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嘘晚上见-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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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平静接受,甚至偶尔耍个小鬼脸避过尴尬,然后趁机直奔正题。”
幽暗里,他的长眉倏然一挑。他背后窗外的夜,暗光迷离。
她停顿,再挑眸望住他的眼睛。
“可是我总以为……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可是这个世界上总还有一个人,他会明白为什么我愿意维护一只猫的权利,他会懂我这样做的缘故。”
他长眸倏然眯紧,紧紧凝视住她。
她自己却收回了目光,垂下了头。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傻傻地笑:“许多年前,是那个人告诉我原来这世上还有疣鼻天鹅这样优雅美丽的物种,竟然遭受到人类残忍的对待和诛杀,他送给我一只侥幸逃生的小天鹅,他说他当那只小东西是自己的儿子;”
“也是那个人让我明白,高中楼顶盘桓不去的黑的乌鸦、白的贼鸥,其实不是故意攻击人类,也不是存心偷走师生们闪亮的物件儿,它们是在保卫它们自己的家园,保护它们的家人和孩子,保护它们跟人类平等的生存在这个地球上的权利。”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明白,原来在这个人类为主宰的星球上,动物一样自主而独立地存在,不容漠视地努力抗争着。可惜它们没有办法学会人类的语言,更没办法学习人类制定的法律,所以一旦它们的权利受到人类的损害,它们只能任人宰割,没有机会为自己辩护。”
她笑,无声地笑,也不知道是具体在笑什么。只是想笑吧矾。
“所以当听说要代理一只猫,与人类当庭对簿的时候,起初我自己也迟疑过,可是我还是接受了,而且全心全意在为这个案子做准备。因为我知道如果连我都不懂得这案子的意义,都不能代表一只猫来发言,来维护它的合法权益的话,可能别人就更做不到。所以这个案子对我来说,责无旁贷。”
她虽然在笑着,可是眼底还是忍不住藏了泪花。她霍地抬头:“更别说,我自己也养着一只猫……一只很奇怪的猫,奇怪地仿佛有人故意训练出来的一样,跟我一样喜欢吃韭菜合、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还自来熟地用我的咖啡渣来当猫砂。而且那么巧地在我刚刚到了那样一个陌生的社区,独自一人孤单无依的时候,来到了我身旁……”
“哪怕就是为了这只猫,我也要接下这个案子,我也愿意尽我的所能为一只猫去维护它的权利!”
她的目光凝视着他,不自觉地炽热了起来。
“汤燕犀,是你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是你让我学会了生即平等的意义。可是今天,你怎么会阻拦我接下这个案子,又怎么会讥讽我为什么要维护一只猫的公平和公义呢?”
已经是午夜,窗外整个天地都宁谧了下来。他凝视着这样的她,平生竟然第一次,真真正正败下阵来,无言以对。
不知隔着这样宁谧的夜色,两人四目相对了多久,忽然空气里轻轻地,传来他淡淡一笑:“嗯哼,你赢了。”
。
“嗯?你说什么?”
从下午三点上班,到此时午夜,她中间跑过法院,见过法官,两次与海伦斗心眼儿,还跟兰斯缠磨过一气……更何况还要面对他。她早已心力交瘁,此时她竟然有点不相信她听见的。
这一吃惊,两只在他面前强撑了良久的脚终于撑不住了,没有鞋跟的那边忽然一歪,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勉强扶住他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两眼却还是迫切地盯住他:“你,再说一遍。”
他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庭上的对手,更不是法官和陪审团,我说你赢也只代表我个人而已,你又何必这样激动?”
安澄鼻子又一酸,她急忙揉了一把,可是脸上还是忍不住绽开了笑。
——对她来说,其实他的肯定,远比对方律师、法官、陪审团都来得更重要啊。
他扬了扬眉:“不过……我比你的对手更强悍,比法官还挑剔,更是最不容易取悦的那种陪审员。你既然能说服我,你就也有几分把握去说服他们,那这个案子只要你在庭上正常发挥,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她情绪上的
那个阀门倏然松了,她竟然在他面前控制不住自己,一边流泪一边笑。
“那就是说,你同意帮我了?”她两手忙乱地一边擦泪一边挡住微笑:“不过我知道你也很忙的,所以你不用帮我任何,你只在上庭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就够了。甚至,你可以一边坐在法庭上一边看你自己的案子资料啊!”
“嗯哼,”他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你别得意,我直到现在还坚持我自己的意见:不希望你打这个案子,更不希望这个案子赢。”
她咬住唇:“什么意思?还是不想让老科凭这个案子重新站稳脚跟?”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依旧静静地凝视着她。
“我之所以答应了,只是因为——我不能接受你找别人站在你身边。唯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
“臭屁王!”安澄按捺住喜色,在心底无声骂了句。
“在心底骂我,还这么喜上眉梢?”他悄然凝视她神色:“嗯哼,看来是骂得甚爽。”
安澄妙目一转,立即否认:“才没有!汤律师这样心怀宽广,不计个人得失答应帮我,我怎么会骂汤律师呢?”
