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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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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执还要逗她,吻她的耳际,呼吸略重:“朕若是收敛了,孩子从哪里来的?朕收不住才有的他……婧儿,你该体恤体恤朕的辛劳……”

“……”百里婧已说不出话来,他让她体恤他,自然不是言语上的体恤,而该是以别的方式让他满意。

一番折腾下来,西秦大帝以他的实际行动表现了他的“铁石心肠”。

“呀,大美人又在欺负娘娘了!”

外头一阵响动,吓得君执险些没把持住,将他的妻弄伤,百里婧捧起君执的脸,又羞又窘:“陛下,小猫儿听见了。别闹了。”

君执正在兴头上,哪里受得了中途打住,又听得外头的九命猫咋呼道:“老薄薄,都怪你来了,我都睡昏过去了!我要去伺候娘娘了!你快走开吧!”

第294章 薄薄死了

“薄延,一刻钟后,你给朕进来!”

原本堂堂大秦丞相陪着小猫儿靠在墙角已够跌份儿,大约是心里觉得踏实,便陪着她睡了一小段儿。

谁知这猫崽子睡醒了便翻脸不认人,一把将他推开,推得他从几级台阶上滚了下去,险些将口鼻撞平!方稳住身形瞪向梵华,耳畔听得传音入耳的呵斥,大帝显然正在气头上!

“咦,老薄薄,大美人为什么让你一刻钟后再进去啊?大美人早上都是对我说马上滚进去的,哼,看来大美人不喜欢你啊老薄薄!”梵华丝毫没觉得对薄延抱有愧疚,反而伸展胳膊腿儿爬了起来,还不忘奚落薄延。

然而,见薄延沉静的黑眸盯着她,虽然他人站在台阶下头呢,可怎么瞧却还是比她高。

梵华想起早上大美人的教诲和娘娘的惨烈,充满防备地朝薄延伸出手臂:“你别过来啊老薄薄,我知道你想做坏事!以后都不准再搂着我睡!你刚才有没有趁我睡着做坏事?你想害我疼得打滚!”

一个心智成熟的成人绝不会在这种场合大喊大叫,更不会说出这种家丑外扬的话。

薄延原本想治治梵华,给她点儿教训,可她反而不管不顾地率先冲他吼了起来,而且,听听她吼的是些什么玩意儿?什么叫趁她睡着做坏事?谁教她说的这些混账话?!

守卫的黑甲军虽然面不改色,可薄延知晓他们定然在偷笑,他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前去拧断小猫儿朝他伸着的粗胳膊!

不过,养猫的人自个儿也一早有了自觉,这种被猫儿出卖得干干净净的滋味儿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气一会儿也就顺了,没再理梵华,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衫,折身朝清心殿偏殿走去。

狼狈只一瞬的事,很快便恢复了温润的气质,似氤氲着清茶的上好青瓷。

被丢在身后的梵华见薄延没理她,倒是孩子心性地追了上去,她从来没脾气,口无遮拦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不知“芥蒂”一词何解。

她跑得快,追着薄延问:“老薄薄,你怎么来了啊?你也想投靠娘娘吗?娘娘不会要你的,娘娘喜欢的是我……”

薄延拿眼瞪她,方才怎么没把她冻死!睡醒了就聒噪的小东西!

“老薄薄,你眼睛好大呀,几天不见又变丑了,我觉得你马上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梵华笑嘻嘻道,想到一出是一出,见有人在清心殿门口拦着,她不解地问道:“大美人和娘娘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再等一刻钟?他还要欺负娘娘一刻钟吗?老薄薄你说话啊!”

薄延的脑子都快被她烦炸了,她这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儿不知是跟谁学的,他还不能告诉她大帝就是在做坏事,还要做一刻钟,她一毛孩子懂什么?!

