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倾江山-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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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鹰捧着一堆补回到王府时,轩王正在房画着楚嫣然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她身边全是绽放的玫瑰花,这是他想象的情景,他想,若是她看到这些花应该是这种表情。
“王爷,这是皇贵妃吩咐卑职带回来送给您的,娘娘说她很喜欢那些花,劳王爷费心。”雪鹰恭敬的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上,道。
轩王微笑的看着画面上的女子,满脸柔情似水,含笑道:“你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辛苦为你寻来。”转眸看向送回来的东西,道:“既然是你一片心意,我自会好好保养。”挥了挥手,吩咐雪鹰道:“今晚就给本王炖一些吧。”
雪鹰拿走补后,屋子里就剩下楚离轩,他轻轻摩挲着画上的人,徐徐吐出话来:“然儿,我终究放不下你,不过你别害怕,我不会干扰你的幸福,只要你和皇兄好,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的身边,能守护你,也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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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做昏君又如何
玫瑰花瓣的边上眨着粉红色,覆着茸毛,含着晶莹的水珠,勃发着一派生机,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清香。 。。花瓣层层叠叠,微微下卷,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犹如涂上了一层明油,光泽而明亮。殷红的玫瑰馥郁芬芳,铺成通往未央殿华美娇艳的地毯。
楚离歌一进甘泉宫就看到这样的景色,他的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出这种花与楚嫣然后肩上的那朵花一模一样。因那朵刺青不但仿真度极好,而且它妖娆的绽放在楚嫣然肩头,为她平添了几分**,他自然记得十分清楚。
骤然眉头拧起,他下午就听说轩王往甘泉宫送来添丁之礼。大步迈进未央殿便来到楚嫣然手里拿着一朵花发愣的神色,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楚离歌抿了下嘴,将眉头舒展,走到她的身边,故作轻松的样子抢过她手中的花,不想却被花杆上的刺扎到。
“呲——,这什么破花。”血珠顷刻间溢出,楚离歌咒骂了一句,将花狠狠的扔在地上。
楚嫣然哪里想到他会抢走手中的花,急忙拿过他的手,吮了一口,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只是朵玫瑰花,要是仙人掌,你这手就别想要了。”
“干净不干净?擦掉就好,还用你舔?”楚离歌一副嫌弃她的样子,但心里却有几分得意。小女人连他扎了一下都这么心疼,还不计较他的手干不干净。
楚嫣然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道:“条件反射,我要是出血都会吸一下,好像这样就不留血了。”
“怪理。”楚离歌搓了下指尖,看着地上丢弃的花,似是不经意谈起,道:“外面怎么摆了那么多的花,花房新进贡的种吗?”
楚嫣然微微一顿,道:“是轩王午后让人送来的,说是恭贺臣妾有孕的礼物。”
楚离歌一眼就看出她有些不自然,拉过楚嫣然的手将她抱在腿上,嘴角含着一丝浅浅的弧度,“别人都送些贵重物过来,偏他送来一堆花,不过也算他有心,刚回来就给你送来贺礼。朕倒不知何时你们有了这交情。”
楚嫣然自然虚心,垂目看着男人胸前衣襟上盘踞的五指龙爪,道:“哪有什么交情,轩王送来贺礼也不过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
“不过这花朕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哦,对了,你后肩上那朵与这种花很像,朕当时以为是月季,你却说叫什么玫瑰。嗯,越看越像。”小女人定是私下见过阿轩,不然他怎会知道这样的花。他就一直觉得奇怪,阿轩怎么突然离开京城。起先他以为是阿轩生气他把庄太妃禁足,原来是为她找花去了,真是良苦用心。
男人虽像是随意的询问,可他身上释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却惊醒着楚嫣然男人已经不高兴了。浇灭男人怒火的最好办法就是女人的痴娇缠媚,楚嫣然柔柔弱弱的靠在楚离歌肩上,娇声道:“那日皇上离我而去,华妃又看臣妾笑话,幸得轩王解围。王爷怕臣妾路上有什么不测,遂护送臣妾回的宫。路上聊天,无意中臣妾说了一嘴,不想王爷却记在了心里。不过臣妾想王爷送给臣妾这些花也是为了让皇上哄臣妾开心,王爷对皇上一片兄弟之情,真是天地可鉴啊。”
恐怕是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吧。楚离歌心里这么想但却没有说。他紧了紧搂着楚嫣然的手,带着一丝叹气,“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朕。”
楚嫣然心中思忖:“可不就是怪你,不然我怎么会闲着无聊和轩王去看桃花,不去看桃花,哪有今日的事!”
