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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倾城前妻老公情深100度-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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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洒起,溅了靳明瑧两只裤脚,玻璃渣子弹跳飞打在他腿、膝上,轻轻的刺痛。

“啊……”

闵敏慌骇得捂住了嘴,秦湛蓝竟敢拿杯子摔靳明瑧?

这三年来,她在靳明瑧面前也是规规矩矩,轻声细语的。

这世上还能有谁能这么不怕死地冲撞靳明瑧,除了秦湛蓝,真是找不到第二个。

既然他说她疯,那么她就疯给他看,反正都发狠了,便早就豁出去了,“靳明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的狗。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真是好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这是拿自己要挟他吧。

靳明瑧冷笑了一声,这样撒泼的秦湛蓝,他是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他要强行动她碾碎她肚子里的孩子时,第二次,便是这次,靳明瑧心头狠狠抽了一下。

他大步上前,手指用力钳住了她的下颚,抬高了她的头。

她的纤细修长地脖颈不得不高高扬起,就如一只绝不低头的傲然的天鹅,他的在她耳边响起的冷声如玻璃渣子狠狠划过她的耳膜。

“秦湛蓝,现在,你连我的女人都不是,你还有什么资格拿你自己要挟我?”

是啊,她是他妻子时,她的生死,他便不放在眼里,如今她顶多算他的前妻,他更不放在眼里了。

募得,湛蓝扬眉浅笑,“我入不了你的眼,我的狗也自然更入不了你的眼了。我以前以为你是世上最温柔的男人,可我错了,你却是个比残狼虎豹还没人性的,正如我入狱时已有了身孕,我让冯冉冉满世界去找你,只求你让我出狱把孩子平安生下就好,只是……你都不曾给过我这样的机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淋漓的他在我面前死去,连哭都不曾哭闹过一声……是啊,他在一个女囚的肚子里,又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下,怎会健康?一出生,便注定是个死胎。”

湛蓝轻轻一阖眼,想要将那些伤痛掩去,又缓缓睁开……

眼皮底下的女人纤密的羽睫微微一颤,他的心也随着震颤了一下,捏着她下巴的手也轻轻一松。

她掀起眼皮,眸光微润,像一滴雨水灌入他愤怒地焚起的心底,卷起一股惊天动地般莫名的湿意。

那孩子一生下来,便不曾啼哭过,那话中的辛酸好似硫酸直直地泼进他的心窝里,将他的心腐蚀焚焦,有一种痛难以言喻。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还是一个长成人形的孩子,骨子里流着他的血液,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当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地球的另一边挣扎在生死的边缘线。

小蓝子,不过我不去救你,是我无能为力。我不让你生孩子,也是因为很可能救不了。

湛蓝手一抬,飞快揩去眼角泪渍,明明不想在他面前哭,明明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只是一提及那心底最深处的伤,她便怎么也忍不住,他不知道的是,乐乐,也是她的一份寄托,就像汤圆一样,她是把他们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的,她要寄托出她那个苦命的孩子未曾得到过的爱。

湛蓝用拭去眼泪的手,触碰到靳明瑧的脸颊,轻轻捧住,她的声音沙哑到极致,“靳明瑧,其实我真不知……我以前爱你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曾对我的那些好……我差不多都快忘记了……只剩、只剩……你对我的残忍、伤害、掠夺……你将我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一切都夺走了……”

包括她最美的青黛韶华……

他们都太矜持,那“爱”字却从不曾说,如今提及,只是在反问爱上了他的什么?

那么,她是不准备继续了么?

“是不是,夺走我的命你才真的甘心?”

