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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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行皇帝的饭菜中,他的任何就完成了,之所以会有我和他的传言,是因为当时我的旧疾发作,浑身疼痛欲裂,徐文君帮我按摩除痛而已。
殇儿就是大行皇帝的儿子,至于你们的父皇,不过是大行皇帝宠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他的生母地位低微,大行皇帝要立他为帝,不得不暗中过继给我,为了不委屈殇儿,我与大行皇帝商讨良久,将殇儿的两个儿子以皇帝子嗣的名义留在上京,这样,至少有一个我的孙子可以成为安楚的皇帝,这是我的底线,大行皇帝应允了。
这些事,在局势变幻之前,我已经告诉了无尘,可是他却不相信,他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他下旨要裁撤殇阳王的封国,所以……”
所以他就反了!不知为什么,太后的解释合情合理,姬问风却全然不信,自己和皇兄是殇阳王的儿子?怎么可能?皇兄与父皇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自己与母妃也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若真是殇阳王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神似。
“问风,一切我都告诉你了,”太后又一次浮现出苍老、疲惫的神情,“你想如何拯救殇阳王?”
如果要拯救殇阳王,那么就是与皇兄为敌?从今日皇兄悠闲的在市集闲逛时的神情推断,他对平定殇阳王叛乱成竹在胸,自己只是一个空拿俸禄的王爷,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如何救殇阳王?
“太后,此事重大,还容问风细细筹备,”姬问风决定立刻回山上去,无论如何,都要探听出铁余生与殇阳王的关系,“太后放心,问风定不会……”
“问风,如果殇阳王进了关,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是吗?太后为何如此急迫?即使殇阳王真的入了关,又有什么是不能挽回的?若自己与皇兄真是殇阳王的儿子,以皇兄的性格,定会饶殇阳王一命,太后到底在惧怕什么?
“太后,既是如此,那么问风就告辞了。”
匆匆行礼,快步退到宫门,不防太后却追了出来,“问风,事不宜迟,早些动手的好。”
动手?心一动,觉得太后似乎在提示自己什么?那种感觉,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动手?动什么手?
退出景阳宫,忍不住仰头看了看天空,面上浮出一丝迷茫的笑,六年,六年的时光,似乎把一切都改变了,皇兄!太后!包括自己,若是从前,无论太后说什么,自己都会相信,可是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自己有的,只有疑惑。
回到寝宫,嫣然却不在宫中,她去了哪里?心中一急,沿着长廊飞速的向前奔跑,福至心灵一般的跑到一个庭院,远远看见嫣然畏畏缩缩的站在皇兄面前,而皇兄却是一脸邪气的笑容,伸手将嫣然拉到怀中,伸嘴吻了下去。
第一卷:残阳如血第六章第四节邪念
面红耳赤的缩回床底,心如鹿撞,这般下去,那二个……,不敢再想,轻轻摸了摸怀里的雪儿,它又恢复成原来那个懒洋洋的胖猫,伏在自己臂弯中,一动不动,到底要如何在真正的尴尬到来之前离开这里呢?
“如此说来,钟山峰的确与赢天正有……”男子的声音突然响亮,情不自禁的抬眼向外张望,那双千丝履此时正在屋内来回踱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赢天正果然厉害,不过十年功夫,朝堂之上,赢党隐然成形,只不过,我这般信任钟山峰,他却与赢天正为伍。”
这般信任?听问风提起过,钟山峰是当朝武威大将军,统率八十万将士戍边,自帮助无尘,不,皇上铲除佘鳌之后,十余年间,恩宠有加,举朝之中,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听这男子话里的意思,似乎他与爷爷关系甚密,因此需要提防,此处是皇宫,又如此忌惮爷爷和钟山峰,那么这个男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姬无尘,只能是姬无尘,当今安楚国的皇帝,这个女子熟知钟山峰的一切,定不会是宫里的妃嫔,那么,这个女子定是与钟山峰关系很亲近的人,想到适才的一幕,心下不由鄙夷,单单从语气推断,姬无尘对这女子与无点儿的情意,只不过是出于窥探钟山峰的目的与她交好,连这点都看不透,真真的可悲。
“皇上,”那女子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开口,就了嫣然的猜测,转眼她已走到姬无尘身边,“你放心吧,钟山峰不敢反,他的母亲不是在皇上手心里捏着吗?”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钟山峰才心生叛逆吧,不过问风也曾经提到过,钟山峰为人冷酷,当年诛灭佘鳌余堂时,手起刀落,不知屠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上京城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连钟山峰自己的弟弟都被他灭了族,这样的人,又会有什么顾忌,这其间莫非有什么曲折不成?