看着小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怪罪之意,楚离歌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怪朕,怪朕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可是这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你怎么又翻出来了?你们女人就是爱翻旧账。”
“你们女人?皇上你有多少个女人和你翻旧账啊?”女人无论何时对于男人曾经的、现在的甚至潜在的其他女人都充满了敌意。
楚离歌掐了下她的脸蛋,肉肉的,道:“朕有你一个就已经够烦的了,还想有多少?”
楚嫣然莞尔一笑,美目含情凝睇,含娇细语道:“臣妾哪里让皇上烦心了?臣妾从来都是争做皇上的解语花温柔雨,何来烦一说?”
楚离歌被她那勾魂夺魄的眼睛弄得心头荡漾,微微俯下身,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在她的耳边喷洒温热的气息,“朕喜欢都喜欢不够,哪里让朕烦心,朕说错话了。”
楚嫣然身子一颤,敏感的耳垂染上红霞,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对她来说这声音尤为熟悉。她侧过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尴尬道:“天色还早。”
楚离歌顺着她的目光向外面睇了一眼,道:“没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传不出去。”
楚嫣然瞪了眼他,嗔道:“若是传出去臣妾怎么做人啊?”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朕**幸你何时分过时间地点?这会倒害起羞来。”楚离歌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上打转,顺着耳垂延伸到她的脖颈,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平时也就算了,若是让人知道她怀着孕还令皇上白日宣淫,他人还不得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狐媚惑主啊?她重重的推开楚离歌,旋身而起,也不理他就像内殿而去。走出门口没几步,又退了几步,冲着楚离歌抬起纤纤素手,勾了勾,掩羞道:“进来。”
楚离歌郎朗一笑,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手指,拥着她,道:“这可是你**的朕,既如此,就别怕被人说了闲话。”
楚嫣然怀着身子,楚离歌自是不能在白日里做出出格的事来,但免不了要抱着人细细揉搓一番,才能熄灭他的燥火。
楚嫣然羞红了脸看着他拿着锦帕擦着下身,别过脸,嗔道:“皇上不知羞。”
楚离歌将帕子扔到地上,一把拽过她,邪气的脸满是放荡之色,“你知羞?你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说朕不知羞啊?是谁一次一次向朕索要啊,你个小**,用完就想将朕扔到一边?”
对于他的粗言秽语,楚嫣然早已习惯,她轻轻扭了下身子,满不在乎道:“把你榨干你就没有精力找别的女人了。”
“怪不得你每次都那么力,原来是想把朕榨干,小鬼头。”楚离歌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楚嫣然朕有时都怀疑你是不是女人,什么话都敢说!”
轻哼一声,斜睨着楚离歌,楚嫣然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道:“臣妾肚子里可有皇上的种,你说臣妾是不是女人。臣妾若不是女人,皇上你就是有断袖之癖了。”
“朕若是有断袖之癖,也纳你入宫。不管你是男是女朕都要你。”楚离歌勾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眉眼,之后“啧啧”了两声,带着审视的意味:“这幅面容还真是个祸国殃民的样子,幸亏是朕收了你,换了别人,哪里镇得住你?”
