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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宫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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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待荣妃稍作平静后,说:“娘娘,按说海定阁的事,不该来找您。但这宫中也唯有您最为公允,宋氏陷我于不义,可以不予她计较。她万一哪日,她对娘娘……”

“她敢!”荣妃现在就像只好斗的公鸡,全失了端庄的态度。

李氏说道:“三阿哥深得皇阿玛之心,虽然我是四阿哥的人,但也不得不说一声惭愧。我定会劝阻四阿哥沉迷权政,让他多修心养性。”

荣妃突然冷静下来,似乎把全身的羽毛都收了起来,一下又恢复了高贵冷静的样子,缓缓说道:“你想……”

李氏说:“小女家门凋零,在宫中无依无靠,但求娘娘福荫。”

荣妃听闻,不住点头,长笑起来。

回海定阁的路上,李氏脚步轻快,心下甚喜。这两个笨人,夸夸儿子就中了计。谁说汉人不能做嫡福晋,受了宠,入了旗籍再抬旗,不就行了。福晋之位,她势在必得。

第二日,凝秋被传到永和宫。只听德妃冷冷说:“凝秋,三年期即将满了,明日你出宫去吧!”

第22章 谣言猛于虎

凝秋大吃一惊,离个这红墙围壁的紫禁城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有这么容易实现吗?她很快平静下来,行礼问:“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不快?”

德妃淡然说:“三年前,福晋刚入宫,需要个资深可靠的姑姑在身边提点着。这三年,你做得很好。本宫现在只是兑现承诺罢了,答允你的赏赐已备下,临行前来永和宫找元香取了便是。若无特别事宜,三日后,你便出宫吧!对了,不用来辞行了。”

凝秋自己也没有想到,当梦想即将实现,她心中并没有那么欢喜。反而,她却有了挂念,有了担心……

德妃见她迟迟没有谢恩,表情怪异,已猜到她心中所想,“哼”一声,略带讥讽地说:“怎么?如今又不想出宫了?出宫的机会可就这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了。”

凝秋听后,磕了个头,惨白地脸说:“谢德妃娘娘恩典!”

回到明月楼,亦蕊正与彩娟、云雁,见凝秋面色凝重,亦蕊忙问:“德妃娘娘传你去,有何吩咐?”

凝秋向正正地行了个万福礼,低声说道:“谢福晋厚爱,德妃娘娘准了奴婢出宫返乡。”

彩娟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呼道:“姑姑,你要离开?”

云雁相识凝秋多年,知她所愿,但也红了眼圈,拉住凝秋的手,不舍地说:“姑姑!”

亦蕊沉默了好久,心头酸楚,却硬生生挤出笑容,说:“恭喜姑姑得偿所愿,何时出宫,好让我帮你打点打点!”

凝秋小声说:“三日后。”

“这么快……”众人皆感惊异,海定阁除了凝秋外,并无掌事姑姑,就算要内务府新派个过来,也需三五日时间,根本连情况都来不及交接。亦蕊说:“三日快了点,我还有很多事不明,要一一请教姑姑呢!”

凝秋说:“奴婢也是这个意思,但三日是德妃娘娘的懿旨。”

亦蕊点点头说:“明日我向额娘请安时,求她宽限几日便罢了。”

这事来得突然,凝秋本就有点放心不下,心想亦蕊去求,定能延得几日宽限。内务府到了新的掌事姑姑,再行好好叮咛便是。主仆几人相聚时日无多,都不禁红了眼,互倾珍重与嘱咐之语。

原本去永和宫请安都是凝秋相陪,这日她亦知是求得自个的事,避了嫌,让云雁同去。

向往日一般无异,但当亦蕊提及凝秋之事时,德妃使了个眼色,元香元蓉云雁等一干奴才识趣地退下了。

德妃问道:“你进宫几年了?”

亦蕊柔顺答道:“承额娘照顾已三年有余。”

德妃说:“嗯,本宫记得你与胤禛大婚时,是十二岁,现在已十五了。看看,都出落成个大姑娘了。本宫十五岁时,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官女子,身份低微,任人喝来唤去!”