“放心,我当然放心,”只是眨眼之间,姬无尘的声音如同变了一个人,那笑声里满满的坏意和轻佻令人的心急速的跳动,“不是有你吗?只要有你,我都放心。”
两人又开始调笑,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不料手中一轻,雪儿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心动了屋里的两个人,那女子叫声尖锐而短暂,似乎被姬无尘捂住了嘴,无法再发出声音,姬无尘压低声音,“谁在床下?”
眼看那双千丝履越来越近,嫣然只好慢慢从床下爬出,姬无尘后退一步,颇有兴致的盯着嫣然满头的灰尘,“你在这里做什么?又追那只猫?”
因屋中多了一人,那女子不敢再站在姬无尘身边,后退半步,嫣然细细打量,这般看去,果然是一个美人儿,杏脸桃腮、杨柳细腰,即使一脸的尴尬,面上仍然是甜得腻人的笑,一双波光粼粼的大眼,上下打量着自己,“好漂亮的小姑娘……”
一言不发的闪身绕过他们,快步走到门边,雪儿伏在庭院正中,“雪儿……”
正要出门,不防姬无尘伸手一拉,嫣然向后一仰,几乎跌倒在地,“你做什么?”
“你偷听我们的秘密,还想跑,”姬无尘一脸的坏笑,“你说,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后退一步,有些提防的盯着姬无尘,心里却犹豫不决,姬无尘亲眼看见自己从床底爬出说没听到,就是傻子也不会相信,既然这项无法抵赖,那么……,“听到什么了?你们说了什么吗?我可没看见,不就是两双鞋来来回回吗?”
冷眼看去,姬无尘眯着眼睛,凶光闪烁,面上却仍是笑容,“来来回回?我可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话?”
“哼,”嫣然眨了眨眼睛,“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我和问风捉迷藏,他一会儿过来了。”
昂首走出房门,心却是虚的,这一次,姬无尘没有加以阻拦,跑到庭院中,俯身正要抱起雪儿,就听姬无尘在身后冷冷的笑,“赢嫣然,你越大,心思就越重了,你以为不说,朕就会放过你吗?”
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余光掠过,这庭院四四方方,却只有姬无尘把守的那一个出口,其他的地方都是半人高的花坛,坐着茂密的树木,若要从那些地方逃走,估计还没爬进长廊,便被捉住了。
“想逃吗?”姬无尘一脸冷笑,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可是观察却细致入微,“这里是我特意命人修筑的,就是为了防你这样的小贼。”
小贼?本想即刻反击,可是又忍住了,“有什么事吗?我可要走了……”
“首先,”姬无尘负着手,悠闲得就像在庭院里赏花观月,“朕是皇上,你见了皇上,一不下跌,二不行礼,可是犯了蔑视朕躬之罪。其二,你躲在皇上的床底下,偷看皇上与嫔妃……,这可是剜眼的大罪。其三,与朕说话,你啊,我啊的,也是蔑视朕躬。朕可不是问风,不是九州王,朕是皇上,由不得你胡来。”
三个大帽子压下来,还真不好辩解,嫣然踌躇着,却不知道姬无尘此刻正打量她,距离近了,才觉得她比小时候可漂亮得太多,皮肤柔腻润白、吹弹可破,一双泛着潋滟波光的双眼,就像融化了的黑宝石,樱红的小嘴,没有涂胭脂却鲜嫩可爱,小时候稀疏的黄发,已经变成如云的秀云,泛着月光般柔和的光芒,心下微动,禁不住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
眼看他逼近,嫣然心虚的后退两步,差一点儿踩到雪儿,俯身把它抱在怀里,就像有一个保障一般,“咱们很久没有见过,你不说你是皇上,我怎会知道……”
“当面撒谎,”姬无尘走得近了,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奇录的幽香,就像荡漾的水波,薄而持久,连绵不绝,“适才在市集不是见过了吗?”
