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腹黑丞相的宠妻 >

第102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02章

小说: 腹黑丞相的宠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里婧听罢,抿唇道:“他不会胡来的。”

木莲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我也希望他不会胡来,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婧小白,你想过么?他从前那些年一直深居简出一无所有,因了你,突然权势财富什么都齐全了,他哪能不动些歪心思?你素来又没心,从不拘束他,给了他许多自由,可实际上,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木莲言辞恳切,百里婧神色如常,可眼神却渐渐冷了。

木莲趁热打铁道:“不如,等他回来试试他。如果他真的敢背着你做那些苟且之事,我……就去杀了他……”

信任如千里之堤,轻易毁于蚁穴。



新官上任就是得做足了面上功夫,墨问在议事处呆了快一天,实在百无聊赖,半下午时黎戍竟带着一伙人找来邀墨问喝酒去。黎国舅不在,那些下属也不敢为难墨问,便放他走了。墨问正被这些琐事搅得想吐,得此机会便顺水推舟地随众人出了议事处。

黎戍身边围着的都是些生面孔,不知是什么品级,最近边关大乱,景元帝无心看戏,掌仪司便清闲得很,不用日日守着,黎戍乐得自在,继续他在宫外逍遥快活的日子。

一出议事处的大门,黎戍手里的折扇就“啪”的一收,长呼出一口气道:“嘿,多亏了我家老不死的不在,若是在,病……咳,婧驸马你的耳朵估计都会被他磨出茧子来的。”

“黎少,你竟也有怕的人物,可真稀罕。”有人调笑道。

黎戍扫他一眼:“废话,怎么说那也是爷的老子!”

墨问其实不愿与这些人打交道,有闲工夫喝酒他不如回家去歇着,他家小疯子可比他们养眼多了,正待推脱,黎戍折扇往前一指,紧跟着小跑了两步,拦下从对街过来的一匹马,毫不掩饰地大笑道:“表妹夫!今儿个可真是巧了,竟在街上撞见你!我们几个商量着去喝酒,不如你也同去?人多,大伙儿也热闹些嘛!”

果真是巧。

韩晔一身白衣锦袍端坐马背之上,风姿绰约,宛如谪仙,星目居高临下地扫过一干人等,最后停在披着一身黑色披风的墨问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皆平静。然后,在众人以为素来不合群的落驸马不会同意时,他居然轻点了下头,应道:“好。”

离最热闹的长兴街还远着,众人又都是娇贵的身子,哪能走路去,纷纷或上马或钻轿子,落驸马韩晔是外藩之子,整个家族与司徒家一样,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虽说生得面如冠玉儒雅斯文,却不喜乘轿,一直以来都是骑马。可婧驸马墨问是个有名的废物,马背应该都爬不上去,稍稍颠簸几下恐怕还会摔下来,所以,他只能乘马车,桂九打起帘子扶他上去,墨问差点踩到身上的黑披风,这大热天,裹得那么严实,娇贵得像个女人似的。

这两位驸马的差别,随行的大小官吏们都瞧得清清楚楚,背后偷笑的也不在少数,今儿个竟难得撞到一起去,也不知会有什么好戏看。

黎戍真不愧是纵横盛京十数年孜孜不倦的纨绔公子,知道哪儿的酒最好喝,在隆兴酒坊里搬了几坛子陈年好酒,带去他的戏楼,对众人得意道:“各位可赶上好时候了,正巧扬州有个名戏班进京,今儿个在我这戏楼子里演头一场。瞧瞧,大堂里挤满了人,怕是连一只脚都塞不下了,光看见黑压压一片脑袋。嘿嘿,多亏了我预先留了个包厢,走,上二楼去,咱们一会儿边喝酒边看戏,如何?”

众人一通欢呼。

上楼梯时,韩晔与墨问走在最后,似乎都是刻意放缓了步子,毕竟,黄雀在后的位置才最有利。两人几乎同时步入包厢,众人为他们留的位置也紧挨着,上首,正座。

侍从为每个人的杯中都填满了酒,黎戍举杯,眯着小眼睛笑起来:“来来来,多谢大伙儿赏脸,我先干为敬!”

