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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胭脂帝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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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主公对龙鳞黑甲这般的执着,”程傲起身,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主公生性豁达,当年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委屈,怎会为区区的龙鳞黑甲心生怨念?而且当年主公的功业,并非均来自龙鳞黑甲,所以,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蹊跷吗?文敏缓缓垂下头,一言不发,楚原拈须沉思片刻,“我也觉得有些怪异,近些年来,主公心性大变,从前弹指一笑之事,现在执念至深,我细细想来,自上山之后,咱们修身养性,并没有什么特异之事,若说主公只是为了龙鳞黑甲,我觉得似乎有些牵强。”

坐在一旁的风扬青始终一言不发,程傲不时投眼看去,他似乎魂游天外,心神似乎并不在此处,众人愁肠百结,却一筹莫展,枯坐半晌,到了上课的时辰,文敏当前起身,众人陆续走出了议事厅,远远看见璇玑一身火红的衣裙,和满面笑意的不忘从住处走了下来。

看见女儿的身影,文敏愁思略解,正要迎上前去,璇玑已然看见众人,挥舞着手中的野花,欢笑着跑了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从斜刺里冲出,径直冲向璇玑,文敏一见背影,不由大惊失色,运足了气息,“璇玑,快跑,不忘,快带璇玑离开。”

听见声响,璇玑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看她不动,文敏急得浑身发软,无法动弹,却见不忘身手灵活的执住璇玑,返身向上奔跑,那个人影跟在他们身后,程傲大叫一声,“主公,是主公,快追。”

一行人追到山上,不忘拉着璇玑已经退到悬崖处,再后退一步,便后坠落下去,轻功最好的风扬青无声的追到铁余生身后,手中执着银针,正要出针,铁余生突然回身,一拳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楚原飞身向前接住风扬青,只见他面如金纸,嘴角溢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衣襟,显然受伤极重,没想到铁余生竟然下了这般的重手。

趁着铁余生转身的功夫,不忘拉着璇玑灵巧的绕过榕树,文敏上前接过璇玑,急速退到楚原身旁,这才放下心来,甫一抬头,却见铁余生瞪着赤红的眼睛,正一步一步欺上前来,心一沉,手一扬,银针激射而去,直取几个大穴,没想到铁余生向后一翻,堪堪避过了那几枚银针。

眼看着铁余生站定脚步,又一步一步的欺上前来,楚原和程傲互视一眼,上前一步,正准备一同阻住铁余生,没想到文敏不待他们站定,手中的银针如同一片大网般撒了出去,将铁余生笼罩在针阵中,刀光闪过,文敏已经攻上前去,招招都是狠招,程傲和楚原看着文敏,不由愣住,突听商不忘大叫,“程先生,快用针。”

在指尖夹了两枚银针,楚原上前协助文敏一同攻击铁余生,站在一旁,只见铁余生应对两人,丝毫不落下风,程傲正要上前,劲风扫过,铁余生的拳头不知何时已击到胸前,只觉得剧痛,已经飞出圈外,勉强站定脚步,正要再次上前,耳边风响,不忘已经抢身上前,趁铁余生双手向前推出,将两枚银针打出他的百汇。

将铁余生抬回书房,用布条将他手足牢牢缚紧,又灌下汤药,过了良久,他的鼻息终于平缓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互视一眼,这才惊觉众人伤势之重,沉默的坐下,均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连说话都觉得那么费力。

“娘,”璇玑怯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不敢走进,手中拿着药瓶,“这是伤……”

“璇玑,你疯了吗?”文敏大惊失色,“赶快离开,不要进来。”

看着璇玑快速转身离去,众人一齐转头看着文敏,许久,风扬青轻声道:“文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咬紧牙关,文敏抬首环视众人,然后缓缓道:“不错,这件事,我一直都瞒着你们,因为如果你们知道内情,也不会……”

“师妹,”程傲的声音带着刻骨的疲惫,“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想你要瞒我们,肯定有原因,而且这件事与主公的病情有关,现在主公神智渐失,你若再隐瞒下去,对主公的病情并不利。”

咬了咬牙,文敏抬首盯着程傲道:“主公的病,龙鳞黑甲只是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一个人。”

“谁?”

第一卷:残阳如血第九章第五节惊雷

三人异口同声的追问后,对视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眼睛,似乎害怕对方看到自己的心一般,一时间,室里静得怕人,文敏抬首环顾众人,欲言又止,轻声叹息,慢慢垂下头,“师兄,还是不要提吧,既然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师妹,你不是把一根刺留在咱们心里吗?”程傲看文敏的神情,隐隐觉得不妙,但是此事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对症下药,也许还能救主公一命,“咱们已经是几十年的兄弟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

“对,”风扬青瘫坐在椅中,勉强支撑,双目紧盯文敏,“师妹,你说吧!也许主公的病还有回转的余地。”

不待楚原开口,文敏已知他是赞同自己说的,长长的叹息,然后抬眼再一次环视众人,“那个人便是赢,嫣,然。”

文敏说得斩钉截铁,座中的众人却觉得有如晴天霹雳,尤其是程傲,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能置信的盯着文敏,声音颤抖得不能自己,“师妹,你说什么?”