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别得意太早。我答应后天陪你上庭,可是你明天也得先搞定牧师约翰。如果明天失败的话,就没有后天什么事儿了。”
“我肯定能!”安澄噌地起身,扬了扬拳头。
真的,明天她必须搞定这个家伙。不管用什么手段……不择手段!
她一高兴就又忘了自己鞋跟的窘境,脚一侧歪,低低呼了声痛,重又跌坐在椅子上。
他手肘拄着桌面,十根指尖对起来凝视她:“……脚伤了,我送你回家。”
。
安澄的脸没办法不红起来。
刚求完这家伙办事,所以她现在一定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可是如果她答应的话——难道她就猜不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吗?
她紧张地吸气,指头在掌心里攥了松,松了又攥,只能一点头:“行!可是,拜托只送我到我家巷子口。”
这么晚了,爸会为她等门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今晚也是不能同意他进她家门。
他挑了挑眉:“走吧~”
。
一切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这才放松下来,脚踝的疼便钻心地冲了上来。
之前两脚平站着,都是靠了脚踝的支撑,这会儿终于撑不住了。
她嘶了声,伸手捏了捏脚踝。
正想起身,他却已经到了她眼前。伸手一捞,便将她妥妥地公主抱了起来。
安澄惊了,赶紧举拳砸他肩膀:“哎你该不会想这么抱着我出去吧?这里是律所,你快放我下来!”
他挑眉横她:“律所怎么了,这都是午夜,早过了下班时间。再说你的脚伤了,身为老板,我也应该体恤下属。”
安澄挣扎了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背,别抱。”
他嗤地一声笑出来。轻哼了下,将她横放在了办公桌上。
本来是想让她先坐在办公桌上,然后他转个身将她背起来就是。可是……眼前办公桌上,她身子横陈,夜色里眼波流转,颊边是羞涩的红。
他的呼吸,陡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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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教你一个坏习惯(2更)
安澄也跟着紧张起来。之前的片段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他就站在办公室对面的沙发旁,仰头看那幅油画,然后一脸冷清问她为什么不问他意见……
兴许他那时候也没别的意思吧,可是将那些片段跟眼前的气氛合并在一起,就有问题了。
她紧张地闭眼,如果他现在要求她跟他去坐那张沙发……她也是不好拒绝的吧?
可是那沙发在走廊上,又是在他的办公室门前,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位置一定是有监控探头照着的呀~
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射?
“你听我说!”脑筋飞快旋转,她举起手来推住他的下巴:“至少……今晚,别。”
他眯起眼来矾。
其实他此时就像是爪子已经按住了猎物的黑豹,就算爪子下的猎物再挣扎,可是说要还是不要的主动权都只在他那里,哪里容得猎物自己说什么。
安澄收起棱角,驯顺地眨着眼笑:“我的意思是,后天就要上庭,明天还要去对付牧师约翰,所以今晚……不宜太消耗体力。”
“你知道的啊,我每次消耗过大的话,脑子会有很久都转不过来……所以为了工作,今晚也别。”
拜托,奥运会、世锦赛、世界杯前,各个参赛队伍都要集训,不允许跟情侣见面,就是这个道理啊。后天就是一场硬仗,她想全力以赴。
“更何况……”她又眨了眨水盈盈的眼:“这里是律所,墙还是玻璃的,绝对不是好选择。”
“嗯哼……”他笑了,也同样朝她眨眼:“我也没想对你做内个。内个是打赢之后的奖赏,提前预支了的话,上庭的动力就都没了。”
她这才轻松口气,向他挑大拇指:“就是。”
然后扯扯自己的衣服,想要在桌子上坐起来。
桌面上那么滑,想要坐起来需要膝盖分开用劲,结果她全无防备此时,他的头忽然就埋了下来……
。
骤来的亲昵让她几乎尖叫出来。
她忘情地抓住他的头发低喊:“你答应过我不内个的!”
他又在施展他的巧舌如簧,进退吐纳,将她几乎逼疯!
他在她第一轮颤抖来临时才舍得微微退开,手臂撑住桌面,居高临下欣赏她面上神色,满意又饥饿地呢喃:“只是这个,不是内个……上庭在即,我当然不会只顾着跟你内个……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给你培养一个坏习惯。”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用来抵挡那冲出喉咙的哽咽,半晌之后才勉强说出话来:“什、什么坏习惯?”
他的嗓音沙哑起来,伏在她耳边:“……让你以后每次上庭之前,一见到我,就会身子发热,就会忍不住地想要我。”
“然后一切都要忍耐,一直忍到庭审结束,我才给你完整的。”
。
晕了,只是他这样一番邪佞的话,安澄已经快要晕厥。
忍不住在心底哀叫: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坏呀!
尤其是在这个事儿上,怎么就能坏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那样?”
她可真丢脸,人家只是“这个”,还没“内个”,此时的她竟然也已瘫软如泥。身上使不出气力,就只要用脚尖蹬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目光在夜色里豹子般强悍,灯光般迷离:“因为……上庭对打,就是你我之前的s-e-x……我进攻你防守,然后换过来,你进攻我再防守……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们欣赏你我的表演。”
“喂!”安澄捂住耳:“闭嘴,我不要听了!”
