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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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救安都的三十万人吧!”嫣然突然笑了,“你难道不知道,即使你在安都,我为了拿下安都,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的顾忌。”
这一刻产生了误觉,自己面对的是姬问风,而不是嫣然,几乎在所有的方面,嫣然和问风都有九成的相似,如果此时是问风,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直到此时才省起刚才嫣然的话,她说问风只要出动龙鳞黑甲她就必败,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如果不出动龙鳞黑甲,连问风都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嫣然和问风的战斗,从他们小时候开始,问风就已经败了。
“你不用有顾忌,”商不忘微微的笑着,“我是自愿的,嫣然,只要你不把安都整个儿夷为平地,我想我还是安全的。”
看着他的眼睛,嫣然忍不住笑了,她知道其实到现在不忘都不了解她,从前他只看到了赢嫣然的表相,现在真正的赢嫣然在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他却不相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要拿下安都,为了安都,再大的牺牲自己也能付出。
第二卷:九州风云第七章第五节奇招
第七章第五节奇招
暴雨,连续数日的暴雨,上京河水将要漫过河堤,总是在梦里看见虹桥,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撑着粉色的油纸伞,她总是背对着自己,只是觉得她的背影盛满了悲哀,那种悲哀将自己和她紧紧的联结在一块儿,令自己总是在几乎要窒息的悲哀中醒过来。
“皇上,要早朝了。”缓缓的起身披上晨衣,只觉得彻骨的冷,铜镜中的脸,微微泛着青灰色的光,“皇上,前方来消息了,商大人进安都劝降,被刘大人扣押了。”
劝降?不忘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他主动去劝降,只能说明他不想再看见赢嫣然屠杀百姓了,只不过两个月两下三城,赢嫣然还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只不知道安都这一战她要如何进行。
“还有其他的什么消息?”
“皇上,”王喜垂下头,“燕卫国的燕启提兵五万直奔醴陵。”
燕启?姬无尘的嘴角泛着冷冷的笑,“他还不了解吧,嫣然可比问风狠多了,问风饶了他的命,嫣然可不一样,这头蠢猪,就这样把嫣然要的银子拱手送了过去。”
“皇上,这么说安都还是安全的,”王喜轻轻的吁了口气,“昨日兵部有奏章说援军还有七日才能赶到安都。”
“七日?”姬无尘缓缓起身,冷哼了一声,“七日之后安都早就在赢嫣然手中了,下旨。让他们昼夜皆程,三日,最多三日必须赶到安都布防。”
“是。”
因为暴雨,自午间开始,天色就如同傍晚一般,早早儿的点燃了松枝,一片静谧之中。松枝发出轻微地声响,松木燃烧的淡淡的香味儿弥漫在帐中。嫣然细细的看着案几上安都的地图,安都似乎是依照上京修建的,城门后便是主街,将城分成东城和西城,东城驻军,西城住民,这般看来。安都的驻军绝对不少于十五万,自己这三万乌合之众,与十五万精兵相遇,完全是以卵击石、以弱击强,要取下安都,还是得用巧计。
“嫣然,”焦急之下,赢霾忘记了通报。他大步走进帐中,连连顿足,“嫣然,燕启果然来了,燕卫地大军距离醴陵只有二十余里了。”
二十余里?嫣然微笑着,“大哥。咱们连夜赶回去。”
“赶回去?”赢霾惊叫出声,在嫣然目光的压制下,他地声音越来越小,“这里怎么办?咱们已经到安都的城下,只要一离开,安都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
“大哥,我让你安排人扎的草人做好了吗?”
