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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继室难为-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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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位老爷带着妻儿出来看花灯啊,一看就是疼媳妇儿的!”一句话说的张致远嘴角扬了扬,这话听着中听啊!那老板娘又看向窝在安宁怀里的福久,笑眯眯道:“好个有灵气的娃娃!你们夫妻有福气啊!”那边有客人要给钱了,老板娘拽过去去收钱,张致远嘴角挑着心想这老板娘会说话啊,两句话把他们一家人都夸了!

馄饨是新鲜的荠菜馄饨,典型的江南小吃,安宁咬开一口,里面是新鲜的荠菜和肉馅,很美味啊!福久皱着小鼻子,软软的叫了声娘,安宁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喂给他。福久小娃娃的也跟哥哥似的是肉食动物,估计是家里难吃到这样简单的馄饨,张致远舀了一口汤,汤头很足,确实不错的。

只不过付了钱临走的时候,隐隐听到老板娘笑着同老板道:“老头子,你说那娃娃是那位老爷的孙子还是儿子?我刚才还真不大好说呢!”那老板还往这边瞧了一眼,回头不知和老板娘说了什么,老板娘笑着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老板娘说话声音虽不大,但足够让张致远听到的。安宁更不用说了,抱着福久挡住自己忍笑的脸,她面上陇着轻纱,再加上背光那老板娘看不大真切她的脸。要是判断的绝对是从大老爷这边儿。张致远脸黑的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道:“回去了,这馄饨真难吃。”

绝对的迁怒,安宁脸忍笑得都涨红了,回家就回家,反正也玩的差不多了,那位老板娘真是个妙人啊!

回到桂院张致远闷声不吭得坐在花开富贵的红木椅子上。安宁脱了披风,当值的小丫鬟端了茶水上来。安宁越想越乐,边走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福久在回来的路上困了,到家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安宁一笑他嘤咛了一声,安宁连忙噤了声把儿子重新哄睡着,放到碧纱橱内的小床上。这小床原还是福生和安康小些的时候睡的床,隔了几年竟是轮到福久小包子了。盖好了杏子红绫被子,安宁才出来。看大老爷站在明亮的西洋镜前。她不禁莞尔,也不知那馄饨摊上的老板娘是怎么得出那个结论的?其实张致远虽然快到不惑之年,但比起同龄人胡须过下巴,身材走形之类的,又冷峻的气质撑着,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真的小了不少。

张致远复而坐下来,端着茶盏好一会儿都没有喝,皱眉,盯着安宁看,安宁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发毛了。撇撇嘴道:“你怎么了?还在纠结刚才那老板娘的话吗?她是夸你呢,”安宁干巴巴的说道,试图安慰大老爷来,“你想想和你同年的,都有抱上孙子了的。我想那老板娘这么说,是想说你那么年轻。看着不像是有孙子的人。”张致远还盯着她看,安宁呵呵的笑了两下,看他没反应,又干巴巴的道:“说实在的,我也搞不懂她怎么会得出这么个结论,真是有眼无珠么。”

张致远冲安宁招手,安宁无奈的翻白眼,心道你这是招狗狗呢。不过还是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儿去,被这人抱住,安宁心想他不会是真的被打击了吧?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张致远摸着安宁愈发出落得出水芙蓉般的脸颊,最开始的时候见她最初的印象便是觉得这便是江南水乡出来的闺秀,纤细娇柔,一派温婉婉约之意。之后就觉得她的五官不算绝色,却带着一种从容雅致,行事做派俱是大方端庄,还有隐藏在那份优雅之后的活泼灵动。如今生了两个孩子后,光华内敛,眼波潋滟,不施脂粉,不着艳装,自有一番雅致,还有她离奇的经历,这是上天给予的缘分,原本膝下单薄的他如今儿女俱全,人人歆羡。今日他看到那馄饨摊的老板与老板娘相处,就想日后他俩老了是否也这样相互扶持,共度一生呢!

