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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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蛇猛地扑来,直袭我面门,我大力向后一仰,险险避开。脚尖刚刚接触地面,那长鞭便再次不着痕迹落下,侧身,翻转,灌注内力挥动的长鞭使这一方小院之中黄沙漫天。黄沙之中隐隐可见一女子在其间快速的穿梭,似游鱼在水中游动。
陡然黄沙落,此时的我虚晃了一招已经跃到她跟前,她那鞭子的优势已经被打破。手起,一将那挥舞过来的鞭子反手一握,另一只握着玉笛的手已经探到她脖颈处。我冲她一笑道:“婧妍你输了。”
将力道收回,玉笛在手中微转,眼眸余光中瞥见一抹白色身影此刻正立在不远处,若隐若现,我偏头看他,道:“你怎么在这儿?看了多久?”
他从那片黑暗中走出,慢慢的走在被月光笼罩下的庭院内。微风吹拂着他的发,衣角翻飞如蝶。
“瑾儿过来。”
我将那玉笛握了握,缓步朝他走去,哪知见他含笑的眸子陡然变色,瞬间右臂一阵剧痛袭来,我回头看着婧妍,眸色逐渐冰冷寒声道:“婧妍,我刚才就该杀了你!”
与此同时,只见一束白光随着我的动作袭向婧妍,袭向婧妍握着长鞭的手,一道血痕瞬间出现,手一抖,长鞭落地。婧妍不敢置信的看着凤池,淡淡的道:“你竟然对我出手。”
我蓦然转头看向凤池,凤池抬起的指尖还泛着微微白光,眼神冰冷异常,道:“婧妍你不该如此。”
说完,拉着我便翻身越出了那院子,留下婧妍愣愣的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须臾,抬头望天,看着天上那抹昏黄的月色,道:“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那样。”
……
我很疑惑的是,为什么凤池拉着我翻墙,而不是去客栈。右臂之上疼痛无比,这灌注内力的一鞭果然厉害。再用些劲估计这只胳膊就要废了。
那座远落后是个独巷,独巷的尽头有一棵巨大的老树,二人在那棵老树下站住,我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只偶尔听见几声虫鸣,不禁问道:“这月黑风高,公子将受伤的我拉到这里是想要谋杀还是劫色!”
正欲扯开我袖子的手僵在那里,须臾,淡淡的道:“月黑风高,慌不择路。”
我甚是无语的看着他,他低着头,双手将我的袖子撕扯开,我偏头去看,那如玉的肌肤之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血肉翻卷着,血珠顺着手臂滑落。此时我看不见凤池是什么表情,却见他甚是怜惜的轻触伤口,痛的我一阵轻颤。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觉有人正向这边移来,武功不低。猛地抬起头,朝那人的方向看去。只见月色之下有人踏着月光而来,身子轻盈如燕,身着一身黑色锦衣若不是他腰间的剑鞘在月光之下反射的光芒,很难看出他的身形。
不禁长舒一口气,此人周身并无杀气。再看身旁的凤池依旧静静的握着我那受伤的胳膊,为我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那人跃到我们面前,在十步开外站立,这时我才看清,那男子怀中竟抱着一把精致的七弦琴,面容冷峻。因隔得稍远,只见他单膝跪地,恭声道:“主上,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找你的。”我轻声提醒凤池。
凤池将我的手臂放下,走向男子,从男子手中接过一些瓶瓶罐罐和纱布,眼眸扫向那把七弦琴,淡淡的道:“日耀,月国皇宫情况如何?”
