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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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步一步往岸边走。然,才走就几步,便冷不防呲了一声。上方落下来的树枝泡在水里,扎了她的脚。
她抬起雪白的脚丫子一看,顿时就沁出了血。
当时谢郁已然飞身隐匿在了树上,勘勘回头时恰好见到了这一幕。想着留下闻人笑一个人在这里成为大家笑柄,不仅有损她的名声,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让他百般不爽。他见闻人笑的脚心出了血,当即想也不想就飞身回来,落立在闻人笑的面前。
闻人笑十分惊讶:“你……”
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谢郁便飞快地揽了她,再度飞身而起。闻人笑低头一看,见自家的身体正离地面越来越高,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好吧她有些恐高,手毫无知觉地就顺势抱住了谢郁的腰。
谢郁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用鼻音不自然地冷冷哼了一声。他足踩青枝,尽管眼下带了一个拖油瓶,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轻盈灵活。
闻人笑十分紧张,抱得他很是僵硬。
“原来你怕高?”
闻人笑牙齿硌硌道:“不,我是怕冷……”
迎面的风吹拂着来,她又湿湿的,当然会觉得冷。谢郁道:“方才你义无反顾往水里冲的时候,怎不见你觉得冷?”虽然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侧了侧身,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风。
闻人笑立刻觉得好受了不少,道:“那是你义无反顾地把我往水里逼,不然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非得要往水里跑?”
谢郁吸了一口气:“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闻人笑:“算了,当我没说。”
然话音儿将将一落,哪想谢郁居然突然松手。闻人笑就毫无防备地做自由落体了。她无措大骂:“靠!这一句也算?!”
眼看闻人笑就要落地摔残了,谢郁双脚往树枝上猛力一蹬,转而朝地面俯冲而下,速度快得惊人,气势飞鸿,又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闻人笑拎起来。
他似笑非笑道:“要不要再试一次?”
闻人笑像八爪鱼一样扒紧谢郁:“试你个蛋……”
后来谢郁径直把闻人笑拎去了就近的暖阁,但这里却不对夫人小姐们公开,只平时谢郁和楹儿来时在这暖阁里休息。暖阁里候着若干丫鬟,见了谢郁来纷纷矮身行礼。
谢郁便把闻人笑丢给了她们,道:“带她下去换身衣服,把脚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说罢以后转身就扬长而去了,只对闻人笑留下一句话,“稍后再找你算账。”
闻人笑愣愣地看着谢郁远去的背影,原本他也是一身湿衣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了,随着走路的动作而衣角盈风,分外潇洒。她没明白为什么谢郁又要突然救走她,不是将她丢在那个地方等被大家看见了足够丢人才最合他的心意吗?
一名清秀水灵的丫鬟适时提醒道:“小姐请随奴婢去更衣吧。”
闻人笑很应景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收回视线,懒得再多想,趁着着凉前赶紧去换衣服。
索性这暖阁里常备衣服,也有闻人笑合身的。她换了衣服,丫鬟帮她包扎了一下被划伤的脚,重新找来一双相搭配的鞋子穿上。
暖阁里分外凉爽,闻人笑一坐下之后就想躺下,根本舍不得走了。索性就在这里又舒舒服服地接着睡了一个下午觉。
话说先前的那小池塘边,等到一堆人从那边经过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闻人雪比较心细,因为她本就在一边走一边四处观看,以便寻找闻人笑的影子。好像从中午过后,就不知道闻人笑跑到哪里去了,她既想闻人笑躲死了根本不要出来,又想随时掌握闻人笑的动静以便心里好有个准备。
看看从池塘边走过时,闻人雪愣了一愣,又折返回来。江氏便问:“雪儿,怎么了?”
