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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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用求生的力气纠缠,他却要顾及她的虚弱而不敢真正使力挣扎,于是她便越来越占了上风,他则清楚听见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嘶嘶喘息。
她柔软的身子都贴上来,完全无意识地主动和大胆。
他连续几声闷哼……陌生的、尴尬到让他的指甲控制不住地掐进了她腰两侧的皮肤里去。
突来的疼痛让她猛然惊醒,他也同样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千钧一发之间,他将小水蛭般的她从唇上扯下来,推回被褥间,伸手盖住她眼睛,然后用力呼吸,等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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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安澄终于从昏乱中睁开眼。只是眼前依旧黑,她艰难地出声:“水……”
他这才抬起了手,飞快看她一眼,却极快转开头去。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是一张一向清冷的侧脸。
他就坐在她的窗边,却懒得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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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她咬住唇,别开头去。
“我……晕了?”
身子在被子下的触觉,不用看,也知道什么都没穿。
“嗯哼,”他垂眸看自己的手指:“既然醒了就躺着吧,我下楼了。”
他说着起身,恨不得一步就跨出门去似的。
她盯着他这样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直到他即将出门,她才追问了一声:“你、你都看见了?”
怎么可能不介意?
他扶住门框停住脚步,却没回头。只是清淡哼了一声:“没什么好看的。”
她咬住被角。
他吸了口气:“订个合约:今晚的事,都别说出去。”
“我自然求之不得!”她用吼的。
他没再作声,只抬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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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他大步疾走回厨房。手不曾闲,快速揉面擀皮,包馅上屉。
他的动作快得有些离谱,让他自己连口气都来不及喘。
当蒸锅冒出热气,他致电给中餐店。
对方致歉:“对不住,我们没有这种包子卖。”
他简洁道:“外卖,送两份外卖空包装袋送到以下地址。”
对方傻了:“您买我们的外卖包装?”
“我付全价。10分钟之内,必须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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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在房间里又躺了一会儿,稳当了稳当,确定自己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缓缓起身穿衣。
下楼来已是15分钟之后。
饥肠辘辘的她,走到楼梯一半就闻见熟悉的香味。下楼来却只见桌上放着两份中餐店的外卖,而他袖手立在一旁。
目光瞥过她,清淡移开。
“你爸叫给你的外卖。”
说罢提了书包,转身就走。
她是饿坏了,又不想这样干干地面对他,便走过去打开包装袋,抓过包子塞进嘴里。
也许身子里真是太缺食物了,意外觉得这家的包子格外美味。
垂首去看包装袋上的订餐电话,想要记住这家。可惜两个袋子在这个位置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漏掉了几个数字。
他盯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抓出两包纸巾来,眉目清淡地搁在她面前的桌上。
她瞟了一眼,便呛了,俯身用力咳嗽。
半晌才狠狠瞪他:“你、你是打算用那消毒纸巾给我擦嘴?”
他只盯着她,没说话,只是整理好了书包转身就走了。
他刚刚的表情……是失望么?
安澄抓着包子,有点无措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继而拐过了门廊而去。她忍不住转眸去看窗子,追着看他的背影在窗子那边也消失而去。
嘴里的包子,好像有一点失去了味道。
他边走边打电话:“给她叫了包子外卖。她好像有些不满意,我就推说是杜伯伯您叫的。她若问起,您就帮我圆了这个谎吧。”
。。
☆、67、是,喜欢了吧?
