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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名门剩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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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茶什么时候都可以煮,但是无尘阁的三楼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上去,孰重孰轻自然是不用说了。

无尘见几人都起了身,没人要留在二楼煮茶,便将那青花白瓷壶从小火炉上提开,单独放到一旁,这才领了众人上了三楼。

无尘阁的三楼布局十分奇怪,偌大的房间竟然连一扇窗户也没有,屋顶也看不到木质的屋梁和承尘,入目的是一整块雪白的不明材质的顶棚,除了楼梯口这唯一的通道,整个三楼像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密封盒子,而且还是不能掀开盖子的那种。

无尘见到众人颇为惊讶的目光,笑着解说道:“三楼乃是库房,为了防止一些爱好特殊的雅贼光顾,故而没有窗户,只有一条通道,这条通道平日里一旦闭合,寻常人是不大容易打开的。”

清缈人小鬼大,听了无尘的话便朝楼梯口一看,发现隐藏在三楼的楼板中间有一道白色滑动门一样的平面挡板,那挡板明显是玉质的,从厚度上来看,颇为沉重,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拉得动的,“难道有机关?”

清语和舒畅这时也看到了那白玉挡板,从宽度上来看,若是滑过来,刚好能盖住楼梯的入口,没个上千斤的巨力,只怕真的很难挪动它。

无尘朝着清缈赞许地点了点头,笑道:“宋九小姐真是聪慧,的确是机关,不过,这机关具体在什么地方,在下可不能告诉你了。”

清缈得了无尘的表扬,已然是十分满足了,哪里是真的想知道机关的位置,侧头得意地朝着清语眨了眨眼。

清语朝她笑了笑,然后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无尘公子所说的画在哪里,不由得问道:“敢问公子,画在哪里呢?”

无尘转过头来看了清语一眼,目光中闪着光亮,笑道:“不如就把这个问题当成谜题,请几位猜上一猜,这画在下究竟放在何处,若是说得对了,在下这里的画作便可以让说对的人随意挑选一张,当成是奖品,如何?”

他这话虽然是对众人说的,但目光却一直不离清语的左右,让她觉得自己的脸颊只怕又开始升温了,所以清语一等他说完话,便当先笑了笑道:“自然是好的,我且先找找看。”

说罢朝其中一扇白墙走去。

清语抬手轻轻地敲了敲墙壁,实心的,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她有些失望,不死心地四面墙都敲了敲,却发现四面墙都是实心的,根本没地方放置画轴。

舒畅也和清语一样,四下里敲敲打打,却每每只能失望地摇头,清缈带着红鸾则像是在逛商店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很是稀奇的样子。

无尘见众人找不着机关,一脸懊恼的样子,便笑道:“猜对的也算,宋六小姐运气是最好的,不如你先猜猜看,试试能不能再次猜对?”

清语脸色微红,暗恼他存心让自己失了方寸,这会儿又故意提起方才的事,让她好不尴尬,于是没好气地指了指平整而光滑的屋顶,有些负气地道:“我猜画就是放在那上头的。”

舒畅笑道:“既然六妹妹猜了那里,在下便猜别处吧,到时候总有一处是对的,也总算没有白走这一回。”说完朝着四面墙中的一面眨了眨眼道:“就那面墙吧。”

余下的清缈几人,受到了舒畅的提示,自然是把剩下的三面墙都猜了一遍,除了地板没人猜,其余几面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了。

待众人都胡乱地蒙了一番后,无尘才看向清语,朝着她笑了起来,道:“宋六小姐果然是有大气运之人,竟然真的胡乱猜也猜得到地方。在下实在是佩服。”

嘎……真的猜对了?