哪个朝廷官员不会饮酒?个个都是宴席上的好手,酒量大得很,对病驸马墨问来说似乎来错地方了,他刚把第一杯喝完,身侧的韩晔便随即朝他举杯,面色如常,口吻淡淡:“婧驸马,恭贺你步步荣升,我敬你,请——”

墨问一愣,好一个韩晔!

这些大小官吏本不敢放肆灌他,韩晔却偏把话锋转向他的入仕之上,作为朝廷新贵,那些官吏怎会放过与他攀关系的机会么?果不其然,他喝下了韩晔的那杯酒之后,那些官吏便跟疯了似的一个个涌上来,口中称颂的说辞一套一套,一杯酒接一杯酒地敬他。

不消一会儿功夫,一坛子酒足有半坛入了墨问的肚。

墨问不是第一次参加酒席,却是第一次无人替他挡酒,小厮桂九身份低微,根本入不了包厢,而他的妻被下了禁足令,也不可能闻讯来救他。真真骑虎难下。他若是醉了,肯定会被斥为无用,而若是不醉,日后岂不更为人所诟病?

正在这时,戏台子上名角儿登场了,赢得满堂喝彩,黎戍也跟着喝了一声,将折扇拍得啪啪响,随即听见对面包厢里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小姐,是黎老板!”

叫黎戍“黎老板”的都是他的戏迷,但所有戏迷里头只杨家小姐若兰一人能让黎戍尴尬,他的笑意登时凝固在脸上。那丫头刚叫过,这边的每个人都朝那包厢里看去,有人立刻认出来:“咝,那是杨尚书的千金若兰小姐,今日得见芳容,果然貌美如花,气质出众,如空谷幽兰一般。”

“若兰小姐身旁坐着的不是谢尚书的公子谢玄兄么?这事儿蹊跷了……据我所知,谢玄兄素来只爱蹴鞠从不喜欢听戏,居然能在戏楼子里见到他,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为了讨佳人的欢心,凡事皆有可能,他们俩正当好年纪,男未婚女未嫁,又门当户对身家清白,岂不是天作之合?”有人颇艳羡道。

有人疑惑地问黎戍:“嗳,黎兄,据说杨家小姐对黎兄颇为中意,曾当众表白,黎兄竟没能成了这桩好姻缘?太可惜了!”

“放你娘的屁!”黎戍真恼了,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掷,也不管有谁在场,一点面子也不给那人道:“再嚼舌根子看看!老子的姻缘还用不着你来操心!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老子跟她没半点关系!今儿个你不把这整坛子酒喝了,老子就弄死你!”

黎家权势滔天,谁能得罪得起,黎戍平日里从不跟人计较,度量大得很,这回却较了真,那人被逼无奈,只得抱着酒坛子喝酒赔罪,包厢里的人都陪着笑,互相递着各式各样的眼色。

虽说戏台子上依依呀呀唱着的是有名的角儿,掌声喝彩声雷动,可对面包厢里爱戏如命的杨家小姐神色却颇为怅惘,她没看黎戍一眼,余光却总是瞥见他的影子。谢家公子时而注视着她的侧脸,时而朝黎戍的方向看过来,眼神中的那点愁绪显而易见——

世上多的是门当户对的姻缘,然而,即便门当户对了,却仍旧不如意,因为,始终不是心上那人。

包厢里的众人被黎戍一通火发得有些没意思,直到黎戍自个儿恢复正常,笑嘻嘻来敬韩晔的酒:“表妹夫,这一杯敬你,快要当爹的人了,让落表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来,干!”

韩晔微笑着受了。

饮尽杯中酒,韩晔捏着白瓷杯,没看墨问,而是轻描淡写地笑道:“原来婧驸马的酒量如此之好,数月前似乎还滴酒不沾,怎么练出来的?小王也想跟婧驸马学一学。”

墨问瞬间就懂了韩晔所说的“数月前”是什么意思——回门宴上他的妻替他喝了那三杯“忘忧醉”,立刻醉得不省人事,他理所当然地站在他的妻身后,全无羞耻之心。韩晔记得清楚,似乎是他心里的一个梗,忘不了,隔了这么久还要亲口问问他,若细细去想,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兴师问罪的意思,不全是讥诮。

