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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宫道-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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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禩冷冷地说:“正因如此,我更要对她心狠一些,才不至于耽误她。弘时与她门当户对,慕灵年龄也不小了,与其让她蹉跎光阴,追求那些永远不可能的人,不如找个疼爱她一生的男子?”

庄敏承认他说得有道理,顿时心乱如麻,说:“灵儿寻死觅活,如何是好?”

允禩从后搂住她,轻轻吻着她的耳边,说:“出嫁从夫,给她一些时间认清现实。”他顿了顿,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庄敏耳边,“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得夫如此,妻复何求?庄敏的心一下子被全部融化,什么埋怨,什么不公,全消失在那甜如蜜糖般的细吻中。

第195章 今非夕比

“今时不同往日,你已非姑娘之身,不如从了他吧!”庄敏苦口婆心地劝道。

慕灵紧紧咬着牙关,红肿的眼里似乎要冒出火花。

庄敏叹气道:“那夜发生的事,是个意外,但也可以看做是天赐良缘啊!弘时品貌端正,几年前若说他还是个王爷子嗣,现已是皇上长子,身份大不相同……”

“够了!姑姑,真的是意外吗?”慕灵的泪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泄出来,通过苦思冥想,她隐约记起那夜晕倒前,曾见过允禩,并喝下他亲自递上的牛乳。回味起那芳香的牛乳,舌尖处只感到羞耻的苦涩和仇恨的辛辣。

庄敏不忍,也无法面对慕灵的质问,她站起身,背对着慕灵,微微侧脸,低声说:“他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呵呵……”慕灵神经质般地笑出声来,她赤脚踩下床,“用我的清白,我的心换取他的前程似锦,他可真是为我好!”

“灵儿……”辩驳之言像浆糊般粘住了庄敏的嘴,她惭愧的泪流了下来,却如何能洗刷允禩对慕灵的所做所为?

慕灵喝道:“他怎么不来?去!叫他来!”

庄敏摇摇头,说:“王爷不会来的,除非你答应嫁给弘时。”

乍听这话,慕灵发了疯般,向就近的柱子撞去,可是屋子早将柱子包了厚实的被褥,锋利的物件收拾了起来,连枝发簪都没给慕灵留下,屋里还安排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奴婢,时时监视着她。真是寻死无门啊!庄敏看着慕灵疯狂地撕扯着柱子上的棉絮,于心不忍地劝道:“你已是弘时的人了,何苦执拗下去……”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庄敏脸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甚至慕灵自己,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姑姑,我,我打了你?”

庄敏憋出一个笑脸来,苦涩地说:“打了就打了,这点伤和你的痛比起来,算什么?”

“啪”又一个耳光扇去,庄敏的右耳嗡嗡直响,唇边也沁出了丝丝朱红。只见慕灵扭曲的脸,妖魅地说:“贱人,你不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轻漂亮,怕我勾走你夫君的魂吗?居然想出这么卑鄙的招数……”说罢,她便一脚向庄敏踢去,幸亏那些个奴婢已醒悟过来,紧紧拉住慕灵。庄敏一言不发,扶着墙,缓缓离开了屋子。

当她的背影消逝在墙角时,门前多了一个人,正是允禩。他长叹一声,推门而入,从容地说:“此事与敏儿无关,你可以打我,但不可以打她!”

慕灵的仇恨之火“噌”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可她四肢便死死按住,除了吐着污言秽语,还能如何?

允禩弓下腰,渐渐逼近慕灵,似乎在细细地欣赏一件精美的器皿。

慕灵忽得安静下来,她这是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心仪的王子。一阵阵醉人的男子气息传来,怎能不叫她心旌荡漾?

“可惜了……”允禩直起腰,吐出一个狠狠的字,“打!”

三个奴婢抓牢慕灵,另一个腾出手来,凶神恶煞地左右开弓起来,在一片嘶吼中,慕灵吐出一滩带血的白沫。允禩淡淡地问:“嫁不嫁?”