最后一句,她说的轻如细蚊,好似呢喃,又像是轻叹……

不知是谁心坎上一深,捏住她细颚的手猛地一颤,跌在了自己身侧。

她手掌轻轻研磨在他脸颊上,掌心那道蜿蜒丑陋如蜈蚣般的刀痕已结了厚厚的痂,有些突兀,斯磨在他面孔上,那轻煽而过的麻疼一下一下蔓进心里。

她又轻轻摇了摇头,抚摸他脸颊的手慢慢搁下,想是他主意已定,她说再多都是无用功。

鼻尖叠荡过她微微凝重的叹气声,仿佛像是在说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突然,他很害怕她会生累生厌,不再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他手臂一动,便轻轻揽住了她微微战栗的肩,“小蓝子……”

又不知是谁那一声唤得生生哽咽了喉咙,就如一根针钻破了他的喉一般得痛。

他嘶哑着嗓子,喃喃再诉一遍,“小蓝子,再也不要再我面前提死这个字。”因为我真的承受不住。

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你会不在我身边,会飞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或者去另外一个我无法抵达的世界。

☆、230。230二哥什么时候有菩萨心肠了,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嫂子受伤

“你抱我做什么?是因为愧疚么?还是……同情?”湛蓝淡淡道。

靳明瑧薄薄的唇瓣轻轻蠕动着,喉头涩痛,竟难以说出一个字。

她这样子,好像随时都有到下的可能,他怎能不抱住她?

“你如果还有一点点愧疚之心,或者同情我,那就答应我,不要碰我的乐乐,好不好?”如果委曲求全,如果柔弱无依,如果低声下气,能换乐乐一条命,那也值了。

靳茜从她的角度望过去,他第一次看到了二哥如此迷离悲戚的眸光,这是在他这个内敛沉重隐藏得极深的二哥身上不曾见过的偿。

她的眉紧了一紧,捏了下拳,说道,“二哥,你便答应了嫂子吧,饶了那可怜的狗吧。你真忍心嫂子再失去什么吗?”

郎闫东实在看不过去,豁出去了一般,拳头一捏,那气势俨然是要跟靳明瑧干架的样子,“靳明瑧,你特么还是不是男人?为了闵敏这烂婊这么欺负湛蓝?不就是一只狗吗?吃了它,你们俩能升天是不是?撄”

郎闫东想好了,要是靳明瑧再不松口,他就用拳头招呼他了,这么当着他这个未来老公的面,把他的女人抱在怀里是几个意思?

闵敏在一旁恨恨咬牙,见得靳明瑧与秦湛蓝这一幕,倒真真是真情流露一发不可收拾了,那么靳明瑧,你置她于何地?

“明臻……既然那只狗是秦小姐的宝贝,就别宰了它了,我这伤……反正过两天会好的。”

她的声音里真是有说不出道不尽的委屈,表面上是设身处地为湛蓝考虑,要让靳明瑧饶了那只狗,实则是在说她的伤是白伤了,也活该挨咬。

靳明瑧回头顾了闵敏一眼,只见她脸色煞白,眉梢处处处勾画着煽情的委屈、无奈……

要不是闵敏是个女人,否则他必狠狠抽她个大嘴巴子,她居然现在还不知错,能用自己的咬伤做文章,她那可是要把湛蓝推下楼啊,杀人是不是该偿命呢?

搂住湛蓝肩膀上的手稍稍动了下,湛蓝以为他在犹豫,他在动摇了吧,想必他偏向那个女人的可能性来得大,那么他又何必这般厚颜无耻地抱着她,他该去抱他的心上人才是!

“终究,你舍不得伤她的心。”所有只能伤她的心了。

她一咬牙,她便甩手用力推开他,这下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的。

靳明瑧措手不及地跌退了好几步,而湛蓝也被这股力反推出去,脚绊到了身后的椅子,身子不稳便要摔倒在地上。

靳明瑧回眸时,见湛蓝快跌倒,他手疾眼快地扑过去,距离有些远,尽管他动作凌厉迅猛,也是拉不到她手臂了,干脆一个滑步,往地上一跪过去,便将她接在了怀里。

在另一边的郎闫东脚步也动了动,显然他离湛蓝更远一些,速度也不及靳明瑧,反应虽灵敏,但还是被靳明瑧抢了先,只怔怔看着靳明瑧以最快的速度潇洒地跪在了地上,用手圈住了湛蓝。

湛蓝差点跌倒,面发微微发白,轻轻在他怀里喘着气。

生怕被郎闫东那个家伙后来者居上,靳明瑧赶忙递了个眼色给晓晓,示意她过来。

晓晓本来就迟钝,有些手忙脚乱地过去扶湛蓝,“二少奶奶,你没事吧?”

