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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继室难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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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话我们该叫她二太太了。”宋姨娘对周姨娘颇为不喜,说起话来也毒,转眼说道秦姑娘,“秦姑娘不好说,不是说她多有心机,我总觉得她这儿,”宋姨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问题,周姨娘刚开始就想拉拢她,她颠颠得就上当了。你瞧她做的那些事,也不知是真傻假傻。倒也不能小看,指不定你哪天就被她给活活气死了。周姨娘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看周姨娘有时聪明有时却愚蠢,最近她都在老太太房里殷勤伺候呢,姨娘你说她会不会是想贪墨老太太的东西呀?老太太可有不少好东西吧。”

“哼!老太太的东西哪里轮得到她,她去献殷勤也是白搭。老太太的东西自然不少,我以前在老太太房里当差的时候就听大丫鬟说起过一二。再怎么说老太太也是一品诰命,老爷的祖母留下来的东西都归老太太,还有老太太这些年管家陪嫁积攒下来的,绝对是你想不到的。到最后还不得都得归了夫人,你瞧现在前太太的嫁妆也在夫人那儿管着。要是别人早就高兴地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夫人倒也淡定,不贪财。其实说起来我们现在的日子反而比以前好过了。”宋姨娘淡淡地叹息一声,喝茶就不言语了。

“那倒也是,不过姨娘我觉得友蓉姑娘不像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木讷,她如今倒和秦姑娘交情好了。”逐月也有些了解自家姨娘,转念就提出了另外的问题,试着转移注意力呢。

“她?”宋姨娘皱眉,仔细想了想说:“她是前太太跟前的丫鬟,后面由太太做主给了老爷,一直以来旁人都觉得她木讷懦弱,别的印象倒是没有。”

“这倒是说不准,坏人也没在脸上刻字,我就觉得她也太老实了点吧。”逐月说不准那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我多想了。”

“要真是这样,这友蓉也太会隐藏了,”宋姨娘一拍大腿吓了逐月一跳,皱着眉头她怎么就把她给忘了,这人也很会装,要不是偶然听到一星半点,她都不相信她竟然会是心机深沉的。不过友蓉不大像啊,“算了,日后跟友蓉来往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就是了。我们去瞧瞧玫儿去,你把我做的衣裳拿上。”

安宁被碧水扶着进了张母的院子,张母的院子比安宁的桂院小些,但因为是老太太的关系,修得更加富丽堂皇些。饶是如此,张府一向奉行低调原则,这院子也只不过更精致些罢。

台矶上坐着几个穿红带绿簪花的丫鬟,见到安宁来了,忙都迎上来福身行礼,还有三四个丫鬟争着打起了门帘,向里面通报说:“夫人来了。”

进入房中,安宁不意外的又看到周姨娘,她没穿她平时喜欢的银红、绛红衣裳,今日她穿了一身杏黄色对襟长褙子,葱绿色绫子长裙,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倒是沉得住气,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略带了两件首饰,依旧容颜如花,鲜艳妩媚。见到安宁,屈膝行礼,如果不是安宁一直盯着她看才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还有一丝不明的意味。得,她就说人怎么会说变就变了,这周姨娘还没有稍稍变聪明些。

因为张母的病一直不见好,前些日子还能坐起来,如今只能缠绵病榻了。每日安宁来请安伺候,基本上都能见着周姨娘的身影。路过周姨娘的时候,安宁停了下来,迟疑的看了周姨娘一眼。

周姨娘被安宁看的头皮发毛,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她不能让自己最大的秘密在这个时候被发现。“夫人有什么事吗?”

“周姨娘脸色不大好,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下人们伺候就行了。”周姨娘的迟疑没有被安宁错过,她直觉周姨娘有什么事隐瞒,目送她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安宁抿了抿唇在心里记了一笔,。

张母脸色枯瘦,见到安宁神色好些,大半的时候目光都在安宁肚子上徘徊。安宁也知道她对张致远嫡子的期待,能了解做母亲的苦心,就任由她打量。说些逗趣的话,没多大会儿张母就乏力的昏睡过去。

张母的丫鬟过来伺候,安宁轻手轻脚的走出卧房门,招来宝珠问:“周姨娘每日来母亲这儿都做些什么?”

