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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帝业如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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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翊径步走入屋内,淡淡地回了声:“嗯。”清幽地目光投放至苏扶柳身后的苏落雪。

“落雪过来看承儿的。”苏扶柳解释道。

“王爷。”苏落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元翊淡淡地点了点头,径直越过她们,走至摇篮旁俯视着里边的婴儿,问:“今日承儿倒是不哭不闹了。”

“是呀,承儿今日很乖。”

苏落雪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只道:“王爷王妃,今日冒昧前来府上打扰了,看见王妃与承儿一切安好,我也便放心了,落雪先行告辞。”

“正都快正午了,留下来吃午膳吧。”苏扶柳立刻挽留着。

“不用了,我出府也未和相爷打招呼,不便在此逗留太长时间。”苏落雪婉拒,苏扶柳也未再强留她,只是点点头作罢。

“王爷,您就代我送落雪出府吧。”苏扶柳笑着说罢,便将摇篮中的元承抱出,不再看苏落雪。

风雪依旧,寒风刺骨。

苏落雪与元翊并肩朝府外走去,虽然只有短短地一段路,可她却觉得这断路真的很长,仿佛走了很久却还未走完。

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唯有落雪之声飘荡。

她想了很久,总觉得该对元翊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女人,肯放弃仇恨来爱你,甚至为你生下子嗣,你应该珍惜这份情。”

元翊不语,仍旧目视前方,缓步前行,仿若未曾听见她的这句话。

“不论你心中是否深爱着一个人,但大姐为你付出的一切就值得你去珍惜,即使你不爱他,她也是你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元翊步伐一顿,侧首看着苏落雪。

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住步伐,苏落雪又朝前走了几步才立刻停下步伐,转身,看着元翊。

看着元翊的表情,苏落雪突然发觉,原来大姐说的是真的,元翊的心中真的有一个喜欢的人。

而她默默喜欢了元翊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元翊心中竟有喜欢的人,到底是一段可笑的感情,她的迷恋终归没有大姐来的深,没有大姐了解他深。

“这是本王的家事。”元翊冷冷地道。

“苏扶柳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苏落雪的声音同样冰冷如霜。

元翊讽刺地一笑,似乎有话要说,却未出口。

苏落雪继续道:“我想对王爷你说的话就只有这么多,希望今后你我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说罢,也未等元翊前行,率先离去,独留元翊一人傲立雪中。

随着车轮声声辗转,来到府门外的那一刻,正见召唤了马车欲出去的荀夜,跳下马车的紫羽恭敬地唤了声:“相爷。”

荀夜立于马车旁,注视着缓缓下马车的苏落雪,问道:“怎么孤身一人前去辛王府。”

“我去看看姐姐和承儿,你这是要去哪儿?”苏落雪于马车旁站定,疑惑地问。

“相爷正准备去辛王府接夫人回府。”管家李百顺出声道。

“以后少去辛王府。”荀夜冷冷地说道。

此时苏落雪才注意到荀夜浑身透出的冰凉,难道他担心她去辛王府有事?他与元翊一直都是盟友不是么?

“你过虑了,辛王是我的姐夫。”

荀夜不再说话,只是握起她的手:“这么凉,还不赶紧进屋。”

冰凉的手掌被荀夜温暖的手心紧紧包裹着,她含笑回握着,便顺着他的脚步慢慢地朝府中走去:“嗯。我今天看到承儿了,好可爱。”

“我们也生一个吧。”荀夜说的云淡风轻,却红了苏落雪的脸,使她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

荀夜却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再说话,领着她朝兰亭轩内走去。

两排脚印,一深一浅,显得那么安逸平和。

远远站着的紫羽会心一笑,原本她今日是妒忌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解开了心结,因为相爷爱的人值得他去爱。