慕灵根本听不清允禩的问话,只会本能地摇头,更多的是对自己芳心错付的悔恨。那个奴婢手不敢停,又狠狠掴了十来个耳光,感觉手掌内侧隐隐作痛,慕灵的脸更是肿得像猪头一样。老祖宗本有规矩,打人不打脸,特别是女人,又打了几下,自个的手都软了,不由说:“王爷,再打下去,怕格格(作者按:格格在满语中是贵族小姐的意思)支撑不住。”

恰好此时,有人来报,弘时求见。允禩冷冰冰地对慕灵说:“嫁给弘时,你是唯一的出路,否则你将生不如死。不许福晋再来探她,让她一个人静静,想清楚。”

静思斋

弘时一见允禩便行了大礼,唱道:“孩儿给亚父请安!”

允禩笑吟吟地说:“今个来得早,可是带来了好消息?”

弘时紧蹙着眉,说:“额娘平日里对我百依百顺,可不知为何,一提慕灵就像踩了尾巴的猫。唉……怕是不成啊!”

允禩收起笑容,阴着脸说:“你待怎的?郭络罗氏也是名门,你糟践了人家姑娘,想不负责么?”

弘时连连摆手,说:“孩儿绝无此意,孩儿对慕灵的心意天地可鉴,只是……只是……额娘那儿,怎么都说不通……对了,慕灵怎么样?她可愿下嫁于我?”

“哼!不用再找借口了,什么天地可鉴,我看就是逢场作戏!”允禩做了个请的姿势,“我虽是个失势的王爷,却还是个疼侄女的姑夫,慕灵的事我不会罢休的,请吧,时阿哥!”

弘时慌了神,直接跪下了,说:“亚父,别,别……咱好商量,此事可千万不能让皇阿玛知道啊!否则我……”

允禩说:“看你也有几分可怜,勉强信了你的话吧!你再回去求求齐妃娘娘,争取争取。不过,慕灵那……”

弘时见他松了口,破涕为笑,说:“亚父,可否让我见见慕灵,几日不见,确有几分想念。”

“恐怕慕灵不想见你?”允禩拍拍他的肩膀,“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需要给你们两多一点时间。你呢?去争取亲事,顺便和慕灵培养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弘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允禩失笑道:“这都不懂?例如择一件长期随身之物,赠予慕灵,做为定情信物?等她那口气消了,自然想起你的好来,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弘时心花怒放,立刻解下脖颈上一只红线绳系着翡翠玉猴,递给允禩:“这是我自幼的贴身之物,还请亚父替我赠给慕灵,以表达我一片至诚之心。”

允禩接过玉猴,想了想,说:“若能再有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便更好了!”

弘时笑道:“情信啊!”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允禩无奈地摊摊手,“既然你叫我一声亚父,唉,来,孩子,我念一句,你写一句,如何?”

弘时大喜,允禩唤人取来笔墨,弘时依言认真地书写起来。

允禩赞道:“笔力圆厚,颇有造诣。”

“皇阿玛常说,书法能体现人的修为与静气,因此,孩儿颇下苦功。”弘时不免有些得意。

允禩连连点头:“好好好……”阳光般的笑容后隐藏着惊天阴谋。

入夜,理亲王陵园,一阵幽幽的笛声合着清亮的月光,满地生花。

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陵园边上一间小小的道观。陶赖一掀夜行服的风帽,揖手道:“王爷请稍待,小人去将潇碧带回来。”

允禩“嗯”一声,皱眉打量着肮脏不堪的道观,在他的印象中,哪怕是在濒临死亡的大牢,潇碧也尽可能保持着衣容端正,真难以让人想象,他会住在这猪圈不如的地方。

没一会,陶赖回来了,后面跟着个佝偻携杖的老翁。陶赖喝道:“见到廉亲王,还不快跪下请安!”说罢,他将那老翁一推,后者两膝软倒,摔在地上。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绿竹客,潇碧先生?”允禩置疑道。

陶赖答道:“回王爷,此人正是潇碧。他的左腿因受刑而废了,走起路来,有些不太方便!”