夫人小姐们都往前头走了,闻人雪却提起裙子走到那树下草丛里。她在池边发现了两只湿湿的绣花鞋。
闻人雪道:“娘,这是她的鞋,早上我还看见她穿呢,她一定往这里来过。”说着便四处张望,仍是发现不了什么动静,唯有周遭草丛有些被采乱的痕迹。
第90章 不靠谱
江氏冷笑道:“那小贱人没规没据,出来净晓得丢脸,现在指不定又蹬了鞋子去哪里玩泥巴去了。雪儿,你也不用时时都紧盯着她,便让她上窜下跳吧,反正也跳不了多久了。我们走,一会殿下来了,别让那些个得了先机,你得往上凑。”说着就不再理会池塘边的那双鞋,转身带着闻人雪继续往前走了,又不屑道,“今日你可看见小贱人绣的香囊了,那绣的是个什么东西,太子殿下要是真能瞧上她那也是真见了鬼了。”
闻人雪想起上午闻人笑的香囊,不由嘴角翘了起来,道:“看样子她不仅性子变了,就连这些基本的手艺都被她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这头,谢郁离开暖阁之后便去了长公主主院去给长公主请安。半途被云凡给逮住了,虽然他衣服干了但头发还是湿的,遂观其形容惊讶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天下雨了么?”说着就仰头看了看天,仍还是一个大晴天。
见谢郁脸色阴阴的不做回答,云凡何其通透,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明白过来,又道:“莫不是殿下见到闻人大小姐了?呀,大小姐真是好能耐啊,才一会功夫便让殿下这般狼狈而回。”
谢郁瞪他一眼:“不说话会憋死你是不是?”
云凡装腔作势地竖指堵了堵唇,脸上却全然是一副顽劣的欠揍模样,道:“殿下也知道,不说话虽然不至于憋死,但会导致微臣胃口不好。”见谢郁快要忍不住撕他了,连忙调转话题又道,“哦对了,你去找大小姐时我已为长公主例诊过了,长公主也知道殿下的到来,现如今约莫午睡也醒了,殿下要去给长公主请安么?”
此时长公主正短暂地小憩了片刻,斜倚在窗边的榻几上,身边侍婢姑姑送上一杯醒神茶。
窗明几净。窗外碧枝三两,盎然斜入。
几上正摆放这数十个形态花样各异的香囊,香气清幽扑鼻。
长公主正一一赏玩着。这些香囊大多是精致的,那些绣纹也还讲究。长公主悠闲地问侍婢道:“你觉得今日小姐们所绣的香囊如何?”
侍婢跟着长公主久了,耳濡目染,在绣艺这门学问上也是眼光颇高,道:“所论技艺精湛,她们都不及公主的九牛一毛。但看今日诸位小姐为了太子殿下勤勤恳恳,也是值得称赞的。”
长公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她们之中谁又不是奔着太子来的?”想了想,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闻人笑来,大约除了她以外。
自这种种发生以来,闻人笑就让人开了眼界。她似乎对太子并不怎么热心,上次宫里赏桃花不见她出头,现如今给太子绣香囊也绣得乱七八糟。
倒是那闻人雪,为此煞费苦心。
长公主接着就拿到了闻人雪所绣的香囊,摩挲在手中,难辨情绪。
侍婢见状,道:“奴婢看,闻人雪小姐所绣的香囊是所有小姐们当中最出众的了。蝶恋花委实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长公主细细看了看,似笑非笑道:“确实不错。可惜空有技艺,却用错了脑子。这蝶恋花姑娘家喜欢,一个粉色荷包,太子的身份,怎会合适佩戴这女儿家的东西。”
侍婢道:“公主说得是。奴婢看也有几位小姐绣的香囊比较大气。”
“你是说绣四爪蟠龙的那几只么,想法好是好,只是太过招摇。”
随后长公主将闻人雪的香囊撇开,就见几上摆着的那最后格格不入的一只。以丹锦色为底,上面一坨深褐色。长公主便哭笑不得,旁边的侍婢却偷偷掩嘴笑了。
长公主显然也拿那个香囊没有办法,就算想评论也评论不出什么名堂。
侍婢问:“公主,这又绣的是什么?”
