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倾江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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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谁不知道楚离歌从来就是残酷暴虐之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反驳他,心中不免为这娇滴滴的美人惋惜。这要是在平常人家,这样的美人别人哄着宠着都不够,哪还会舍得对美人发脾气?
“楚嫣然,你竟敢忤逆朕!”楚离歌身体前倾,双手撑着案桌,双目瞪着她,像是被她这种冷漠讥讽的态度刺激到。
第三十九章 劫持嫣然
楚嫣然话出口就已经后悔,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特别是君王。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外邦藩王百官面前顶撞于他,身为皇帝怎能容忍!她自知理亏,忙跪下认错:“臣妾失仪,望皇上息怒。”
楚离歌看着她孤身跪在大殿中,心中不忍,想到她应是因为这些天受了委屈才如此不识大体,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慢慢坐正了身子,冷冷道:“朕今日就不跟你计较,再有一次看朕怎么收拾你。”
“谢皇上恩典。”楚嫣然低着头慢慢抬起,看了眼楚离歌,又迅速低下头,起身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大厅里一时陷入寂静,妃嫔们都用妒忌的目光看着楚嫣然,如此胆大妄为皇上竟然轻轻揭过,也只字不提之前让楚嫣然向她们道歉的事,当真是偏心!
一直未出声的祁月国太子突然起身向楚离歌拱了拱手,道:“燕皇陛下,既然贵国昭仪不愿献艺,又何必勉强美人哪?不如让孤的皇妹为陛下献上一舞,孤的皇妹是我们祁月国的明珠,舞姿堪比月下仙子,必不会让燕皇失望。”
楚嫣然随着声音看去,祁月太子虽高大威猛但相貌普通,声音底气十足,一听就是多年习武之人。而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珠纱遮面的美艳女子,虽只露着一双妖娆生姿的双眼,但也能从中看出此女子应当堪比绝色。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兄妹两人看上去并无相像的地方。
楚离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位公主,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能为燕皇陛下献舞是丽娜的福分,请容丽娜先行更衣,再为陛下舞蹈。”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娇媚酥软,只要是男人就会被这样的声音迷醉。
楚离歌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又端起桌上的酒品尝起来。
少顷,箫声、鼓声轻扬而起,满堂舞女鱼贯而入,数十名个美女犹如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妩媚妖娆的红衣少女,如焰火般出现,红色的水袖如同划破夜空的烟火,在空中飞舞。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随着舞步的加快,她突然脱掉外袍,露出双臂和平坦的小腹,动作更加火热,如同一条水蛇,不断扭动自己的腰肢。鼓点越来越急,她旋转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鼓点慢慢缓下,她双手合十慢慢向楚离歌走去。
等到了近处,突然,寒光一闪,一瞬而过,还来不及人呼叫,那把剑就眼睁睁的向楚离歌刺去。就在那火光之间,楚离歌眼都不眨一下,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候在暗处的杨琪瞬间从天而降,挥臂一刀打落那刺向楚离歌的剑,一个旋身,红衣女子应声而倒。
夜宴当场就乱了套,那数十名舞姬也都抽出刀剑,一层一层向楚离歌杀去,从未见过这样场面的妃嫔当场就吓得像油锅上的蚂蚁抱头鼠串,有的当场昏倒,有的想要跑向楚离歌却被刺客的乱剑砍杀,有的吓得躲在桌子底下,一个个云鬓散乱、痛哭流涕、丑态毕露。
不知不觉,倒下的舞女越来越多,侍卫一圈圈把大殿包围,弓箭手的寒剑都已蓄势待发。楚离歌站在高台上,冷漠的看着台下的人,目光倏然一紧,眉头皱起,紧张地看着坐在远处的楚嫣然。此刻剩下的妃嫔都已经被保护起来,只有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悠然的喝着茶水,仿佛眼前的事情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躲在暗处的祁月太子注意到楚离歌紧张注视的地方,心思一转,冲破侍卫的防线,快速飞到楚嫣然身边。一把拉起她,用剑抵住她的脖子,厉声喊道:“都住手!住手!楚离歌你若是不想你的女人死就马上住手,不然孤杀了她!”
楚离歌心中一滞,双目死死的盯着抵在楚嫣然脖子上的剑,生怕他一用力就会刺破她纤细的脖子,大声喝道:“放了她,朕饶你不死。”
“饶孤不死?你以为孤傻吗?放了她孤还有命出去吗?”祁月太子拿剑的手紧了紧,目光凶狠的看着楚离歌。
楚离歌心跳的越来越快,此刻什么都顾不上,只要他放了楚嫣然,自己什么都答应,“好,你说怎么办,只要你放了她,朕都答应你。”
祁月太子注意到怀里的女人,虽然被劫持,但仍然面不改色,容貌绝色,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神荡漾,他满眼贪欲的看着楚嫣然,大言不惭道:“孤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孤要带走她,等孤玩够了再还给你,怎么样?”