第196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陶赖踹了老翁两脚,喝道:“还不给廉亲王请安行礼?”老翁静静地伏在地上,散发着濒临死亡的气息。

“免了!”允禩客气地说,“将潇碧先生扶起来,赐坐!”

陶赖没好气地像拖麻袋般将老翁拉起,丢在一张落满尘土的坑上:“廉亲王来看你,天大的福份,王爷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明个儿,就将你赶出园去……”

老翁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慢慢抬起那布满尘垢的脸,乱发向脑后轻轻拂去,忧郁的眼神,像天际最黯淡而星辰,落入不属于他的凡间。他沙哑的喉咙低低说:“王爷找小人还有何事?该说的,都说了。小人只是个守陵人,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垂下眼帘,轻轻捶着那只残废的左腿。

“怎么会?绿竹客织网密布的人脉,潇碧先生高深莫测的武功!”允禩说,“百姓给本王一个别称,八贤王,首要就是唯才是举,任人唯贤。本王看人很准的,您说您只是个守陵人,真是大材小用了!”

老翁讥讽地笑了一下,说:“我不是绿竹客,高深武功……呵呵……王爷,您在废我这条腿时,曾想过要任人唯贤么?”

陶赖喝道:“别给脸不要脸!”

“不得无礼!”允禩制止道,“当时政见立场不同,先帝下令严审剌客,本王也是听命行事,不过,你能活到今天,还能守在理亲王陵,难道不应该感谢本王慈悲吗?”

老翁苦笑道:“王爷可知生不如死的滋味。老天爷刻薄,不肯给我个有尊严的死法!再说,为了苟延残喘到今时今日,小人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允禩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弘时的消息,你提供得很及时。本王已布下天罗地网,按计划扶持弘时登位,再伺机揭露弘时并非老四亲生孩子的事实。不过,整套计划中,还缺一个敲门砖……”

“肯为八贤王出生入死的人还少吗?”老翁不屑地将头扭向一边。

允禩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说:“可没一个比得上潇碧先生你……”

“呵呵……”老翁仰天狂笑着,此时,允禩向陶赖施了个眼色,陶赖右手三指间已衔上两枚三寸飞镖,“嗖嗖”利器的破空之响,却丝毫没有防碍老翁倘若无人的笑声。就当陶赖以为老翁必死无疑时,一阵凌厉袖风扫过,飞镖在半空中,自动掉个头,“啪啪”两声,扎在陶赖身后的木柱上,入柱两寸有余。陶赖收起惊讶的表情,佩服地向老翁揖手道:“潇碧先生,晚辈多有得罪,失敬!”回想起自己曾对老翁毫无敬意的拖拉拽打,原来对方抬手投足之间,便可要了自己小命,不由冷汗湍湍而下。

老翁,不,应该是潇碧,半眯半开地的眼如宝石般闪着华彩,唇边凝结的笑容微微勾起,漫不经心地挺了挺修长的腰背,一刹那,似乎坑上坐的换了个人。

允禩喝彩道:“不错,潇碧先生回来了!”

潇碧冷笑着说:“我只是不想死在一个鲁莽武夫的手上。”

允禩说:“是,若潇碧先生一心求死,早可引颈自戮。本王好奇,什么叫有尊严的死?”

潇碧的笑容消失了,疲倦和悲凉如秋风般卷上脸,光华褪去,迟暮之态,犹为般般。

允禩精明如斯,话题一转,问:“潇碧先生一生效忠于理亲王,应配享子孙后代一同供奉,此事就交由本王去办,如何?”

“哼,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潇碧说,“人死如灯灭,何必苦流连。王爷,奉劝一句,你也想开点吧!”

允禩一怔,按他或胤禛的思维方式,都特别重视名誉,以己度人,才会替潇碧如此考虑,却不曾想,潇碧一生来去自由,封建礼教观念且不在话下,怎会在意一个身后的虚名?