亦蕊从未听闻德妃亲口提及自己的往事,这似自怜自哀的语调,令她心中一颤,忙说:“额娘福泽深厚,倍受皇上喜爱,地位尊崇,怎是儿臣可以相比的。”

德妃苦笑道:“怎得不能,你一进府就是嫡福晋,胤禛的正妻。而本宫从官女子,成为德嫔,德妃。皇上身边多少厉害的妃嫔,你有多少份恩宠,就有更多的阴谋算计在等你。若想活得平安,并不是事事忍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可成的。若你不成为棋手,那么你就将成为他人的棋子。”

亦蕊知道德妃这番苦劝是为了自己好,感激道:“儿臣多谢额娘教导!”

德妃不屑地说:“罢了罢了,要做棋手还是棋子,你自己考虑!”沉吟一会,又说:“去把凝秋留下来吧!”

亦蕊一惊说:“额娘不是让她离宫返乡吗?”

德妃说:“离宫返乡一直是她的心愿。要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必须发至自愿,若她还有个盼头,做事便有阻滞,也让他人容易抓到软肋。若你能让她在此机会还能留下助你,日后定为你心腹,打理海定阁。”

亦蕊摇摇头,说:“儿臣虽然愚笨,但与海定阁李姐姐、宋姐姐相处和睦,定以共同打理好事务。请额娘放心!”

“哈哈哈……”德妃长笑道,“李氏说你单纯,本宫看就是愚不可及。李氏看似大方得体,却是心存城府,欲取你而代之。宋氏为荣妃所用,争风吃醋,无事生非最为擅长。若这三年无凝秋在旁照应,你能如此平安?”

亦蕊听闻,脸色暗沉,身体微颤,好一会才说出:“儿臣不愿用他人的幸福来换自己的平安,恳请额娘成全凝秋,成全儿臣。”

德妃严肃道:“你要知道,若凝秋走了,你不止可能孤军奋战,身边新晋的人,还可能会平空添很多麻烦!”

亦蕊微颤着地说:“儿臣省得。”

德妃点头道:“罢了,你既心意已决,就依你之言,和凝秋再商量一下离宫时间便是。”

待亦蕊退下后,德妃说道:“出来吧!”

只见,一个瘦弱的人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满面是泪,正是凝秋。

德妃说:“你现在还要与本宫说什么吗?”

凝秋坚定的摇摇头头,说:“奴婢愿一辈子跟随福晋!”昨夜话别之后,凝秋回到屋里,却无法安睡。不禁寻不到一丝喜悦,忧虑如同海潮般涌了上来。在宫中,总想着如何离宫,离宫后,她又该何去何处呢?今年她已满二十八岁,哪有好人家肯娶她做正房?做个妾侍,整日争风吃醋吗?又或者孤苦终老?突然,她害怕起来,在宫中还有福晋、云雁等人像姐姐一样重她、亲她,甚至连德妃也想收揽她。家中靠她寄得月俸、赏银渡日,娘娘们赏赐的宫中之物是不可买卖的,就算拿到离宫前的厚恩,恐怕一回到家中,就会被母亲贴补给了几房弟弟。天地之大,她还有何人可依靠,何处可去呢?突然间,她觉得这讨厌的紫禁城已然是她家,亦蕊等人便是最亲近的人。想到亦蕊,她不由担心起来,李氏虎视眈眈,宋氏性情不定,阁中繁琐事务亦蕊是否能独个应付?万一怀上了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闪失?她越想越怕,再也等耐不住,第二日早早地,赶在亦蕊来请安前,望向德妃讨个恩赐,再宽容她在宫中几年。没想到,话还未说,亦蕊便来了,德妃示意她在屏风后稍等,却不曾想到听到这番暖人心腑的话。当下,再无顾虑,愿长留宫中。

德妃满意地点点头,一切皆在她的盘算之中。李氏前来示好,虽句句正中她下怀,但会猜度人心的人最是可怕。李氏虽然聪明,但宫中生存之道还未能掌握圆满。德妃心知李氏必然会打压凝秋,担心凝秋为三年之期所束,无法撑住,知难则退,特许她恩典。却见凝秋没能立刻答应,今晨更是急急求见,便知这几年主仆情深。亦蕊是个性情中人,宫中少有,胸襟宽广,待人仁厚,令接触她的人都不由喜爱她。果然,亦蕊没令她失望,以自己的宽仁之心为赢得了忠仆。

