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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继室难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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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是罕见之物,随便一样都算的上价值千金。这么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留给她了,不过安宁经过空间好东西的洗眼睛,也不觉得有什么,只吩咐好好看管就罢了。

府里的男人走了,就算你争的厉害。到头来连口肉汤你都喝不着。

唯有周姨娘不甘,碧溪先招呼小丫鬟把碎瓷片清理了。皱眉看周姨娘像疯了一样砸屋里的东西,一个不注意瓷杯迎面而来,得不巧的砸在了碧溪额头上,碧溪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反射性的闭眼就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也知道自己这是流血了,要知道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因此担心被毁容的碧溪暗恨周姨娘的辣手,咬着牙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碧溪是周姨娘陪嫁丫鬟。是她的智慧囊,以前不少事都是碧溪在背后给周姨娘支招。前段时间被罚成了二等,过了没几日就让周姨娘都调上来了,但在记录的还是二等。碧溪暗恨周姨娘愚蠢,又不得不攀附她。如今好好一张脸被砸了破相,想不招恨那是不可能的。

周姨娘软言相劝,最后不耐烦了就说会跟母亲说给碧溪找个管事说亲。就走了。没看到躺在床上的碧溪嫉恨恶毒的眼神。

宋姨娘却是神情莫名的摸着膝盖上的小匣子,逐月进来不解问道:“姨娘,这小匣子放了些什么呀,您都摸了好几天了。如今老爷扶灵到苏州。府里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是老太太临了前给的,我素日里觉得老太太不喜欢二姑娘。恨不得当二姑娘不存在。受委屈的时候少不得诅咒上两句,却没想到老太太竟是什么都知道。”打开小匣子,却是厚厚一叠银票,数一数竟是万两白银,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去。这几日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却是今日掉的最真诚。

“竟有这么多?”逐月诧异,心想姨娘有这银子压箱底,日后日子也不会苦到哪儿去,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想来大姑娘那儿也是有的,姨娘快被哭了,哭坏了眼睛就不好了。”

宋姨娘擦了擦眼泪,把小匣子盖起来,“是呢,如今老太太都走了,哭有什么用呢。玫儿可还好,这几日可是累得不轻。”

“二姑娘一切安好,刚才我去看过刚吃了奶睡着了。对了我恍惚听院子的小丫鬟说起来周姨娘发了好大的火气,把屋子砸的稀巴烂呢。”

“哼,她就是贪心不足,想着老太太的梯己私房,府里正经主子都在呢,哪里轮到她个妾。我这儿,也不过是老太太念着孙女罢了。”宋姨娘回里间把小匣子藏好,才出来接着说:“她可不能生气呢,老太太走了,老爷也不在府里,闹起来谁也拦不住她。”

逐月在心里鄙视了周姨娘一番,才说:“那她会不会闹到夫人那儿去?”

宋姨娘抬头白了她一眼,说:“这倒是没准,你且瞧着吧。”

“夫人,那周姨娘闹起来了,四处乱说夫人私藏了老夫人的梯己,就是连老爷也瞒过了。非要闹着要和夫人说个明明白白的。”听杏儿说完,碧水不屑道:“这周姨娘怕是脑子有病吧,老夫人的梯己都是给了夫人的,老爷也听的明白,哪里有什么私藏之说。照我看啊怕是周姨娘觉得没分给她些,她心里不甘心了。”

安宁赞赏地看了眼碧水,笑道:“碧水,你真相了。”转身又去问杏儿:“她如今在哪儿闹呢?”