这个晚上楚闲也在他表哥的宠物商店里忙到很晚。
他表哥一边按着一头两米多长的大丹狗打针,一边瞟着楚闲耐心地照顾一群鸽子。
“你不喜欢鸟的,鸟的碎羽和粪便的味道会让你过敏。”
楚闲抬头望过来,嗤了一声:“又兜圈子。”
大丹犬像头小蛮驴,表哥稍微分神就险些被它挣脱了。表哥赶紧将自己全部体重都加上去,才顺利将针管里的药液都推进去。
楚闲已经洗手消毒,走到门口。
他没回头,只对着外面的夜色:“嗯,是喜欢了。”
说完不等表哥回应,他已推门而出。
仰头望漫天密密麻麻的星。
是喜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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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车子,他银灰色的保时捷911-Carrera只用起步的速度,缓缓穿透夜色。
许是因了之前的一句承认,他面上虽扮作平静,可是心终是有些凌乱。便没急着回家,开车绕着熟悉的城区打转。不意,已是开到了顾静嫣的家门前。
大门外还停着几辆车,是顾静嫣另外那三个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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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顾静嫣的由头是睡衣趴。
四个女孩子都穿着睡衣,头上扎着蝴蝶结,抱着自己最心爱的毛绒玩具,在客厅里并排睡。
原本这该是一场冒着粉红泡泡、十足少女心的聚会,可是今晚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顾静嫣恨恨盯住贝西:“咩?你再说一遍,你不答应?”
四个女孩儿里,贝西是外貌最文弱的一个。虽然之前也一起跟着欺负过安澄,可是她更多的职责是出心眼儿。譬如在校车上,黛尔伸脚,她却是出顺口溜。
面对顾静嫣的质问,她尴尬地推了推黑边眼镜:“我怎么会不想帮忙呢?嫣嫣你别生气,我真的是想不到办法啊。”
顾静嫣抱臂冷笑:“我既然要交给你,自然就是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你这么推三阻四,还不是不想办这件事?”
贝西大惊:“嫣嫣你说什么?”
顾静嫣冷笑着爬到贝西耳边低语几声,贝西登时面色大变。
“嫣嫣,可是我不能啊!我求你,被逼我干那样的事!”
“不干?”顾静嫣对另外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随便你。不过以后看来我们是不敢再随便跟你这位大小姐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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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贝西捂着脸走出顾家大门。
楚闲的车子远远地看见,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贝西钻进自家车子,车子很快走得没了影踪,楚闲才不慌不忙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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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安澄上了校车便皱眉。
四公主又在车上。
可是顾静嫣却高高举手:“Cherry,过来坐,这里有座位。”
她们四个人正好坐着两个双人座,哪里有空位?
顾静嫣转头瞪贝西:“你不是说坐着会晕车么?还不起来?”
贝西一怔,面上一片死灰,只能唯唯诺诺起身。
顾静嫣亲热拉住安澄:“来,坐啊。”
。。
☆、68、付出代价
“你们又玩儿什么?”安澄皱眉,挤过去站在贝西身旁。
“你坐。”她按住贝西肩头。
贝西却没敢坐回去,怯懦地垂首低声说:“我晕车。你坐吧。”
顾静嫣一把将安澄拉坐下:“怎嘛啦?我还以为合作完那篇报告,咱们已经是朋友了。都是华人,你说过不想让外人看笑话的。”
安澄也只能叹口气。
说的也是,那天她拔了顾静嫣的头发之后,就说过的,以前的事儿就算结了。
歪头盯着顾静嫣:“真、真的能尝试,心平气和跟、跟我交往?”
