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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锦绣荣宠共华年-第100章

小说: 锦绣荣宠共华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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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衡翻了个白眼:我跟小四青梅竹马的时候你还在塞北闲逛呢。

当然,袁姑娘向来大丈夫一个能屈能伸,当场服软,娇滴滴甜兮兮的唤回去:“哎呀亲亲好相公,人家对你更好哟,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永远的神话,最好的都给你留着撒…………”

刘旸原本只是一点郁闷假意生气,见她如此这般,假装的怒火也发泄不了了,忍不住揉她头发,轻叹:“真是好厚脸皮。”

☆、第148章 解嫌疑

“打,三十板吧。”书衡淡淡的下令,看着枸杞被拖下去。

“王妃饶命,王妃看在我自幼跟随您的份上,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一回吧”那眉眼水灵的丫头哭叫着被拖出去,不一会儿噼啪声嚎叫声就响了起来。

一众小丫鬟都跪在那里,三个蜜站在书衡身后。

书衡轻轻叹了口气,摸着下巴道:“其实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正常情况下都想跟大家和睦相处。”她招招手让蜜桃出来:“给大家说说,怎么回事。”

“枸杞这丫头,白从国公府跟了过来,简直丢我们的脸。当日太子回来,小姐还没发话呢,她就跑去伺候了,又是端水又是倒茶,这活可是什么人想干就能干的?今天四殿下来了,大家都精神抖擞的伺候,就这人,看着四殿下要走了,故意支个扫把到照壁后头扫地,还假装不小心溅了四殿下!本事不大,鬼心眼子倒不少。三十板革三月钱米,已经算轻了。要是还在国公府摊上夫人的暴脾气,早就乱棍打个半死赶到庄子上去了!”

蜜桃曾经教管过这帮下人,尤其国公府带出来的更是三令五申,现在出了岔子,自觉分外丢人,气红了一张脸:“心术不正,寿命不长!你们都给我听着,别仗着主子仁慈,有那不该有的心思,大家好好过,自然有各自的前程,不然,呵呵,金棒底下出好人,你要想挨打,我们就不觉得累!大家都长点心!”

袅娜的太子妃就坐在正中大椅子上,膝盖上盘踞着那只半大的豹子。那白嫩的指头轻轻抚摸花豹的脊背,小兽嗓子深处偶尔发出低沉的呜声。大约是被外面的动静和血腥味引得有些激动,这小豹在书衡的腿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乖啦,乖啦。你别这么激动,”书衡假装安抚,故意说道:“要不下次让你去行刑?”

地下众人齐齐变了脸色。这还是书衡嫁过来以后,头一次如此当众发落人命,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耳听着外面的惨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蜜桔脸上微微有些发白,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书衡淡淡的笑了笑把小豹拘束在自己身边。未来的皇帝就在眼前晃悠,晃悠的一众人心思都浮动起来,似乎要把锦绣前程寄托在对方裤腰带上。呵呵,别做那些美梦了!蜜桔曾提议,私下发落,毕竟国公府带出来的,小姐脸上也不好看。书衡却道,不行,就得当众处置。一个兜着两个捂着,那以后源源不断的都继续捂吗?她也不想打了这个又得敲那个,索性撕开来,大家都混个心底敞亮:这金大腿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来抢。

轻轻摸着小豹子的脑袋,书衡觉得这个姿势很拉风,lucky在手,装逼技能瞬间提高五个附加值。

“绿翘?”

一个水红小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头跪了过来,磕头:“给太子妃请安。”

书衡点头:“这段时间书房都是你在管?”

