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代逃回来之后-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聪将方便面口袋往桌上一扔,开门见山地提出了困惑——
你为什么这么对立正?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你?
如意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歇斯底里地笑道:
“为什么?哈哈哈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她剧烈地咳了一阵,变形的脸变得愈加狰狞,恶狠狠瞪着姚聪说:
“当然是因为你!”
姚聪被她疯狂的态度搞得一愣,拍着胸口问:
“我?!”
如意鄙夷地望着姚聪,寒冰似的眼睛把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半晌才说: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怎么看都不过是个普通臭男人罢了!可她却那么爱你,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姚聪一脸困惑,耐着性子听这个疯子发泄不满,却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如意骂了姚聪很久,才进入正题。
姚聪的脸色随着她杂乱的讲述慢慢转白,原来她……
如意本来不叫如意,也不是什么演员,而是一个深深爱着炽的化妆师。
她热爱炽的摇滚,倾慕炽的才华,为炽倾倒迷狂。
但她却只能把满腔的爱意深深掩藏,以“同乡”的身份去接近心中至高无上的女王。
在她的努力下,她和炽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她一早就知道炽有男友,也知道他们爱得很深。没多久,她又从炽的口中知道了姚聪的家世,以及这段恋情受到的种种阻滞、刁难。
直到炽和姚聪分手,她才终于顺了心,也悄悄升起一丝希望,虽然这希望如此渺茫……
姚聪听了很久,突然冷冷抛出一个问题: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阿洁?”
如意脸色突然变得刷白,磕磕巴巴地问:
“你……你听谁说的!”
姚聪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一下拔高了三个调门质问道:
“你是阿洁?哼,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隐姓埋名,当起了演员。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爱炽,可她的毒瘾是拜你所赐吧!就因为炽不是同性恋,她不爱你,你就用毒品控制她,对不对!这TM才不叫爱,你是个毒蛇!”
“胡说!才不是!炽是爱我的!她爱我,她亲口承认的!”
如意疯了似的摇着头,冲姚聪咆哮道:
“她一开始是不太接受,可后来她,她就爱上我了……我们相处得非常美好。只是,她喜欢漂亮脸蛋,所以我才去整容!可等我回来才发现她,她……唔唔……她不在了!就因为我不在她身边,她又想起了你,才自杀的!你是魔鬼,是你害了我的炽!”
姚聪面对歇斯底里的如意,全无惧意,一句句地追问:
“既然你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染上毒瘾?这就是你的爱吗?你的爱就是让她堕落?让她毁灭?如果你真心认为毒品是好东西,为什么自己不沾?回答我,为什么你自己不沾毒品,却把那东西给你爱的人?说啊!”
如意好像被扼住了喉咙,半晌才急促地喘着粗气,疯狂地大叫道:
“我爱她!你不爱她!你爱的是立正!同样是你家人不接受的女艺人,对炽,你不理不睬,把她一个人扔在娱乐圈里受苦,自己去拿那些破烂文凭!如果你真的爱炽,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守护在她身边?你知道炽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她为了一个机会,不得不挨个陪那些恶心的臭男人睡觉吗?她太可怜了,太痛苦了,她需要东西解脱……所以我才帮她!因为我爱她!”
姚聪听了如意的话,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西西。
西西不止一次对他说,“不要把你前女友的错误,惩罚到我身上!”
西西在颁奖礼上掷地有声的话,他还铭记在心。
“无论别人怎么改变,我立正始终有我的底线,永不妥协!”
是的,他的西西永不妥协,她连饭局都不能接受,更不会为了什么狗屁机会去陪男人睡觉!
他的西西更不会因为生活中的磨难,靠毒品寻求解脱……
不,西西和炽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西西就不渴望成功,而是她更加坚持自己的底线,更加不愿妥协。
姚聪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真蠢!
居然时到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西西对他说的这些话,不然他们又何至于走那么长一段弯路!
突然,姚聪没了和这个疯女人聊下去的兴趣,淡淡地说:
“其实你不该恨我,也不该恨立正,你要恨的是你自己!”
如意高高昂着下巴,摆出一幅“你们能奈我何”的光棍儿神情,蔑视地看着姚聪。
姚聪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加任何语气地说道:
“炽去世的时候你不在,我却在!当时对外宣称自杀,一是为她保个好名声,二是出于几家唱片公司的利益。其实,炽的死因是吸毒过量。她的经济人你应该很熟,不信可以去问清楚!炽是被你害死的,你根本没权力恨别人!”
“骗人!这不是真的,我不想她死!我没害炽,我爱她还爱不过来……”
在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姚聪默默走出看守所。
当他钻出阴暗的看守所,望着道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心情豁然开朗。
这一趟,他来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答案一下揭晓痛快吧?!
然而,明天的更新在哪里~~~~~~
我,不,知,道,道,道,道……
☆、教授有请
西西在医院陪红豆,很快就有狗仔闻风而至。
鉴于最近她的新闻热度太高,等不及红豆出院,姚聪先护着她回了京城。
西西一进新家就惊呆了!