宝珠沉吟道:“起初是陪老太太说说话,再后来就到小佛堂祈愿,我们拦也拦不住,后面老太太发了话就由着周姨娘去了。”

“哦——”安宁点点头,摆摆手让宝珠下去了。

碧溪扶着额头冒冷汗的周姨娘,不解道:“姨娘,您镇定点。”

周姨娘捏着帕子,那一眼她觉得自己一切秘密都被看穿了,让她觉得没什么能隐瞒得了夫人的,顿时慌张了起来。嘴唇抖了抖:“我觉得夫人似乎有所发觉。”

“怎么可能?”碧溪皱眉,“姨娘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这件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我们一切都小心了,夫人就是再大能耐也不可能发现的。再说了我看老太太现在都用老山参吊着了,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她一去,府里肯定就乱糟糟的,也没谁有闲暇关注到姨娘了,先把胎儿坐稳了再说。”

想到这儿周姨娘恨得咬牙,面皮抖了抖,绞着帕子:“我真是恨不得这老太太即刻死了去,我日日讨好她伺候她,她一个好脸子都不说给我。你看老太太院子的大丫鬟都比我有脸面,夫人一来她们呼啦啦全围上去了,半点都没把我这儿姨娘放在眼中。”

碧溪轻拍周姨娘的背:“姨娘不必和那些个看不清眉眼高低的奴婢一般见识,还是少生气为好。

周姨娘嗟了一口口水,愤懑难消。

第四十九章

远处群山巍峨,近处溪流潺潺,地下绿草如茵,人间桃源矣。

在这风水毓秀的地界,却竖着一块碑,这墓碑整体漆黑,看上去浑然一体,上面刻着‘父安爱国之墓’几个大字。安然坐在一边,在墓碑前倒了三杯酒,酒香四溢。

“老爹啊,你看你闺女现在发达了,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地好几倾,出入都有小丫鬟伺候。那些小丫鬟一个个可水灵了,老爹你可安心啦。你闺女现在是有夫之妇啦,还怀了小宝宝,那可是你大外孙子。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还有谁给您扫墓了没?”安宁一边倒一边嘀咕着,笑的有些勉强,“您看我现在只能给您立个空墓,不过您看这地界多好啊,空气新鲜大好风景都陪着您,您闺女我呀日子悠闲着呢,你可别羡慕我呀……尝尝这苹果,比老爹你种的还好吃嘞,还有您舍不得吃的荔枝草莓,要多少有多少。还有这糕点,做的多精致,就是不经吃,我一口就能吃一个,可惜啊你闺女我现在可淑女了,只能小口小口的吃……”

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滴答滴答的落入草坪中。安宁粗鲁得用手背抹了抹脸,随手招来一大堆各色的水果还有蔬菜,咔哧咔哧的咬着……

“你闺女又被沙子蒙了眼啦,没人给你闺女吹吹,还有人欺负你闺女,都没人给你闺女做主啦。”眼睛迷蒙什么都看不见了,捧着竹筒喝了一口酒,“老爹你不喜欢这甜滋滋的酒是不,改明儿闺女给你弄百年老酒来喝,这儿什么都有呢……”

“世上只有老爹好,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嘿嘿,爹闺女给你烧几个漂亮的半老徐娘来。还是古代仕女,您肯定喜欢。”

“哎哟。爹您说您大外孙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安狗剩,安狗蛋,嘿嘿名越贱越好养活呢。”

“爹你寂寞呗,我带了四喜来看你了。它是个小鹦鹉,挺机灵的,跟你闺女一样一样的。”

不知不觉地眼泪像瀑布一样洒个不停,说着就语无伦次来,就像是把这些天来受得委屈哭了一干二净。又或者觉得这空墓是个念想,她老爹就在这儿陪着她呢。

这墓是安宁有了空间没几天就挖出来的,刻墓碑的材料是从山上找来的万年的玄玉巨石中挖出来的玉髓,万年不变形,字是安宁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墓地就在溪流的源头。这儿灵气最足,风景最好。