亦蕊回到明月楼,便唤云雁取过库房的簿子翻阅,又觉得不清楚具体物事,便干脆去了库房,亲自为凝秋挑选礼物。

当凝秋寻到亦蕊时,她正满额是汗的在一堆缎子里翻看着。见凝秋来了,亦蕊开心地说:“姑姑快来看,我正在帮你寻嫁衣的布料呢!可惜我平日里不爱穿红的,没几匹合适的。不过我记得,上次惠妃娘娘赏下匹苏绣的料子,是顶好的。我让人给包上了,这下倒自个找不到了。”

凝秋笑笑,拍拍她的手,在缎料后一个长柜中翻了翻,立时找出了那匹苏绣。

亦蕊笑着说,“就是这匹!”说罢,便拿着衣料在凝秋身上上下比划着。

凝秋面带微笑,眼却含泪,轻轻抚着缎子说:“真的好美,谢谢福晋赏赐!奴婢一定珍藏着。”

亦蕊说:“珍藏做什么?要赶快裁制了,找个机会穿起来才是!”

凝秋说:“福晋忘了,奴婢们在宫中是穿不得红色的。”

亦蕊听了这话,“啊”的一声,她并不愚笨,但却不感相信凝秋的决定,面带置疑地看着凝秋。

凝秋攥紧那块苏绣,心中再次下了决心,说:“望福晋允应奴婢在身边伺候着,奴婢定当一生一世心中唯福晋马首是瞻。”

“不!”亦蕊说,“是不是额娘为难你了?我去帮你说去?再不行,就说我赶你出去的。你的心愿,定不能为我所毁。”

凝秋拉住她,感激道:“今晨福晋与德妃在永和宫说话,奴婢都听到了。福晋不以自身平安换奴婢幸福,奴婢又怎能只能自己幸福,陷福晋于险地。再则,出了宫,我一介女流又能做些什么呢?”泪,不由地流了下来,随之,凝秋跪了下去,坚定地说:“福晋,奴婢想得很清楚,奴婢是自愿追随福晋,无人勉强,心中无一丝不愿。”

亦蕊心下感慨,却也欢喜非常,忙拉她身。

当晚,明月楼上下同喜不表。

几日后,海定阁中突然传起了一个流言,说某一宫女与宫中侍卫有染。

过了几日,流言愈传愈广,已泛至宫中,流言主角直至凝秋。

又是一月有余,这流言已变成个完整的故事,大致是说凝秋几年前与神武门侍卫有染,而该侍卫已有家室,且管治甚严,不能娶她。凝秋也不愿出宫,在宫中与之暧昧,种种风月勾当均被传描地绘声绘色。要之宫中本无事,宫女太监心中情欲无法渲泄,有着这类噱头,好事者便有了才干施展之事。更有不受宠爱,却不甘寂寞的后宫嫔妃来几句言之凿凿。自古谣言猛于虎,凝秋知是有人想她离宫而耍下的手段,当即便去了绯烟居。

第23章 出污泥怎不染

凝秋还未跨入绯烟居院门,便听到门板后几个奴才嘻笑私语。

“盘口开了啊!一号到九号,要下注的快啊!喏,独家秘籍,五十个制钱。”一个尖细的声音道。

“呀,公公,太贵了!”一群宫女叽叽喳喳的说。

“怎么贵啦!这里可是将这九名侍卫的情况介绍地清清楚楚,自个儿拿回去研究透了,那可是以一赔十啊!”那太监继续说着。

一个宫女说道:“万一不在这九个侍卫里呢?”另一个宫女说:“对呀,万一始终没有查明呢?”

那太监说:“早上延禧宫消息传来,荣妃娘娘已怒,要着手调查此事。而这九个人,便是凝秋接触过的侍卫,那奸夫必在其中。”

只听院内一片杂乱,讨论、下注、买籍……

院外的凝秋已将下唇咬破,鲜血直流。这本是饭后闲谈的流言,却越传越烈,甚至成为合宫关注的地下赌局。她的名声和清誉,又怎是进绯烟居闹将一顿可以挽回的。不对,能传成这样,定然不是单单一个侧福晋能生出的是非。莫非是另有权势在后?