这回的装修她丁点没插手,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出租屋的样子,现在却变成了一片新天地。
西西两只眼睛不够使的,捂着嘴一点点从大门看到了厨房、卫生间……好半天才把这一百平米看完,放下手叹道:
“我家好美,真好!”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抱着母亲哭了出来。
一年前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居然变为现实,此前种种艰辛一一在眼前闪过,心中又酸又甜,百感交集。
西西哭了好一阵儿,又回身抱着方方不住感谢。
方方被她搞得颇有些忐忑,这回的装修超预算了,而且,超得还不少……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姚聪,对方却是一派淡定从容,微微向她摇头,示意不要提及此事。
西西哭够了,这才坐回客厅的沙发上,两只眼睛却仍四处寻摸。
只要看到喜欢的小饰品,或是非常中意的设计,就蹦起来跑过去摸摸看看,大肆夸奖方方一番。
如此反复几次,当她再次仰在沙发上,比比划划称赞头顶的水晶灯,并随口问起价格时,方方终于受不住良心的拷打,报出了一个很刺激的价格。
西西的神情瞬间凝固,半晌才拖着长声慢慢点了点头,痴痴地望向华丽的灯具,感慨道:
“啊,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方方已经启动了备战模式,没想到却等来这么一句话,下意识问道:
“超预算了,你怎么不生气?”
“不要说,不要说!”西西捂着两耳,快速地说,“不要和我提预算!我才不想知道花了多少钱,会肉痛的!反正你一定早就和败家子串通过了,随便吧,只要老妈喜欢就行了!”
说到这里,西西才意识到什么,转头问母亲喜不喜欢。
邵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斥道:
“你是不是傻了!你去拍戏,我又没去,屋里好多东西都是我和方方一起买回来的!”
西西扭着身子撒娇道:“你们一个个全是有钱人,我和你们不是一个阶级的,哼,你们全欺负我,不和你们玩了!”
姚聪推了下她的脑袋,骂道:“小气鬼!那么低的预算,也就是方方肯为你节省,哪个设计师肯接这种苦活,你还不知足!”
西西拿着坠满流苏的抱枕看了半天,猜测八成是老妈的手笔,大声道:
“知足,知足,谁说我不知足了?这种投资花多少钱也值,要住一辈子呢!”
话还没说完,脑袋又被大力推了一把,她莫名其妙地瞪向姚聪。
姚聪拧着眉毛,语气不善地说:“住一辈子,不结婚了?!”
西西嘿嘿傻笑,抱着流苏枕滚到他的怀里耍赖。姚聪揽着她的肩膀,笑得一脸甜蜜。
而目睹这一切的邵妈妈,却别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次日,西西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这阵子她精神一直高度紧张,重回到温馨舒适的小窝,倦意才从心底涌上来。
吃完午饭,她还没来得及和母亲聊上几句,又被姚聪接去公司选助理。
红豆被姚聪安排去韩国植皮,需要请位临时助理。
二人面试过后,又讨论了几个剧本,一晃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姚聪似乎早有准备,带她去了一家极有情调的法式餐厅。
西西对西餐并不感冒,不过很快就被这里浓郁的浪漫氛围感染,连吃食也似乎变得美味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餐厅的甜品真心赞!
西西才尝了两口,嘴角就开心地翘了起来,陶醉地半眯了眼睛。
姚聪这时低声说:“我想把租的房退掉,搬去你家住,欢迎吗?”
西西来不及把口中的甜品咽掉,忙不迭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小星星透露出她此刻的雀跃和兴奋。
姚聪被她的表情取悦了,抿着嘴角笑了一下,继续说:
“可你家的位置太繁华,估计没两天就得被狗仔捉奸。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不如我们先领证儿吧?”
西西闻言一惊,“咕隆”一声把嘴里那口蛋糕囫囵吞了下去,好在蛋糕极为绵软,倒是没有太大的不适。
这是……求婚?!
西西按捺住心头的窃喜,用眼睛细细打量了一圈儿餐厅,这才发现所有食客,不是情侣,就是夫妻。
哼,分明是有预谋的!
西西忍住一腔的狂喜,拿腔作势地“考虑”了一下,才抿唇微微点头。
姚聪晃身换到她这边的卡位上,紧挨着她挤着坐下,擒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摩挲,低声说:
“我家里人的态度你不用在意,反正我早就出来单过。一年无非就见几次面,大家彼此留个面子也就是了。不过,婚前总要去知会一声,我近期安排时间见个面吧?”
西西点头,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意外。
自从钱生把孩子的事捅出来,姚聪的母亲就时常打电话过来吵,坚决不要生过孩子的女人做儿媳。
西西不会因此退缩。不要说姚家,天下没哪家父母愿意接受这种过往,尤其那孩子还来历不明!