日耀似是为难的看了看凤池身后的夜雨,见凤池没有什么表示,道:“一切正常。”
凤池淡淡的恩了一句,日耀便将怀中的七弦琴放下,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凤池抱着怀中的瓶子走向我,示意我坐。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静静的为我处理伤口。
他那微凉的指尖轻触我的肌肤,我微微一颤,听见他幽幽的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当然有,你让你的隐卫将这把琴带来做什么?”我道。
他轻笑,“月黑风高正怡弹琴。本来想着是在那独院中弹得,却不料遇见这事,也罢,这里也不错。”
为我处理好伤口,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之上的尘土,将琴移到树下,盘膝而坐,纤细的手指轻抚琴身,月光之下,那双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须臾,琴声陡然从指尖滑出,打破了这一片静谧。
那琴声很轻,似是从远处走来的人,慢慢的接近,走进我的世界中来。随后,这夜空下的所有生物似乎都被吸人的醒来,为之伴奏。琴声渐渐强烈起来,带着雨后的清新之感,又似是新生事物对待事物的懵懂无知。
渐渐地觉得周身似是萦绕在重重危机之中,一步步走来。我似是听见在遥远的某个地方双剑交击的铿然声响。随后,那声音渐渐消失,四周又变得紧张起来,但这紧张的气氛与刚才不同,这次紧张之中还透着丝丝喜悦。
却不知为何,那份喜悦突然消失,空气变得稀薄,一种巨大的心痛之感陡然袭来。痛的难以呼吸,痛的不能自己,眼角似有泪想要款款移出。
我吸了吸鼻子,那琴音所带来的压迫之感渐渐消失,变得缠绵,变成等待,变成苦涩。那似是带着叶城雪域之中的丝丝凉意钻入脖颈,只觉得心也随之变得冰寒。
是谁似是一团火把我那将要冰封的心融化,又是谁使我在这个夜晚感受到了那失而复得的感觉。琴声陡然强烈,似那远处北方刚刚停止的战争,瞬间狼烟四起,血尸满地,风雨漂橹,步步危机。
那是一个人的一腔热血,在战场上挥洒,纵马奔腾与漫漫山野,听着那铮铮铁戟之音。琴声渐渐低了,似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琴声停了,那袭白衣随风鼓动,那修长的手指按在琴上,凤眸微转,抬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我哭了,我不知道是为何,心好疼,好疼。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亦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哽咽着道:“世人都说月国端王善音律,今日一听,果然不假。”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弹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就如看见了当年在战场上,他弹奏一曲《魂歌》时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棵树下。
我像是感受了这人世之中的沧桑,感受到了那无尽的苦楚,和那莫名的喜悦。
他站起身,走到我近前,居高临下的将我望着,须臾,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我抬头不解的望着他,听见他淡淡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瑾儿,到我怀里哭。”
我吸了吸鼻子,将手递在他手中,感受到他手掌之中的温暖,他拉着我站起,一把拉过我,将我按在他胸膛之上,满含歉意的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哭。”顿了顿又道:“这首曲子,是我专为你所谱,曲子并没有完,但我希望我能一直那样为你谱下去,直到你我皆满鬓白发,可好?”
我猛地抬起头,不禁心中一暖,紧紧的搂过他,低低的道:“玉琅,谢谢你。不要负我。”
难怪我会难过,难怪我会心痛。这是他为我所谱之曲,那个女子十六岁美好的年华,在奉城之中无意之间的偶遇,四季林混山之中的危机重重,他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雪域之中的心痛,新婚之夜的痛彻心扉,王府地下密室之中的失而复得,琉国那场战争,这曲调见证了我这一年之中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感情,以及所有的情绪。
“此曲何名?”我问。
他揉着我的发,道:“没有名字,你取个可好?”
我抬头望天指着那夜空之中的那轮上弦月,笑道:“叫《隐月》可好?”
美好温馨的场景总是被一群不明人士所打搅。这不,从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渐渐的逼近。我偏头看去,竟是衙门之中的府役。
只见远处黑影绰绰,走近些来,才发觉是一小队的衙役。原本以为他们只是路过,但是,事实总是那般残酷。那一小队衙役离停在我们不远处。为首的那人看了看四周,目光停在大树之下,相拥的两个人身上,那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我们面前,抱拳,俯身,恭声道:“轻问刚才是谁在附近弹琴?”