当初他中举娶妻,娶得还是当时盛极一时陈府的嫡女,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陈氏出身大家,长相带着北方闺秀的雍容大气,又擅文墨通琴棋书画,两个人很是说的上话的。他因父辈之事,对正妻极为尊重,相敬如宾,又有话说,成婚几年,即便陈氏不曾生育一儿半女,但感情依旧不错。但张家五代单传,衍嗣绵延乃是大责任,张母为了张家着想,陈氏既然已经嫁入张家为主母,若是不能担负起生儿育女之责来,也不能拦着张母为张致远纳妾生子了。然府中那么多年也就陈氏诞下过一男一女,男孩儿无德夭折,后院也无所出,张致远嘴上说着不介意,但还是心中介意的,因而渐渐的对陈氏也只有敬重,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对发妻要敬重,将陈氏供了起来,少了夫妻之间的情谊。只后来张致远待陈氏去世后得知真相,不由得心寒,想到陈氏之母陈老太太一人生了两子一女,其余妾侍除了三个姑娘活了下来外,庶子还是老来子由陈老太爷护着才侥幸活下来,不少被打压,手段厉害可见一斑,陈氏受陈老太太亲自教养,这身子虽然不好,但是这手段肯定是学到九成九的。因而原本的因大姑娘张瑶存下来的情谊又因这样阴私之事加上陈老太太所作所为磨的半点都不剩,毕竟人死如灯灭,就是恨也没了用处。

但怀中的宁儿不同,从最开始在心上留下的惊鸿一瞥,到新婚之后她的从容雅致,再到偶尔知她真实性情,一点点的进驻内心,生日时的一碗长寿面,还有她怒极的神色,暖暖的淌到了心房里。执子之手,与子揩老啊!

“老爷?”安宁好一会儿没听到大老爷开口说话,不由得出声。

张致远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声音低沉,道:“宁儿,我没有在生气那老板娘的话,只是看他们夫妻老来相处有所感触罢。宁儿,等日后福生能支撑门户了,我就辞官咱们学那五柳先生归园田居可好?”

安宁一怔,张致远如今深沐皇恩,再者皇上又正值虎狼之年,若无意外的话,张致远这样皇帝的心腹重臣日后入阁拜相都有可能。那时候也不过才四十多岁而已,而且这并不是让她发怔的原因,而是张致远话里的深意,这个男人在婉转的告诉她——想和她老来所依,共度一生这样类似承诺的话。安宁旋即捏着张致远的手指,明眸流转,笑道:“我只听说老人家爱说这样丧气话,老爷你确定不是在哀叹你老了。”

张致远无奈,“我是个老人家,娶了个娇妻。”心里却明白她在躲避……哎老人家又戳到他心窝里,亲亲她的脸颊,哎等吧,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只是下回儿可别被人家说成老人家了。

果然如添香说的那般,福久的周岁礼在正月下旬就开始置办起来。什么鲍鱼鱼翅,什么鹿肉獐子,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供应的店铺一早就把东西送了过来,操办了起来。还有温泉庄子上早早的将新鲜肥美的蔬菜瓜果预留了下来,这几年因为这温泉庄子出产反季蔬菜还有罕见水果,不少人眼红也学着挖掘了温泉盖了庄子,可种出来的蔬菜瓜果味道就是比不上安宁这庄子上种出来的。扬州的非富即贵,也不在乎这价钱贵不贵,有人想闹事找茬,打听到了是张家太太的陪嫁庄子也没什么动作,再加上荒山成林,单就这小小的庄子每年就能有将近万两的收益。

话又说回来,果然同添香所说那般,府里从正月下旬就开始操办福久的周岁礼了,等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外院男客设了十桌,内院女眷有八席,另外为了防止不请自来的客人,厨房里也多预备了几桌的材料。请了扬州最有名的戏班和杂耍,在外院搭了戏台子,挑的全是寓意好的戏曲,就是内院花厅里,也一色齐备,亦是搭了台子,隔着苏绣山水十二扇大屏风,谁要听曲子了便可点来唱一通。

安夫人早早的和安大嫂一块儿来了,安宁悄悄问了那表妹之事,安夫人淡笑着道:“这姑娘在姑姑家住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给了她些盘缠送她家去了。”安宁也没多问,笑着招呼前来的女眷们。

