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望族嫡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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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凌气哭才算罢。
但经历太多波折故事的她,怎能不谙人情事故?
自是知道,外祖母这般的疼爱,引来的不过是更多的嫉妒和是非。
但话已出口,就算她这会推脱不要,那边心里的气也不会减少多少,这烫手的紫玉佩也只能收下。
估么经此一事,凌姐儿今后越发不会待见她了,心中不由就恼上了李维臻,“没事跑崇北侯府做什么?”
“闲时间多大可去陪你那些红颜知己啊,何必来这儿讨人嫌?”。
李维臻比蓝佳音大了足足六岁,安信侯夫人就算碍着好友的面子,不给儿子纳妾,但是屋里漂亮丫鬟也没少给。
人面上说是一般丫鬟,可私底下怎么伺候爷们的,谁又能不清楚呢?
蓝佳音在外祖父书房的隔间见到李维臻,这位今日穿的十分郑重,绣着竹纹的蓝色云锦长袍,配了白色的镶珠玉带,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整个人都透着温文尔雅,格外的风度翩翩。
光看那些垂着头,红着脸,忍不住偷瞄的丫鬟们,就晓得此人的魅力有多大了。
面对着这般引人瞩目的男子,偏偏她是连个看似真诚的笑容都给不了,好在侯府刚出了事儿,她这笑比哭还难看的脸色,倒也能说的过去。
两人见过礼,蓝佳音这个主人家还未开口,李维臻便率先说道:“今日和友人在长风楼会面,才听那里的小二说侯府的千金被疯牛撞了车,想到你最近住在侯府,便过来看看。”
“既是无事,我便先告辞了,烦劳五小姐且送我出去。”
“啊?”这就要走了?
还措辞怎么敷衍别人的蓝佳音有点蒙。
顺口便应了声好,都跟着出了门了,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位莫非是担心我在马车上,这才赶过来看看的?”
李维臻出门会友,却意外得知崇北侯府的马车出了事儿,他是知道小未婚妻最近住在侯府的,当下就不争气的担心起来。
几乎没有多余的考虑,便匆匆辞别好友,带着小厮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谁知道侯府的马车出事儿是真,但是跟蓝佳音却没有半点关系。
崇北侯是出了名的滑泥鳅,不过几句话,就笑的古怪,不但找由头离开,还让人请了蓝佳音出来见礼。
李维臻独自等候的那会儿,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样失分寸的事儿,根本就不应是自己做出来的。
可惜,就算这会他马上离开,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李维臻努力的保持着风度,等来了蓝佳音,谁知道小未婚妻一点不激动,反而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李维臻大觉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脱口便要告辞,可话说了一半,又反了口,不经大脑的要让蓝佳音送他到院门。
反反复复的自己折腾自己,李维臻不禁暗自叹息,“我这到底是抽的什么疯?”
扭脸却对后面跟着的人使了个眼色,带着蓝佳音往院子的东南角走去。
刚才进来,依稀瞧见那边靠墙种着一片腊梅,倒也可以一观,最主要有点事情,他想提点小未婚妻几句。
毕竟听到了些不好的风传,要是明知有人在中间挑拨是非,却不告之,将来难免不被某人埋怨。
蓝佳音对李维臻忽冷忽热的态度,大感奇怪,心里暗想这位是怎么回事,一时不察,就被人引到了一边来。
李维臻在花前站定,温声问道:“刚才我听说老夫人的身体已然大好,五小姐怎么还没告辞回家?”
蓝佳音闻声抬头,居然发现自己不在声声院门口,而是在腊梅花树旁,就知道自己跑神跑得忒厉害。
而对于李维臻的问话,她只觉得好不奇怪,“外祖母的身体康复了,和我想在身边伺候她,孝顺她又有什么关系?”
李维臻见她满眼的不解,不禁为之气结,深吸了口气,耐心的说道:“五小姐难道忘记了?你姓蓝不姓柳。”
“眼看马上就到年关了,五小姐居然流连在外,不愿回家,让你嫡亲的祖母怎样想?又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这人就是不明白呢?