草人?赢霾只觉得面前的嫣然已经疯狂了,那些草人就能阻止安都的袭击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好了,都按照你地吩咐做的。”
“大哥,我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嫣然站起身。赢霾这才发现,她仍然穿着盔甲。想必根本就没有脱下过,“城中各处驻防,除了正面的守军之外,其余的地方放一半的草人,巡营的军士,三人一组,每两人之间放三个草人,由那三个军士用绳索牵引草人前进,各帐中只留两人,每帐分十至十五个草人不等,每隔一段时间,那两个人负责移动草人的位置,必须不断地移,直到入夜。”
目瞪口呆的赢霾呆呆站立,直到嫣然贯好头盔转过身来,他才讷讷道:“嫣然,这般安排的话,营中只有几千人,能……”
“大哥,安都的守将早就知道咱们只有三万人,他也明白我不得不回防燕卫国的袭击,”嫣然没有笑,手中的梨花枪闪烁着雪亮地寒光,迫得赢霾不得不垂低头,“现在他赌的就是我我带多少人去回击燕卫国,我要给他一个假象,我只是要固守醴陵,而不是回击燕卫国的偷袭,我想安都明天一早就会派人掠战,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而且除了必要的人之外,你要把留在这里一半的人都带出营去,主帐同时加强防卫,令他们觉得我仍在营中,另外,明早安都的掠战必须认真,大哥,你亲自出战,昭示咱们取下安都的决心。”
自己留下?张大口,心里越加的忐忑不安,“嫣然,你准备带多少人……”
“五千人就足够了,”嫣然微笑着,“那一万五千人我已经派他们到前方去阻止援军了,现在想必他们正在修筑工事。”
命令迅速的传达了,因为经过操练,所以一切都很顺利,看着嫣然带领着五千人消息在黑暗中,赢霾觉得那般的恐惧,以五千人对五万人,完全是以卵击石。
雨渐渐地小了,赶到醴陵外地树林时,雨已经完全停了,乌云略略的散开,露出被阻挡在一层朦胧地薄云之后的月亮,“大帅,他们还没到。”
“除了我的卫队之外,其他的人分散到树林四周,记住,不要放跑一个燕卫国的人,”嫣然微笑着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军士,“燕卫国的人很有钱,你们若放跑了他们,就是放跑了你们的军饷。”
四周一片寂静,燕启有些得意,想必安楚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突袭吧!这一次一定要报上次被姬问风活捉的仇,把赢嫣然捉到之后,也让姬问风出一笔银子来赎,而且也要将赢嫣然分成几块卖。
“元帅,咱们已经进入安楚境内,过了前面的树林便是醴陵关了。”副将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害怕惊动什么一般的小心翼翼,“听说赢嫣然已经驻兵安都城外,现在醴陵只有少数的守军。”
树林!看着黑沉沉地树林,燕启有些恐惧。他带住马,“前面的树林怎么这么茂密?”
“元帅,”副将的声音似乎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从细作传来地图看,这片树林很小,咱们这一万人,半柱香就能通过了。”
半柱香?这般想着。手中的马缰缓缓放松了,马蹄踏着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万籁俱静,这样的声响令燕启觉得不安,他不住地左顾右盼,幸好,一切顺利,远远的看着前方越来越明亮地月光。心渐渐的安定下来……
清幽的琴声击碎了四周的寂静,燕启如同石化一般静止在马上,副将吃了一惊,然后策马到燕启身边,压低了声音,“元帅,静夜里竟然有人抚琴,这般的诡异。咱们不同退……”
“退?”燕启如同这天下人都和他作对一般的咬牙切齿,“既然到了此处,寸功未建,为何要退?咱们这许多的人,怕什么?去看看。”
树林间一个天然地空地,在树木的围绕下。那块空地显得特别的幽静,此时月亮已经挣脱了乌云,满目的清辉,那个女人坐在雪白的马儿旁边,古琴放在膝上,正垂首抚琴,她穿着鲜艳如血的盔甲,挽着寻常男子的束发髻,头盔放在马鞍上,月光如梦。琴音幽幽。燕启几乎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你是……?”副将突然惊叫,“赢嫣然。”
琴音停了。抚琴的女子缓缓抬首,在如洗地月光下,众人呆呆的看着她缓缓的抬首,那么的风情万种,即使穿着盔甲,也显得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媚惑,当她微笑着面对众人时,眼波扫过,众人只觉得浑身无力,如同饮酒过度而酥软了一般。
是月光吗?一定是月光吧,为什么她在月光中,皮肤特别地白、白得如同透明一般;目光特别的璀璨,璀璨得令天上的星星都失去了光彩;嘴唇特别的娇嫩,娇嫩得令人情不自禁的便迷失了。
如同雷击一般,燕启呆呆的坐在马上,他根本记不起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就为了来见她,来将自己的一切都呈给她,哪怕只是换得她一个浅浅的微笑,哪怕只是换得她一丝目光的眷顾,也就足够了,真地足够了。
“是燕元帅吗?”嫣然站起身,细心地将古琴放回琴袋中,然后翻身上马,“听闻燕元帅将寅夜出现在安楚国境,所以嫣然不得不至此等候,没想到燕元帅果然守信。”
半晌无日回应,嫣然好奇的抬起眼睛,却见燕启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目光呆若木鸡的盯着自己,面上一时潮红、一时惨白,难道此人有什么宿疾,在此时发作了吗?