绿翘点头:“是的。因着当初在国公府的时候,家姐曾教奴婢认得几个字,所以蜜枣姐姐留家后,夫人就把我陪送了来。”

说得谦虚,话里话外却是在排出身。书衡皱眉:“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绿翘的头愈发低了,应道:“晓得了。”

“你五个月试用期过了。明天起,那差事就归了你。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想必你也清楚,等会儿去蜜桃那里领一份文书,那上面有你的职责范围和应得报酬还有注意事项。不懂就立即问,看完了就签名压手印。”

绿翘又答应一声是。那文书是书衡临别前要蜜枣写下来的,她知道自己日常习惯各色爱好和忌讳,直接留给后人,接手就要方便的多,免除一些磨合期的麻烦。

料理完琐碎,书衡开始思考另一件大事。

待到晚间,刘旸归来,已是星河璀璨华灯高升。书衡自觉白天哪里出了问题,为了夫妻和丨谐友好的感情生活,一心要把白天的窘态描补过去,忍不住想出一大堆好(骚)主意。当院葡萄架下摆上小菜四碟,美酒一壶。酒,是三十年女儿红,一杯下肚回味悠长女儿脸上红,菜,是麻辣牛肉,花生豆腐干,面筋小芹菜,爽口小白芽。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敢把那件薄如蝉翼柔软似水的丝质睡袍穿出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对面的小哥哥你可愿谈谈?”书衡一撩裙子,轻轻抬腿靠在栏杆上,身如柳条眼如星辰,蜜桃跟在她身后挂出三道黑线:“仪态仪态,王妃注意你的仪态!”哎,书衡叹了口气,无奈收回钢管舞造型,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明明我这么热情似火积极进取,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送去学规矩。

她又压压腿活动一番,扭转腰肢晃晃脖子:“你说我跳段舞给太子看怎么样?”

“兔子舞吗?”蜜桃回忆起自家小姐小时候戴上兔耳朵,哄国公和夫人开心的事情忍不住又挂三条黑线。

“不,是天鹅舞”书衡踮起脚尖伸展腰板举起双臂:“我以前能转32圈的,现在年纪大了至多十圈。”

“您在开玩笑吗?”蜜桃咬着牙根笑出来“王妃是不能这么做的,又不是舞姬,又不是小妾,用这种手段会被人笑看。向来都是低三级嫔妃歌舞邀宠,您可曾见过皇后或者咱家娘娘这么做?”

要不我弹个琴?算了,刘旸这家伙又不是董怀玉,听不出弦歌雅意。

做个菜?其实她前世可是会烤泡芙的,为了袁妈妈生日学的,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书衡黔驴技穷,未免丧气,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呗。刘旸不是小心眼的人,就是自己白天表现太失礼了点,吞吞吐吐指东打西,没啥也像有啥了。他定然看出了自己在故作隐瞒。书衡一手凑着自己下巴一手凑着lucky下巴:“我果然还是老实交代吧。”

她的舞蹈和小菜果然没用的上,刘旸回来太晚了,红烛都烧掉一半,书衡趴在那里昏昏欲睡,不住点头。刘旸看到了也深感讶异:书衡可是从没等过他,总是给他强调美容觉的重要性。

“账册查的怎么样了?”看到男人归来,书衡非常自觉的过来脱掉他的外衫,又倒茶过来。刘旸失笑:今天竟然这么勤快。往日这种事可都是他自己做的。

“差不多了,毕竟二百多年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一点不少,需得访查彻底了。”刘旸扭扭脖子在乌木雕花圈椅上坐下:“过几天需得亲自去看看。”

书衡一怔:“小四也去吗?”

刘旸瞟她一眼低头吹开茶上面的浮叶:“你舍不得他吃苦?”

书衡忙摇头:“那倒不是,自古成大事者哪有不吃苦的?”

刘旸轻笑:“怎么他就是成大事者?”

书衡吐舌摊手:“为人臣者,自然当牛做马。”

瞧她卖萌,刘旸失笑摇头,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小四讨女人喜欢我是知道的,毕竟我这当大哥的可是亲眼看到他被一群女孩子拿花球砸。你与小四关系好,我也知道,毕竟你俩当初总在一起玩,当时连我都觉得你会是四王妃,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书衡默默揉着指头:你才肥水,我可是春水。

“我只恨一点,别人的欺瞒。你若是要骗我,就高明些别被我发现。你若是要隐瞒,那就瞒个彻底,别被捅破。我不在宫中长大,厌极了虚与委蛇,也烦透了两面三刀,更看不上惺惺作态,我的女人可不许是那样的人。”

书衡心道,每个人都想随心所欲自由畅快,也不是大家天生都爱演戏,环境改变了本性,那都是被逼的。话说到这份上,书衡也不介意坦诚:“反正嘛,我当日都喊出来了,我要当大夏第一妒妇,你若是后院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只对着你一面,自然就不用两面三刀咯。”

刘旸刮她鼻子,笑道:“你可知道善妒不是女子美德?将来怎么母仪天下。”

书衡也笑,果断道:“我也知道好色不是男子美德。若真有那么一天,不用你开休书,我会做大夏历史上第一个跟皇帝和离的皇后!”