顾静嫣耸了耸肩:“试试喽。不试怎么知道。”
“哦,”安澄也端了端肩膀:“也是,还能取悦你的Y。”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在取悦那假面家伙上,还真能委曲求全,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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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门口,安澄故意拉住顾静嫣落在后头。
“不过,我不、不喜欢你拉一个踩一个。我、我不介意跟你交往,可是你也别这么对贝西。”
顾静嫣哼了声:“其实我跟她也没那么好。我们好歹叫‘四公主’,可其实她奶是给大人物家当保姆,她爸给人家当司机。外人想求那位大人物办事,见不到本尊,就从她们家想办法找门路,她们一家狐假虎威。连她送出来读书,对外还装的跟什么好出身似的。”
“我们根本就懒得搭理她,是她自己黏上来,借着我们来抬高她自己身价罢了。”
“说够了么?我懒得听。先走了。”安澄听得皱眉,“我爸只是个普通的医生,我更高攀不起。”
顾静嫣赶紧勾住她手臂:“好啦好啦,我道歉。其实我那么做还不是要给你找回面子来嘛——毕竟那天在校车上,她故意想让你出丑。说真的啊,顺口溜的主意是她自己出的。”
“我都不介意了,”安澄横她:“再说,幕后主谋是你。”
顾静嫣软萌地笑:“好了嘛,我知道错了。就算看在咱们的嘎嘎和小天鹅的份儿上,我们也该当朋友啊。”
看安澄略有软化,她赶紧说:“……它们都好孤单的,咱们当姐妹,它们也方便在一起玩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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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静嫣说到做到,从这一天起,只要看见安澄,便会跟安澄黏在一起。而贝西则渐渐被冷落在旁。
午休,粒粒站在四楼的窗边,垂眸无声地看着安澄和三公主的形影不离。
她深呼吸,一回头恰好也看见了同样站在窗边、一脸怨恨看着这一幕的贝西。
贝西缓缓转过头来,迎上粒粒。
“很讨厌,是不是?她们既然在一起,咱们两个被抛弃的人,也应该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粒粒张大眼睛。
“要让她们知道,我们不是可以被她们任意呼来喝去的人。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利用我们;等我们失去价值了就想甩了我们,那就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 … … 题外话 … … …【还记得咱们自己的小时候吧?那时候女孩子之间的“背叛”,仿佛才是天大的恨,好像比后来恋爱了之后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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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病
客居海外的华人,也许是人在檐下的心境使然,往往更容易形成紧密却狭隘的小团体。绿藤中学的小留学生们就更是这样。原来因为汤燕犀和顾静嫣的态度,其他华人学生对安澄也是敬而远之,从旁观望。
从顾静嫣对安澄扭转了态度起,小留学生们也开始接纳安澄。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涛骇浪后,安澄在绿藤的生活仿佛终于驶入了波平浪静的航道。
一切都向好起来,除了,她连续好几天都没看见汤燕犀。
不过这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毕竟那晚晕倒……她还不知道在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顾静嫣却撑不住了。费了些周折去打听,才得知他是病了。
顾静嫣听了就要掉眼泪,说入学两年来从没见他请过这么长时间的病假,一定是病得不轻。她不放心他,想登门去探望,可是又忌惮着汤家的门第高,不敢上门。
安澄听得心跟着惶惶地乱。
汤家对于顾静嫣来说是畏途,对她来说却要简单许多。只是……她是否应该去?
或者从私心来说,不如趁机享受这几天在校园里自由呼吸的时光。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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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家。
杜松林替汤燕犀量完了体温,有些皱眉:“连续几天不退烧,还是该去医院看看。”
不过几天,本就清瘦的少年,此时面上就更是没有血色地苍白,只有一双眼灼人的亮,两片桃花唇更显艳红。
他疲惫地攒眉:“不用,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说起这孩子发病起来的时间,恰好是杜松林拜托他照顾女儿的次日。杜家与汤家的距离不近,中间隔着半个城市,汤家的孩子在18岁之前又不准自己开车,中间搭车转车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杜松林担心是这孩子累着了。
言语之间,他颇流露出些歉意。却都被汤燕犀拦住,用眼角余光示意汤燕卿一直都守在旁。
汤燕犀去陪安澄的事,他自然不会告诉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本有些心情他自己还没理清,若是被这弟弟知道了,那只能是乱上加乱。
可汤燕卿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杜松林出了汤燕犀的房间,汤燕卿就跟在后头一起P颠儿地出来。
杜松林就看着这孩子一脸的坏笑,就知道他准没好事儿。
这个孩子是汤明羿和沈宛的儿子,虽然燕犀才是长子,但是这孩子现在才最得宠。人难免都有势利之心,那些攀附汤明羿的人,不免将这个才当成是汤明羿的正根儿继承人;反倒将燕犀那孩子渐渐边缘化了。
杜松林无奈地哼了一声:“燕卿,你又攒什么坏水儿?”