湛蓝摇了摇头,没想到刚刚那一下差点让自己摔倒,心里叹了声,眼瞎可真是不好。

靳明瑧也没有强硬地不肯放手,手臂托着怀里的女人,推到晓晓那里。

晓晓走进时发现靳明瑧额上滚下了好几颗豆大的汗珠,心中有些疑惑,二少爷向来身手好,只是接住了二少奶奶,应该不会累成这样吧。

在靳明瑧斜对面的靳茜却是看得清楚,就在二哥跪倒之处有几片碎瓷,二哥什么时候有菩萨心肠或是雷锋精神了,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嫂子受伤了?

靳明瑧撑着手边那张椅子缓缓起身,晓晓向前看去之时,只见他膝盖、腿上扎了好几片瓷瓣子,尖尖的、锐锐的就那么插在了二少爷的皮肉里,难怪刚才看到二少爷额头渗汗,原来那不是累的,是疼的。

“二少爷,你的……”晓晓苦着一张小脸,要说出口,却被靳明瑧狠狠瞪了一下眼,将她的话逼回了肚子里。

晓晓想,是二少爷不想二少奶奶听见了担心吧,她一个下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便闭了闭口,不说话。

晓晓看着靳明瑧弯了弯腰,飞快拔出钉在皮肉里的碎瓷片,眉都不曾皱一下。

那白瓷上扎得很深,一拔出,昂贵西裤上就破了几个小洞,血渗出,看不出是红色,一圈圈,只将深色的裤子染得更深。

晓晓只觉头皮有些发麻,前膝那里是皮包骨头,没有肉和厚厚的脂肪层,那尖锐的瓷片扎进去,再拔出,得有多疼啊。

又看靳明瑧轻轻弹了指尖那几枚沾了鲜血的白瓷,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刚刚受伤之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晓晓是个淳朴的农村丫头,也没谈过恋爱,更不懂他们之间的这些复杂情感,二少爷一向是个捉摸不透的人,一会儿宠二少奶奶一会儿又是气二少奶奶,但她总觉得二少爷是爱惜二少奶奶的,否则怎么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二少奶奶受伤呢?

靳茜也盯了盯轻滚到地上的碎片,再看了看二哥,如今,他倒是越发看不清他二哥心里在想什么了。

靳茜正猜度着,猛地,二哥的眸光朝他挥过来,她看到二哥的眸光敛得极深极深,声音已经回复到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带湛蓝去做个脑CT,做完后,就回家。”

湛蓝怔了怔,似乎想起前几天在第三人民医院看眼睛时,那边的医生嘱咐三天后再做脑CT的,她都险些把这事给忘了,反而他记在心上。

靳茜“嗯”了一声,便过去扶湛蓝,和湛蓝一起出去。

待他们出门时,靳明瑧又吩咐了一声,“带那爱咬人的那只狗也去打一针,省的让它以后误伤了人。”

湛蓝跨出门的脚步滞了一滞,原以为他是不会松口的,他竟真的饶了乐乐,心里募得喜了一喜,唇角轻轻一勾,看来,她这一仗又胜了,想想身后的闵敏应该是多么逍魂的一张痛哭流涕的嘴脸,唇角就更高地往上扬。

果然对付靳明瑧需要一点手段,看来他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还是更喜欢弱小的女人,强大的男人自然会同情弱小,保护弱质女流了,靳明瑧也肯定属于那一类。

只是装强大难,装弱小么,还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么?谁不会呢?以前啊她就是以柔软见长的小女人,任谁都见了怜惜。

在背后看着湛蓝随着靳茜走出去,郎闫东也黏上去,“湛蓝,我陪着你一起去。”于他来说,这是个好时机,姓靳的滚蛋了,是他好好表现的机会到了。

靳明瑧看着狗皮膏药似得的郎闫东,知道他对湛蓝动的什么心思,他也想陪在湛蓝左右,可他瞧了瞧自己这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晓晓又偷偷看了屋内的二少爷一眼,这才将门轻轻带上。