“我说主公的病有七成是来自赢嫣然。”文敏如受不住程傲的目光一般缓缓垂下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跌坐在椅子,程傲仍然不信,口中喃喃道:“因为嫣然,因为嫣然……”

众人知道在赢嫣然上山的这十年中,程傲与程夫人几乎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那般对待,嘘寒问暖,而程傲生性忠直,对铁余生一片丹心,现在文敏所说的,均指向赢嫣然意图谋害铁余生,这样的打击,完全是将他一生的信念都击得粉碎。

“师妹,这世间有什么毒能令人神智昏聩?”楚原铁青了脸,心下却微微觉得恼怒,如果师妹早说出是赢嫣然下毒谋害主公,那么要解救主公真真称得上是易如反掌,只要找出毒源,解药何愁配不出,真不明白文敏顾忌的是什么?“现在嫣然已经下山,也许在她所住的房间能够找出一些毒药的端倪……”

说着,楚原缓缓起身,转眼一见文敏的神情,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师妹,莫非此事还有隐情?”

“师兄,”文敏的声音又干又涩,几乎如锯木一般难听,“难道你们真的不明白吗?不是赢嫣然要谋害主公,而是主公……”

几个人中,以程傲心思最为机敏、缜密,他一见文敏的神情,便猜到了六、七分,颤声道:“师妹,你的意思是……”

“是,”文敏又一次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半丝犹豫,眼神凄楚的看着程傲,“师兄,你没有猜错。”

楚原和风扬青看着他们两人,只觉得如坠入五里雾中,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看他们双双垂下首,并没有解开迷团的意思,楚原忍不住上前一步,“师妹,到底是因为什么?”

“师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才是真正的惊雷吧,楚原和风扬青面面相觑,却不似刚才那般的惊诧,这怎么可能?主公……,主公……,那一世的英雄,怎么可能……?

“师妹,”楚原缓缓坐下,面色如他身旁的风扬青一般呈现出淡淡的金色,“一定是你错了吧,怎么可能?”

“师兄,”文敏伸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你好好儿的想想,这几年来,主公的举动是不是有些怪异?”

怪异?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文敏,她的视线落在书房内一排一排的木架上,如同在寻找什么稀世奇珍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其实主公发病是在半年前,但是我不知道主公是什么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发现清晨主公躲在迎松坪那棵大松树上向下张望,我觉得怪异,便留上了心,有一天,我抢在主公前面上了那棵松树,这才发现,从那棵松树可以清晰的看见问风和嫣然所居那间房的窗户,每天早上,嫣然都会坐在窗前……”

“好了,”程傲大声的打断文敏,“我不相信,嫣然才是十二岁的孩子,主公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文敏霍然起身,“程师兄,你还记得光荫似箭吗?那一剂你亲手配给主公、号称天下无解的毒药,两年前,主公为什么要用那剂毒药伤了赢嫣然,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程傲反问,“我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主公一世英雄,垂暮之年,竟然觊觎美色,更何况,嫣然不过十二岁,就算容颜绝世,现在也没有媚惑天下的能力。”

“师兄,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文敏垂下首,声音飘浮不定,“我想主公心里也很痛苦吧,否则他不会想杀了嫣然以绝后患,可是有姬问风,赢嫣然又怎会死?既然赢嫣然不死,主公的心病便一日重过一日……”

“师妹,”楚原轻声打断文敏,“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我们把主公困于此处,也许远离了嫣然,他的心病能够不药而愈。”

这般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

“不对,”程傲一拍身边的案几,发出巨大的声响,“我觉得不对,主公一生,对于色字一向淡泊,当年多少的如花美眷都没能入了主公的法眼,嫣然一个小小的孩儿怎可能对主公有那般大的诱惑,是龙鳞黑甲,一定是龙鳞黑甲,它们在暗中一定对主公施了什么妖法,否则主公绝不可能如此。”

“师兄,”文敏平静的抬起头,毫不顾忌自己面上的泪痕,“师兄,你知道那两条蛇是谁放出来的吗?”

蛇?程傲飞快的转身,盯着文敏,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莫非那两条蛇也与主公的病因有关?

“那两条蛇,是姬问风放出的,我亲眼看见他打开了铁柜,手中捏着一根牵引蛇的线香,”文敏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凄楚,“我知道那两条蛇剧毒无比,不敢靠近,但那个时候,我隐隐觉得姬问风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主公接近赢嫣然。”

“师妹,若你说得不错,”楚原沉毅的语调有一丝沉重,令人觉得他似乎开始相信文敏所说的,这令程傲的心更加的沉重,“那为什么在那两条蛇死后,主公……”

“师兄,你怎么还不明白啊!”文敏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声令人觉得那么悲哀,“在那两条蛇死时,姬问风已经掌握了龙鳞黑甲,只不过那个时候,姬问风还不知道那是龙鳞黑甲,他只感到有一股莫明强大的力量在保护他,所以他无需再顾忌主公,其实连他也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龙鳞黑甲就属于他了。”