大帝存心让他听的吧?他薄延就是个箭靶子,为帝王挨几箭,再为小猫儿挡几箭,且没一人感激他挨了箭流了血。

“老薄薄,你怎么变得像个木头人了,一句话都不说,好没意思哦……”梵华说得累了,忽然不知从哪儿来的沮丧,她无力地扯着薄延的衣袖,哀声叹气道:“唉,想吃家里的菜了,大美人的肉汤虽然是很好喝,可是……可是都喝不饱啊……”

原本恨她恨得跟什么似的,薄延想过一百种捏碎她的法子,可一听她可怜巴巴的一句诉苦,他心里像被捅了无数刀,疼极了。

家里的猫儿多能吃他当然知晓,她饭量原就比他大,还一天吃五六顿,睡醒便吃,整日除了吃,便是正在找吃的路上。即便宫里有再好的御膳,也禁不住像伺候坐月子的女人般伺候她啊,到底是寄人篱下,如何比得过在家里?

薄延摸摸她的头,不知是被大帝和那位娘娘刺激的,还是久未见小猫儿越瞧越念,又怜她饭都吃不饱,他叹了口气抬起小猫儿的下巴,低头吻在了她半开半合的唇上:“既然这样,跟我回……”

“哇!老薄薄你是老!流!氓!”

薄延一句温柔话语还没说完,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受惊的小猫儿一拳打过来,打得毫无防备的他一个趔趄,鼻子一热,有东西瞬间流了出来了。

“薄相!”

袁出一直守在殿门前,将所有情形都收入眼底,见薄相被打,小猫儿跟发了疯似的逃窜而去,忙带人过来瞧。

“您没事吧?”袁出关切地问。

薄延侧过身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挡住他们,神色镇定,声音如常:“……没事。”

“薄相,陛下传召。”这时,恰好有内侍从殿内走出,低声传话道。

“好。”薄延应声,仍一手捂鼻朝殿内走去,全无半点心虚慌张。

待薄相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内,袁出与近旁的黑甲军皆忍俊不禁。

袁出忍笑不成,还得教训他们:“不准再笑!成何体统!”

他们原道黑心黑肺的薄相有多厉害,原来他在府中的地位竟如此低下,只想亲近童养媳一些,却被童养媳嫌弃、踹翻,甚至还被揍了脸。

难不成真应了小猫儿那句挂在嘴边的话——“老薄薄太丑找不着老婆?”否则何至于此?

……

传召薄延前,大帝已解决憋了许久的火,虽是碍于皇后的身子没来真的,倒也被伺候得不错,找着了许久未曾有的感觉。

待收拾好了自己,君执捏着他的妻的手,笑着哄她道:“小心肝儿,朕知晓你累坏了,好生休息休息,朕去去就来。”

百里婧反握住了他的手,感觉了一会儿,才道:“陛下,我的手是不是有力气多了?”

君执不想她有此一问,居然这般大胆挑逗,他凑近她,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压低了声音促狭道:“朕觉得刚刚好,不重也不轻,下回还是这个力道便够了。”

“……”百里婧的脸通红,说什么他都能想到那些事上,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咬唇道:“我是说……我的左手似乎比从前有了力气,神医的医术果然不虚。”

君执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已经废了的那只左手,这些天一直经由北郡药王调理着。

君执没半点龌龊心思被拆穿的尴尬和不适,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左手,吻在了掌心和手腕处,缠绵流连,欢喜地叹道:“婧儿,朕真希望你的身子妥妥当当,每一寸都完好无缺,每一寸……都属于朕。”

薄延进了偏殿的门槛,以绝佳的听力听见了暴君的情话,腻得让人胃口不适,可不得不承认,暴君的情话很有水准。可是这话若换一个人来听,恐怕效果不会太好,比如他们家不解风情的小猫儿……

恨得咬牙,薄延立在那,不能再逾越半步。

内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陛下,薄相大人来了。”

君执又低头吻了吻百里婧的额、眼睛,哄道:“朕离开会儿,小心肝你睡着,有何不妥便叫人。朕没走远。”

百里婧轻轻合眼又睁开,算是答应。

君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倾世帝王做这等流连儿女情长姿态,说出去谁会信?好在他的妻唇角含笑双眸温柔,虽绝色姿容因憔悴而损伤,却能看得出她对他的依赖。

待君执离去,百里婧唇边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又一点一点浮起异样的漠然,她抚着小腹静默了一会儿,对着帘外叫人:“小猫呢?”