忽而,怀里的女人突然娇笑起来,那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如野蔷薇一般放荡不羁。全场的人都注视着这个女人,不明白她为何能在这种处境笑出来。
“你笑什么?”祁月太子有些恼怒,就像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一样。
楚嫣然眼波流转,媚声说道:“笑你傻喽,全场那么多人你不去劫持偏偏选择本宫!难道你不明白吗?越美的女人,心越毒!”话音未落,楚嫣然的眼中迸发出杀意,手指合拢,藏于袖中的毒针并于指尖,快速抬起,刺向祁月太子拿剑的胳膊。
祁月太子痛叫一声,剑应声落地,楚嫣然一个转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祁月国太子扶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看着她骂道:“你个贱人。”
“本宫的针可是沾有剧毒,很快就会蔓延到全身,就让本宫帮帮你。”楚嫣然从腰间抽出软剑,向他的手臂砍去。祁月太子躲闪不及,手臂砍于地下,他抓着自己被砍去的地方跪地嚎叫。侍卫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让人来不及多想。楚离歌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猛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侍卫,几个箭步就跑到楚嫣然身边,一把抱住楚嫣然,紧张地打量她的全身,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颤抖,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受伤?”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伤口,才吐了一口气,抓紧楚嫣然的双臂,满脸怒气的说:“你是不是没长脑子?那么危险你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起来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若是他再狠心的,是不是你就不要命了。”楚离歌尤嫌骂的不足,抢过她手中的软剑用力摔在地上,“你以为你很有本事吗?你以为朕的护龙卫都是废物,要你以身犯险吗?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
“皇上,您别生气,臣妾自有把握才会这么做的。”虽然楚离歌嘴里没有一句好话,但是他眼神流露出的紧张担心是骗不了人的。
“唔—”楚离歌不等她说完就一把搂住她箍在自己怀里,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其实都不可以称之为吻了,因为楚离歌不管不顾的在她的唇上撕咬,不知是因为今天对她的担惊受怕还是因为这些天对她的想念。他不顾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只是抵命与她的双唇相交,直到发泄完心中的怒气才放开紧扣她的手,但是却始终没有放开她的腰肢。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点?”
“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分忧。”楚嫣然抬起头看着男人,眼里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吗?虽然今天的针和软剑本来是为玉利准备的,但没想到却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祁月太子用上了。
楚离歌瞪了她一眼,又恢复平时嫌弃她的样子,轻蔑的说:“朕还用你分忧!跟你说过多少次,乖乖跟在朕身边就行,你每次都把朕说的话当耳旁风。”之后就牵着她的手走到高台上,“把祁月太子带下去关押起来,朕明日亲自审问,清理尸体看有没有活口。”又转脸对玉利等人说:“实在抱歉不能陪各位把酒言欢了,朕会让轩王好好安顿款待各位的。”
“昭仪娘娘受了惊吓,燕皇陪在身边也是应该的。”玉利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到楚离歌紧攥着那位昭仪的手上面,脸上的笑意更浓。心中暗想:原来这就是他的弱点。
楚离歌复又看向下面或是受伤或是被残杀的妃嫔,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淡淡的吩咐道:“福安,你整理下被杀的妃嫔名单,再请太医为所有人诊治。哦,对了,把齐晟召到纤云馆。”那些妃嫔的生死他不在意,但是身边的女人他却紧张地很。在刀架在楚嫣然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心有多紧张,这些日子压制的感情在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犹如火山爆发前的储蓄一样。从最开始对她容颜的惊艳,身体上的愉悦,享受她的时不时的痴娇、听她讲述自己从未见过的故事,看她画工不凡的画作,再到那次文斗会上的风采,长歌殿里的缠绵以及后来自己等着她低头时对她的想念,种种加起来在那瞬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这个女人他喜欢,虽然她娇气、倔强、爱甩脾气、还带着点狠毒,但这丝毫不阻挡自己对她的喜爱,甚至他喜欢她娇气的样子,喜欢她倔强地性格,爱看她甩着脾气却又掌握着分寸的聪明劲,甚至连她不眨眼的砍掉祁月太子的样子都让他愉悦。
第四十章 楚离歌我喜欢你
孟思乔一直就站在楚离歌身边,女刺客刺向楚离歌的那一瞬间,她恨不能奋身挡在他身前。而这个男人的注意力却始终不在自己身上,他刚才不顾满殿的人拥吻楚嫣然的举动深深刺痛自己的心。她侍奉楚离歌多年,何时被他亲吻过,从来就是脱下裤子就完事。原来不是他有洁癖,是分人。看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身影,孟思乔的心如同刀扎一样钻心的疼。她全身的力气都靠在琼玉身上,紧攥着的双手不断颤抖,怒视着楚嫣然的背影,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恨和嫉妒交织在一起,一只手压在胸前,咬紧牙关生生咽下那口即将爆出来的怒气。
出了琉樱水榭楚离歌不顾身份一手抱起楚嫣然上了御辇,楚嫣然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样平息他的火气。
“现在知道害怕了?真是不让朕省心。”楚离歌瞧着她一副胆怯的样子,没有了平时那傲气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她平时很少害怕自己,就连自己恐吓她时都不见她这幅表情。