她坦然的反应,令姚聪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下来。
两人又在餐厅腻了一阵,才亲亲热热地回了家。
不知是路上吹了风,还是前阵子太辛苦,西西当晚就发起高烧。
这场感冒七八天后才好,西西生了一场病非旦没瘦,反倒被喂胖了一圈儿,脸色也比之前滋润了许多。
这天她正在家里看闲书,突然接到新月别墅的电话,请她三天后去别墅弹琴。
西西早将姚聪提的事说了,并得到了母亲的默许,现在她对修文和女王都没了芥蒂,爽快地应下邀约。
教授可是她的大贵人!
当初她辞掉和韵的工作,转而授琴。失语的她,面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行业,举步维艰。
要不是凑巧得到教授这笔生意,背着月供的西西,日子真不知要艰难到什么地步。
三天后,西西的病也好利索了,一个人坐地铁奔了新月别墅。
西西素面朝天,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穿了件长袖衬衫配牛仔裤,半点明星范儿也没有,一路上根本没人认出她。
刘姨似乎不在,西西随张妈去了琴室,依旧是昏暗的灯光。数月之后,她感觉到的却不是压抑,而是暖暖的怀念。
教授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单人沙发中,招手叫西西坐在三人沙发上回话。
西西明显感觉到她气色好了许多,一问才知道教授竟真的转去范严生那里咨询,病情有了极大缓解。
教授笑道:“你得了两项大奖,又被誉为票房担当,可看起来还是以前那幅老样子!”
西西嘿嘿一笑,扯了扯宽大的衬衫说:
“嘿,一路上都没人认出我呢!所以说明星只是包装出来的商品罢了,去了那层华丽的包装,还不是普通人一个!”
教授莞尔,又提起西西获奖时的那段感言,问她“我就是立正”那段话是不是对男朋友说的。
西西回想起当初的豪言壮语,笑着承认男友对娱乐圈非常反感,二人甚至还因此分手过。往事历历在目,旧日的酸楚反成了今日的甜蜜回忆,不由慨叹道:
“经历了这些波折,我才明白真爱可以战胜一切,包括偏见!”
教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好奇她男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西满面笑意,思索了一阵才笑道:
“他啊,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坏孩子,叛逆、冷漠、还有些暴力。可真正接触后会慢慢发现,他的内心分外柔软,是个名符其实的暖男,而且对爱情非常执着。记得我们初遇时,我还是个坐在轮椅上,一百八十斤的失语症患者,他总是默默伸出援手……”
两人聊了好一阵,西西见教授并没有让她抚琴的意思,便想她可能是抑郁症得到缓解,来找她叙旧的。
此后,教授居然又关心起孩子的话题。
自从钱生把这事捅出来,西西周围的人全部回避这个话题,这位满怀善意的老人突然问及,她倒是也愿意开诚布公地谈谈:
“我的想法一定会吓到您,可我不想骗人。生宝儿的时候我是植物人,从受孕到生产完全没有任何意识。虽然我和宝儿有血缘关系,可我没法把他当成儿子。生不及养,宁柔才是他的母亲。拆散他们母子,对孩子而言将是一个悲剧。”
教授平静无波地问:“你不恨宁柔?不希望她伏法?”
“我恨她的背叛!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恩将仇报,我无法原谅!至于伏法……钱生造假就业移民被查出来,被驱逐出境,半生积蓄化为乌有。宁柔身无分文,孤身带着孩子黑在海外,日子也不见得比蹲监狱舒服。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听天由命吧!”
教授还要再问什么,张妈进来提醒时间到了,这才带着西西去了客厅。
沉闷的老房子有了笑语,客厅里已坐了五六个人。
除潜公、女王、刘姨之外,还有一男两女。
两位女士都上了年纪,其中一位更是满头银发,看起来和教授年龄相若。另一位大约六十岁左右的样子。
那位男士看起来不到五十岁,儒雅有礼,还略有些面善,西西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教授让她随意抚一曲,西西只向那把古琴瞟了一眼,就发现是蚕丝琴弦,不由心生怀恋。
试了两下,果然琴音淳和淡雅,韵长不绝,占了“古”、“润”二字。
西西心情激荡,随手弹了一曲《渔樵问答》。
此曲非慧娘所长,因仲生常弹这只曲子,西西便心向往之。只是这曲风与慧娘差异太大,她甚少练习。
西西前阵子心烦意乱,今日偶弹此曲,倒生出许多不曾有过的感悟,渐渐沉醉在曲中。
一曲弹罢,男人带头鼓掌,向教授笑道:
“呵,我认识她,她的九级证还是我发的呢!刚才猛一见没敢认,可她的手一伸出来,我就想起来了。记得当时她弹的是捣衣,连史老都赞不绝口呢!”
西西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三名考官中,说话最多的那位,忙笑着向他致意。
白发老太太却横了考官一眼,揶揄道:
“小史都赞不绝口,你还只给人家九级,直接给十级好了!小姑娘给我弹曲捣衣吧,让我也见识见识。”
西西见教授点了头,依言又抚了一曲《捣衣》。
琴音稍歇,那六十多岁的女人就赞道:
“天啊,我从没想到过古琴还能用眼睛看!她的手法太美了,真的可以入画!不知你师从哪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