轻轻皱了眉,却听身后树枝微响,副将吴成驻马身侧,“大帅,所有人都进咱们的包围圈了……”
还未回应,只听身前一声大吼,抬眼看去,一只箭已经瞄准吴成的面庞破空而来,他反手抽出长弓,用力向前一挥,将羽箭拨到一旁,那只箭力道十足,吴成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木了,抬眼看去,燕启满面愤怒的盯着自己,那目光直如刀剑,充满了怨毒,似乎想将自己挫骨扬灰一般,不由觉得奇怪,自己与燕启初次相见,他如何这般的憎恶自己。
“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时辰了,”嫣然拨转马头,“动手,务必取得他们的粮草和军饷,为了避免报复,不要杀他们,你想个办法将他们赶回去。”
看着嫣然消失在树林中,燕启仍在发呆,副将焦急万分,直想拿一根大棒将他打醒,未及实施,就听四周炮响,喊杀声震天,不知多少的安楚军队从林中冲杀而出,完了,又要被俘了,这一次,不知又会遭受什么的折辱?
天明终于赶到了安楚的边境,远远的看见安楚的军士火红的战衣,侯青云轻声叹息,看来燕启已经进入安楚的国境,不知是否已经失手?忧心忡忡的抬起头,这才发现一队只余下底裤的人在安楚军士的押解下灰溜溜的走出安楚的国境,定晴细看,走在最前方,正是燕启燕大元帅。
“侯爷,”副官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声音的笑,“安楚的人莫不是穷疯了?燕元帅连衣服都被剥去了。”
面色的铁青的侯青云狠狠的瞪着燕启,“笑什么?还不赶快命人找衣服让他们穿上,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光着屁股,燕启不要脸,咱们六国还要。”
第二卷:九州风云第七章第六节针锋相对
第七章第六节针锋相对
待燕卫国偷袭的军队鱼贯出了安楚的国境,安楚的防军将燕卫国人的军服堆在一块儿,举火点燃,黑烟冲天,若非有楚韵歌的严令,侯青云真恨不能提刀将燕启一刀斩死,仓促之间找不到足够的衣服,侯青云只得命人将披风脱下,供燕卫国的人勉强裹住身体。
本以为燕启会为此次愚蠢的行为辩解,可是他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侯青云不便当面斥责,只得强忍着怒气,下令两人一骑,赶回临时搭就的行营。
行营并不远,很快便看见隐藏在树林间白色的营帐,到了营门,翻身下马,却见楚韵远陪着楚韵歌从主帐走出,满面的怒气,楚韵歌许是大病未愈,连日的奔波令他越加的憔悴。
“楚帅,”侯青云快步迎上前,“我已将燕将军带回来了。”
看着燕启的模样,楚韵远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幸好安楚的人并不知道六国又结盟,所以他只代表了自己的国家——燕卫国,但是对于六国盟军的士气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赢嫣然军不血刃就将燕卫国的一万人俘虏,用那一万人换取了足够支持她攻下安都的军饷和粮草,真真的聪明、真真的厉害。
“燕将军辛苦了,”楚韵歌的声音不辨喜怒,平静得侯青云觉得心颤,“燕将军如果不太累,就到主帐来吧,有些话,我想和楚将军说个清楚。”
走进主帐,这才发现几乎所有国家的主将都沉默地坐在帐中。大家的面色同样铁青,泛着冰冷的光,一见燕启,大家不约而同的将头转到一侧,楚韵歌走上帅位,慢慢坐下,“燕将军。请坐。”
低垂着头的燕启一直沉默不语,侯青云突然觉得异样的不安。燕启一向自命不凡,若是往常,他定会雄辩滔滔,将自己的过失尽数委过于人,今日这般地沉默,不能不令人对他的态度产生怀疑。
“燕将军,昨夜你私自出营所为何事?”楚韵歌虽是明知故问。可是语气里仍然充满了迫人地压力,甚至他注视燕启的目光也令人觉得隐含着风云之势。
