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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船长偏头痛-第44章

小说: 船长偏头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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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之前提到的那条百年鲨鱼。麦加尔漫不经心地瞥了池中一眼,之后,沉默地伸出手,枝枝先是怔了怔,显然没有料到黑发年轻人会有这个举动,但是很快地,一个明媚的笑容出现在她漂亮的面容上,伸出手拨开了因为湿水而粘在脸上的头发,她抓住麦加尔手,一个借力,无声而轻盈地落在了地面上。

那只覆满了水草和贝类生物的木盒子,就放在枝枝脚边。

“这个木盒子放在这里很久了。”枝枝看了眼脚边之后,笑眯眯地说,“没有人能打开它,只有能够打开它的人,才能把它带走。”

凯撒:“我会想办法打开它,把它给我。”

“不行,”枝枝撅起嘴,“如果你们不能打开它,我就要把它放回去了——木盒子必须交给那个‘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男人啧了声,似乎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说非常不以为然。

然而此时此刻,一直不说话的海象员却开口了,他脱下衬衫,在船长大人不赞同的目光下披上少女的肩,然后语出惊人地问:“枝枝,你要不要加入怒风号?”

“什么?”船长大人被这忽如其来的插曲搞得愣了愣,“你脑子有毛病啊?”

麦加尔只是瞥了他一眼,几百万年没人敢给他这种眼神的凯撒大爷难得噎住,满脸无语地看着他的海象员在他面前勾搭女人。

麦加尔:“要不要?”

枝枝先是表现的似乎很惊讶,然而,她想了想,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少女抓紧了身上的衬衫,往麦加尔怀里蹭了蹭:“怎么,要买我呀?”

“恩。”海象员点点头,居然异常认真。

不远处的船长大人差点被他这声理直气壮的“恩”气个半死——搞什么,谁批准的?你恩个屁!

“我是酒吧里最红的舞女,所以赎金很贵哦,”枝枝凑近了麦加尔,笑眯眯地说,“要五千个金币呢。”

“没关系,”麦加尔淡淡地说,“问船长借呗。”

“狗屁!”在雷欧萨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凯撒很艰难地压抑住把黑发年轻人拖过来暴揍一顿的欲望,“老子才他娘的不借给你!”

麦加尔:“快点啊,少废话,钱拿来!”

雷欧萨:“啊啊啊不公平o(≧口≦)o,我也要到怒风号去!”

不爽到极点的船长大人:“好啊,来啊,几百艘船的甲板等着你去擦。”

雷欧萨:“那我要和小麦加尔住在一起!o(≧口≦)o”

不爽到极点的船长大人:“不好意思,他跟我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儿子翅膀硬了要娶媳妇。

最终的结果是凯撒黑着脸,给满脸是血的酒吧老板写了个价值五千个金币的欠条。

天亮之前,手中拽着那只木盒子,身后牵着一只多出来的红毛矮子和一名妙龄少女,比来时更强大的队伍踩着月光,听着耳边的酒吧里喧闹异常沉默地走在来时的路上。

还是由麦加尔和凯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想跟上去的雷欧萨被雷克用暴力强行留在了后面。

船长心情恶劣,闲杂人等勿进。

花了船长巨额的海象员同志老老实实,一路上连废话都少了不少。船长大人先是觉得自己花五千个金币买了个难得清静,路走到一半,越想越不对劲——猛地转过头,微微眯起眼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凯撒凑近麦加尔,一把粗暴地拽住后者的衣领拽近自己压低声音问:“我要是不答应给你钱买那个女人,你怎么办?”

麦加尔回望他,黑色的瞳眸在黑夜中却显得异常晶亮,那双狗眼很真诚很坚定:“不怎么办,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买回来,哪怕是在酒吧跳一年的脱衣舞。”

 

众人:谁要看!

凯撒:“哼。”

麦加尔:“你哼什么哼。”

凯撒松开海象员的衣领,满脸不屑:“跳脱衣舞?谁要看。”

麦加尔:“你管我,灯光那么暗,谁管我长什么样。”

众人:还真想得开。

这番话却让凯撒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停下步子猛地转过身:“怎么,你这是要给我戴绿帽子?”