“就离夫人院子不远了,谢嬷嬷已经过去了,倒是不知这周姨娘竟是这么猖狂,老爷才刚离开一天呢。”杏儿回道。

过了会儿谢嬷嬷带了几分怒气回来,见着了安宁说:“这周姨娘是无风不起浪,闹腾的离开,老婆子压不住了,还是请夫人出面让她好好收敛收敛。如今老夫人刚去,她这般闹腾且不是让外人平白看了笑话。”

安宁正有此意,点了点头。带着杏儿和碧水往外走,远远的就听见周姨娘的吵闹声。一旁围观的丫鬟婆子远远的看见安宁来了,赶紧一哄而散,把围在中间的周姨娘露了出来。

红袖搬了个钩云纹嵌黄杨木卷书搭脑太师椅出来,上面搭着灰鼠椅披,还垫了软垫。安宁在椅子上坐下,目光扫了一圈,本来那些心存侥幸远远躲着想要看热闹的赶紧跑开了。安宁这才看向周姨娘,几日不见竟然觉得周姨娘憔悴了不少,脸色涂了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的黑眼圈。

周姨娘被安宁看了这一眼,莫名觉得心虚,当下就装作扯了扯身上素色的衣裳,上前几步走到安宁跟前来,离安宁还有几步的时候就被粗使婆子挡住了。当下一张脸白了黑黑了白,怒道:“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闻不得脂粉味,你且站在那儿说就行了,我听得见。”安宁不甚在意的说道。

周姨娘几乎咬碎一嘴银牙,但面对粗壮的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站在原地说道:“本来我是不该来叨扰夫人的,夫人既要管家又要处理老太太留下来的琐事,还得安胎,忙的不行。但是我这是实在不通透了,才想要找夫人问个明白说个清楚。”

既然知道你干嘛还来,安宁在心里冷笑,支着胳膊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周姨娘拢了拢滑下来的发丝,扬高了下巴说:“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就是想问问老太太临去之前的事。”

安宁冷笑声,“你是想问母亲的梯己吧?”

周姨娘被戳穿了心思,脸色讪讪的,当下也不管了早晚都是要撕破脸皮的事,就点头说:“没错,我竟是不相信老太太会将梯己都给了夫人你。”

“那你以为母亲会把梯己给谁?”安宁说,“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如今母亲尸骨未寒你竟然打起了母亲梯己的主意,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为了母亲好,不想让母亲受到蒙蔽呢?”

周姨娘被安宁抢了话,脸一阵白一阵红,扭了帕子压下心中的嫉恨,笑道:“夫人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个清楚?难道夫人心虚了不成?我是什么个身份,我好歹也是张家的二房,上了族谱的,凭什么梯己不分我一些?再说了当时老太太已然是回光返照,谁知道她神智还清不清楚?说不定是你使了什么法子迷惑了老太太,不然那么多的东西怎么都给了你?”

安宁诧异的看着周姨娘,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这厮到底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不过安宁还是直接戳到她心口,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甘心没从母亲那儿得到一分一毫的梯己吗?说的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干什么!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随便去说,看大家是信我这个当家夫人,还是信你这个上了族谱的二房,周姨娘!你也不怕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不孝不守规矩!”

周姨娘被安宁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青白交加,手指颤啊颤的指着安宁,安宁偏过头去,厉声道:“谁给你的规矩,是能指着正房这么无礼的!如今还在孝期,我就不和你多发火,你可得明白自己的身份,别做出一些让我们张家蒙羞折辱的事情来!”

“你……”周姨娘气的说不出话来,安宁几番话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她的身份,只是个二房,怎么能比得上她这个管家太太!还拿不孝来压她,虽然她没读过多少书,但《女戒》还是读过的,就是凭借不孝这个名头就是休了她别人都说不出个‘不’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先不和你计较,不甘愿的行了礼,“夫人我一时昏了头,还望夫人不要和我计较。”不等安宁说话就要转身离开。

“回来!”安宁突然开口叫住她。

第五十一章

“回来!”安宁突然叫住她,“刘嬷嬷你去看看周姨娘穿的什么颜色的裤子?”