数年不见,姬无尘似乎越加的高大,在他的阴影之下,嫣然觉得异样的不安,她正要向后退,姬无尘已经伸手抱住她,声音喑哑,“朕……,让朕抱抱你,朕……”
说话,姬无尘已经低下头,呼气喷到脸颊上,滚烫得就像在燃烧,又羞又怒,惊骇满眼的泪,将雪儿扔在地上,就要伸手推开他,只见一个人影飞速而来,一拳就像姬无尘打倒在地。
“问风,”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哽咽起来,“问风,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紧紧抱着嫣然,姬问风第一次怒形于色,“哥,你做什么?嫣然才十岁,你做什么?”
凝视着问风的脸,姬无尘潇洒的从地上爬起,垂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问风,你可出现,赢嫣然适才躲在朕的床底,朕的秘密可都让她听去了,朕正打算把她变成自己的人,你就来了,这也好,你可得好好儿的教导教导她,不要随便钻人家的床底。”
第一卷:残阳如血第六章第五节星相
相对而立,这才有机会相互打量,都惊讶于对方的变化吧!六年不见,问风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长眉秀目、肌肤如玉,几乎与怀里的赢嫣然一般滑腻,他的容貌、他的举止、他的神情与娘亲……
“皇上,若你没有其他的事,我和嫣然走了。”
“好啊!”假装忽略了适才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哥,在问风心里,无论如何告诫,自己都是他的哥哥吧,这样也好,血浓如水,即使忌惮他、即使提防他、即使怀疑他,在这世上,唯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也只有问风了,“在你进宫之前,太后已经下了旨意要你留在宫中小住,就住在你原来的宫中吧。”
拥着嫣然走出长廊,忍不住回过身,皇兄仍然站在庭院中,仰着头,知道在想什么,与在宫外市集相遇不同,这一次,觉得皇兄变得太多,他和自己长得很像,听皇奶奶提起过,他和自己都很像娘,可是娘死的时候,自己太小了,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也许娘也有这样的神情吧!
“嫣然,”紧紧的拥着她,柔声安抚道:“嫣然,别哭了,皇兄只是和你闹着玩。”
真的是闹着玩吗?夜深人静,姬问风坐在熟睡的嫣然身边,仔细的打量着嫣然,随着时日渐过,嫣然越来越美了,有的时候,连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嫣然会变得这么美,难道嫣然就是蝴蝶吗?小的时候是丑陋的毛毛虫,越长大,越美丽。
“问风,”嫣然醒了,对姬问风慵懒的一笑,“你怎么还不睡?”
“嫣然,你知道皇奶奶下午找我做什么吗?”伸手轻轻抚了抚嫣然柔润的脸颊,“皇奶奶说殇阳王起兵谋反了,皇奶奶要我想办法拯救他,皇奶奶说殇阳王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腿上温温的,嫣然睡眼朦胧的以姬问风的大腿为枕,侧头看着满面笑容的姬问风,“问风,你为难吗?你不是说过,鲁子书的书册上曾经提及过往事吗?问风,太后要你救他,你怎么办呢?”
“皇兄不会杀他的,”姬问风的笑容消失了,冷着脸,“皇奶奶要我动手,我总觉得言外之意,可是我总觉得皇奶奶的话并不尽实,我总觉得殇阳王的身世是一个非揭不可的秘密,可是千头万绪,我要从何着手呢?”
手心痒痒的,不知嫣然在做什么,似乎在写手,对,是在写手,窗外有人!