楚嫣然用指腹在自己脸上上下滑动,肌若凝脂,滑腻似酥,轻轻一掐仿佛能掐出水来,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道:“为了不负这具祸国殃民的容颜,臣妾只能来到皇上身边。”星眸微嗔,似有华光异彩闪烁,“幸亏臣妾不是祸国殃民的料,不然以皇上的英明怎会留臣妾在这世上。皇上,你说,若臣妾真是怪物,皇上会怎样处置臣妾哪?”虽是信口胡说,但她却真的想知道若是楚离歌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楚嫣然,而是一缕魂魄,他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她占据了楚嫣然的身体,会不会将她看作是妖精。
楚离歌哪里知道她所想的,斜眼看着她,其实是调侃,但却故作正色,道:“你也说朕是明君了,朕当然不会留一个妖怪在身边。你真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妖精,不然朕也只能忍痛割爱,将你这祸国殃民的妖精送上断头台了。”
楚嫣然心里窒息了一下,如鲠在喉,原来即便他再爱自己,只要她损害了他的江山,他依旧不会对自己手软。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但依旧选择打破沙锅问到底,“皇上你说,有没有灵魂出窍的事啊?就比如一个人死了,但却被另一个人的灵魂占据,你信不信有这样的事。”
“灵魂被占据?那不就是鬼了吗?若真是被人附身,你以为朕会让那人活着吗?”看着楚嫣然微微变色的脸,以为她是看那些鬼怪之吓着了,连忙搂在怀里安抚道:“世间哪有这种事?是不是看哪些怪力乱神的看的?以后不要看了,你看你这小脸都不是好颜色了。你不用怕,有朕在妖魔鬼怪近不了你的身。”
楚嫣然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鬼,她只是觉得自己穿越了。原来在楚离歌心里自己和一个鬼无异,她埋在他的胸口,眼中有些婆娑,但很快隐去,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察觉到她的失落,楚离歌这才反应过劲来,或是刚才调侃她的话让她不高兴了,支起她的身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楚嫣然,郑重其事道:“朕刚才和你开玩笑,不管宝贝儿是什么,朕都舍不得动她一分一毫。即便是妖精,朕也要留在身边。只要和你在一起,做昏君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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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立威
红罗斗帐、绡金卷羽,华贵富丽,璀然生辉。 。 。 东窗下一对红烛高烧,灿如星光。青花勾连纹八角烛台上的烛火因为点的久了,那冰冷的铜器上积满了珊瑚垂媳的烛泪,红得触目。
楚离歌沉沉的睡去,没有一点防备。作为帝王,睡得这么沉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他处在心爱的人身边,睡得心安理得。他一只手紧搂着楚嫣然的肩,一只手扶在她的背上,但又怕自己在睡梦中不小心碰了孩子,所以又躬着腹部。
楚嫣然睁着眼,看着男人的脸,心中微微叹息。她不敢将那晚的事与他说,就是怕影响他们兄弟的情义。今日轩王突然送来一车的玫瑰,也定然会让楚离歌怀疑。虽然他没有多问,但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多疑的?他只不过是没有追问罢了。
轩王,我该怎么还你这份情义哪?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把妹妹许给你。唉,原来被人喜欢也会这么烦啊!若喜欢我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我的小叔子,这叫什么事啊!只愿你他日会遇到真心喜爱的人,才懂得什么叫**情。
楚嫣然就这样在心里嘀嘀咕咕一晚上,直到天亮才眼皮打架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时楚离歌早就已经离开了未央殿。
对镜梳妆,楚嫣然懒懒的执起螺子黛在眉上画出一条上斜的眉形,显得整个人更加张扬倨傲。许久不见后宫众人,今儿也该见见了。特别是皇后,也不知看见自己又再次六甲在身是何感触。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额头边上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虽如今胎像略显,但丝毫没有臃肿之态。