“师妹,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程傲相信了,所有人都相信了,“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

“我能说什么?我告诉你们主公喜欢嫣然?我告诉你们龙鳞黑甲已经抛弃了主公?明明他还春秋鼎盛?明明他的壮志仍然凌云?”文敏漠然道:“也许一定都注定了,该来的,迟早要来,咱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接受了。”

第一卷:残阳如血第九章第六节偶遇

七月初九,万事皆宜

晨雾还未散开,竹林中清脆的鸟鸣惊醒了伏在琴上沉睡的孩子,他缓缓的仰起头,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穿着和竹林一般翠绿的长衫,满头流水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琴案上的香炉早已燃尽,落了一袖的香灰,他慢慢起身,一边拂去袖上的灰尘,一边凝望着远处灰色的城楼,眼中却闪烁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智慧。

“三公子,”有人跪在远处,却不敢接近,“大公子飞鸽,龙皇已动。”

来了,果然来了,那孩子返身走回琴案后,优雅的坐下,伸指轻轻抚了抚琴弦,碎冰一般的声响令远处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月帝呢?”孩子的声音柔和而优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月帝未至吗?”

“大公子的飞鸽未带月帝的消息。”

来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孩子抬眼看了看天空,突然笑了,月帝竟然未至?安插在上京的细作传回来的信息一定无误,那么,月帝去了何处呢?

十日前,星相突变,便知道这一仗必败无疑,因为已方象征杀伐的主星暗淡无光,反而敌方的主星光芒大盛,如果龙鳞黑甲真如传言中一般臣服于龙皇,那么星相的改变绝不是偶然!

既然龙鳞黑甲随龙皇出征,那么已方必败,也不必留在此处荒废时日了,今后的十数载,必定是龙皇的天下,已方唯一能做的,只有休养生息,有一日,总一日,可与龙皇一争短长。

轻轻击掌,候在远处的家人无声的跪下,“告诉大公子,即刻回兵……”

“三公子,”家人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大公子已经兵发漠阳。”

大哥竟然出兵了?皱眉转身,漠阳一战,是龙皇立威天下的初战,大哥贸然出兵,结果注定铩羽而归,损兵折将不说,如果将士们心中留下恐惧的阴影,将来真要与龙皇争一日之短长,便已落了下风。

伸手将藏在琴下的令箭抽出,远远的扔在地上,“命令大公子即刻回兵,不容半刻迟缓。”

家人奉着令箭走了,似乎一切的污浊都跟随而去,竹林里的空气顿时焕然一新,从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走下,雾中的竹林,真的很美啊!只要回到家中,一定要在后院种满这美丽的翠竹。

晨雾似乎在流淌,掠过每一片竹叶,带来清新的香味儿,四周静谧得连水珠从竹叶上滴落都能听见,爹爹和大哥永远也不会懂这样美的意境吧!他们心中,永远只有权力,永远要不完的权力。

前方传来细碎的声响,忍不住勃然大怒,早已吩咐过家人,不得召唤不准进入竹林,不知是谁想假着大雾隐去自己的行迹,愤怒的循声而去,这一次,定得好好的责罚他们。

是片空地吧!那个女孩子就站在空间的中央,她穿着白色的衣裙,那衣裙的模式从未见过,上好的锦纱,一丝一丝的,如同千万条羽毛穿就而成,穿在她身上,却不觉得累赘,只觉得她将要乘飞而去,月光般的黑发,束着无数的小辫,中间最大的一个辫子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

许是听见声响,她快速的转过身,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看见了,她的眼睛,那么美丽,就像融化了的黑色宝石,璀璨得连太阳都会失色。

“小弟弟,你是谁?”她的声音也很美,没有凡世中人那混浊的声线,仿若天籁,“你迷路了吗?”

“我……,”忍不住对她笑了,似乎生平第一次笑,只觉得那么陌生,在她眼中,一定非常丑陋吧,“我,前方要打仗了。”

“是啊!”女孩子愉快的走上前,伸手执着他冰冷的手,“不要怕,是问风,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一会儿他来了,我们送你回家去。”

问风?我们?难道她就是……

“姐姐,你是谁?你从什么地方来?”

“我吗?我叫赢嫣然,”嫣然愉快的伸手抚了抚竹叶上滴落在自己额上的露水,“我从很远的地方来,那个地方叫上京,你呢?你从什么地方来?”

“我叫楚……,小蛮,”这般回应,面上仍是甜甜的笑,只有这样,才像正常的五岁出孩童吧,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对自己起疑心吧!“我也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

“小蛮?”嫣然眨着双眸,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突然顿足,“糟了,我忘记了。”

说完,她匆匆的向来路走去,“小蛮,你留在这儿等我,我去接了雪儿就回来。”

“不,我害怕一个人,”这般说,快步走到她身边,“我随你一同去。”

穿过竹林,走到那条小溪旁,两个高大的黑甲人站在一只又老又胖的猫身边,那只猫老得浑身的毛都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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