“什么叫流连在外?这是我外祖家,这里有最疼自己的人!”蓝佳音不禁大为恼火,“什么叫外人?根本就是最亲不过的亲人才对!”
“再说了,又关祖母和外人什么事儿了?”她真心觉得眼前这个人,今天归结起来就四个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外加莫名其妙!”
☆、第二十六章 听墙角的沐世子
小未婚妻天真无邪的为外祖家抱不平,听的李维臻以手扶额,不由在心里暗叹,“你身居内宅,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既然这些话能吹到我耳边,可想而知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蓝佳音见这人一脸的纠结,和平常的淡然大相径庭,纳闷不已的暗暗寻思,“前世和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实在没有太多的交集,就是见未来婆母的次数,也不是特别的多。”
“怎么如今还不到十天,就和他连着见了两面,这人此刻居然还露出这般神色,难道是在担心什么?”
她蹙着眉头,轻声言道:“二公子有话不妨直言,眼下也没有旁人,您放心的说好了。”
“最近,有些关于你的传言,你大约还不知道,但却已经传到我的耳边。”李维臻斟酌一番,尽量委婉的告知这个消息。
“哦,竟有此事?”蓝佳音眨了眨眼睛,点头道,“既然二公子知道,那就请您告诉小女便是,就是不知那些人说了些什么?”
“她们说。。。。。。”李维臻才一抬眼,就看到蓝佳音极为认真的瞧着自己看,一双美目清澈无暇,澄净的让人感叹,这不入耳的话突地就不忍心说出来。
将已到口边的话硬生生咽回肚里,这滋味想想都不会好受,就见他颇为恼火的一甩袖子,扭脸瞧着眼前的腊梅花沉声道:“五小姐乃是大家闺秀,岂可被污言脏了耳朵?”
“你就听我的话,尽快回左相府便是。”
“话都不愿意明说,吱吱唔唔的,就知道让我回家,我一回家就出不了门了,你知道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翻着白眼,好一通腹诽的蓝佳音嘟着嘴应道:“好,好,好,即是二公子说了,那晚间小女就去跟外祖母禀明,只要她老人家点头,小女马上回左相府,这总成了吧?”
李维臻见她乖顺听话,不由得点头轻笑,怎能知道这个人是跟他玩字眼游戏?
外祖母答应就回,那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不回了呗。。。。。。”某人心里暗笑。
他还真想不到小未婚妻会阳奉阴违,满意的抬手告辞,他这会心里舒坦不少,也不让蓝佳音送了,自己带着人回了抄手游廊,没多久就出了院门。
“你真的听他的话,马上就回家么?”
“啊!”蓝佳音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捂着乱跳的心口斥道:“谁!”
随即便看向声音的来源——院墙。
就见不知何时,沐凌铉大刺刺的坐在了那里,这位一腿弯曲,一腿耷拉在墙上,明明一副懒洋洋的劲儿,偏隐约带着几分不羁的诱惑,让人看的一阵心悸。
“你不是跟表哥们去园子里逛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都听见什么了?”蓝佳音手叉着腰,连珠箭似得声声追问。
她说话的底气足,语速又快,跟刚才那温婉的模样,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想到自己刚才那装温柔的模样,全被这人看到眼中,蓝佳音羞恼的不行,脸上像起了火般的滚烫。
沐凌铉见她眼神亮晶晶,脸颊红润润,别样的精神,明明跟自己说话的口气这般凶,他反而觉得无比顺眼。
总觉得这样的小丫头,要比刚才对着李二那做作的千金小姐派头,强了一万倍不止!
不禁是挑着眉梢轻笑道:“对着未婚夫就低眉顺眼,对着我就横眉怒目,翻脸跟翻书似得,未免也忒快了点吧?”
“再说了,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又该先回答那一个才好?”
远处跟着伺候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跟墙上的男子说起了话,那叫一个震惊。
就算这个人是认识的,那也很吓人好不好!