等安宁眼睛被沙子迷够了,跑到溪流边洗脸。溪水捧在手上如同碧水通透。洒在脸上仿佛能带走愁绪。

如果当时她有这空间,老爹说不定就不会走了。

安宁扯了扯嘴角,如果什么的是最没用的事。拍拍脸蛋儿,安宁站起来。宛如芝兰玉树一般,又如一丛青翠的翠竹。一颦一笑,眼波流装,美中不足就是红肿的跟核桃似的双眼,可见刚才沙子迷了眼睛有多严重。

“咦,四喜怎么跑到屋子里来了?”红袖笑眯眯的指了指趴在梳妆台上的四喜,刚打开一些窗户缝四喜就飞走了。

“它怎么飞进来的?昨个我都把窗户关严实了呢。”碧水疑惑,“不会是之前就偷溜进来了吧?真是调皮。”

安宁揉了揉眉,精神不大好,惹来一群人嘘寒问暖,“夫人,您精神不大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安宁摆摆手,觉得红袖按的舒服就让她再按一会儿,红肿的眼睛在空间里消肿了后才出来,弄得她有些精神不济。再加上越发严重的起床气,连话都懒得说。

一个消息打的安宁瞌睡虫都跑得干净,老太太吐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一边让丫鬟伺候穿衣裳,一边问来通报的小丫鬟。

小丫鬟哭丧着脸,打了个颤:“宝珠姐姐伺候老太太起床,老太太咳嗽了两下,帕子就见了红,老太太就晕倒了。”

“哭丧个啥,王太医呢?老爷呢?”安宁气势汹汹的往外走,虽然心里知道老太太熬不过了,但事实突然到跟前了又有些不能接受。子欲养而亲不在,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急匆匆得赶到老太太院里,张致远已经到了,焦急地等在卧房门口。见到安宁来了,只说:“太医在里面。”安宁点点头,看张致远头一回儿在外面跟前露出焦急的神态,想到安老爹也有些同病相怜,也陪在一旁跟着。

王太医来把了脉,只道:“老夫人这病没去根,再加上年纪大了,得静养着,我开个方子,吃几副在看罢。”

张母笑笑,也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她都半边身子埋到黄土里的人了,加上念了半辈子的佛,看得开了。

王太医出来,和张致远交换个眼色,两人到外面去谈了。见那情况,老太太怕是真不行了。果然,老太太没撑过九月,过两天就去了。临走前,还精神奕奕的叫了张致远、安宁还有大姑娘二姑娘过来。

众人都知老太太这是回光返照了,撑着没掉下泪来,围到老太太跟前,看着哭着叫祖母的大姑娘和二姑娘老太太一阵心疼,又叫了张致远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到安宁时,张母强撑着拉着安宁的手,让身后的宝珠送上一个紫檀木小匣子,咳了两声:“这是我的私房和外面田庄庄子的地契、钥匙和账册,都留给你。我啊有脸面去面对张家的列祖列宗了,你是个有福气的,张家有你在我放心。”目光慈爱的看着安宁的肚子,她已经从大夫那里知道安宁怀的是小子。

回头看了看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张嬷嬷赶紧过来拉住张母枯瘦的手,泣不成声。张母勉强伸出手拍拍老嬷嬷的手,“老姐妹,还是我先走一步了。媳妇儿,我屋里伺候的大丫鬟都是出众的,她们伺候我这么些年,你——”

安宁赶紧点头,眼圈红泪光闪烁,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哽咽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善待她们,就是不能配小子,她们愿意走媳妇儿就把卖身契给她们,定不会委屈了她们。”几个大丫鬟跪在地上泪水涟涟,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九月底,张府挂满了白缟,哀声连连,整府笼罩着一层悲痛。