带着重重疑问,凝秋回了明月楼,见汀兰正与亦蕊说着话,心下明了三分。

果然,汀兰见她回来,笑着说:“凝秋姑姑,荣妃娘娘有话要问你,传你立即去延禧宫面见。”

亦蕊插话道:“走吧,我正好也想向荣妃娘娘请安,一起去吧!”

延禧宫

亦蕊向荣妃请完安后,但被安排至左下首椅中安坐。而凝秋则立于殿中,荣妃娘娘斥道:“凝秋,有人向本宫告发你与宫中侍卫有私情,你有何话要说?”

凝秋反问道:“既是有人告发,告发之人在何处?请娘娘邀此人出来对奴婢对质。”

自然是没有这个人的,荣妃气白了脸,说:“此事宫中人人皆知,何必还有人特地与本宫说。”

凝秋冷笑道:“娘娘蕙质兰心,明白谣言止于智者。奴婢被人谣诼诬谤,恳请娘娘做主,还吾清誉。”

“清誉?”荣妃不禁笑出声来,“你还有清誉吗?好吧,实证本宫是没有,但你看……这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说罢,她从手边的圆桌上拿出几本册子,丢在凝秋脚边。

凝秋一看,脸色变得惨白,有介绍她与某侍卫如何认识的,正好有一本书掉在地上时翻开了内页,赫然绘着一副****绻缱图,图上女子的形貌正中凝秋。亦蕊快步上前,拾起其中之一,稍稍一翻便脸红不已。亦蕊合上书页,朗声说:“娘娘,不知是何人,在宫中传这污秽之物。娘娘即受天恩协理六宫之事,不应该查出幕后之人,而不是拿凝秋兴师问罪?”

荣妃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算凝秋真是冤枉的,但此事毫无线索,难道不该先向凝秋问个明白?”接着,她转向凝秋说:“这九名侍卫,你是否都识得?”

汀兰拿出一张名帖,递到凝秋面前。凝秋粗粗一扫,答道:“奴婢入宫近二十年,由于为主子们跑腿,和神武门、顺贞门的侍卫偶打交道。但绝无私交,有的甚至不记得姓名相貌。”

荣妃说:“不是吧!例如这个神武门守卫唐颜。库库尔,你是同乡吧,难道你没有托他帮你带书信财物给家人?还有,三个月前,因雪天路滑,你在神武门附近滑倒,巧遇侍卫阿克占。多铎相救,你也忘了他?”

凝秋说:“奴婢没忘,相助之义与苟且完全不同,娘娘可请老嬷嬷来查证凝秋是否处子之身?”

荣妃说:“自然要查。但此事由你而起,并与你有关,且关系到后宫风气。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将凝秋带下去软禁起来。”

亦蕊忙说:“请娘娘明鉴,此事还未决断,怎可拘人?”

荣妃嘿嘿冷笑说:“本宫既无用刑,也无囚禁。只是请凝秋到延禧宫小住,待真相查出后,再放她出去!”

亦蕊着急说:“可是……”

荣妃变下脸面,严肃的说:“此事已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万一闹到皇上耳朵里,本宫还未有任何举措,如何能放皇上放心?又或者四阿哥福晋想要教导本宫如何治理后宫?”

亦蕊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反驳荣妃。只听这时凝秋说道:“荣妃娘娘,若能还凝秋清白,又何惧小住延禧宫?只怕打扰了娘娘罢了。请娘娘允准,奴婢与福晋说上几句话。”

荣妃微微点头允准,凝秋拉着亦蕊的手,低声说:“福晋,凝秋要有一阵子不能在旁伺候了。此事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谣言不止,凝秋轻则无法再在宫中,重则以死明节。凝秋未来如何,只能靠福晋了?小心,绯烟居。”最后一句话,凝秋几乎贴在亦蕊耳边说。

凝秋被留在延禧宫了,亦蕊顿时觉得缺了主心骨一般,坐立不安。她唤彩娟、云雁进来相商,彩娟说:“小姐,去找德妃娘娘,让那些坏人闭嘴,谁要再多说一句,罚俸,上刑,看谁还看多嘴!”

亦蕊摇头道:“此法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不可。”

云雁说:“那不如想法子查明真相,就可还姑姑清白。”彩云在旁频频点头。

亦蕊还是摇头道:“我坚信姑姑是清白的,真相要查,但如何告知众人呢?姑姑的名节又如何挽回呢?”

主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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