垂下眼眸,果然,透过朦胧的帐帘,月光清晰的将一个人影投射在窗上,姬问风慢慢躺下,适才说话几如耳语,不知窗外的人是否听清?
正在猜测,却见雪儿突然惊醒,飞速钻到床上,姬问风警觉的起身,“嫣然,窗外不是人,是蛇。”
“它们追来了吗?”嫣然依偎在姬问风怀里,满目恐惧的盯着窗外,“问风,它们变得这么大,那些香还有用吗?”
“有,如果没有用,它们再已进屋了,咱们可不能那么安逸的在这里睡觉,”姬问风重又躺下,将嫣然拥在怀里,“它们不敢进来,而且,它们没有丹药的抑制,身体暴涨,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神出鬼没,所以,咱们可以放心。”
心下觉得奇怪,那两条蛇被铁余生关押在生铁箱内,不知如何逃离的?幸好随后在鲁子书的册页里发现线香的配制方法,否则自己和嫣然早已葬身蛇腹,不过现在这两条蛇已经不足为惧,只要等它们的身体再长大一点,就能发现它们的致命弱点,赤蛇颈上是蓝斑,蓝蛇颈上是赤斑,一剑插进去,必死无疑。
“问风,你解开那组数字的秘密了吗?”嫣然被惊醒后,似乎无法入睡,“我总觉得那组没有什么规律的数字在星相图上曾经见过,只不过,不在一页上,是分散在许多页上,何不从星相上推测呢?”
一年前,嫣然就发现了,只不过随后的查探并不顺利,把所有的星相图按照正序、反序、星相运行的方位拼凑在一块儿,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内,除非鲁子书在写下这组数字时的星相运行与目前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嫣然,楚老师在教授星相课时,是否提及过行星的运转会因为什么发生改变?”姬问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无法解开那组数字的秘密,“因为,也许那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了。”
“没有,楚老师说,行星的运转有自己的规律,不可能因为什么外加事物发生改变,”嫣然在怀里轻轻摇晃着脑袋,如同要抛弃什么纷乱的念头一般,“可是楚老师提过,如果当年有彗星冲……”
“对,”姬问风抱着嫣然一同兴奋的坐了起来,可是声音仍然有如蚊蚋,“嫣然,对,就是彗星冲日,鲁子书为了隐藏九龙通天锁的秘密,一定是特意挑选了一个彗星冲日的月份将秘密记录在行星运转的星相图中。”
“问风,”嫣然闭着眼睛,“如果真的找出了秘密,你觉得那秘密会是什么呢?”
“不知道,”姬问风重又躺下,瞪大眼睛,看着帐顶,“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想揭破这个秘密,可是在这个昭然若揭的时刻,我却觉得这个秘密也许会令我们后悔,不过,为了皇兄和皇奶奶,我一定要找出这个秘密。”
天初明便已起身,按照惯例,司星监此刻一定人头济济,皇兄在早朝之前,应该在司星监查看这个月的星相,再过半个时辰,包括司星监的监星官也会随皇兄一同上朝,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嫣然,照旧吗?”待洗漱完毕的嫣然坐在椅中,伸手拈起玉梳,“要不今天简单一点,方便行动。”
“好,”嫣然半闭着眼睛,“随便。”
刚刚帮嫣然结好毛辫,昨日太后派来的传唤太监已站在门外,“九州王,太后命奴才前来侍候九州王……”
这般的步步紧逼,真的令人又诧异又愤慨,太后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你回去吧,”执着嫣然的手,慢慢迈出房门,刻意的让那个太监看到自己满面的怒气,“你告诉太后,她的旨意,我自有分寸,不用派人提醒。”
“是,”太监尴尬的后退两步,“奴才自会将九州王的意思转告太后。”
特意在宫中转了几圈,这才和嫣然走进司星监,小心翼翼的潜入文档库,按昨夜算好的年份和月份找到那一撂星相图,细心的按照那一行数字的顺序找出那几张星相图,然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