张母是张家地位最高的,因此葬礼办的极为隆重。因为张家祖籍在苏州,因此需要张致远将张母的棺材扶至苏州,和张父合葬。

在越朝,官员丁忧为百日,因此张致远需要在苏州为张母守孝百日,不准吃荤、不准行房事、不准行乐。

扶灵前一日,张致远来到安宁房内,短短几日,大老爷清减了很多,满脸颓色,胡子拉碴,完全不像之前有洁癖清俊的大老爷。安宁这几日也身心俱疲,张母的葬礼都是她在上下打点,再加上她还有孕在身,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疲累。如果不是有空间灵气撑着,说不定她早就倒下去了。这几日还没有连大老爷的面都没碰上,如今一见差点吓了一跳。

赶紧扶着张致远坐下,亲自泡了安神茶里面滴了两滴溪流水,塞到张致远手里,手指碰触到才发觉他手指尖冰凉。暗骂这厮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岁的小年轻吗?让碧水赶紧熏暖屋子,接过杏儿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张致远的脸。

大老爷异常的配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连眼珠子都不带眨的。安宁怒了,掐住他的下巴,把茶水倒进去,等到他呛到,才回过神来。

杏儿和碧水望天的望天,泡茶的泡茶,夫人越来越彪悍了。

“回神了?”安宁没好气得说道。

张致远抬眼不语。

安宁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个想法她埋在心里很久了,没敢下手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瞧你如今这幅脏样子,就是拉到外面四喜也嫌弃你。你觉得母亲在天之灵希望你这么颓唐?”

张致远张嘴想说不,被安宁打断,连忙摆手:“赶紧去沐浴,这味儿熏得我难受。”

张致远木愣愣的进了净房,等到洗干净出来面上起色比刚才好上不少,出来就闻到扑鼻的香味。一下就发觉自己饿了,安宁不客气的招手:“过来吃饭。”

他木讷的哦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优雅却不失速度的狼吞虎咽起来。等吃饱喝足精神劲儿才回到身体里,这会儿安宁已经坐在椅子上收拾东西了。张致远朝她一拱手,“多谢夫人点醒我,这几日夫人也费心了。”

安宁瞥了张致远一眼,“我说老爷,这是我分内之事,而且我们是夫妻,需要这么客气吗?”听起来真让人不舒服,就跟她是个外人似的。不看张致远的反应,丢下手中的东西,索性也不收拾了,这老男人真够可以打击人的。安宁叫来碧水,“把下午找出来的药包还有老爷要用的东西都收拾整齐了。”

碧水应下来,和杏儿快手快脚的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第五十章

张致远扶灵去苏州,留下偌大个张府让安宁镇守。

张母的葬礼虽然结束了,但安宁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处理,一来老太太留下来的私房陪嫁需要整理,二来需要管理张府,三来就是老太太临了前交代的她房里伺候的丫鬟去留。

第一倒是不难处理的,这么些年打理老太太陪嫁田庄铺子都是信得过的老人,只需要知会他们一声按照以前的章程行事就是。第二也不难,安宁掌控张府时间虽短,但效果惊人,如今张母不在,就彻底成了她的一言堂。至于最后这点——

张母总过有六个大丫鬟,安宁把她们叫过来,说:“母亲临了之前嘱咐我照看你们,我在这儿说明白的,谁要是想配府里的小子,只要对方愿意我都可以为你们说。谁若是想离府,我就把卖身契给了,并且奉送五十两;如果这两样你们都不愿意选的话,大可继续留在府里,我会给你们安排差事。”

跪在地上的几个丫鬟双眼通红,打从老太太走之后就没少掉泪,一听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至于配人的事,她们要考虑考虑。安宁也不强求,挥手让她们先下去了。

老太太留下的陪嫁数目惊人,也是老太太娘家与张家门当户对,嫁妆自然不会少,再加上这么些年的经营,比陈氏的嫁妆有过之而不及。至于私房,老太太可真疼她,金的银的琉璃的玛瑙的翡翠的紫檀的,各色家具器物还有些宫中赏的又有些是当年老祖宗留下来的,无一不是罕见之物,随便一样都算的上价值千金。这么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留给她了,不过安宁经过空间好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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