。”

男人翻了个身,用背对着麦加尔——在大狗的姿体语言词典里,这是一个拒绝继续废话的姿态。

麦加尔盯着他结实的背部肌肉看了一会儿,忽然猛地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确实是这样,毕竟,至少在过去的一个多星期里,他都是面对着这个背部开始一天美好的睡眠的。忽然觉得有些泄气,麦加尔嘟囔了声挠挠头发,再一次举起羊皮纸:“至少现在你能告诉我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片刻的沉默,随即,黑暗中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承诺你明天早上在清点人员和奴隶的时候会到场。”

麦加尔:“骗人。”

凯撒:

麦加尔:“这一句话能用上这么多标点?”

凯撒:“在你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船员契约上的同时,我会把莱克的契约一把火烧成灰烬。”

麦加尔:“你怎么不一次说完?”

凯撒:“我乐意。”

麦加尔:“可是这样对比起来纸条上这一句话又太短了。”

凯撒:“少废话,签上字,然后睡觉。”

麦加尔撇撇嘴,然后做了这辈子所有做过的事里堪称最蠢的一件事——他老老实实地在一张他完全不知道具体内容的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他签完字后,手中的羊皮纸被凶残地抢走,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将羊皮纸叠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麦加尔伸出手,戳戳那个手感良好的背:“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沉默。

令人尴尬的沉默。

可是真正的勇士怎么能被尴尬打倒?

麦加尔:“对于你即将获得整个地中海最优秀的海象员这个令人震惊而兴奋的好消息,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凯撒:“要么睡,要么滚。”

麦加尔:“不睡也不滚呢?”

凯撒:“那就去死。”

麦加尔:

楼下,作为地中海最棒的酒吧,巴巴特拉的欢歌笑语还在继续。

人们或许还在关心着楼上的这对今晚已经换了几个姿势,或许已经投入了一番新的艳遇——而谁又知道这些呢?窗外夜幕降临,至少今夜的杰尔巴岛,依旧歌舞升平。

18、第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阳光在说明,杰尔巴岛的早晨阳光明媚。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黑发年轻人将脑袋从柔软的毯子里挣扎着探了出来,黑色双眼微眯,长腿一伸,他面无表情地将夹在双腿间的枕头踢到了床底下。

笑话,天真的大狗——你以为偷偷塞一个枕头给我我就不知道昨晚我夹着的其实是你那诱人的腰际了吗!

空空如也的床的另一半,至少褶皱的床单说明了它曾经被另一个人蹂躏过的现实。第二次被变相仙人跳的麦加尔保持僵硬表情从床上爬起来,冲了个澡,当他打开房门看见摆放在浴室旁边小桌上的衣服时,微微一愣,提起那件白色的衬衫在指尖拎了拎,他笑了。

弗加从来不是一个贴心的好老板。

那么

不知道穿着大老板亲自准备的衣服去面试,是不是获得工作的成功几率也会跟着直冲云霄呢?╮( ̄▽ ̄”)╭ 

今天的港口绝对热闹非凡,人群因为黑色海狼的船队招聘而聚集在这里,挤挤嚷嚷地呼吸着本来就不怎么新鲜的空气。清凉的海风从海上吹来,海鸥掠过海面发出愉悦的鸣叫,这本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早晨——如果不是一大堆的臭男人聚集在这里集体骂娘的话。

“什么时候开始招人?老子昨晚一宿没睡就为了早点来占个好位置!——去你娘的,谁摸我屁股!”一个浑身是汗肌肉晒得黝黑的男人粗鲁地嚷嚷。

“不要说脏话!伍德!听说凯撒的规矩是在甲板上禁止说脏话。”

“可是有人摸我屁股!”肌肉男炸毛瞪向他的同伴。

“习惯这个,船上几个月没有女人这就意味着有很多基佬——想想看,如果凯撒要摸你屁股你让不让?”

“——呃,打扰一下。就我个人认为,黑色海狼是一个比望远镜还直的直男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

“望远镜有时候还挺弯的。”

“闭嘴,杰克!——你又他妈妈的是哪位?”身材粗壮的肌肉男一把拎过站在他身后的黑发年轻人的衣领,后者笑眯眯地拍开他的手,将自己的领子拯救出来——

“正高兴能看见你这张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小脸,伍德,我叫麦加尔。”麦加尔说,“是要成为海盗王的男人的男人。”

在震惊于麦加尔的不要脸之前,现在,让我们将年轻人豪迈而可怕的宣言放一放,将镜头回拨——这样我们将会看见就在十几分钟前,当麦加尔达到这人山人海的码头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码头上站满了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每一个都比他更像一名预备海盗。

这些人委屈地、怨气冲天地挤在码头的这一边,码头的另一边倒是意外地空空荡荡——凯撒的船队就停靠在码头边,常见的大桡船、单桅船,几乎已经被人遗忘在历史舞台的体态庞大的大桨帆战船,还有几艘时下最流行、最快的三桅船。

以上,所有的船只清一色飘扬着的德国国旗,国旗随着海风飘扬在碧蓝的天空中。而就在这些船只投下的阴影下面,舒舒服服地躺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悠闲地翘着腿,海风轻轻吹拂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当站在空地中央的疯狗雷克拿着一张清单高声宣布伤亡情况和奖励时,他正眯着眼,懒洋洋地将装了半瓶晃荡酒液的酒瓶放在旁边的地上。

“失去了右手的可以得到一千个金币或者六个奴隶的补偿。

失去了左手的可以得到八百个金币或者五个奴隶。

失去了右脚的可以得到八百个金币或者五个奴隶。

失去了左脚的可以得到五百个金币或者四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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