清语有些不敢相信地仰头看了看屋顶,却始终看不出来那平平整整的屋顶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住画。

无尘走到一面白墙边上,五指按着一处墙面用力往下一压,便见屋顶的白色顶棚从中间打开了一条缝,随着他的手越往下按,那墙壁上的一块方砖便越是深陷,而顶棚则徐徐地朝两边打开,露出了中间挂着的,无数大小不一的卷轴。

清语一行人都仰头看着那高高悬挂着的画轴,颇有些无语,清缈喃喃地道:“六姐姐竟然真的猜对了,只是这些画都挂得那么高,怎么看嘛。”

无尘笑了笑却并没有应声,在那方砖彻底按不动了之后,才从衣襟上解下来一块玉佩,朝着那方砖上的一处凹陷插了进去,轻轻一扭,便听见顶棚处传来机括声,那些画卷缓缓地下落,直到与人的视线齐平。

清语有些啼笑皆非,这是神马?莫非是古代的“好太太自动晾衣架”?

无尘见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这是在下特地请个中高手设计制作的机关,倒不是为了防盗,只是儿时仰慕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豪侠,所以便在此处设置了机关,算是为了,好玩儿吧。”

为了好玩就弄出这么多机关?这位无尘公子倒真的是一个随性的人呢。清语在心中想着。

舒畅看着冉冉从屋顶降落的如林的卷轴,笑道:“这机关倒是设计得巧妙,将画都这样挂着,省地方不说,找起来也比较容易,我那书房里,各种卷轴多了,若是记不住哪一幅画用的什么纸张和卷轴装裱,找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费劲。”

清语待那些机括停下滑动后,向着无尘笑道:“我的奖品,是这些画中的任意一幅吗?”

无尘摊了摊手,笑道:“任随六小姐挑选。”

那机括上每隔二十厘米便挂了一幅卷轴,从侧面只能看到一少部分画中的内容,不过吊着卷轴的机括却是活动的,可以左右滑动,若是想细看哪一幅画,只需要横向滑动出来,便可以一睹此画的全貌了。

清语几人穿梭在画林里,只觉得每张画都是精品,每张画都值得细细品味。

清缈在一旁大声问道:“无尘哥哥,这些话都是你画的吗?”

“不,有些是在下的收藏。”

清缈又道:“难怪我觉得有些不大一样呢。”

清语好奇地朝清缈那边走去,见清缈从机括上滑出来的那幅画是一张肖像画,笔法稚嫩生涩,像是初学白描不久的人所画,但是各个细节却无一错漏,显然是练习过无数次的。这样一幅类似于初学者作品的画挂在那些精品画作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画中人,与墨苑中挂着的清语生母肖像画中的那个人,相似度在九成以上。

换句话说,这幅画的画中人,极有可能是清语的生母。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的娘亲不是婢女吗?怎么可能会有肖像流落在外,而且保存在无尘阁这样高档次的地方?难道只是相似而已?

“无尘公子,可否问一问,这画中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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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并蒂莲

第七十章并蒂莲

无尘闻言走到清语身边,低头看了那幅画一眼,目光闪了闪,笑道:“宋六小姐这个问题可把在下难住了,在下答不上来。”

清语不动声色地道:“这幅画难道不是公子所画?”

“宋六小姐眼力不错,这画的确不是在下所绘,乃是在下一位朋友旧年练习绘画时的作品,至于这画中人,在下真不知道是谁。”

清语笑道:“原来如此,不知公子这幅收藏,能否割爱?”

无尘颇有些为难地道:“这……还望六小姐见谅,在下得食言而肥了,这里其他的画可以任六小姐挑选,唯独这幅实在不能。当初在下拿走这画时便没有经过画主人的允许,又岂敢再不经他首肯便转赠他人呢。”

清语见他言辞颇为恳切,不像是作伪,便也不勉强,只点头笑道:“公子说得有理,那我再选其他的吧。”

别看清语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好奇得跟猫抓似的,一句“不知这画作者是谁”,都溜到牙齿缝边上了,却被她生生地忍了回去。她觉得,关于这画中人的事情,还是回家去问自己的父亲好一些。