作为汤家的家庭医生,汤燕卿从胎儿起到现在,健康状况都是杜松林照顾的,所以杜松林也不见外。
汤燕卿呲牙一笑:“……我觉着二少爷是装病,故意不想上学。”
… … … 题外话 … … …【汤燕卿有时候说燕犀是“二少爷”,是按家族大排行。他自己家就他俩,上头还有一个汤燕尊,大家别看迷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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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吃不下
虽做好了燕卿使坏的准备,可是这个说法还是让杜松林吃了一惊。
“怎么会呢?”
大人们谁不知道燕犀最是个好学上进的好孩子?与眼前的燕卿相比,燕犀用在学业上的时间和心力更多。也许外人不知道,现在只16岁的燕犀已经悄悄在翻阅大部头的法律书籍,甚至花大量的时间去背诵那些枯燥的法律条文——燕犀是暗暗攒着一股劲,想要向人们证明,他同样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本州乃至全M最好的华人大律师。
“是真的!”汤燕卿勾着唇角坏笑:“……我哥得病都是因为故意冲冷水澡!即便都发起烧来了,您嘱咐他注意别着凉,可是他这两天还偷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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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林也惊了:“燕犀他怎么会这么干?”
汤燕卿两手平摊,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儿:“您说,发烧了还故意冲冷水,这不是故意找病逃学,还是什么呀?”
杜松林也听得满心狐疑。可是鉴于燕卿和燕犀从小的心结,他对燕卿的话也听一半、存一半。只是嘱咐燕卿:“……有图有真相。你要是能拍着,杜伯伯就信你。如果拍不着,那就是空口无凭。”
汤燕卿登时斗志高扬:“得嘞!你等着,我非给您拍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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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杜松林这几天见女儿有些恹恹的,便主动给女儿包了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
原以为女儿会因此而食指大动,却没想到女儿的惊喜也就那么一秒,勉强吃了一个,随即就没了胃口,只用筷子戳了包子皮玩儿。
杜松林深吸口气,小心地问:“不合胃口?”
也是,这些年不在女儿身边,女儿吃惯了的都是她妈妈的手艺。
安澄眉尖微蹙,用力摇摇头:“有一点……不过主要还、还是不饿。”
她歪歪头:“做、做包子很麻烦。其实您、您不用亲自动手,叫、叫外卖就好了。”
杜松林不知内里情由,只伤感于自己没能取悦女儿。
父女之间陷入冷场,安澄紧张地搓着指头,杜松林知道自己应该努力想点有趣的话题说,便想到了今天燕卿那孩子的一脸坏笑。
他便浮起微笑:“今天燕卿那孩子说了个笑话,说燕犀是故意装病不上学。”
“嗯?”安澄不知怎地,微微一抖,不自觉盯紧了爸的脸。
杜松林见女儿感兴趣,便笑:“燕卿说燕犀是连续几天故意冲冷水造成的。”
叮叮咣咣……
安澄的盘子碗一阵碰撞,筷子也跟着掉到地上。
杜松林吓了一跳,盯着女儿一脸尴尬的红,“澄澄,怎么了?”
安澄慌忙起身,蹲下去捡筷子,嘴上的结巴就更重:“对、对不起,我、我一、一不小心……”
杜松林心疼得连忙起身拉起女儿:“没事的。掉了就掉了,这是自己家,孩子你别这么拘束!”
幸好有父女间的生疏来解释面上的红,安澄坚持将筷子送回厨房,回来才平静下来:“没、没事了。”
杜松林盯着女儿,略有迟疑。
“其实……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上,爸也想问问你,是不是该去看看燕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