刘嬷嬷就是拦住周姨娘的粗使嬷嬷,二话不说就上了,掀开一看才发现周姨娘青色长禙子下竟然是件枣泥红的裤子,刚才没看清楚是因为这件藏青色禙子有些长几乎遮住脚踝,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衣裳。只不过刚才她走动之下就看到些,这才让刘婆子拉住周姨娘看个清楚。

安宁脸一沉,“周姨娘你作何解释?真是不守规矩,碧水告诉账房罚她三个月的月钱,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可不止罚月钱这么简单了。若是周姨娘没有素色衣裳的话,我不介意让针线房给你新做!”安宁抓住她衣裳上的错处狠狠的敲打了她一顿,罚了她月钱,看她气的直跳脚的模样觉得爽快了。不等她反应过来,安宁已经径自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周姨娘气的脸都变形了,扭曲着真是白瞎了原本好看的五官。

谢嬷嬷松了口气,虽然心里觉得夫人进退有度,操持府里也有条不紊,有时就觉得夫人心太软,如今看来夫人张弛有度,端的当家夫人的好做派。想起周姨娘咬牙怒道:“这周姨娘知老爷不在才这么大胆子闹到夫人这儿来,还穿红戴绿的,真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碧水冷哼,“可不是呢,她都妄想爬到夫人鼻子上来了!竟然指责夫人欺上瞒下的,也不撒泡尿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再来老太太头七刚过,她就不敬老太太,罚她三个月月钱都是少的。”

杏儿倒了滚茶进来,哈了一口气,“夫人喝茶去去寒气,碧水你怎么又说脏话了,小主子听着呢。”

“真的假的?杏儿你别瞎说,小主子还不到四个月怎么能听到我说的话?”碧水显然不信,“再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怎么啦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杏儿撇嘴,不耐烦地摆手。“行了我说不过你还不行么?碧水你最近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以后可别成那八婆咯。”

“八婆——杏儿你竟然说我是八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碧水作势要上手,杏儿赶紧躲。安宁咳了两声两人不好意思得停下来,羞红了脸站在一旁老实了。

安宁倚在贵妃榻上,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一手拿着本三字经,清朗温柔的读书声在卧房里响起。

“夫人这是在做啥呢?”

“夫人说这是胎教。小主子在娘胎里就耳濡目染的,以后肯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曲星下凡,好蟾宫折桂呢。”

“哟,红袖说话好有深意。连蟾宫折桂都知道呢。”

“碧水姐姐,你嘴真是越来越直了,真该让杏儿姐姐把你嘴用针缝上。看你还奚落人不成。”

“红袖你想这么做可别拉着我。我现在啊可是说不过碧水这个小八婆咯。”

如今已是十月,外面冷的很,屋里燃着熏笼,温香佛面。外间几个小丫头围在一块儿做针线。显得其乐融融。

如果说安宁这儿是暖春,那周姨娘的梨香院就是冷冽的寒冬了。

周姨娘喝了一口茶。呸呸的吐出来,把茶杯扔到地毯上,瞪了上茶的小丫鬟:“你这是想要烫死我啊?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倒个茶都出幺蛾子。”

小丫鬟被吓了一跳连忙的跪地求饶,周姨娘恨恨道:“哭什么,你主子我还没死呢,还跪在那儿作甚滚吧。”小丫鬟忙不迭的退出去了。

“碧溪也是的,病的真不是时候,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她伺候惯了,”周姨娘嘟囔,“真是气死我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责我让我下不来台,还罚了我月钱,真真是以为老爷不在,她就能在张家作威作福了不成,我就偏不如她意。云香你去叫碧溪过来。”

碧溪被云香搀着过来,额头上还绑着纱布,伤了脸让碧溪眼里多了几分阴翳,脸色也不大好。周姨娘看到了也有些惭愧,让云香搬来小杌子让碧溪坐。

周姨娘就将之前的事说了,碧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也真是笨,看不清府里的形势,压在头上的老太太不在了,以后阖府都归夫人管了,谁能忤逆她不成么。傻子才会这时候往夫人身上撞,还这么简单的就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了,真真是没见识的。

周姨娘自顾自骂骂咧咧没注意到碧溪的表情,说完就让碧溪拿个主意。

碧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姨娘你忘了你还有最大的砝码呢,如今您就该好好在屋里安胎,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要是出了什么好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还有啊,我看现在府里有些乱,您不妨让太太来,让她给您带安胎药来,好好把胎坐稳才是正理。”