众人:神马!——船长你!!

麦加尔:“?”

凯撒:“胆子不小啊。”

麦加尔:

凯撒:“明天给老子滚去擦甲板,天黑了去雷克船上,少在我船上碍眼。”

麦加尔:“为什么?凭什么?”

凯撒:“凭我是船长。”

麦加尔:“船长就能随便吃醋了?”

凯撒:“我没吃醋,滚。”

众人:你们两个快住口。

麦加尔:“那枝枝怎么办?”

凯撒:“你买回来的宠物,还让老子替你养?人给你买回来了,要怎么用,自己看着办。”

麦加尔:“不可以是给你戴绿帽子的方式?”

凯撒:

“啊?”海象员同志贱兮兮地凑上去追问,“你说啥?大声点儿。”

凯撒又哼了一声,黑夜中,男人的声音仿佛被海风吹散,却又显得异常坚定不移。

“不可以。”

 

71、第七十一章 

 

于是一夜过去,太阳拨开迷雾,从船舱打开的窗户里洒进来照亮了大家白花花的屁股腚。所有刚起床的怒风号船员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揉开眼屎,惊恐地发现他们的船队队形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原本几十条船的大型船队忽然变成了上百条船只的巨型船队,原本清一色飘扬着德国的旗帜里,不太和谐地有规律冒出几面西班牙帝国旗帜。梅诺卡的码头被塞得满满当当不说,当凯撒黑着脸下令起航,船队吱吱呀呀活动了起来上百规模的船队俨然成了海上霸王,百条船只井然有序排列整齐拉成了长长的队伍,等到最后一艘船离开岸口的时候,主船怒风号已经开始出了几个海里那么远的距离了——

而从前并驾齐驱的主船和大副船只的旁边,今个儿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另一艘和怒风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三栀大桡船。

有趣的是,这艘三栀大桡船不久前才对黑色海狼的船队搞过偷袭,哪怕它化成灰,对其恨得牙痒痒的怒风号船员也是认得的——这山寨版的怒风号,整个地中海上只有一艘,不是黄蜂号,还能是谁?

不过今早从头到尾也没看见那红毛矮子精力过度的大吼大叫,看样子,黄蜂号的船长好像不在自己的船上?

搞不懂。

主船怒风号的船员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莫名其妙与黄蜂号搞合体的震惊与抗议,船舷那边又传来了一个糙汉子的大吼大叫,于是一群人扔下早餐呼啦啦地冲向八卦中心点,几十个船员扒在船舷一侧使劲儿伸头往下望,搞得怒风号船体都变得倾斜——

没人发现,晨练完毕赤裸着上身的怒风号船长此时此刻正站在三层楼的甲板上,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哇,女人!”

“漂亮妞儿!这是什么!船员福利吗?!”

“嘿,小妞,早上好啊!”

人们兴奋地发现,怒风号的右边船舷上,此时此刻牵着一根长而粗的麻绳,麻绳从船舷开始,紧绷地连接着一艘小渔船——就像一只大狗牵着小狗遛弯儿似的,怒风号拖着这艘小船平稳前进,最美的是,各种设备齐全还具有船舱的小渔船上面蹲着一个妙龄少女,此时,这傻妞正扬着灿烂的笑脸,和一群饥渴过度的海盗们大声地问候早安。

本着女人不能上船的基本规矩,给奴隶买了宠物之后,船长大人走到怒风号面前才想起来还得给宠物买个笼子。

于是凯撒阴沉着脸,转头踹开早就打烊的船只贩卖商的店门,给枝枝买了艘不错的渔船,又花了三百金。

一晚上花费了五千三百个金币,哪怕是凯撒,都会心疼得脸泛绿。

点燃一支烟草,抹了把身上因为清晨训练而冒出的薄汗,船长大人眯起琥珀色的瞳眸,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到船长休息室内——