“回娘娘,奴婢不知,这便让人去找。”宫女忙道。

“嗯。”百里婧应道。

说什么夫妻情深你侬我侬,到底还是不能全身心交付,他有秘密瞒着她,才会在情到浓时仍抽身去见薄延。定是晏氏的秘密、白家的秘密让他困扰,他得去谋划一二。

可她百里婧却并没有什么烦扰,一切与她有关的,原也与她无关,任白苍白岳费尽口舌编织出一个个情痴或背叛的故事,她只是他们自以为的局内人。

如今的她虽一无所有却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她的枕边人是西秦的皇帝,她的家族是传说中的古晏氏和如今西秦的第一豪族,她若是不能以此为依托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便不配苟延残喘地活着!

她的枕边人有通天的本事,能拿捏所有不动声色,他是她绝好的师傅,她一样样地学,定不辜负他虚伪的放纵和信任。

谁也没有比谁高尚,谁也不曾比谁高贵,世上之人皆为利而来,连夫妻、兄弟、母子亦不例外。唯有这腹中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孕育孩子太辛苦,她这副身子每日都要死上几回,可是孩子……只属于她的孩子,再辛苦她也会熬过去……

受惊的小猫儿被找回时,脸色还是不太自然,她咬着手指站在帘外,没了往日的聒噪。

百里婧笑问:“碰见薄相了?”

小猫儿一听薄延的名字,立马抖了一下,咋呼道:“才没有呢!老薄薄死了!”

百里婧失笑:“如何死的?”

小猫儿愤恨咬牙:“被我拍死的,就在方才。”

“为何?”

“他耍流氓咬我!”小猫儿气得要命。

百里婧的心情的确在瞧见梵华时好了许多,她了然地点头笑道:“咬哪儿了?”

“嘴巴,娘娘他咬我嘴巴!我还要靠嘴吃饭呢!我平时都只咬他的手和下巴的!”梵华气急,如何都想不通。

“喜欢才咬嘴巴。薄相定是喜欢你。”百里婧笑。

梵华第一次被人说起老薄薄喜欢她,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娘娘,老薄薄本来就应该喜欢我啊,我抚养他长大的!”

“……”百里婧竟无言以对。

“哼,算了,不提薄薄也罢,娘娘,我方才在路上瞧见神医和怪人了,他们被人堵住了呢,好像要被抓走了,要不要去救他们啊?”梵华这时才想起她是探子,得给娘娘送情报。

第295章 动过手脚

“在何处被堵住了?”百里婧瞬间从梵华的胡言乱语中抽离,她知晓梵华口中的怪人和神医指的是谁。

梵华想了想,道:“嗯……就在离清心殿不远的地方啊,神医和怪人应该是讲故事讲累了,想出去散散心吧。他们和我一样听话,都没敢走得太远。”

百里婧未理会她的猜测,又问道:“堵住他们的是谁?”

“就是……就是大美人的娘吧?反正用娘娘你们的话来说,是一个很漂亮很厉害的女人,看着很凶的。”梵华撇撇嘴。

虽然入西秦长安已数月,百里婧一直困于宫廷园囿,对西秦的内政知之甚少,可若是有心打听,无论太监宫女或是往来侍卫,多少能探寻到些许有用的讯息。在这西秦的深宫之中,谁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应当有所预见才是。

因而,在梵华还未曾答复之时,百里婧已猜到拦住白苍兄弟的会是何人。待从梵华那儿得到确认,百里婧沉吟道:“太后吗?”

梵华像是冥思苦想总算得到解答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她就是叫这个名字,叫太后。娘娘,要不要去救他们啊?”