清语依依不舍地将那幅肖像画放回了原处,又去看其他的画,不过看了没两幅,却发现无尘竟然一直含笑静静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保持着一步远的安全距离。

她先前没注意到他的时候倒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见到他一直跟着自己,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转悠,清语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竟是窘迫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朝哪里放了。

这下叫她怎么选画?又不能直接跟他说:你别跟着我,你跟着我我浑身不得劲儿。

清语磨磨蹭蹭地东看看,西摸摸,再也静不下心来领悟每张画的不同意境了,只觉得入目皆是繁华与浮躁。

这时,却听见始作俑者在一旁笑道:“六小姐选画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呢,不如教教在下,这是不是什么新的看画方法?”

最可恨的是,他不只一脸欢笑地说那种欠抽的话,更是学着清语的样子,这幅画摸一下,那幅画拉出来看一眼,然后又回头去摸摸先前摸过的画……

清语大窘,咬了咬牙道:“君不闻诊脉有望闻问切一说么?我这选画的方式是从医术上演变过来的,看一看,摸一摸,才能知道这画是何意境,才能知道绘画者的心意。”

无尘闻言大笑起来,就连跟过来瞧热闹的舒畅也笑出了声来,清缈不明所以,更是一脸天真地道:“六姐姐,摸也能摸出画的意境?”

清语自诩论淡定的话,她称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如今却每每被无尘逼得破功,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咬牙浑说道:“那是自然,人说三分画七分裱,一幅画裱得好不好,能直接体现出画主人对这幅画的中意程度,以及装裱之人对此画的重视程度,一幅画裱得好不好,用摸自然也能摸得出来。怎么,你们不信吗?”

这已经是纯粹的歪理邪说了,但从字面上听起来,还是颇有些道理的,把不懂字画的清缈唬得一愣一愣的,直点头说“对哦,六姐姐说得有道理”。

但这番话却唬不住懂画的无尘和舒畅二人,不过这两人却也看出来清语有些恼了,便不再继续与她玩笑,很是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六妹妹还没有选出来吗?”舒畅笑着问。

无尘也笑道:“这样吧,为了弥补在下方才食言,六小姐可以选两幅画,算是在下向六小姐赔不是了。”

清语见无尘没有继续纠缠方才的问题,暗暗地松了口气,如今有台阶递到面前来了,她怎么可能不就着台阶下?当下也不跟无尘客气,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我可就不跟公子客气了。”

为了早些结束此间的尴尬,清语迅速地选出了两幅画,一副是寒梅图,另一幅还是寒梅图。

这大约是清语跟原六小姐唯一的共同爱好了吧。

无尘笔下的寒梅,比白幕远笔下的寒梅多了几分自在写意,婉约柔美,少了几分杀伐之气,若说要以画看人的话,那么从两人画上的表现来看,一个是看似玩世不恭浮华放纵的浪荡公子,却擅长以柔克刚滴水穿石,而另一个则是看似温和无害的谦谦君子,实则却如出鞘宝剑般锋利,通身铁骨铮铮,隐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傲气。

“六小姐钟情红梅?”无尘见到清语选了两幅寒梅图,略有些惊讶地问。

清语笑了笑道:“也不能算是钟情,只是就画而言,比较喜欢寒梅图而已。”

若是真正的花,清语更喜欢腊梅,喜欢腊梅那种“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温暖香气,喜欢如黄玉一般润泽剔透的腊梅花瓣。

无尘笑道:“在下本以为六小姐会喜欢莲花的,没想到却喜欢红梅。”他见到的清语,一向打扮素雅,颇有莲花的风采。

“莲花高洁素雅,很好,只是,我却觉得它太孤单了,孑孓独立,形单影只,好不凄凉。”清语其实是觉得莲花太过孤傲清冷,心中不喜罢了。

无尘却当了真,疑惑道:“莲花怎么会孤单?到了夏季,满池的莲花荷叶,又怎会孤单?”