安静下来的病房内,靳明瑧缓缓地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手肘撑在桌上,抚了抚额,眉眼间流转出淡淡的疲倦来。

闵敏眸含浅泪,望向靳明瑧,只觉这个男人她已经完全不认识了,他已经彻底变了,心底只怕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她。

他裤管上的水渍仍在,而西裤上三、四个难看的小洞,洞周围一圈濡湿的痕迹,她知道那是血渍,他竟然为秦湛蓝那个女人流了血,他都不曾为她流过血。

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真是难得的狼狈,毁了那个向来衣冠楚楚、临风玉树形象的靳明瑧。

闵敏心里一拧,更痛更恨,秦湛蓝啊秦湛蓝啊这个女人果然留不得,她会毁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明臻,我不怪你,真的,秦小姐眼盲,需要一条狗陪她解解闷。”

她心底明明愤慨到极致,她都被伤成了这样,他竟然可以无动于衷,不止饶了秦湛蓝,还饶过了那只恶狗,最可恶的是,他居然揭发了她这可以行走的两条腿,然,她还是必须按压住那些愤怒,她连像秦湛蓝那样随意发一通怒火的资本都没有,现在的她,有的只有伪装与掩藏,还有眼泪与大度。

“闭上你的嘴,滚出去!记住,别再出现在我和湛蓝的面前!”

他闭着目,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凌乱死寂的病房中,听不出有任何情感。

………题外话………还有一更,晚上传。

☆、231。232闵敏,滚字,还需我再说一遍么?

“闭上你的嘴,滚出去!记住,别再出现在我和湛蓝面前!”

他闭着目,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凌乱死寂的病房中,听不出有任何情感。

男人的声音压抑在闵敏心头,让她心口突突的跳得厉害,似乎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恶劣到她心脏缩绞得疼。

她在这里,他眼睛都闭起来了,是太累了,还是连她一眼都不想看?

靳明瑧沉眉闭目,他坐的位置是刚刚湛蓝坐过的,从身后射过来的落日之光仍暖暖的,周边空气里仍涤荡着湛蓝身上的气味,那种恬淡清甜的奶香,让他心尖舒畅撄。

“明臻,你不会相信秦小姐说的,我会推她下楼吧?我只是隐瞒了我的腿而已,但杀人犯法的事,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有胆子做得出来?”

闵敏咬了咬牙,又轻轻抽泣起来,想要打破这种压抑死人的沉寂偿。

然而,靳明瑧似乎在冥想着什么,仍旧未理会那个哭声惨然的女人。

闵敏见靳明瑧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更急更怕,心一狠,就用力掐了下肩膀处的伤口,有鲜血从绷带处涓涓溢出,她强忍着痛楚,缓缓走向那个男人。

靳明瑧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却是看见闵敏摇摇晃晃地搂着肩膀向自己走过来,肩膀上的血,顺着她的手臂流到手指处滴下来。

她见靳明瑧睁开眼来,脚下故意一软,借着自己体虚,便要跌进他的怀里。

他的眉梢募得一拧,碰都不愿碰这个女人一下,更何况被这个女人砸到,迅速起身,让她扑了个空,重重摔在了空荡硬邦的椅子上。

受伤的地方磕碰在椅角处,更是吃痛,痛得她惨叫一声,面色更为惨白。

靳明瑧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女人,为何一个人能变得这么恶毒?还是说她从小就恶毒,只是伪装的好而已?

他收了收眉梢,“闵敏,你这是何苦?滚字,还需我再说一遍么?”

“明臻,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的腿的确是被毁了,是我每天坚持针灸疗法,为自己扎针,不断的做康复训练,两个月前才恢复一点知觉,我一直没说,只是想等走得利落了再给你一个惊喜而已。我是真的没有要把秦湛蓝推下楼啊,你怎么能不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那……我宁愿……死了算了。”

闵敏那双美丽动人的眸子,里面盛着一汪泓泉,不断地往下淌,他以前就告诉过她,她的眼泪对他不奏效!

反感厌倦慢慢加重,令男人的眉心越拧越深。

“死?许晴至少有自杀的勇气,但你,这样一个自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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