她,作为一个属下,只能祝福。

元禄三年 四月十八  

十三岁帝君元鑫写下“罪己诏”罗列为帝三年十大罪状,天下臣民一片哗然。

元禄三年 六月初九  

帝君两月不朝,终日紧闭乾华宫,拒见任何臣子,独见相国荀夜。

朝堂沄太后垂帘听政,荀夜奉皇命监国,一时间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元禄三年 八月二十  

帝君元鑫写下禅位诏书,禅位于相国荀夜,并昭告天下。

禅位诏书一出,以太师张捷为首的二十八名官员联名上书,制止幼帝荒唐行为。

朝堂分为三派,一派反对禅位之举,一派支持禅位,一派仍在观望,以张捷为首的反对派连连被打压,气势大弱。

元禄三年 八月二十五  

太师张捷写下血书,并于府中上吊自尽。

血书云:“天朝盛世,乱臣贼子野心勃勃,胁迫幼帝写下罪己诏,并禅位,狼子野心,其心当诸……奈何贼子拥兵自重,拉拢天下百姓之心,企图为其谋逆正名,苍天有眼,谋逆之名将永存史记……”

苏落雪做在屋中,看着面前那碗冰镇酸梅汤迟迟没有入口,这短短半年来,洛城发生了太多令人应接不暇的事。

罪己诏,禅位诏书,张捷血书……

每一桩皆是天大的政治事件,一时间不仅百姓,身处其中的众人皆是忧心忡忡,持观望者居多。

“夫人?”紫羽一连叫了几句苏落雪回过神来。

“你在担心相爷?”紫羽问。

苏落雪黯然垂首,探手端起那碗已不冰的酸梅汤,眉头紧蹙:“这如今,天下之人都在看着荀夜一个人,可他自帝君写下罪己诏便没有丝毫动作,即便是张捷留下那封血书,仍旧没有任何动作,我担心……”

“相爷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不然早在先帝驾崩那一夜,便谋夺了这江山。”紫羽出声安慰着。

“我知道荀夜是不想背负某朝篡位的恶名,但罪己诏,禅位诏书以及那血书,无疑是让所有人怀疑这一切皆是荀夜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因为即便是帝君真的要禅位,这还是元家的天下,怎会禅位于元姓的外族人,于礼不通。”

“这才是明智的选择,若帝君真的禅位于元姓子弟,难免担心手握兵权的相爷谋朝造反,届时将流血更多。可若是传位给相爷,他是民心所向,战功赫赫,天下兵权掌握在手,无疑是帝君的最佳人选,由禅位使得这场帝位之争不祸乱天下。幼帝本就年少无知,这三年来只图享乐,朝中一切皆是相爷打理,这天朝在相爷的整治下愈发繁盛,而帝君的皇权早已被架空,相爷要谋反不过是一句话。”紫羽说的条理清晰,看来是非常了解这些年荀夜所做的一切。

“但是相爷不想让荀家背负上谋逆之名,也不想流血,便让帝君亲自写下罪己诏以及禅位诏书,这样便能保住帝君的性命,更维护了荀家的名声。只不过有那么些老顽固,偏偏看不透这其中之理,非要以死来写下血书,真是愚蠢之极。”

听到紫羽说到这里,苏落雪立刻道:“可是逼迫帝君写禅位诏书,也等同谋逆。”

“证据呢?谁能证明是相爷逼迫帝君写的禅位诏书,我倒说是帝君想通了,自愿写下的。”紫羽说的强势,随即叹了声:“夫人你就莫太担忧,这一切早已在相爷的掌控之中了,这么多年来的处心积虑,只为了这一刻。”

苏落雪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酸梅汤,只觉满口酸涩,直入心间。

紫羽说的不错,这么多年来的处心积虑,不可能毁于一旦的。

就如那一夜在宫阙之上,姑姑二十五年来的掌权路顷刻间被荀家瓦解,权倾天下的苏家一夜间落得如此下场。

忽地,她脑海中浮现半年前荀夜淡淡的一句提醒“以后少去辛王府”,原来那时他与辛王之间便有隔阂。

辛王毕竟姓元,不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交易,这天下仍旧是他元家的天下,怎会拱手让人。