但没有主子的吩咐,她们即不敢往前去,更不敢就此离开,心里急的不成,几个人一商量,干脆选了个腿脚麻利的,赶紧去请救兵吧。
她们的举全然落入沐凌铉的眼中,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开玩笑了,正色道:“刚才那人好不婆婆妈妈,他没告诉你的话,我现在告诉你,你听吗?”
蓝佳音一怔,赶紧点头,听话听半截最是急人不过,这会能补全了,为什么不听?
“京城最近流传,有一富贵人家的小姐嫌贫爱富,放着家里正经的祖母不孝敬,偏上杆子的去巴结有权势的外祖母。”
“而且仗着长辈疼爱,把本家和外祖家的姐妹都全然不放在眼里,德行堪忧。”沐凌铉此番带来的暗卫,都是他老子用非常手段训练出来的,本事决然第一流。
自打沐凌铉吩咐下去后,可以说只要是有关蓝佳音和她三叔的,就甚少有什么是沐凌铉不知道的了。
蓝三爷的事儿还需要等待个时机,可是这个别有用心的流言,完全可以现在就告诉给本尊知道。
蓝佳音听完登时就怒了,骂道:“放他*娘的狗*屁!我堂堂左相府的小姐,还需要行此种无耻之事?这些人是闲着没事干吗?”
“整日里就知道瞎胡咧咧,也不怕老天爷罚她舌头长疮!以后再也说不出话?!”
见眼前打扮秀雅,却叉着腰村妇骂街似的小丫头,沐凌铉眼中的笑意更盛,不禁暗想,“她这般放肆的一面,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呢,李二那小子虽是她的未婚夫,却注定一辈子都瞧不见。”
这般一寻思,某人的心底,竟是诡异的升起了一股子得意来。
正要再调笑几句,却是耳朵微动,便抬头往远处瞧了一眼,垂头迅速的对蓝佳音提点道:“这话别人就算听了也很难对上号,可现在巧不巧的,却是入了你那未婚夫的耳,你说,他会怎么想?”
说完,双手一撑墙,嗖的就从墙上消失不见了。
蓝佳音望着空荡荡的院墙,却是将沐凌铉最后一句话细细的品味起来,就连身后那匆忙的脚步声,都置若罔闻。
柳云成和柳云祥兄弟俩,带着客人去游园,回来的路上却把客人给丢了,正在担心无法向祖父交代,就听得丫鬟来报。
说自家表妹和站在院墙上的客人说起了话,未来的表妹夫可也登门拜访了,这要是被人家看到,那还了得?
俩人急的白毛汗都出来了,不顾形象的一路小跑,到地儿一看,墙上那有什么人?
只有表妹蓝佳音对着院墙发呆,兄弟俩对视一眼,柳云成清了清嗓子,问道:“音表妹,你在看什么呢?”
蓝佳音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家两位表哥,满眼疑惑的站在身后,静等自己的回答。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刚才沐世子站在院墙上问路,我给他指了院门,他就嗖的不见了。”
“要说咱家这院墙可真不算低,他怎么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也不怕摔着?”
☆、第二十七章 令表妹真是朝气蓬勃
蓝佳音闻言回头,就看到自家两位表哥,满眼疑惑的站在身后,静等自己的回答。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刚才沐世子站在院墙上问路,我给他指了院门,他就嗖的不见了。”
“要说咱家这院墙可真不算低,他怎么说上就上,说下就下,也不怕摔着?”