嘎?我一阵疑惑,莫不是看中了凤池的琴技,要拉去做乐师不成?
“刚才是在下弹得琴,不知所谓何事?”凤池偏头淡淡的问道。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又看了看树下的那把七弦琴,顿时脸色大变,向后退了几步,高声道:“带走!”
话落,便见他身后的服役拿着绳子欲将凤池捆走。我蹙眉,问道:“大人,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有人告发你们扰民!你知道现在几时了吗?”那人指了指天上的上弦月问道。
我亦抬头望天道:“大概亥时三刻。”
“那你知道这棵大树旁的院子里住的是谁吗?”那人又指了指一旁的院子,好笑的看着我。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又看了看,随后摇摇头。那人顿时乐了,笑言:“这里面住着嘉兰公主,刚刚才从幽州而来,路途辛苦,……”
“等等……”我赶紧出言阻止,余光中见几乎快被捆成粽子的端王殿下身子踉跄了一下,手抚着额角,心中喃喃,这院子里是嘉兰公主,她在里面,那我是谁?
愣神之际,那人弯腰抱起地上的七弦琴,拍了拍凤池的肩膀冲一旁的人厉声道:“带走。”
我回过神来,赶紧跑去笑言,“你看要你们抓还不的抓一双,有弹琴者,那边有听者。到时候公主问起来你们怎么说。”
抓我吧,抓我吧。
那人想了想,也对,见到了两个人,却只抓了一个。奸夫淫妇还抓一双呢。到时候问起来确实不好叫道,眉头一凛,冲身旁的人挥了挥手,我满意的看着拿着绳子走过来的两个人。听见身旁凤池无奈的唤道:“瑾儿,你这又何必。”
我亦低声回道:“人多好办事。”
☆、094 月黑风高正适宜偷窥
四周阴暗异常,还泛着浓浓的血腥味和东西霉掉的味道。使我不禁皱眉,衙役将我二人一把推了进去,险些害我一头撞到对面的墙上,不满的回瞪了那衙役一眼。随后是铁链锁门的声音。
我转身看着一身白衣的凤池,此刻的他双手被缚,却盘膝而坐,那双明亮的凤眸在这阴暗的牢中显得异常的璀璨,他望了望四周冲我淡淡的道:“虽说条件比不上皇宫的牢房但看起来还凑合。”
我眸色暗了暗,半晌在他身侧坐了下来,道:“玉琅,还好,你离开了那里,你还有我。”
“咳咳,你们两个将我们当空气吗?”话音刚落,便感受到周身不远处那些沉重的呼吸之声,和那沙哑的嗓音。
我偏头去看,这才注意到这间牢房挺大,其中关着的人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而已,黑暗中的角落里隐约的还可以看出还有三个人影。只是在这里呆上一晚而已,所以我还不想惹上麻烦事,便笑言:“不好意思刚才进来的时候太黑没看见各位。”
那些人纷纷站起身,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三人皆是一身布衣,为首的那人身材瘦小,眼眸精明,眼光落在我身上顿时亮了。嘴上还叼着一根草,模样甚是无赖。他身后右方是一个大汉,那大汉却是个光头,眼眸似鼠,身材魁梧,衣襟半开袒露出胸膛。左手方向是一个小个,却一脸的怯弱。甚是惶恐的看着我二人。
为首的那人居高临下的将我们看着,须臾将嘴里叼着的草吐了出来,道:“我大龙。”又指了指那光头道:“他鹰奎”又看看了那小个道:“狗儿。”
大龙介绍完后,一脸戏虐的将我们望着,半晌道:“富贵家的人,你们怎么来了这等肮脏之地,别污了你们华贵的袍子。你们犯了什么事?”
“夜半扰民!”我愤愤的道。
那三个人倒是没什么表示,倒是凤池轻笑出声,我瞪了他一眼,竟然还笑的出来,月黑风高适宜弹琴。我看是月黑风高适宜抓人。
凤池笑完,咳了两声,恢复了神情,淡淡的问道:“你们三个怎么进来的?”
