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闲逸生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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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喜笑颜开地说:“松儿这么喜欢习武,可是找遍京城,硬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教他的师父,今日阿止过来了,我们才知道,放着眼前的师父不找,哪就能找到旁的什么人了去。”
乔木撇撇嘴,“可是母亲,那个王府若是松儿去了,可得守规矩的,松儿这么顽皮,会不会不适应呀?”
乔松抢先回答:“太好了,去王府后不但可以天天见到姐姐,也可以天天见到乔云了。你们放心,松儿都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一定能适应的。”
顾止用手绢儿擦拭了下嘴,说:“木儿,你就放心吧,松儿愿意过来,我倒是极欢喜的。你在府上也有个伴儿了。其实我早就想让松儿过来,就怕岳母不同意,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好了。”
于是这事便这样说定了。
到了晚上,顾止早让兵士们乔装打扮了,来到秦淮河边防守着,顾止带着乔木,坐着车轿,来秦淮河观光。
乔木可高兴了,头上戴着风鹊帽,帽沿上垂下面纱,她时不时地掀开面纱,去看两岸的风景。
顾止挑了河边一个古亭子里与乔木坐定,小贩端上秦淮河上的小吃。有葱油饼,松花卷,还有凉粉,竹筒饭。
乔木吃得很高兴,又有一歌女上来给他们弹琴唱歌。
那歌女怀抱琵琶半遮面,歌声极为幽怨,乔木听得入迷,回头对顾止说:“夫君。她弹得太……”
正要说下去,却看见顾止正紧绷着脸。盯紧了那歌女的手指,眉毛微蹙,一脸严肃的样子。
乔木不觉有些警觉,也连忙朝那个歌女手指看去。
可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呀。
谁知,乔木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那优美的琴声忽然呼起一个重音,马上停止,好像骤然断裂了的竹排,那歌女手指忽然就离了弦。指尖飞出几枚银针,就朝乔木飞去。
“哗!哗!哗!”乔木只听到耳边响了三声,顾止早用三个手指夹住了那飞过来的银针,上前几步,抓住那歌女的手。那歌女还想反抗,顾止用膝盖对着她一顶。歌女便跪在了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顾止厉声问道。
谁知,那歌女发出一阵冷笑,忽然咬舌自尽去了。
顾止走到乔木身边。乔木还心有余悸,扑到顾止怀里。
“夫君,我好怕。”乔木不敢看那倒在血泊中的歌女。
“别怕,有我在,没事了。”顾止轻轻拍着乔木的后背,眼睛却四处看去,对侍卫们说:“不得让任何人近前来。”
谁知,那小贩忽然个个都亮出了武器,开始砍杀起那些侍卫来。
“夫君,这可怎么办?那些小贩似乎个个身手不凡。”乔木害怕极了,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见过这等场面。
顾止却站着一动一动,勾唇阴笑道:“怕什么,难道只有他们有埋伏吗?我也有。”
马上,从四个角落冲出来一队兵士,那小贩们见忽然来了这么多兵士,个个落荒而逃。
“要抓活的!”顾止令道,紧紧搂着乔木,安慰道:“木儿,别怕。我们继续吃东西。”
乔木哪里还吃得下去,顾止淡然自若地坐定,舀了一勺子凉粉汤给乔木:“乖,张嘴。”
乔木嘴巴张了张,吃了一口,这时,兵士们活抓了一个小贩,上来报告:“将军,其他的小贩都自尽了,这个还来不及自尽。”
顾止站了起来,掐住那小贩的嘴,对乔木说:“木儿,将吃剩下的凉粉拿于我。”
乔木一怔,顾止现在要凉粉干什么?不过她也倒听话,端了凉粉给顾止。
顾止取了凉粉就给那小贩的嘴塞得满满的,边塞边冷笑:“这下看你怎么咬舌自尽。”
那小贩满嘴都是凉粉,极不舒服,连连求饶。
顾止冷笑:“你若是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我便饶了你们。”
那小贩哭丧着脸,说:“是广陵王派我们来的!”