那么如今辛王掌控着朝廷禁军大权,是否会阻止荀夜成功登基,若辛王站出来……

还有荀洛,他密谋的时间绝对不亚于荀夜,这一次的改朝换代,荀洛会不会抓准时机……

想到这里,她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她怕到最终的任何一个结果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不想看到辛王有事,也不想看见荀洛有事,更不愿见到荀夜有事。

她只期盼这一场惊变能够尽快过去,只要没有杀戮,没有流血就好。

沉烟缭绕,一室清幽,她却难以安心。

张捷自尽身亡留下一笔血书后,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如今元家最有作为的辛王元翊。

元禄三年 九月十二 帝君元鑫宣布退位。

元禄三年 九月十三 相国荀夜择黄道吉日九月二十八于昭和殿,登基为帝。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元翊起居照常,上朝依旧,未见任何动作。

朝中,愈发沉寂。

所有人都心悬一线,猜测元翊定会在荀夜登基前揭竿而起,保元家天下。

等待,所有人都在等待。

元禄三年 九月二十八

新君荀夜行礼登基为帝,保元姓国号,国号“元晟”。

元翊身着朝服,与百官同朝,庆贺新君登位。

一切,安静的诡异。

新君继位平静无波,顺利的令人觉着像是一场梦,却又那样真实。  

元晟元年 九月三十  

尊荀氏周丽婉为太后,册荀氏华雪为帝后,正位东宫。

封荀洛为亲王,赐号“安”,赐住安亲王府。

封荀语为长公主,赐号“升平”,赐住升平宫。  

元晟元年 十月初七  

帝君荀夜与康国国君阿达目协议,二十年不战,二国和亲。  

元晟元年 十月十八  

帝君荀夜与康国公主阿希娅行大礼,册阿希娅为贵妃,赐号“丽”,正位西宫。

********************** 第二卷 完结 ***************************

第三卷·宫杀篇 第一章 夜深沉

夜阑深深,风凉如水。

凤绘宫灯在风中摇曳,点点星光忽明忽暗照耀红墙高瓦,琉璃珠其耀而华。

白兰轩内万籁俱静,苏落雪披了件外衣站在廊前,紫羽默默地立于她身侧,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已经两个时辰了。

“夫人,夜深了,该进屋歇息了。”紫羽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今日西宫好热闹,即便是深处西宫最荒凉之地,也能感受到那浓烈的氛围。”苏落雪说的平静,看不出她的情绪悲喜。

“奴婢听闻今日是西宫丽贵妃与帝君大婚之日,西宫今夜固然热闹许多。想来也有大半个月未见到帝君了,兴许是登基不久,繁琐之事颇多,忙过了这阵子,就能见到帝君了罢。”

听出了紫羽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苏落雪浅浅一笑:“紫羽,你觉得我在难过吗?”

紫羽对上苏落雪那双平静的目光,不语。

“我是该难过,我身为帝君名正言顺的正室,却未得到册封,大半个月来帝君也未涉足白兰轩,只是草草将我安置于此,不闻不问。”苏落雪说到这里,却是无奈一笑:“可你错了,我只是担心,我怕荀夜在处理我的事上两难。我是前朝罪臣苏家的余孽,得以保此一命实属万幸,当荀夜只是相国的时候,我依旧还是他所谓的正室,可如今荀夜贵为一国之君,那么意义完全不同。苏家犯得是谋逆大罪,而我是苏家余孽,如何入得了帝家,甚至受封呢。”

“夫人看的很明白,可紫羽相信,帝君一定会想一个两全的法子处理好这件事的,我们安心等待便是。”紫羽安慰道。

“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即便是我苏落雪得不到一个封号,抑或是不能留在宫中我都不会怪他,我只是担心他为了我……”说到这里,苏落雪没有继续再说话去,只是拢了拢外衣。