昨天才下过了雨,今早清晨的阳光将那些湿润的气息都蒸腾了起来,船舱里尤其闷热潮湿。此时在凯撒身后的船长休息室里异常安静,除了走向甲板的窗户打开射进一丝丝阳光,里面一片昏暗,气氛安详的仿佛不像是清晨已经来临——宽大的床上,隆起一个巨大的鼓包,正随着鼓包下的人的呼吸均匀地起伏。

冷哼一声,觉得十分碍眼地移开视线。拉开扶手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黑暗之中看不清男人的面部表情,点燃了一根蜡烛,昏暗的光芒只够照亮办公桌那一块范围,却丝毫影响不到大床所在的方向。

凯撒长手一伸,顺手捞过了昨天被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个神秘木盒子——叼着烟,随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价值不菲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木盒上面的水草和贝类寄生物,烟雾朦胧之间,木盒古朴精致的雕刻纹样渐渐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男人这才发现,木盒上面甚至没有锁,却如同用什么东西粘合住了似的,木盒上甚至看不见盖子和盒身的连接缝隙暴力破坏的想法只是稍纵即逝,在海上那么多年,黑色海狼什么宝贝没见过?异常珍贵的秘密文献装在特殊工匠制造的盒子里,暴力破坏直接启动里面的小机关将里面的文献一齐破坏掉的那种亏,他也不是没吃过。

皱皱眉,大手试探性地捏住木盒两端,微微使力——三秒后,手下纹丝不动的手感让男人露出一个稍显错愕的表情。

搞什么?居然真的打不开。扔开盒子,有些茫然地将烟屁股从唇边拿开,船长大人难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那个名叫枝枝的女人腔调的话——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是什么鬼东西,鬼魂?幽灵?还是怪物?

呵,他妈的。

无奈地勾起唇角,难得露出一丝烦恼的船长大人将目光凝固在了办公桌的一角

直到床头那边一声嚣张又刺耳的扯呼声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当你在烦恼的时候,他就会不知死活地跳出来提醒你他活得多自在。露出阎王表情冷冷一笑,从扶手椅上站了起来的男人迈开长腿三俩步杀气腾腾地走到床边,大手捏住隆起的薄毯一角,面无表情地用力一掀——

手上拽着薄毯的动作一僵,大床中央的情景让船长大人额角青筋跳了跳。

昏暗的光鲜中,冰冷的琥珀色的瞳眸对视上了一双镇定的金黄色大眼。

似乎丝毫不意外凯撒的忽然出手,安安心心地躺在男人的床上,红发少年的头发因为被薄毯带起显得有些凌乱,然而对方显然并不在乎,冲男人露出一个无声的胜利微笑,将拦在手臂里睡得像头死猪的黑发年轻人往自己怀里摁了摁,雷欧萨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压在自己的双唇上。

凯撒:

雷欧萨:“嘘,早安啊,哥=3=。”

凯撒:

麦加尔:“大狗?么么哒——呼——”

啧,蠢货。英俊的面容上不动声色,船长大人扬起眉,冲床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他的床的红毛矮子无声地用口型说:从老子的床上滚下来,垃圾。

雷欧萨嘻嘻一笑,像是搂住宝贝似的,更加搂紧了怀中的人。额角突地一跳,男人忍无可忍地伸手去抓他,料想不到凯撒居然真的动手,匆匆忙忙地松开麦加尔,红发年轻人下意识地后闪,丝毫不见狼狈、动作极其轻盈地滚下了床——

他落地,从腰间抽出火枪,上膛,瞄准,一系列动作无声无息,一气呵成!

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脑门,男人却毫不畏惧反而露出冰冷的笑,看也不看甩出手中的匕首,呯地一声闷响,匕首带着火枪整个儿飞了出去,重重钉在雷欧萨脑袋旁边的船舱墙壁上!