顾止眼光一厉,声音提高了:“广陵王怎么会派你们这群废物过来行刺我?难道不知道,你们就算联合起来打我一个,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吗?”
那小贩高呼:“将军,真的是广陵王派我们过来的,广陵王还抓了我们的父母双亲,要挟我们去行刺。如果我们不自尽,他就会对我们的父母双亲下毒手。不过,广陵王所要我们杀的,不是将军您,而是您的夫人,乔木。”
乔木一怔:“杀我?我与他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
那小贩说:“我只是作杀手的,真不知道个中原因,求将军让我自尽吧,如果不自尽,我的父母双亲就要遭遇不测了。”
顾止四下看了看,说:“如果你不自尽,我寻一具长得像你的尸体来冒充你,广陵王也不会知道。”
那小贩说:“就算一时不知道,可是迟早会知道的。如果小的不死,父母双亲就有危险了。”
顾止冷笑:“那你以为,你死了,你的父母双亲就真的会没事了?我告诉你,既然广陵王做得出这种事,他怎么还会放走你们的父母双亲,难道让他们以后为你报仇吗?你不管死不死,你的父母双亲都是要死的。”
那小贩听了,想了想,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将军明示,小的真的是被要挟才这样做的。将军说得对。不管事成与不成,小的与小的父母亲都会惨遭毒手,还不如留着一条贱命,去为父母亲报仇。”
顾止点点头,放开了他:“你起来先。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贩年纪大约十八岁,长得也算英俊,说:“小的叫姓杨,名叫阿牛。”
“你姓杨?”顾止一怔。“听你口音,应该也是京城人士。”
那个杨阿牛说:“小的自幼便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幸得京城牛家村的一对夫妇收养,小的为了谋生,只好干起了杀手一行。小的只知,过去的父母亲姓杨,至于其他的,倒不知晓了。还望将军恕罪。”
顾止扶起杨阿牛,对侍卫说:“带杨阿牛好好梳洗吧,以后,就让杨阿牛跟在我身边。作我的侍卫。”
杨阿牛听了眼睛发亮,又跪下:“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顾止点点头,杨阿牛便下去了,顾止凝视着杨阿牛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杨阿牛,十年前天下第一茶商杨家人。也的确有三兄弟,如果他们现在还在世的话,年纪应该分明是二十五,二十一。与十八岁。”
乔木不知顾止说什么,便说:“夫君,你在想什么?难道杨阿牛便是当年的杨家后代吗?可是天下姓杨的这么多。光是京城就有不下百来户呢。”
顾止点点头,轻轻一笑:“你说得也是,只不过,我刚刚看到这个杨阿牛,他的容貌五官,与我军中一个将士长得有些相像。我一时恍惚,便胡乱猜测了。好了,木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乔木经此一惊,再也不愿意提外出游玩的事了,顾止让乔木不要对外人提及今日的事,包括对乔家人也不要提,免得让乔家人担心。
乔木答应了,问:“广陵王为何要杀我?”
顾止冷笑:“广陵王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要杀你的人,当然不会是广陵王。”
“那是谁?”乔木一怔,眼睛里一阵冷意,“难道是太后?要不然,谁还会这么大的面子,让广陵王为他办事?”
顾止想了想:“不管是谁,他们既然敢派杀手来杀人了,这事既然败了,他们必会再来点别的阴谋,而且,刚好挑在我们省亲归宁的日子。他们倒真的是挑得好日子,可惜,我顾止也不是纸老虎。”
乔木有些焦急起来:“那夫君,不如我们回王府吧。”在王府时好端端的,一出来就发生这等事了。
顾止将她搂在怀里,说:“不必。我就要呆在这儿,我也要趁着这次,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了呢?好戏不在后头呢,木儿,你只管放心呆在乔宅看戏吧。”
于是接下来,顾止在乔宅四周加强了防备。
乔越知道了,有些怀疑,找到顾止与乔木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有人想对乔宅不利?不然,为何在乔宅上下,布下这么多兵士?”