这个混蛋,那么神圣庄严的事,在他嘴里竟然变成了这样。亏他想得出来,她虽然不想赞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随着他想象,然后忍不住地颤抖。
他便笑了,轻柔咬着她的耳:“瞧,你喜欢。我早说过,你其实是跟我一样的人。”
。
最后,为了不让他公然抱着或者背着她出门,她索性一狠心将另外那只鞋的鞋跟也给掰掉了。
直到两人一起坐上了他的车子,她才缓缓冷静下来。忍不住忽地转头看他。
夜色里,他侧颜如削,言语描摹不出的清俊和英挺。当然,那些绷紧的线条也说明了他的自信和……顽固。
“爱我就说,别憋得那么难受。”他一边开车,动也不动,享受着被她的凝视。
安澄脸颊发烫,赶紧收回目光:“臭美!”
“怎么了?”他这才侧眸瞥了她一眼。
她深吸口气:“是觉得你刚刚说过的一句话有一点奇怪。”
都怪刚刚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没办法针对细节做冷静的思考。
“什么?”他稳定地扶着方向盘,在夜色里车速很快。难以想象这样白日里优雅无匹的家伙,在夜色里竟然是不自知地在飙车。
她明白,白天那个他其实是他的扮相、面
具;夜色里的他才是更真实的他,狂‘野,炽热。
她咬了咬唇:“……你说的,渴望与我上庭对打。可是后天你是陪在我身旁,我们是一边的,没机会什么对打啊。”
那是他说的最坏的一句话里头隐含的,她彼时只顾着羞恼,此时回想起来却不信他只是信口一说。
他哼了一声:“忘了什么是我提倡的鲨鱼精神?鲨鱼是同类也残食的物种。我鼓励竞争,甚至所内同事们之间的竞争。所以将来总有机会你我分别代表双方,当庭对峙。”
原来只是这样。她暗自松了口气,抿嘴一笑:“到时候汤律师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他扶着方向盘忽地侧过头来:“我会对你发动连番进攻,一轮又一轮,火力不停,直到你……瘫倒在我怀里。”
“喂!”安澄羞得尖叫,“你又拿这个打比方!”
“我期待死了。”他还开着车,忽地极快侧身过来咬了她颈侧一口。
这个——野‘兽!
。
他嚣张,也是车速太快,所以他的车子闪电般直接冲过巷子口,等她抗议完,车子已经抵达了她家附近。
她惊了,不惜自己伸脚过去踩刹车。
他这辆破车,幸好她曾开过。
车子刹车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他坏笑:“他也……嗯哼,被你驯服了。”
她扬手打他。这个家伙这一晚这一路就不停地在说话坏……看来真的是,咳咳,浴求不满呀!
她也不舍,小心瞄一眼家的方向,然后飞速伸过手臂去搂住他脖子。
本想在他唇上啄一记就跑,却没想到他竟然侧开头,避了开去。
又来了……
她忍不住惊愕:“你,不喜欢我吻你?”
她甚至小心地闻了闻自己的口气,难道是自己最近工作压力大、肝火旺,所以口气不清新了?
还有,这一回想之前在他办公桌上……他用的虽然是嘴,可是却没有吻过她的唇,只是在忙碌下边罢了。
她咬住唇:“给我理由。别告诉我只是巧合,不是第一次了!”
。
夜色里,他小心地凝视着她。
还是决定,那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他便微笑,轻轻勾了勾她指尖:“我的嘴,刚刚干过什么,你别告诉我忘了。”
他绵长地吸气:“我之前就是在补偿前面那次欠你的吻,嗯哼,还不满足?”
他作势又朝她膝头俯下了身子来:“不如再来半个小时,就在你家门前。”
“喂,你!”安澄手忙脚乱推开:“别闹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目光温柔下来,近近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别多想,都记账,我以后连本加利都给你还回来。乖。”
他都这样说了,她反倒不好意思再捉着不放。只能红了脸哼了一声:“其实,我才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收了笑,拢紧了她十根指尖:“每一个吻,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安澄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家伙……别看冷,别看争论起来毫不留情,可是一旦他温柔起来,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都毫无招架之力了。
她小心瞟一眼家的方向,垂首低声说:“我真的得走了。”
他却霸道地扬眉:“为什么怕你爸看见?不如就这样直接登门去,告诉他你的真命天子是我。”
四年来他亲眼目睹母亲不断跟各种男***往,他们身上多少都有他爸汤明羿的影子,跟杜松林是毫不相同的人。于是他的心便也悄然放下了。
或许杜松林对他母亲的感情,从来都还只是杜松林的一厢情愿,那他跟安澄之间的障碍便也不存在了。………题外话………【稍后第三更】
☆、204、我在你身旁(3更)
夜色里,他却不期然撞见她眼底滑过的一抹担心。
其实极快,显然她本做了心理预警的,可是显然那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