啊,早上起来还没舒活胫骨,这下正好。舔舔唇角,少年露出兴奋的笑容,就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飞快地从马靴中抽出把雪亮的匕首,弓起背,就像一只灵巧的猫科动物似的,猛地冲着凯撒飞扑而去——

在那把雪亮的匕首眼看就要送到自己下巴跟前时,男人手腕一翻,顺手抄过放在桌子边的煤油灯,面无表情地对准同母异父的弟弟脑袋上砸去!

煤油灯应声碎裂,玻璃破裂间,鲜血夹杂在黏糊糊滑腻腻的煤油顺着红发少年的头上一路下滑——

麦加尔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扒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激烈战斗。

麦加尔:

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亲兄弟自相残杀拆房子。

弟弟哟,你为何走向了这条不归路向哥哥举起了匕首!

哥哥哟,你为何不用沧桑的双手替弟弟顶起这片中二的蓝天!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加轻而易举地举起红毛矮子,毫不犹豫地往外一扔,呯嗙俩声巨响,一个木盒子从被推翻的办公桌上顺着地毯一路滚动,最后停在了打着赤脚站在地毯上的某人脚边。

麦加尔低头看了眼,觉得这木盒子似乎有点眼熟。

船长休息室的那边,从一堆航海图和文具废墟里爬出来,抹了把脸上的墨汁,少年一个俯冲重重撞在男人胃部,将其顶在墙上——

麦加尔捡起了盒子。

掂在手上抛了抛,觉得有点儿沉手,应该是好木头做的(重点不对)。

然后在凯撒第二次将雷欧萨横着扔开时,麦加尔打开了它。

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它。

年轻人的海象员同志愣了愣。

然后发出了面对假冒伪劣产品时才有的叹息和感慨——

“咦,这玩意盖子怎么这么松?”

72、第七十二章

 

那边雷欧萨和凯撒已经停止了兄弟互相斗殴,此时此刻,俩人正隔着一张桌子的废墟,雷欧萨呼哧呼哧地喘着出气,金黄色的瞳眸瞪得大大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凯撒不理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水晶杯,顺手抄过旁边保存完整的酒架子上的一瓶威士忌往杯子里倒了点,雷欧萨看见了,嘟囔着踹了脚桌子的废墟,从底下也扒出一个水晶杯,举到凯撒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

船长大人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小孩子不能喝酒。”

雷欧萨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声,一把夺过同母异父的兄弟手中的这瓶显然昂贵高纯度威士忌,丝毫不心疼地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俩杯酒各自握在双方的手里,谁也没喝。

这会儿又用眼神杀上了。

麦加尔看得蛋疼,完全不知道这俩货到底又想要干嘛,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盒子内部很深,船长休息室里光线又暗,他看不清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是拿在手里,隐约能觉得里面有液体状的东西——凯撒向来不喜欢人家动他的东西,本着高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原则,海象员同志默默地将盒子重新盖了回去。

为了确定那个松得要死的盖子不会滑落,他还特地用手摁了摁。

在船长休息室的另一边,凯撒手腕一动,杯子中的威士忌稳稳当当尽数泼到了雷欧萨的脸上——

“滚下我的船,别让我再看见你。”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倒是缺乏笑意地勾起一边唇角,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你怎么没躲开呢?”

雷欧萨哼了声,烈酒烧着脸上刚刚打斗时候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淡黄色的酒液顺着红发少年的头发一滴滴往下滴落,然后他抹了把脸,另一只手抬起来,半杯酒一滴不剩地泼到了凯撒脸上——

“还给你的。”少年的眉眼间多出一点儿得意的神情,就好像他多泼了一点占了便宜似的,“你怎么不躲开啊?”

凯撒随手丢开杯子,将手边翻到的扶手椅扶正,一屁股大老爷似的坐了上去:“滚下我的船,矮子,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你的黄蜂号在隔壁。”

男人一坐下来,这回站着的雷欧萨终于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了——红发少年显然对现在这个角度非常满意,鄙夷地谢了凯撒一眼,他露出了个讥讽的表情:“没问题,麦加尔给我,木盒子给我,老子这辈子不会再上你的怒风号。”

“嚷嚷什么,威胁谁啊?给你你也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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