顾止摇摇头:“岳父大人,如今京城有些纷乱,多点防卫,也是好的,况且木儿尚在乔宅,若是不防着点,我也不放心。”
乔越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阿止,你可别欺瞒我,我早得到消息,说是上回在秦淮河,你与阿木遇上了刺客。可是真的?”
顾止暗中一怔,这个乔越可真的是消息通,那日秦淮河上所有看到的人,他都给了他们钱财,锁住他们的嘴,就算他们要说出来,才一两日的功夫,乔越就听说了。
于是顾止点点头:“既然岳父已然知晓此事,我们也只好承认了。我此番就是要好好反击一下他们。”
乔越吃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会不会上乔宅惹事?”
顾止摇摇头:“这个请岳父放心,如今怎么说也是太平年代,任谁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来这么一个大宅子里闹事。我怕的是他们有什么别的阴险伎俩,这个倒是不怕。”
乔木也说:“是呀,父亲,您就相信夫君吧。”
乔越只好叹息着回房了。
果然不出顾止所料,很快,京城里就传出奇怪的事来。
这日,顾止外出带兵巡城去了。
乔木与乔家人坐在香樟树下。绣着花。
杨氏看了看乔木绣的荷包,说:“木儿,你的刺绣大有进步呢,这荷包是给阿止绣的吧?这上面的蟒蛇竟也能绣了。”
乔木轻轻一笑,说:“每当绣到这个蟒蛇头时,就特别难绣,总绣不出那种凶恶的感觉。”
乔松摇了摇乔木的手说:“姐姐,你绣蟒蛇头时。就想一想薛庆的脸,就一定知道怎么绣了。”
众人笑了起来。杨氏说:“的确呢,这薛庆的脸,也是如此凶恶,与蟒蛇头像倒也有几分相像。”
薛玲摸了下自己的大肚子,说:“呀,也真是的,可能是这个调皮鬼又在踢我肚子了,好痛呢。”
乔木放下荷包,说:“那木儿去给嫂嫂炖碗乌鸡天麻汤。天麻有镇痛的效果呢。”
薛玲摆摆手:“木儿,怀胎的人,最好不要吃天麻,免得中了毒传给了胎儿呢。而且,这孩子踢我正是好事呢。这说明这个调皮鬼是在给我报告消息呢。”
乔木一怔:“报告消息?嫂嫂,他踢你。怎么是在报告消息呢?”
杨氏摇了摇头,对薛玲一笑:“玲儿,木儿还真是个孩子呢。”
薛玲也笑了起来:“木儿,我的孩子在给我报告消息说。他在娘亲肚子里过得很好很开心呢。”
原来是这样,乔木抚了下脑袋儿,笑道:“我明白了,不过呢,这孩子在娘亲肚子里就会踢娘亲肚子了,说明他一定是个调皮鬼。”
杨氏拍了个乔木的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在为娘肚子里时,也时常踢娘亲肚子呢。”
这时,乔露端来了几碗汤来,笑道:“木儿,玲儿,你们都来喝下这两碗汤。都说了,酸男辣女,若是喝酸的,生下的会是个男孩,若是喝辣的,生下的便会是个女孩。我却极贪心,希望你们呀,都产下龙凤胎。所以呀,我煮了一碗青椒汤,一碗酸梅汤,来来来,都给我喝了去。”
乔木连忙端起来就喝,却见薛玲在喝酸梅汤时还可以,在喝青椒汤时却直皱眉毛,半天喝不下去。
乔露说:“玲儿,你可是不喜欢吃辣的?”