救他们吗?救太后的两位亲兄弟?这西秦内政何时轮得上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插手?更何况,她并不觉得他们会遭遇凶险。

暂略过晏氏的传说不提,从九州流传的故事来看,西秦大帝本性暴虐残酷,十六岁弑父登基,母族为西秦第一豪族荥阳白家,无论比出身或比为君之道,没有人比他更能名正言顺地稳坐帝王之位。

照理说,有如此出色的儿子做了皇帝,白太后当安枕无忧才是,可这些日子呆在西秦大帝的身旁,百里婧听见的风声里多数在说着他们母子不和,前些时候她刚诊出有孕,白太后似乎也曾来闹过一回。

有个做皇帝的儿子,能成为天下第一尊贵之人的母亲,还会有什么不满足?可百里婧知晓,身在帝王家,永远有各色意想不到的秘辛,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古已有之,已算不得奇闻异事,是她从前孤陋寡闻罢了。

听白苍的意思,白家的子孙永远以家族利益为第一,因西秦大帝无法让白家更兴盛,即便是亲生儿子,白太后也要百般刁难。这风声雨声里,似乎还掺杂着一个女孩,姓白,论辈分,是她的妹妹,论身份,当为未来西秦皇后……

然而,如今这些外力与她何干?在她的孩子尚未出世之前,在她尚无法自保之前,她担心什么都是虚的。躲在一个男人的背后,所有风雨让他一力遮挡,未尝不是个省时省力的好法子。

思及此,百里婧忽地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梵华一直盯着她的反应,见百里婧笑了,她将问出口的问题全忘光了,她才不担心谁被抓住谁被杀头呢,跟着百里婧傻笑道:“娘娘,你笑起来真丑啊,哦,不是,用大美人的话来说是真美啊,和大美人一样美。”

百里婧的神色放松,一派恬淡,手放在小腹上,满是为人母的随和与无争,她笑问梵华道:“瞧见我早晨那副样子,还觉得美吗?”

梵华迟疑了会儿,欲言又止道:“老薄薄说,美人就是美人,我虽然长得胖啊,可是我的脸蛋很美,胖是暂时的,美是永远的。而娘娘你呢,是大大大美人,只是为了生孩子才受苦了,等孩子生下来,娘娘就又是最美的了……”

薄延其实并不需要担心梵华会惹祸,至少在这位皇后娘娘面前,她决计不会犯错,因她对百里婧的忠贞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这些赞美之词皆发自内心,真诚、毫无夸大。

“娘娘,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梵华又不自觉走到百里婧的龙榻前,小心翼翼地跪了下来,像是对待最柔软最脆弱的小东西般抚上百里婧的小腹,惊叹道:“好神奇啊娘娘,娘娘的肚子好平,可是里面却装了小孩子。”

百里婧笑意渐深,未曾责备梵华逾矩,她也自言自语道:“是啊,这样残破的身子,却有个小孩子活在里面。”

梵华忽然来了劲儿,仰头望着百里婧,好奇且充满期待地问道:“娘娘,大美人是怎么把小孩子装到你的肚子里去的啊?薄薄不肯告诉我,他一定是想偷偷害我疼呢,娘娘告诉我吧?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童言无忌的一番话,让百里婧想起那些狂放的日夜,熟悉的气息、炙热的温度和太过久远的初识滋味……墨问的那张脸已越行越远,渐渐模糊不清,独剩下西秦大帝那张让山河失色的俊美面庞,就在方才他在她的身下时还曾露出过沉溺其中的快慰。

早该怀上的,不是在西秦也该在大兴,迟早的事,他们成亲也快一年了……

他们……成亲?她和谁成了亲?她又是谁?

百里婧眉头轻轻一皱,转瞬即人畜无害地温和笑道:“没有成亲之前,不要让薄延碰你,拉一下手都可能会有小孩子,像今天他咬你的嘴,也可能会有小孩子跑到你的肚子里去,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梵华吓得瞪大了眼,忙抬起手用力地搓着嘴,叫道:“呸呸呸,薄薄原来是这种人!他太坏了!娘娘,我要去喝水,多多喝水,去泡个澡,把薄薄的小孩子冲掉!我不要疼啊!”

梵华说着,弹跳起来,人朝殿外横冲直撞而去。

殿内又静了,百里婧为着梵华的天真而失笑,听说梵华才十四岁,所以不谙世事容易哄骗……她的十四岁似乎已过去了很久很久,久远到她已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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