“我……,”燕启讷讷半晌,“我……”
“燕将军,”楚韵歌提高的声音,“所为何事?”
“我去阻止……,不,阻击。不……,”燕启很慌乱,“我是去……”
“似乎我并没有命令你们可以进入安楚的境内,”楚韵歌重击案几,帐内所有人心猛的一跳,连楚韵远都变了神情。“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去袭击嫣然,你难道不知道……”
“嫣然?”燕启突然跳了起来,满面愤恨的盯着楚韵歌,“你凭什么叫她地名字?你是谁?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着满面激动的燕启,楚韵歌惊愕的扬起眉,“你说什么?”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燕启如同疯了一般的吼叫起来,“你怎么敢在我面前呼唤她的名字?”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昨夜燕启在见到赢嫣然之后发生了一些别人不能预想的意外,看燕启的模样,似乎是迷上了赢嫣然。侯青云冷哼一声。当年在漠阳遇到赢嫣然时,地确是罕见的美女。此时想必容色越加的秀丽,只不过万没想到燕启这等粗人竟然……,哼,真真的自不量力,他难道不知道赢嫣然是什么人吗?他难道不明白,就凭他,赢嫣然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扫过他。
沉默良久,楚韵歌冷冷一笑,“燕将军昨日过于辛苦,想必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来人,送他下去……”
“你才神智不清,”燕启暴跳如雷,“你是谁?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敢教训我?我昨日就是去安楚了,去见嫣……”
啪,楚韵歌不知从帅案上拿起砚台,用力扔到燕启脸上,墨汁四溅,楚韵歌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说她的名字?你看看你自己,你好好儿地看看你自己,临阵脱逃、自以为是、无才无德,你知不知道六国盟军为什么会惨败?就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六国的国库为什么为空匮?也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六国为什么会成为安楚的笑柄,还是因为你,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蠢,你籍着你妹妹坐上如此高位,却不知道惜福,还妄想贪天功为已有,前次被龙皇俘虏,咱们用了那么多的金银赎你出来,你以为是应该吗?如果不是为了六国国君的脸面,你就是被大御八块儿,咱们连眉毛都不会蹙一下,这一次你被嫣然俘虏,她若不是要全力打下安都,你早就死了。”
“死了?”燕启冷笑着,“我现在可是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众人看着腰间仅围着一块披风的燕启,他们突然觉得绝望,这般简单的一个道理,为什么要他明白却那么困难?赢嫣然给了他天下间最大的侮辱,他却为自己能够活着回来沾沾自喜,若是其他人,早就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全身而退?”楚韵歌怒气勃发,双手不停的击打案几,“你这也叫全身而退?你知不知道嫣然拿走了多少地粮草和军饷,凭借那些粮草和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