楚嫣然携着香穗的手,行走如清风拂柳,款步姗姗走进椒房殿。无视妃嫔投来的各色眼神,袅袅婷婷向皇后福了下身,“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皇贵妃久不来本宫的椒房殿,今儿倒是新鲜,竟一大早赶了过来。本宫还未恭喜你怀孕之喜哪,要本宫说啊,皇贵妃的福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以后这能省的礼数也都省了吧,虽说凡事都要守着宫规,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以后这日子还长着哪。”皇后笑的优雅得体,似是真心关怀楚嫣然的身子,但指甲却死死扣在手心里,扎得生疼。
楚嫣然目光幽幽的在皇后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她藏在袖子里的手,道:“在甘泉宫待得久了,觉得太过乏闷,想着许久不见众姐妹,就来凑凑热闹,皇后娘娘不会不欢迎臣妾吧。”说完楚嫣然抬手让一众嫔妃起身,“而且臣妾听闻有人对臣妾不来为娘娘请安而心生不满,还在宫里各处嚼舌根,说臣妾恃**而骄,根本没有将一国之母放在眼里。”
皇贵妃和皇后因庄太妃之事早就撕破了脸,在坐的哪个不知。而皇贵妃对皇后不敬也不是一天两天,今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让人说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论起做戏,皇后又岂会差,她抿嘴轻微的摇了摇头,嗔道:“怎会,妹妹休要听那些宫女太监乱传话,你身怀有孕,又有一对皇子照料,不来给本宫请安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以后你若是得了空,定要常来椒房殿坐坐,也好和众姐妹叙叙家常。”
楚嫣然秋眸流转在众嫔妃脸上,嘴角扬起,道:“许是臣妾孕中多思,连心思也变得敏感,竟不愿听到一丝在背后议论臣妾的话。”复转过头,看向皇后,“娘娘也该整顿整顿这后宫中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了,不然传出去,好听的说娘娘宽和待人,不好听的就会误会娘娘治理后宫不严哪,要是那样不就坏了娘娘的清誉嘛!”
华妃冷哼一声,微冷的目光如利刀一般刺向楚嫣然的小腹,道:“也不怪乎宫里的人议论皇贵妃恃**生娇,这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不恭不敬。皇后娘娘如何整顿后宫那都是皇后娘娘的事,好像还轮不到皇贵妃指指点点吧。况且说别人时最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别到时候别人的清誉没有毁,倒把自己的搭了进去。”
其实楚嫣然说后宫喜欢惹是生非的人最主要所指的就是华妃,这个雪灵公主自打进宫后就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每次想要些机会也会被皇上身边的人挡出去。而皇上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甘泉宫,她当然觉得楚嫣然抢了她的**爱。心里对楚嫣然愤恨极了,逢人就在背后诋毁楚嫣然。说她缠着皇上,才令皇上不踏足后宫,冷落众妃嫔。
楚嫣然对像雪灵公主这样被娇**惯坏的人根本提不起打击的兴趣,一是像她这样的人楚嫣然不屑于和她说话,二是她实在没兴趣。她也不接华妃的话茬,连个眼角都没有看向她,仿佛之前她所说的话都没有听到一样。
她根本就是当华妃的话耳充不闻,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捡起桌上的樱桃,进了一口,道:“皇后娘娘您说臣妾说的是不是这个理?这宫里不比别处,行差踏错一步都是会掉脑袋的。甭管进宫前是个什么样子,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做皇上的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安分守己,不然也纯属于找死。”
皇贵妃说这话虽没有指名道姓,但众人也都知道她所指就是华妃,面带讪讪之色,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皇贵妃和华妃。这几个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若是出现什么争吵,还是不要危及到她们身上。皇后有后位在手,皇贵妃有**爱加身,而华妃哪,虽说在深宫里无权无**,但人家好歹是个公主,这要是撕起逼来,还不知有多凶猛,她们这群小虾米可不想参与其中,给人当靶子使。
华妃恶狠狠的瞪着楚嫣然,竟然置自己于无物,她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