紫羽亦明白她的担忧,也未点破,正欲开口劝她回去歇息,却见一个黑影映在了地上,一点一点地朝院内移动着。

紫羽立刻戒备起来,却在看清楚走进来的人后放松戒备,恭敬地跪地而拜:“奴婢参见安亲王。”

荀洛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站在原地不动的苏落雪,她的目光冰寒入骨,如望陌生人一般。

“安亲王,此处是后宫妃嫔禁地,夜深如此,却冒昧前来,宫中又该有闲言碎语了,您自重。”苏落雪的声音冷冷清清,数不尽地疏离之感尽藏语中。

“今夜丽贵妃与帝君大婚,整个西宫的奴才皆伺候在那儿,你这冷清的白兰轩怕死没有人顾得上。本王今夜参加西宫大婚之礼,忽然想起你住在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了。”荀洛没有避讳,仍旧朝里走着,直到站定苏落雪的面前才止住步伐。

“紫羽,去准备些酒菜,本王要与夫人喝上几杯。”荀洛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紫羽犹豫着,将目光投向了苏落雪。

“没听见本王的话吗?”荀洛原本温润的声音瞬间冰寒尖锐。

“紫羽,去吧。”苏落雪知道此刻荀洛的命令不容抗拒,她便点头吩咐了去。

紫羽立刻退下去准备了,独留深深院落中两个相对而立的苏落雪与荀洛。

苏落雪与荀洛一路慢行,直至院内石亭内才坐下,两人相对而坐却没有人说话,直到紫羽端着一壶酒与两盘小菜进入亭内时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王爷,夫人,酒菜已备好。”紫羽放下酒菜后,荀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道:“你退下罢。”

“是。”

待紫羽退下后,荀洛便慵自提起酒壶,为自己斟酒,而苏落雪也开口道:“王爷有什么话便说,夜深了,我乏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如今竟走到了这般地步?”他亦未她斟上了一杯酒。

“我们为何走到了这般地步,王爷您还不清楚吗?”她笑的清冷,可声音中却蕴藏着一抹哀伤。

“我记得几年前,我与你还有荀语也是在这样一个寂静地夜晚,一起把酒言欢,畅谈悲喜,那一晚就像一场梦,可如今却梦醒了……”

“你不要再说了。”苏落雪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狠狠地看着他:“那一夜,我也曾真心交付,可你给我的只是无尽的欺骗与利用,从头到尾你只当我是你的一枚棋子,用来争夺天下的棋子。”

荀洛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重重将酒杯放下。

“是,最初我只当你是一枚棋子,一枚掌控苏家情报的棋子。”

苏落雪明知如此,却在听见他的这句话时,心还是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她顿时只觉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愚蠢至极。

“从小,父亲便请来天下最好的师傅,让我与荀夜一同习武,他希望我们两兄弟练就一身好功夫,将来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师傅常常在父亲面前夸我是习武的好材料,假以时日,功夫必定成大器。我也很想如父亲一般征战沙场,让天下百姓称颂,所以我练功很努力。与父亲征战沙场,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个梦,可是就在我十三岁那年,父亲亲手毁了我的梦。”

“我天生一副阴柔绝美的面容,随着年龄地增长,愈发出众,府中开始惊叹,整个潼城都开始盛传我的美貌,也因为这一幅皮囊,让父亲最终做了决定,他觉得长相太过阴柔的男子不适合征战沙场,他不再让我继续习武,而是请来一名易容大师,教我易容之术,并在我学成易容之后,交给了我一个看似重大却又可笑的任务,找机会混入苏府密切监视苏家的一举一动,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包括父亲最疼爱的荀夜也不知道。”

苏落雪听到这里,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随而将杯中酒饮尽,霎时间只觉得喉头哽咽,辣的她红了眼眶。

而荀洛,仿若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桌上空杯,继续往下说。

“我不服气,就因为我的长相,所以拒绝我上阵杀敌,我拒绝父亲指派给我的任务。父亲说,苏家这些年来权势滔天,他身为天朝的大将军,有责任保卫元家这个天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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