长公主掬着额浅笑道:“本宫一时也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闻人大小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全场没有在香囊上留名字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正当此时,门外的侍婢施施然进来,福礼道:“长公主,太子殿下来请安了。”
长公主道:“请殿下进来吧。”
随后就见谢郁挺拔修长地抬脚而入,长公主抬眼见了他,笑意温和道:“听云凡大夫说,你甫一踩进我公主府的大门,就往别处去了。怎的,今日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人去了?”
谢郁道:“云凡见缝插针、胡乱揣测,总是管不住他那张嘴,他胡言乱语小姑也信么。”说着便对着长公主一揖,“侄儿给小姑姑请安。”
长公主抬手道:“你不用与我多礼,在年纪上我不过虚长你几岁,你这般郑重,倒显得我老了许多了。”她眯眼审视着谢郁,见他头发半干半湿,也不言破,只笑意不减道,“你说得不假,云凡这个大夫除了在看诊治病这件事情上一本正经以外,其他的十有八九是不靠谱。只是他不靠谱,那你养的那只鹦鹉总归是不能说假话。”
谢郁面皮一僵,云凡不仅把鹦鹉从东宫里带出来了,居然还带来见了长公主。他自己开腔不着调调也就罢了,那鹦鹉更是脑子跟眼屎那么大点儿……谢郁突然觉得好累,这些人没一个省心的。他问:“那破鸟说什么了?”
长公主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弯了弯嘴角道:“也不知它是从哪儿听来的,还一个劲地叫着闻人大小姐的名字呢。”
谢郁:“……”
长公主又试探道:“那小东西果然是个有灵性的,只是再有灵性,若是没人教它,它又怎会叫旁人的名字?看来你与那大小姐还是有点儿因缘际会,我和你母后倒是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谢郁反应还算快,若无其事道:“定是云凡教它的,小姑姑不用觉得苦恼,回去我便将它炖了。”
长公主笑出声来,道:“你这般如临大敌是做什么,你要是真炖了那家伙,才显得你心虚呢,回头你母后不知道也都会知道了。好了不说那些了,你且过来看看。”说着就将桌上一堆的花花绿绿的香囊往谢郁面前一推,“这些个是今上午那些小姐们新绣出来的,可有入得你眼的?”
第91章 眼光奇葩
谢郁闻言,只淡淡扫了眼,全无兴趣,撩衣坐在一旁悠闲喝起了茶,道:“这些小姑姑自行处理了便是,我还没有佩戴这些的习惯。”
长公主问:“是真的没有佩戴的习惯还是这些没有一个是入得你的眼的?你只看了一眼,不妨在仔细看一看,挑一挑。”
谢郁看了看长公主的神情,见她始终带着笑无懈可击,好像由不得人拒绝,于是谢郁只好斜身过来,一只手臂平放在桌几上,另一只手闲闲的拨弄着那些个香囊。
他真是一挑选起来就犯困,好像每一只在他看来都长得差不多,且每一只都绣有小姐的闺名,莫说佩戴在身上,就是拿出来晒一晒都怕被云凡笑掉大牙。当一只只被他拨去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只时,他愣了愣。见那只香囊孤零零地躺在桌几上,上面的图案十分单调,简直……其丑无比。
他抬头看着长公主:“这样的玩意儿也能拿得出手?”
长公主抿唇笑道:“这毕竟也是小姐们的一番心意,你若不喜,也不能过于嫌弃。我之前也观摩了一阵子,实在看不出来这绣的是什么东西。”她见谢郁把那香囊拿起来放在掌心里,便又不明意味道,“这香囊的底色,与你今日的衣裳颜色倒是有些搭配,不那么张扬。”
谢郁瞟了一眼自己的衣角,又瞟了一眼那香囊,手指来回把玩,好像长公主说得一点也没错。他想他一定是脑抽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这只香囊乍一看之下觉得无比丑陋,可眼下放手里多看了两眼,竟不觉得它丑陋了,反而有些别致,上面的绣文乱七八糟,每一针脚都歪歪扭扭不整齐,他强迫症惯了,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整齐而井井有条的,突然这只货到了他的手里……他居然还有点喜欢。
很好,就是这只香囊,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长公主了然地问:“你可看出来这香囊上绣的是什么?”