墨问黑眸微醺,指尖揉着额角轻轻笑起来,原本普通的相貌竟变得格外魅惑起来。也不回答韩晔,就算他能答,他也不会说,他的妻是醉是醒是受伤还是受苦,他韩晔管不着,她替他挡下三杯烈酒的恩情,他也只需跟她去算,韩晔是什么身份,他有什么资格过问,他连一声哼哼都不会给他。

面对哑巴,韩晔的问失效了,病驸马显然也不想与他起什么争执,他的神情满不在乎,根本不曾把韩晔放在眼里。

黎戍聪明,哪能让他们一言不合,忙岔开话题道:“婧驸马,表妹夫,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得多喝得少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俩都是新婚,多努力努力,看看日后谁家的孩儿更聪明伶俐,陛下无外孙,到时候宫里更热闹了,也就没我们掌仪司什么事儿了。”

说到兴奋处,黎戍刹不住了,哈哈大笑:“说起来,婧驸马,你别介意,我还真想瞧瞧婧小白的儿女是个什么模样,那丫头从小就野,把我们这些人当把戏耍,我那时也年轻,只当她是个男孩儿,还爱慕过她一阵子呢!”

满包厢的人都笑起来,在座的各位只有黎戍一人与婧公主青梅竹马,谁也辩驳不了他。

墨问听罢,觉得黎戍很会说话,遂端起酒杯来敬他,唇角柔软,他真想知道和小疯子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像他还是像她,若是男孩,让他知书达理,若是女孩,就惯得她上天下地谁也不怕,和她娘一样。但是,他们暂时还不能有孩子……

略微有些惆怅,墨问撑着头的手臂忽地一松,“咚”的一声趴在了桌上。

众人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韩晔脸色紧绷,朝他伸出一只手去,墨问却突地动了,胳膊恰到好处地拂开了韩晔的搀扶,缓缓直起上半个身子,面容不胜疲倦,似乎是喝多了。

谁都知道墨问身子不好,经过方才那一摔,众人都有点心有余悸,生怕他出了事惹来大麻烦,黎戍忙要唤外头的小厮桂九,韩晔却伸手拦住他,温和地开口道:“戍表兄,你们继续看戏,我送婧驸马回去,只一个小厮看着,不安全。”

黎戍自然不会想到韩晔对墨问存着什么心思,只知韩晔身手高强,有他护送,肯定不会出差错,忙写道:“那就劳烦表妹夫了!”

韩晔淡淡一点头,神色如常,搀扶着墨问起身,携着他出了包厢的门,外头等着的桂九和韩文韩武都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居然会一起出来,桂九更是暗暗叫苦,主子偏这时候醉了,不是存心找死么?他想伸手来扶墨问,韩晔略使了个眼色,韩文韩武二人立刻上前一步便将桂九围了起来。

韩晔扶着墨问往楼梯下走,开口道:“婧驸马何等尊贵,你这奴才怕是不中用,小王送送他。”

韩文韩武便左右夹着桂九跟在后头,若非戏楼子人来人往,桂九几乎要怀疑韩晔会将主子从楼梯上扔下去,或者干脆拧断主子的脖子。韩晔是个高手,从不掩饰他身手的高手,他不动声色,便越发危险。

安全无虞地出了戏楼子,桂九却越发担心,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待韩晔将墨问送上马车,桂九忙道:“落驸马,奴才一人照看着就可以了,不劳您费心了。”

然而,韩文韩武二人的剑拦着他,桂九动不了。韩晔完全不理会桂九的请求,也不再上马,而是跨步上了马车,入了墨问的车厢,帘子随即放下,里头被挡得严严实实。

韩文韩武这才对桂九道:“走吧。”

这马车是皇家驸马的专用,前头以三匹马开道,与那日万箭穿心的场景十分相似,仍旧是从护城河畔绕过去。

无人开口说话,夜色中,只能听见马蹄的哒哒声,踏出有规律的节奏。

越是看到墨问,韩晔越是不能平静,他心里无数次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终于,寂静的车厢内,韩晔运起真气,如电般朝一动不动的墨问出了手……

他倒要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傻!