潇碧长叹一声,说:“潇碧一生,义无返顾地替理亲王拼杀,就连腿也为他废了,已不欠他什么了。若说亏欠了谁,或许赔了我这条小命,也无法弥补她的缺憾。”

“哦?”允禩双目放光,他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说,“说来听听,搞不好本王可以帮你。”

“帮?你能将枯骨起死回生吗?”潇碧冷冷地说,“但若死在她的手下,也算值了。”

允禩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莫非是她?十四阿哥曾提及亦蕊前去慎刑司探望潇碧,二人情绪激动,潇碧承认自己是谋杀亦蕊父母的凶手。允禩既要潇碧为己所用,自是没想过揭他的伤疤,更没想过潇碧一介杀手,会耿耿于怀。看来,潇碧仍无法做到彻底无情,若他情系国母,那无疑成为最剌人的匕首。允禩心中冷笑,却装出一副同情的口吻:“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潇碧先生,她,可是当今国母啊!”

“多情?”潇碧抬头看了一眼允禩,“肤浅……难道你认为我对她有男女之情?”他从袖管中取出一枝竹笛,附唇吹奏起来,细细一辨,允禩便听出这是民间流传甚广的一阙《小重山》,他食指轻叩,朗声吟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笛声袅袅,婉转悠扬,夜半幽凉,孤苦满腔。

允禩明白了潇碧的心情,点头道:“红颜易得,知音难求。”

潇碧轻轻抹拭笛身,说:“有的人,就算再懂音律,也无法成为知音人。”

允禩知道这话是冲自己来的,他大度一笑,说:“那是……关键是你的知音人,肯原谅你。”

潇碧说:“你有法子?”

允禩说:“只要你肯帮我,我必达成你心所愿。”

道观里,静得只能听见风穿堂的声音,许久,潇碧徐徐说:“将你的全盘计划说说吧!”

当年,胤礽为求自保,将潇碧交出。潇碧失望欲绝,在十四阿哥围捕他时,完全不进行反抗,干脆利落地给自己安上了个“反清复明”的罪名。八爷党明知他与胤礽有关,迟迟不肯处决,十年来,各种大刑尝了个遍。胤禛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但以潇碧犯的大罪,却不在赦免名单中。雍正二年,二阿哥胤礽病重逝世,晋封为理亲王,谥号密,葬于黄花山理亲王园陵。狱中的潇碧不知如何得到了这个消息,托人带口信给允禩,请他将自己安排为理亲王守陵,将用一个大秘密交换。胤礽已死,潇碧已无利用价值,允禩根本不屑见他,直到陶赖带回口讯:“弘时非胤禛亲子。”(作者按:潇碧怎么会知道弘时生世,参见第一百零六章善恶终有报)这才意识到潇碧的剩余价值,允禩用另一个囚犯把潇碧换了出来,安排守陵。允禩亲临废太子陵园,过于招摇,只能苦等机会,终于能够前来相会。当允禩第一次看到热血率真的弘时,便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棋子。胤禛秘密立储,立的可以是弘历,当然也可以是弘时。他对弘时倍加关心爱护,指导有加,很快便引来弘时对他的信任和敬佩,原本,他只想扶弘时成为太子登基,可以成为新的傀儡。当他知道弘时不是胤禛亲子时,更坚定了这个信念。弘时,将成为他成为新帝的踏脚石。

第197章 夕阳朝乾

青海。抚远大将军府

“混账!为了几百两银子,你弹劾金南瑛?”年羹尧勃然大怒,“你可知他的来头?他是怡亲王(作者按:十三阿哥胤祥)保荐来的,参他一本,就是不给怡亲王面子,你让本将军如何保你!”

地上跪着的是年羹尧的亲信胡期恒,他已惊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说:“奴才若早知道这位金大人有这般来头,借奴才十个狗胆也不敢与他为难。这回主子可一定要救奴才啊!”

年羹尧说:“本将军有什么法子,上回奏折上皇帝老儿的批示,我到今时今日还记忆犹亲。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难,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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