谢郁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阵,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法这般拙劣,要是和小姑姑比起来,只怕要被甩出十八条街。这一坨东西,若真要说出绣的是个什么,大约是……一只蝉。”
长公主愣了愣,再仔细看去,脑中有了蝉的形状,再与香囊上的图案相对比,好像是有几分相像……她似笑非笑道:“只怕能看出这是什么的,便只有你一人了。”
谢郁见着香囊上也没有绣上女子的闺名,这一点他倒是甚为满意,遂打算将这只香囊收入囊中,并对长公主道:“难得小姑姑一片苦心,不得不选一个的话,我就选这只吧。”
“你就不问问这是谁绣的吗?”长公主问。
谢郁无谓道:“小姑姑不是让侄儿选香囊么,又不是选人,这有何可问的。”
长公主含笑挑眉,点点头,道:“也是。”
后谢郁从长公主那里出来,云凡见得他手中香囊,不由凑过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谢郁看他一眼,对他私自带着鹦鹉在长公主面前胡说八道这件事仍有些耿耿于怀,道:“香囊,你瞎啊?”
“香囊?”云凡眨眨眼,又看了两眼,然后:“噗——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在树林间满地打滚,十分不给谢郁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出来这是香囊……哈哈哈哈我以为殿下手里握着的是团泥巴……”谢郁黑着一张脸,偏偏云凡还无所察觉,继续作死道,“先前我去给长公主例诊的时候见长公主那里有许多姑娘绣的香囊,随便拿出一个来也比这个强啊……没想到殿下最终选了这个,殿下,要不要微臣给您也诊一诊啊?您没事吧……唔。”
谢郁往他身上踹了两脚,径直扬长而去。
云凡本来笑得还很开心,突然身上就来了这么两脚,不由吃痛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瞅了瞅谢郁的背影,唏嘘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可是真的很丑,呲,可真疼……”
随后云凡爬起来跟上,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殿下,这只能说你的眼光很特别,你确定……那香囊上不是糊的一团泥巴……”谢郁眼神黑白分明地扫过来,当他认真的时候还是相当具有威慑力,云凡当即改了口,“啊殿下你看那晚霞,真真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啊!”
随后谢郁在回去暖阁的途中,云凡又八卦地凑上来问:“殿下,这香囊谁绣的,是闻人笑小姐吗?”
这一点谢郁并没有认真想过,当时他就只瞧上了这一只,现在云凡这般一问,他似乎才想起,方才在别的香囊堆里似乎并没有发现又闻人笑的名字,那这一枚……
云凡继续给他分析:“据我所知,今日前来公主府的小姐都是大家闺秀,女红应该不在话下。像这种格调的,也就只有可能发生在闻人笑小姐身上,她不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说不定女红也忘记了。”
谢郁不置可否。回到暖阁以后,暖阁里的丫鬟纷纷见礼,但他发现好像并没有闻人笑的影子,不由问:“她呢?”
丫鬟应道:“那位小姐听说殿下的尊驾到了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谢郁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这女人,原来也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还以为她都多清高呢。
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对。明明他就是太子,为什么要有这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觉啊!
云凡在旁语不惊人死不休:“喂,不是吧,你莫非还吃你自己的醋不成?”
“你滚。”
“好吧当我没说。”
“那破鸟呢?”谢郁问。
云凡耸耸肩道:“我见它闹腾得慌,就让它折回去接殿下大驾了啊。”
此时公主府里的小姐们听说太子殿下来了,纷纷如狂蜂浪蝶般拥至大门口。她们既要在太子殿下面前显得矜持,又要努力挤到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