“这道理我懂,我这不一心急脑袋发黑就去了,早知道——”周姨娘又心疼起三个月的月钱来,转念一想,“我去写信,让母亲捎些银子来。”

大清早的碧水举着一封信进来,朝安宁欢喜道:“夫人,是从苏州来的,定是老爷来的报平安的信。”

安宁接过来,在碧水的殷切注视下打开,白纸黑字,‘一切平安,勿念。’弄的安宁嘴角咧了咧,真像他的风格。碧水在一旁颇为失望,还以为老爷会洋洋洒洒写一大篇呢,没想到就只有几个字。“夫人,您要不要给老爷回信啊?老爷一个人在苏州也怪可怜的,如今天也越来越冷了,老爷身边没个知冷热的可怎么行?”

那些长随小厮就不是人啊?安宁无语,点了点信纸装好,“去给大姑娘送过去吧,顺便把昨个庄子上送来的那些蔬菜瓜果送过去,可不能因为这把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再弱下去。”

碧水有些不情愿,她原本还挺喜欢大姑娘的,小美人胚子说话也有教养,但在她这里任何对自己姑娘受委屈的人或物都被遭到无情扼杀,好感慢慢就淡了。把信封收起来利落的转身出去交代了。

张瑶刚起来,正和砚香说话,忽然杏儿进来道:“姑娘起来了没有?”

她听到杏儿声音,便笑道:“早已起了,杏儿姐姐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快些坐。”

杏儿看着张瑶一身的娇柔,真如弱柳扶风,不由满脸堆笑道:“姑娘越发标致了,连我也看呆了。”

“看你,没说个好话,就是越发油嘴了,赶明儿我告诉母亲去。”

“别别,姑娘我来是正经事的,老爷从苏州来信了我来拿给姑娘。我们夫人疼惜姑娘身子,这不昨个庄子上送来了新鲜的瓜果蔬菜,就让我顺道捎来,让姑娘千万好好养着身子。”说着让人送上来,掀开一看都是水灵灵鲜嫩嫩的瓜果蔬菜还有一篮子粉红色的鲜鸡蛋。

砚香倒是奇怪了,问杏儿:“如今都入了冬,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果蔬?”张瑶原是不懂,听砚香这么一说也看向杏儿。杏儿只笑说:“夫人有处温泉庄子,是那里出产的。我可得回去了,大姑娘这儿有什么要求的尽管来找夫人,都是一家子哪有什么客气的。”

张瑶点头,等杏儿走了,忍不住掉了泪,砚香赶紧扶她坐下,劝道:“我的好姑娘哎,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虽说老爷不在,老爷和夫人都还念着姑娘的。老爷还写信回来,夫人不也送了果蔬来,都念着姑娘能更好呢。”砚香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太太的忌日来姑娘就心里别扭,跟夫人的关系也淡了不少。虽说姑娘占着嫡女的名头,可日后做主的可都是夫人,也不知是哪个下作不安好心的在姑娘跟前嚼舌根了。

劝慰了半天,张瑶才止住了哭,拆了信看抿了抿嘴,抬头说:“我给父亲回信。”

“好呢,我去准备笔墨。”

“砚香问那些瓜果蔬菜是从哪儿来的,我就说是夫人温泉庄子上产的,”杏儿一五一十得回道,“我看大姑娘就是有些憔悴,好好养几天就无大碍了。”

安宁逗四喜啃果皮,四喜这小家伙嘴被养刁了,吃个果子非里面的果实不吃,就连一点点果皮都不屑看一眼。安宁恼了,饿了它两顿,总算老实了点。听杏儿这么说,哦了一声,淡淡说:“她那边就单做吧,反正府里是不差大姑娘那点份子钱。”

这蔬菜瓜果还确实是温泉庄子里种的,之前将大棚的建造方法列了单子给孟康家的,还真让他们弄出来了。这样也就不怕冬天没有新鲜蔬菜吃了,还能多一份收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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