清语淡淡一笑道:“莲花高高在上,又怎肯与荷叶为伍?至于莲花与莲花之间,即使靠得再近,也是不同心的,公子可曾见到过一根花茎上开出过两朵莲花?”

无尘愣了愣,然后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六小姐的说法,在下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的确是很有道理。今日在下受教了。”说着竟然就要朝清语行礼。

清语忙避开了,笑道:“这不过是我胡诌的罢了,当不得你这般认真。”

她却不知道,对无尘和舒畅这样见惯了各式各样人物、交游广阔的人来说,像清语这样有独立的看法,不会人云亦云的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此时这两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了些变化,只是这两位都是藏得住心思的人,谁也没有说出来罢了。

清语见无尘一脸正经的样子,颇有些不习惯,忙笑道:“而且世事无绝对,也并不是所有莲花都孤单的,并蒂莲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无尘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并蒂莲,六小姐可曾见过?”

清语笑着摇了摇头,文绉绉地道:“未曾,心向往之。”

无尘目光闪了闪,心中有了计较,却岔开话题道:“六小姐既然这般喜爱红梅,不如选上两首诗,由在下替六小姐题于画上,也算是全了这两幅寒梅图了。”

若是在方才,无尘是绝不会这么好相与的,只叫她选诗,那简直是太便宜她了,至少也会恶作剧似的叫她亲自题诗,或者即兴赋诗两首,以为难她为乐。但是听她说了关于莲花的话后,他却突然不想作弄她了,而是在心底里,对她隐隐地有了一丝莫名的心疼,更多的则是,尊重。

这时一直在旁没有说话的舒畅也上前道:“在下听你们说得手痒了。”说着朝无尘看了一眼,露出个“你懂的”的表情,笑道:“不知公子可愿割爱,让在下也练练手?”

“求之不得,素闻小公爷的字千金难求,在下的拙著今日倒是沾了六小姐的光了。”

舒畅的字倒未必是大楚第一,但是京城第一却是绝对错不了的,无尘说他的字千金难求,还真的是没有怎么夸张。

舒畅的身份颇高,又向来无欲无求,对名利和地位并不十分看重,他的字多半只赠与朋友和亲人,极少有流落到市面上的,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导致了一字难求的局面。

“这楼上没有文房四宝,我们还是去二楼罢,在下也正好可以再煮上一壶茶,与诸位好好聊上一聊。”无尘将清语选出来的两幅寒梅图卷了起来,抱在手上,对众人笑道。

众人下了楼,无尘将画轴放在条桌的另一头展开,又从柜子里拿出文房四宝,朝柳香和红鸾二人笑道:“不知两位姑娘可会磨墨?”

红鸾虽然没有正经读过书,但是伺候清缈笔墨那是经常的事儿,磨墨自然不在话下,柳香虽然没有伺候过笔墨,但是从小跟在她父亲身边,是正经读过书的,哪里有不会磨墨的道理。

不过,柳香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看向了红鸾。

红鸾却没有什么顾忌,笑着应道:“回公子的话,奴婢自然是会的。”

“如此甚好,有一个会就可以了,这位姑娘,便由你来磨墨吧。”无尘把墨和砚台推到了红鸾面前,然后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摞写了字的纸,对清语笑道:“这些都是上得二楼来的才子佳人们为拙著留下的诗词,六小姐可以从这里头选出两首来,由在下和小公爷题于画上。”

无尘将那两摞纸递给清语后,便去条桌另一头烧水煮茶了。

清语拿起写着诗文的纸,一一翻看,才发现竟然全是咏梅花的诗句,显见这些诗作无尘都是极为重视、且收藏得极好的,不然也不会不用翻找便能直接拿出与画作对应的诗文来。

清语将每首诗都默读了一遍,然后从里头抽了一首她最满意的诗,朗声念道:“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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