那大龙似有悲愤,招呼着身后那两位坐下来,大龙长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救那柳家娘子被抓了嘛!”
“怎么说?”我道。
那大龙紧皱眉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次长叹了一口,招呼身后的鹰奎道:“你说,我们换位。”
两人换了换位置,那个名叫鹰奎的光头大汉坐在最前面,道:“这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俺们和柳家娘子的丈夫是好兄弟,谁知那日打渔回来,听见隔壁的柳家娘子在屋里哭,俺们便进去问她。她直说她丈夫被县官害死了,还被扣上了通敌的罪名,家产眼看着要被没收,那县官竟然还要将柳家娘子娶回家做他的第七房小妾。”
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息,招呼身后的狗儿道:“下面的你来说。给俺换位。”
紧接着那狗儿坐在了最前面又是一个长叹,声音到是出现了哭意道:“他怎么会通敌呢,他大字不识一个,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却……”
大龙急了,一把将狗儿拽到身后,再次坐到我们面前道:“紧接着,那县官上报了朝廷,我们便等着上头能给我兄弟平冤昭雪。谁知,上头官文下来说是罪名成立。紧接着我那兄弟好好的一个家,被抄了,俺们气不过出手阻拦,他们说俺们打伤人,便把我们关了进来。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了。”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久久的沉默。室内变得静谧无声,我神色闪烁不定。
便传音给凤池,声音有些低沉道:“玉琅,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紧接着便听见他柔声安慰道:“做错了事便要及时改正。”
“恩,我会的。”我在心里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晚在揽月楼因着要筹备第二天去雾林的事情,那封陈辞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谋逆,便冲那来取辞呈的人道了句:“既然是谋逆那边是大罪,让地方上按律法行事吧!”
清晨衙役将牢门打开,放了我们出去。我站在牢房门口,冲里面道:“你们放心,我既然听了你们的冤屈,便一定会帮你们。”
出了牢房,沐浴在阳光之下,呼吸着户外的新鲜空气,伸了一个懒腰,心情却不怎么舒畅。偏头去看凤池,见凤池接过那衙役递过来的七弦琴,转身朝这边走来,我道:“看来我是不得闲了。”
“在忙所有事情之前,先回客栈,吃饭,沐浴,睡觉先!”凤池一手抱着琴,一手拉过我,冷声道。
好,回客栈,吃饭,沐浴,睡觉!再看看我二人却是是一身狼狈样,尤其是凤池他那一身白衣,被抓的到处是黑印子。
昨晚,我们二人听完那三个人的哭诉,那三个人倒是不抓我,只扯着凤池的下摆嚷嚷。将凤池好好的一身白袍硬是抓的皱巴巴的像是一块用过的抹布。
看着凤池那张俊脸越来越难看,似有狂风暴雨要来,赶紧将那三个人扯开来,道:“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他答应帮你们了。”这才免糟了摧残。
须臾,凤池缓和神情,伏在我耳边低语:“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去后衣服便被糟蹋成这样。”
我干笑了两声,不过说实话,一身白衣的他美得似仙,少了一份冷淡,多了份儒雅,高贵如他。
……
戌时刚过,从客栈内飘出两道身影,直奔昨夜那棵高大的树而去。二人停在树下,四目相对,我啧了啧嘴道:“月黑风高今夜适宜偷窥。”
两人今夜倒是默契的很,齐齐的皆是一身黑衣,虽说两个人的武功想发现他们的人少之又少,但端王殿下说了,黑衣好啊,黑衣不怕弄脏,黑衣好啊,黑衣显得像刺客!
得了,月黑风高携美男偷窥去。
两个人相视一笑,翻身进院。昨夜,衙役说从幽州而来的嘉兰公主就住在这里。她倒要看看是谁冒充她。这般高调!比她夜雨还嚣张!
凤池拉着我直奔正厅,翻身跃起,上了屋顶。此刻的正厅亮着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