“皇上,臣妾不怕被威胁,臣妾怕惹皇上生气。”眼中的泪水顷刻而出,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蔓延到脖子上,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楚离歌搂过她,动作粗暴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小声喝道:“哭什么哭?你还知道惹朕生气了?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在宴会上都敢顶撞朕,现在又怕惹了朕。”
楚嫣然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弄得脸颊生疼,掰开他的手,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嗔道:“还不是因为孟贵妃为难臣妾?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一个劲的要臣妾上台表演。皇上您还向着她让臣妾道歉,臣妾本来就失宠了,她们还侮辱臣妾,臣妾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你何时失宠了,若是失宠那现在朕搂着谁哪?再说朕哪里向着孟贵妃,不过是怕你言语不当,让人拿住话柄。”楚离歌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吸引了所有的男人注视才发火迁怒于她。
“全行宫的人都笑话臣妾失宠了,连臣妾的座位都被林淑媛占去,害的臣妾只能坐到角落里。”楚嫣然趁着现在楚离歌的态度软化就趁机告状。
楚离歌眉头一拧,轻轻拍了拍小女人的后背,沉声道:“朕看谁敢说你失宠!以后谁也不会占了你的位置。”因为你已经占据朕心里的一个位置了。
楚嫣然在男人怀里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谁也不能抢走她的东西,“那皇上你这些天都不来臣妾这,分明就是厌弃臣妾了。”
“朕不去你就不会来找朕吗?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楚离歌对她的控诉不以为然,更不会说自己就是特意这么做,让她尝尝失宠的滋味,等她得了教训,自己不还是会继续宠着她嘛。
楚嫣然抿了抿嘴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浅笑,之后攀上男人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臣妾不去找您就是怕再次惹怒了皇上,上次的事情是臣妾不对,没有事先和皇上商量,害的皇上为臣妾担忧。臣妾错了,皇上,臣妾好想你。臣妾听闻您去别人那里好伤心。”
两人许久没有亲近,此时楚嫣然的灼热气息洒向男人敏感的地方,自然惹得男人心猿意马。楚离歌滚动了两个喉结,声音也变得暗哑低沉,“朕也不过是去略坐坐,偏你爱吃醋。”
“臣妾喜欢皇上当然会吃醋!”楚嫣然缩了缩脖子,娇声说道。
“谁让你瞒着朕服食药的?对了,朕还没问你,你的药是从哪来的?”楚离歌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问起她对自己下药的事。
楚嫣然有些心虚,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细细说起:“皇上记得长乐殿的紫藤吗?臣妾知晓紫藤虽美却有毒性,所以趁着那几天摘下一些给了兮若,皇上还记得臣妾跟您说过的陆神医吧,兮若是他的徒弟,对制毒颇为精通。所以臣妾让她调制了一种让人发烧昏迷的药物,虽然看上去像是被人下了蛊,可是内里没有任何伤害。”
“那这次哪?怎么随身佩戴软剑和毒针,朕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致命的东西。”楚离歌掐了下她的脸,这个动作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做过。
楚嫣然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答道:“臣妾听闻今日玉利回来,恐生有变,所以将毒针藏于袖中软剑卷在腰间。想着若是他有什么不轨之行,臣妾也好牵制他一二。”
楚离歌嗤笑一下说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牵制他?不自量力!你以为玉利是那么简单的人吗?”
“臣妾的功夫可是跟外祖父学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也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啊。”她唯一引以为傲的就是跟从外祖父学了几套剑法,一般的高手还是可以对抗一二的。
“苏老将军教你功夫是为了让你防身的,并不是让你攻击别人的。你只要乖乖呆着朕身边,自有朕保护你,你逞什么能?”此刻他倒是庆幸她外祖教了她几招,否则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哪。不过看着她刚才出手时干净利落想来应该功夫还不错,这也让他放下心来,起码以后若是有什么危险,她也可以保护自己,不过有他在又怎么会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
很快的功夫御辇就到了纤云馆,楚离歌牵着楚嫣然走在最前面,灼若在院内看到两个人,心中一喜,皇上还是心里惦记自家主子,这不中秋夜还是还陪主子了吗?灼若快步走到两人跟前,屈膝行礼道:“参见皇上。”眼睛不经意扫到楚嫣然裙角的血迹,也不过皇上叫起,慌忙蹲下查看那块裙角,急切问道:“主子哪里受伤了?怎么还沾染上血痕了?”
楚嫣然看她着急的样子连忙解释道:“灼若你不要着急,这不是我的血,我也没有受伤,你先进屋给皇上把茶沏好。”
灼若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紧张而失了礼仪,复又向楚离歌行礼:“奴婢失仪,望皇上恕罪。”
“行了,起吧,你也是紧张你们昭仪。”楚离歌看出灼若是真的紧张楚嫣然,也不在意她的失仪。
楚嫣然进了房间就褪下那层沾了血迹的外衣,也不在意楚离歌也在房间就自行更衣。楚离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背影,舔了口下唇,悄然走到她身边,拽掉她要往身上穿的衣服,扳过她的身子,便道:“还穿它干什么?反正也是要脱的。”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横抱上床,自己也压了上去。
两个人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