白天发生的事,刘旸的死忠自然已经告诉他了。书衡也不打算避讳。话挑明了讲,前丑后不丑。

“我开玩笑呢”刘旸掩她的口:“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话说开了大家都轻松,书衡俏皮的做了个鬼脸。当即投桃报李,“既然殿下说不喜欢虚辞欺瞒,那我也如实交代,今个儿原本也没什么事的。我就是那日在齐王府见到齐王妃十分看中一个戏子,那戏子竟然与四皇子殿下很有点像似。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就想告诉四殿下。但事到临头又反悔了,觉得豢养戏子这种事本就是正常,自己大惊小怪,显得八卦鸡婆,没事硬搅出事那更不是我想看到的。索性就抹过去了。”

刘旸先是惊讶又是失笑,继而叹息:“那张脸呀,祸水,真是祸水。如今只盼着齐王不知道,不然还真会生出事来。”

书衡也附和,笑道:“得亏他生在帝王家做了金贵的皇子,若是在贫寒点的人家,说不定真被抢去了呢。”

“还说男人好色,看女人也一样。”刘旸似乎还在为弟媳的举动感到惊愕,又看看书衡,伸手捏她腮帮:“你不也一样?原来好皮相有这么多好处。”

书衡忙举手:“我不一样。我对小四好,那是因为自幼我就把他当一家人。”

刘旸挑眉看她:“那我呢?”

书衡长呼一口气,豁出去了:“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跟你睡觉。”

哎,别人看中的是你的地位和风光,我看上的是你本身……………的肉丨体,两相比较一下,我这简直算真爱了。这一下出其不意,真是直白的可爱,刘旸哈哈哈大笑,当即拖着书衡往榻上走,那咱们就去干点你想干的事情吧。

☆、第149章 卫玉琴的烦恼

申府在上京城的外三街。阁老府并不比国公府轩昂壮丽,尤其申阁老两袖清风本就清贫。听说太子妃驾到,卫玉琴和她婆婆还有小姑子一起接了出来。那申老太太已经四十多岁但看上去与太后一般年纪,莫说是李妃袁妃,连不大看重保养的皇后都差得远了。眼角的皱纹拽下来都能纺线了。她薄面一张,发际线微高,脱发有点厉害,脑门大个闪亮。

书衡看到她的一刹那忍不住想难道她是眼红卫玉琴的头发?所以处处看这豪门儿媳不顺眼?

这申老太太也有意思,听说太子妃嫁到,急急忙忙穿好绫罗绸缎戴了钗环镯子当先跪下。书衡心里掰扯一番,表姐的婆母也算自个儿长辈不敢受全礼怕折寿,忙命蜜糖搀扶起来。“老人家不必多礼。”

书衡照旧送见面礼于长辈。一根镶嵌着珊瑚珠的沉香拐杖握在手里,老太太的腰杆瞬间直了许多,爱不释手的摩挲,倒像是抱着自个儿大孙子。

书衡一斜眼看到她身边跟着一个铁锈红衫子暗香色撒脚裤的小女孩,梳着一对圆髻,长相倒也罢了,不过白净些,就是眼睛看人的时候带着点令人生厌的忽灵。再想想卫玉琴往日的描述,书衡难以对她示好,便假装没看见,眼角也不低一低的就迈了过去。

卫玉琴笑着走过来携住书衡的手:“怎么今儿到来了?”