第一百八六章福久抓周

安婉也来了,这次和安大嫂坐在一块儿,面上情谊总还在。

盛装打扮后的福久被奶娘抱到外院抓周去了,安宁坐在内院和旁边的太太说着话等着。张致远为了福久的抓周,早早的就忙了起来,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之前为了福生和安康的抓周礼也着实忙过,用来给福久小包子抓的东西除了书籍,笔墨纸砚,什么刀枪宝剑,小画戟的,金镶玉的小算盘,还有簪环首饰、胭脂水粉啊,还有之前福生跟蒋韵学射箭的时候订做的小弓箭等等的各行各业,无所不包。

福久小包子今天简直就像是王母娘娘身边的金童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脚上和手腕上的金镯子都是新的,金光闪闪的,上面小金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脖子上挂着一个金灿灿的镶嵌的珍珠宝石的项圈,下面挂着一个由广安寺的高僧开过光的长命锁。安宁曾经伸手掂量一下那个沉甸甸的金锁和项圈,心想这幸亏福久他们三都是健康的小包子,不然戴上这些有重量的东西,就等着脖子压弯了。好在这长命锁平常是不给福久小包子戴的,就是福生和安康长命锁也就满月、百日、周岁戴出来现现,不然这沉甸甸的长命锁坠的再长不高了,平常的时候都是戴的安宁亲手给他俩雕琢出来的玉佩,如今福久小包子还有一个,就是他的麒麟钰。今天这么一喜庆的打扮衬得小包子金光闪闪的,差点要戳瞎人的眼睛。不过特别喜庆可爱就是了。

奶娘将福久放在大八仙桌上,福久看着桌上眼花缭乱的东西,特沉稳,爬在桌子上开始伸出小嫩爪要抓东西了,气氛紧张起来了,就连张致远也正色的直看着小儿子的一举一动。福久大大的凤眼扫了一圈自己周围的东西,周围人都等着呢。说来也怪了,看着小家伙波澜无波的样子就忍不住屏住气,生怕是出声就将这小家伙打扰了。等到福久抓了本书奶娘立马张口说小少爷文章天下闻。结果福久又抓了那把小弓箭,要说百步穿杨日后能做将军的,众人皆大呼小公子日后能是上马能提弯弓打仗。下马能提笔书有神,文武双全的好男儿,又赞叹这通体气度无人能及云云的。张致远也是神采飞扬的,众人又惊呼出声,原来福久小包子坐在桌子上不耐烦了,皱了皱秀气的小眉毛,稳稳当当的撑着桌子站起来了,还撅着小屁股把他抓的小弓箭拿在手里边儿。唬得奶娘和众人一跳,张致远连忙让奶娘把福久抱起来,千万别把小心头肉给摔着了。等福久被奶娘抱回去了。蒋云扬高声大笑拍拍张致远的肩膀,笑道:“致远,挺行的啊,看这小子小小年纪挺有范的,后继有人啊!”

众人也纷纷夸赞。张致远虽然嘴上不说,但上扬的嘴角可是清清楚楚的让众人看到了。旁边的人腹诽不已,敢情张大人这冷面人还是会笑的啊,也有儿子的人也想了自己要是也有这么个肖父又极有灵气的儿子,再想张清和还有两个极有出息的儿子,就连收个义子小小年纪。顺天乡试名列前茅的,要是自己也有这么几个儿子,自己说不定做梦都会笑醒呢,人之常情么!

内院里宴席上大家说说笑笑,安大嫂也有同旁边的官太太说话,眼角斜着瞟了坐在她另外一侧的安婉。心想这小姑子怎么就和大姑子过不去,来人家儿子的周岁礼还摆出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真是的,以为自家男人升任了守备,自己成了五品诰命夫人了不起了!这宴席上坐着的肯定有和盐政老爷不对头大人的太太,瞧人家也不会露出苦瓜脸来给主人家不痛快,你这还是主人家的小姨子的就摆出一副这等模样来,就不怕旁人笑话!