第164章 寒波生烟

韩晔这一招用了五成功力,倘若墨问果真病弱不堪,便足够要了他的性命。护城河畔的谋杀大可再来一回,韩晔定能解决得毫无痕迹,只当这世上再没墨问此人的存在。

可是,这一次,韩晔的手却完全没能近得了墨问的身,黑暗的车厢内,原本醉倒的墨问轻松制住了韩晔的招数,身子仍旧半倚在车壁上,颇为慵懒。

两人面上不动声色,谁也没有出声,掌下却以内力相较,因为隔得近,将彼此的神色都瞧得一清二楚,韩晔的星目杀意毕露,墨问的黑眸寒波生烟一般冰冷,谁也不再藏着掖着,早就想将对方撕成碎片!

马车声哒哒,夜色渐深,护城河畔寂静无人,忽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行走中的马车厢陡然四分五裂,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自车厢左右飞出,分别落在惊起嘶鸣的骏马两侧,两人脚下皆是七零八落的车马器残件。

墨问的黑披风飘扬而起,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身姿挺拔,全无病弱之态,平添了几许从未有过的高贵。韩晔负手而立,白衣锦袍纤尘不染,韩文韩武奔至他身后,看着墨问的方向,吃惊地问道:“爷,怎么……”

桂九也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到两人竟敢在护城河畔打起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幸好主子没出事,他早憋了一肚子的气了,真闹起来也好,待闹得无法收拾,断了所有退路,便可以早点离开这鬼地方了。

墨问依旧无言,韩晔也不出声,两人隔着一片狼藉遥遥相望,墨问从未有过的清醒,那大半坛子酒不曾使他有半分醉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满是若有似无的嘲讽和挑衅。

他再不会在韩晔面前隐藏,再不会让韩晔自以为聪明绝顶一切尽在掌握,而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不可能再有上一次护城河畔的绝杀惨状了,他再也不会任韩晔肆意妄为杀他害他全凭他高兴!而韩晔欠了他的,无论是九箭夺命之仇,还是他心心念念的那颗被碾碎了的心,他都会一一讨要回来,韩晔得意得实在太久了,他早就见不得他这种得意!

桂九与韩文韩武都蓄势待发,做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却不想,韩晔清冷的眸自墨问身上收回,忽地转过身去,沿着护城河往西走了,仿佛这只是一场较量,点到为止。

韩文韩武忙追上去,边走边回头戒备地望着墨问主仆,病驸马再也不是虚弱不堪的废物,他如此危险。

桂九全身仍旧紧绷,对墨问道:“主子,他们就这么走了?”

墨问的视线追着远去的韩晔的背影,未张口却出声道:“京卫军快到了。”

韩晔何其聪明,他墨问装傻,韩晔何尝不是在藏拙,知道再对峙下去彼此都讨不了好,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便以退为进,用别的方法对付他。

鱼死网破的那一天,迟早都要来,只是,不是今日。韩晔不急,他便等着。

待京卫军来了,少不得一番解释,待他们处理好事端,亲自送墨问回府,他已醉得一塌糊涂。桂九招呼几个小厮抬着墨问回偏院,走过小桥,发现婧公主正静默地坐在小屋前的藤椅上,见他们回来,她才缓缓站起身来。

桂九看着身子软如稀泥的墨问,忙跪下对百里婧请罪道:“婧公主,奴才该死!驸马爷喝多了,奴才赶车时心里慌,马儿被窜出来的野猫子惊着,撞上……撞上护城河边的大树了!”

“驸马爷伤着了么?”百里婧望向不省人事的墨问。

“伤着了一点皮肉,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请公主恕罪!”桂九磕头道。

百里婧扫他一眼,语气颇为平淡地开口道:“既然都是你的错,那就拖下去杖责五十,好好长长记性。”

桂九一直知晓婧公主脾性,不会轻易兴师问罪,没想到竟有此一变,他也不敢辩驳,只得憋屈地受了:“桂九谢公主恩典!甘愿受罚!”

桂九被带了出去,丫头小厮们也都在外伺候着,墨问闭着眼躺在床上。

他觉得不大对劲。

他的妻不大对劲。

从前,他受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