“天气正好,我闲着无事,就出来走走,你别觉得招待我麻烦就好了。”

“岂敢岂敢,太子妃愿意来,寒舍蓬荜生辉呢。”

两人拉着手亲亲热热的走进去,卫玉琴自觉风光又感动。她快要苦闷死了,终于有个人来陪她解解闷。她娘家人不能常来的,也不好总是出面,免得牵连上“仗势欺人”的名声,豪门女儿嫁了寒门小子,男女两边的压力可是一样的大。但书衡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她是表妹,却是皇家人。

卫玉琴单独有间小院,书衡一路走去,没看到什么华贵的摆设,假山流泉大屏风隔断都无,单种着两架子花,养着两笼鸟,放着一组整石桌凳。按下诧异走进屋内,也没有见到什么精致的陈设。当初闺中爱的水晶花囊,白玉立鹤花盘,还有那三层九格子的海棠式乌木填金大梳妆匣…………那可是卫玉琴最喜欢的东西了,如今却全然看不到。

她还穿着家常的秋香色碎花小袄,系着家常玉色飘叶绫罗裙,头上梳了个常规弯月髻,略戴着一支水蓝色绒花一支细长金扁簪。书衡微微皱眉:“姐姐也太朴素了些,是当了娘得庄重起来,但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卫玉琴苦笑,开柜子拿出一个木盒子,倒了茶叶沏茶,又重新收好:“妹妹哪里晓得,我这会儿的日子可不如当初自在。”

书衡看看那桌上显有的茶叶,那定然是寻常待客的,这会儿捧出来的该是金贵的体己茶。她捧起茶杯晃了一晃,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怎么?一堆人盯着你的东西吗?”

卫玉琴苦笑:“单我用好的,他们不用,我觉得不自在。要自己管家把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却又念叨‘富由勤俭败由奢’说什么家财再大搁不住花,要勤俭持家。相公是苦过的,他觉得节俭总没错,也不大放在心上。”

书衡皱眉:“那你只管用你的,让她们节俭去。”

卫玉琴摇头:“她们不用,但盯着,议论着。我难受呢。以前穿缂丝的本就正常,现在穿一件却被人盯着看。我索性省些事吧。”

书衡忍不住道:“那就让她们看呗,你的东西都是真的,经得起仔细看。”

卫玉琴失笑:“瞧你说的,不是这个理,在这家里,扎眼!”

大闺女现在三个多月了,又白又胖,嫩豆腐似的脸蛋,水汪汪的一双眼,软软暖暖的身子让书衡爱不释手抱了又抱,那珍珠链球逗她玩:“表姨疼你哦,咱妞妞最棒了。”这么喜人的闺女婆婆咋会看不上呢?书衡恨不得敲开她的脑壳,把重男轻女思想给抠出来。

她又拿出一个荷包放进大闺女的包袱里,那荷包是金银线错丝金红二色绣灵芝白兔,还缀着明珠吊着金片,一看做工就知道不同一般,卫玉琴一摸,那里头又有金猪一对儿金鱼一双,似乎还有一只锁子。当即笑道:“我知道你是个财主,可是这也大方的太过头了点。还记不记得满月时候你送的啥?珍宝绫的布料,哪有给小婴儿送珍宝绫呢?你除外,那是贵妃娘娘赐你的。还送一整套珍珠头面,这才多大点人儿,你就送头面,她要戴起,还得十年呢。哎,你不知道送来时候我那婆婆和樱姑的表情…………啧啧,不得不说,我那时候真是觉得有你这表妹,太幸运。”

书衡也笑:“大闺女合了我的眼缘,我就是要宠,别人可管不着。”

“对,我那婆婆还说要把布料头面留着,将来有孙子,花钱的地方多了。我就觉得好笑,难道我生了儿子就苛待不给花用了,非得来夺闺女的吗?我当场就说了,这东西本是王妃送给大妞的,那谁都拿不走。”

卫玉琴叹息:“她也不是真觉得我会养不活儿子,就是亏着女儿便宜男丁已经是她的习惯了。话说回来,要不是当初亏欠大姑子亏欠的太多,她现在也不会良心不安,把那外孙女养在身边了。”

樱姑?书衡摇头:“那姑娘可不像个省心的。”

“是的嘛,我婆婆虽然差劲,但她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一切好的都留给儿子孙子,所以我的嫁妆她不眼馋,反正早晚是她孙子的…………除了看我花用时候会心疼。但这樱姑就不一样了,鬼心眼子多,看上了什么,就去哭诉,从她娘当初吃不饱饭厚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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