安夫人坐在主座上当然注意到了安婉的样子,稍微有些不大自在,但身边儿的蒋太太是个会说话的,相谈甚欢。等到奶娘抱着福久回来,禀报了福久抓了书本和小弓箭,等安宁放了赏,大家又坐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安夫人拧着眉训斥安婉,道:“你摆出这幅样子来到底是想给谁看呢?给你姐姐看,还是给在场的太太们看呢?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就不见稳重些。”

安婉皱眉,嘴唇蠕动了两下,只道:“翰哥儿有些不舒服,我很担心,难道我还能摆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在哪儿傻兮兮的赔笑不成?”拢了拢发丝,福了福身,“既然宴席都散了,我就先回去了,反正这儿也不差我一个来道喜的。”

安夫人气的嘴唇都发抖了,安大嫂连忙过来劝道:“我看小姑奶奶也是担心家里的哥儿,才说话有些冲,婆婆别跟她生气了,不值当的。”

安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儿冷哼道:“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算了不管她了,咱们回去吧。”

安婉上了轿子脸色涨的通红,绞着绢帕面皮抖动,做给谁看!我就是做给安宁看又怎么了,瞧瞧那些宴会上的太太们笑的花枝乱颤的,也不看看都是半老徐娘了的!不就是个周岁礼吗?还这么大操大办的!当初翰哥儿的周岁礼虽然也是大办,但哪里能像张家能请那么多的官太太,摆场摆的那么大,真够奢侈的!就是这样每次看到安宁的时候,她就是一次次的受挫,让她一次次的见识到她与安宁之间的差距,最可恨的是所有人都站在她身边。安夫人是人家的亲娘,当然得站在她那一边儿了,安婉嗤笑一声,转了转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心想果然就是亲娘,她那个婆婆还真是受不了挑拨呢。柳儿那个小蹄子以为是老太太跟前的丫鬟,她这个做主母就整治不了她了,这手的借刀杀人她也是会玩的。

其实该怎么说呢,安婉也只有在安宁这个份上犯浑些,宅斗手段还是有的。

等内院的女眷散了,安宁抱着福久回了正房,小弓箭还拿在手里边儿玩呢。奶娘站在一边儿眉飞色舞的向安宁讲述福久抓周时的情形,还有在场的人大肆的夸赞讲的话,安宁听得兴致勃勃的,一会儿外面杏儿来通报:“大姑娘过来了。”安宁还有些奇怪呢,就赏了奶娘让她先下去了。回头把福久脖子里戴的沉甸甸的长命锁拿下来放回到一边儿去,张瑶进来了,安宁眼尖的发现她眼圈红红的,正诧异呢这是怎么了呢。“瑶儿,这是怎么了?”给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微微点了点头出去了。

张瑶擦了擦微红的眼角,她今天宴席上碰到知府家的两个千金,隔着几个座位乍一看有些面善,稍一回想竟是陈家三老爷的两个女儿。当初在苏州陈家时,她鲜少见到三老爷膝下的两个女儿,只在头天到的时候陈老太太给她介绍过见了一面,在如花娇女中最为吸引人的就是她们姐妹,穿着素净,发髻上也只象征性的钗了一个白珠小钗,明眸如星。只后面见到的机会也不多,最后走的时候她们两姐妹还送了自己绣的荷包,极为清雅的。当时自己还想这外祖家还有两个极为清雅的姐妹呢,只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张家和陈家也彻底断了关系,没想到过了好些年还能见到三老爷一家人。那两个姑娘知书达礼,说话极为妥帖,见到自己的时候明显是认出来的,也只是有礼的说了话,并没有挑明往常的身份。只临走的时候拉过一边儿说了些话,她兀然想起之前偶尔听罗嬷嬷提起来三老爷同苏州那家子分了家的,一时间竟是为她们欣慰的,想起只留下丝丝印象的生母,一时有些伤感。

听安宁这么一问,只道在宴席上碰到了知府大人家的两个千金。安宁挑了挑眉,道:“那原本是陈太太的内侄女,说来咱家和陈家没断绝往来的话,你该叫一声的表姐的。你父亲也是知道的,只没了什么交情,怕和你说了又徒增伤感罢。知府家千金我瞧着德言容功都是不错的,你若是喜欢自可结交的,也可下帖子请到家里来玩耍。”

闻言张瑶心中一喜,出声应下了。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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