薛玲点点头,将青椒汤放下,笑道:“只怕我呀,是没有这个福气产下龙凤胎了。我这个人呀,一吃辣的,就上火,脸上长痘痘不说,浑身还会奇痒无比呢。”
乔木连忙端了青椒汤一口气喝下去,说:“嫂嫂不喝我喝了吧。我呀,可是酸的辣的甜的咸的都爱吃,唯一不爱吃的,是苦的,不过呀,我夫君爱吃苦的,自从天天跟着夫君吃苦瓜之后,我现在呀,也爱吃苦的了,所以呀,我是没有什么不爱吃的了。”
杨氏爱抚地摸了下乔木的头,笑道:“你呀,就是个吃货,哪有什么东西入不了你的嘴的。”
乔露说:“这个作孕妇呀,就是要是个吃货才行,你吃进去多少,肚子里的孩子也吃进去多少。”
乔木心满意足地喝完,还舔了下嘴唇,笑道:“姐姐,我现在酸的辣的都喝了,是不是真的会生龙凤胎呀?如果真的一下子能生两胎,可就好了。也省得再怀一次。”
杨氏戳了下乔木的额头:“你呀,懒成这样,连生孩子都犯懒。”
乔露笑道:“妹妹,这自然不是了,这不过是传说罢了,哪能当真了呢。况且,你们现在都已是怀上了的,是男是女,是一胎还是两胎,都差不多定形了的,如今也是没的选择的了。”
“要我说,我倒是喜欢生个男孩子,男孩子好养,女孩子太娇气了。”乔木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的,就更难养了。”
“你知道就是了,你这个调皮鬼,也不知小时候有多闹,为娘养你们这对女儿呀,不知瘦了多少斤肉呢。”杨氏装出生气地说。
乔木双手搂住杨氏的脖子撒娇道:“母亲呀,我们姐妹往后会好好孝顺母亲的,以报答小时候让母亲少肉之恩。”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正说笑间,就有人来报告,说是京城满街的百姓都出来了,齐聚一起,杨氏忙让云娘去打听。云娘回来说,是有个什么大巫仙的,被人抬着穿街走巷,说是在给人看病什么的,据说还是神医,不管得了什么病,一给他看就灵。
“哪有这种事呢?一定是个骗子。”乔木可不相信现在的医学,可以让百病都去除。
“不管是什么。我们不如出去看看吧。”杨氏有些好奇。
乔木正要出去,乔露拦住了他们:“你忘记了。顾将军交待过我们的,不管乔宅外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最好少出去,尤其是乔木,你万万出去不得。”
乔木拍了个脑袋,“我是差点忘记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
杨氏说:“我与玲儿过去看看,回头再讲给你听。也是一样的,木儿,顾将军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你就听吧。”
乔木便与乔露回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顾止回来了。一看乔木在房间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怕你会出去。幸好你足够听话,还留在宅子里。”顾止放松了下来,“外面这情形,只怕又是什么阴谋。木儿,你不能出去,可知道?”
乔木点点头,亲自要去给顾止倒水去洗脸,顾止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出去,你不要出去,千万记得就好。”说罢,又急匆匆地走了。
乔木说:“怎么人人都弄得这样紧张兮兮的?兴许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呢,要知道,这些行骗的伎俩,多得很,若是每一次都是什么阴谋,每一次都要关在宅子时,这也太紧张了些吧。”
乔露则在桌子上将一个个制作好的生茶饼,用草叶包好,再将绳子绑起来。
因为乔露现在也帮着母亲管家,也帮着父亲管茶叶,便将茶叶放在家里制作,做好了再让人送到店铺子里去。
乔露动作娴熟地包装着,一面说:“木儿,在家里呆着不好吗?也与姐姐多说说话儿。”
乔木叹了口气,凝视着乔露手中的青茶饼,说:“姐姐,现在我们家茶叶有你的帮手,肯定能更上一层楼的了,可是木儿却不希望乔家茶叶去与薛家茶叶竞争。这天下第一茶商争到争不到,都一样的。”
其实乔木这次本来是想,将上回英语写就的那几本书上记着的,制茶秘诀教给乔家人的,可看如今的情形,如果教给了他们,他们就更加有信心去争什么天下第一了,岂不是反而害了他们?
所以,乔木便没有透露半个字了。
“其实,姐姐也不赞成去争什么天下第一。”乔露将茶饼都包装好,放在筛盘里凉着,双手擦了擦,便坐在乔木面前。
“真的?”乔木简直不敢相信,乔露过去可是最好强的,事事总争第一的。
乔露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