柳云祥闻言心里一松,“嗨,表妹,他家也是行伍出身,跟咱们家一样的,虽说咱家的院墙比别人家都高的多,但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崇北侯府的门户紧,除了园子里用的是不到一人高的花墙,别地的院墙都是两人多高,等闲的人只能是望墙兴叹。
果然,他们这里正说着话,那边沐凌铉就已经从院门进来了,远远的就朝柳云成抱拳拱手,很不好意思的赔礼,“哎呀,刚才看景入神,竟是走岔了路,找不到二位,也回不了声声院,只好是登高一望,正巧碰到蓝五小姐在赏花,倒是省了不少事儿呢。”
说着,人也到了跟前,对着蓝佳音深施一礼,郑重谢过,表情自然,举止洒脱,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蓝佳音浅笑回礼,口中谦逊的说着,“不必谢,应该的。”
心里却很是纳闷,“他怎么就能猜到,我会是怎样的说辞?”
“搭话竟是这般的严丝合缝,像是说好的一样,可刚才他走的那般急,我们俩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
走失的客人既然已经回来了,柳云成和柳云祥自然要将人引回正屋,一行人前后相随的返回抄手游廊。
沐凌铉瞅准时机,落后几步,极小声给蓝佳音解惑,“话本子和说书的不都这么说么?小姐和人私会,被人撞见都说是问路的。”
“私会!私会你个大头鬼!”蓝佳音被他的胡言乱语激得大怒,抬手就要打,却被扭脸寻人的柳云成看了正着,这位大惊失色的指着蓝佳音,声调都拔高了几分,“音表妹。。。。。。”
“啊!成表哥,你看,沐世子的头顶有落叶,我是在指给他看呢。”蓝佳音迅速的变拳为指,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指着沐凌铉什么都没有的鬓角,语气无比的认真肯定。
而沐凌铉居然真的抬手在鬓边拂了拂,点头道:“还真是有,多谢蓝五小姐提醒,冬季树木凋零,难免的,难免的。。。。。。”
看着身旁那人仿佛真有其事一般,一本正经的陪着自己做戏,蓝佳音心里的滋味简直绝了,“这下我是没脸再见表哥了!太丢人了啊!”
真心觉得不能再跟这人待一起,否则决计是要疯啊,赶紧屈膝道:“出来的太久,恐外祖母担心,这就回去了,请两位表哥和沐世子慢行。”
看着表妹恍若逃走的背影,柳云成咽了口口水,讪笑道:“世子莫怪,我家表妹被祖母宠坏了,行事很有些不拘常理。您别放在心上。”
沐凌铉这会儿脑子里还闪现着蓝佳音又羞又恼,张牙舞爪的模样,脱口便说了句:“那里,这才是真性情,正则兄难道不觉得令表妹朝气蓬勃么?”
柳云成:“。。。。。。”
不禁是暗自腹诽道:“怕也只有你才会觉得她是朝气蓬勃了。”
大觉这位宣平侯世子的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
蓝佳音一行人回到庆和院,古御医已经看完伤势,正在开药方了,除了他家祖传的玉颜膏,还有一种擦洗的药汁,说是将这两种配合起来用,效果还会更好些。
老御医向老夫人告辞的时候,脸色一看就不大好,而自家外祖母给的红封也是比陈御医重的多,蓝佳音本能的就觉着,肯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顺手拉了拉离自己最近的罗纹,小声问,“这是怎么了?古御医的脸色这般的难看,是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罗纹撇了撇嘴,拉着她往后面的小隔间走了几步,避过人小声说,“还不是咱家姐儿太心急,当下就非得逼着御医承诺,说她的脸上决计不会留下疤痕。”
“您说说,这种事儿哪有什么定论?”
“要知道古家最擅长的就是美颜养生,在宫里最是受娘娘们追捧,说句不好听的,不是受宠的娘娘,怕是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
“唉,却是到咱家受这样的逼迫,要不是老夫人当即喝止,怕不是要拂袖而去了?”
蓝佳音知道容颜不管对那个女子说,都很重要,可真没想到,柳红凌能这般的失态,简直就像是魔障了一般。
摇头叹道:“走是不会走的,好歹也得看外祖父的面子不是?”
“不过给的药是不是最好的,那可就是两说了。”
罗纹也就是嘴快,其实心地还是良善的,一听这话,立时又为柳红凌的伤担心起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这可该怎么好’。
蓝佳音掩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