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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科玉律-第10章

小说: 金科玉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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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儿惊恐的看向郑离。

郑离却冷静的冲她一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夫今早派人重新查验过案发现场,发现花房前后两门并未有撬锁的痕迹,显然,凶徒用迷魂香晕倒了守夜的婆子,再用钥匙轻松开了房门。坦途中不见拖拽的痕迹,这就可以断定,壁画姑娘要么就是被身强力壮的男子扛进了花房,要么就是自愿跟着凶手进了花房。”

岳云闻听到这儿果断摇头:“不会,自打”

岳云见主任围观自己,便语气一讷,勉强道:“自打前院小厮频频出事,内院就被严守起来,成年男子进来的机会不多,就算看家护院,也多半用那些精明老辣的婆子,怎么会有身强力壮的男丁?”

彭晏一笑:“岳兄缜密,那自然就是第二个猜测了,凶手就是个女子,如此才能解释二夫人寻到的证物为何会出现在花房外。可问题接踵而至,滑车又来自何方?想贵府中若找这样一个物件,怕也能寻出出处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岳云紧忙打发了管家拿着东西去问,叫了前后院伺候的小管事们,结果还是藏书楼的人模糊记得,老爷每年都要从书房淘汰一大批书放进藏书楼,久而久之,架子越建越高,底下人便弄了几个滑车。后来堆在角落里,往日也无人在意。

管家立即叫人去翻,果然找到和凶案现场一模一样的滑车。

岳云大喜:“既然有了出处,细细审问,自然就会叫真凶浮出水面。”

彭晏却不如岳云这样乐观,他待要说话,却意外瞅见郑离晦暗的神情,心思不由得一动,笑道。

“阿离可有独到见解?”

“彭爷爷抬举阿离,见解称不上,只是有几个浅薄的想法。”郑离慢条斯理的看着众人:“真凶出手狠辣,且残忍无道,若只是莽夫,必早被岳爷爷捉捕归案,可他迟迟未落法网,可见不但有勇,且智谋过人。”

小岳氏狠狠一声嗤笑。

“郑小娘子的话怎么这般不中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配用那样的词?”

阿离淡笑:“二夫人虽说的是,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歹徒的手段确实高明,至少我们一时半刻拿他没辙。”

岳云不悦的瞪了小岳氏:“好了,你且听阿离怎么解释。”

少女站在堂中,侃侃而谈,不见丝毫拘谨。岳云心底莫名犯疑,难道初进府时,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慌张和无措都是装出来的?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郑微之虽然是自己的学生,可他就从没弄清楚过这个人。那人亲自教导出来的女儿,肯定有过人之处。

岳云心底叹气:一失足成千古恨。明明是自己占尽先机,眼看却要把际遇落在彭晏身上!

阿离兀自道:“北苑的藏书楼与花房相似,都是人烟稀少的去处,滑车更是无用之物,便有人搬走也无从察觉。可滑车笨重,不是能塞进袖口中的小物件。凶手必定用心藏在了某处,可见对岳家大宅地形了如指掌,且是能自由出入外院内宅之人。”

经郑离这么一说,众人顿时缩小了凶手的范围。

岳云将信将疑,他做这些年的知府老爷,辖下一应凶案,都交由刑名师爷来办,自己只管文雅风趣,只管拉拢青州文人雅士。

乍然闻听郑离的分析,岳云既觉得句句在理,又疑心对方年纪小,分析的不准。

这边,彭晏微笑点头:“老夫的想法与阿离相仿,出入不大。岳兄可先着手此点,必定有所收获。”

有彭晏担保,府里一时忙碌了起来,岳管家亲自带着人,拿着花名册子,一个一个清算,看哪人是内外院常走动的,又有那些人出事当晚在后宅伺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管家找到几个。

只是这些人要么为人老实,不可能有犯案的胆量,要么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时间作案。

一时间又叫管家陷入了僵局。

岳管家不免咒骂起郑离,觉得老爷和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耍的团团转,偏老爷还信!实在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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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解释

更新时间:2…9 20:30:29 本章字数:3495

当年小岳氏初进府的时候,正是碧玉年华,跳的一曲好回旋舞,不知叫多少人拍手称赞。岳云就曾赞她“妙舞腰肢软;霓裳惊促遍”。

小岳氏自以为傲,遂将自己所居之所起名为“妙舞堂”。

等后来才知,这句话是当年艳冠长安的名妓柳英英的入幕之宾所做,目的就为博佳人一笑。

柳英英的回旋舞跳的堪称一绝,岳云曾亲眼目睹,恰想到小岳氏,便顺口说了此句。

待小岳氏通晓里面的玄妙,后悔想要改过来时,已经成了府中的笑话。

小岳氏最爱面子,越发不肯低头。岳云出手大方,大夫人又避在小佛堂里不问闲事,小岳氏可不就撒开手凭着心意去布置?

酣眠的床榻用了紫檀做底,一溜儿象牙花边,点缀上百颗红蓝宝石。两侧悬的幔帐据说名叫蛟纱,冬有暖香,夏生清凉。窗台上摆了皇上御赐的青玉盆水仙花盆景,可以假乱真。

案上设着玄天宝镜,一边摆着青花凡红提篮花卉盘,盘内承着婴儿拳头大小的青色毛桃,一遍放了双龙戏珠大香炉,内中焚着龙涎香。

几个小丫鬟昏昏欲睡,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嘈杂,知道这是二夫人回来了,惊的赶忙起身。

门帘子一摔,小岳氏阴沉着脸迈步进来。

机警的小丫鬟早用常年温着的水冲了新茶端上来伺候,徐妈妈紧随其后,涎着脸笑道:

“夫人今日倒把奴婢弄糊涂了!这个翠儿眼看就是个不中用的,况且那个郑离,也不过就是叫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夫人何必为这个针锋相对?奴婢瞧着,老爷多半是不信翠儿的话。”

小岳氏端了茶盅抿了一口润嗓子,闻听此话大笑:

“何尝有信过半点儿?我本也没天真的以为老爷会把翠儿的说法当真。”

“那夫人今日是?”

徐妈妈不明白小岳氏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便虚心求教。

小岳氏笑眯眯道:“你且先瞧瞧这个!”小岳氏从床头底下的檀香匣子里抽出一封书信递给徐妈妈。

徐妈妈展开,通读一遍脸色惊疑:“夫人,你可是答应了她们?”

“自然要应。”小岳氏道:“武夫人虽然只是将庶女嫁给临墨,但到底也还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妹,如此说来,咱们三少爷今后便成了贵妃娘娘的妹夫,大展宏图也是指日可待。不过人家武夫人说的明白,她成全咱们,咱们也得成全她。郑离是武夫人心头大患,若叫郑离进京,只怕比杀了武夫人还叫她难受。”

徐妈妈吓得赶紧劝道:“可夫人也知道,若咱们动手,依老爷的性子,他绝不会宽恕咱们。”

小岳氏懊恼道:“我如何不知?所以今天才演了这么一出!本以为就算陷害不得郑离,也要叫老爷嫌恶了她。假以时日,武家的女儿进门,那恶人的名声自然还有她们武家来担着,老爷就是怪我也不能够。”

谁知事情急转而下,不但自己落了一身泥,还越发托显出了郑离的聪明机智。

小岳氏把一切都怪在了翠儿身上:“把那丫头关在柴房里,先狠狠地饿上三天,待我消气再处置她!”

徐妈妈欲言又止。

“你我主仆这些年,难道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夫人明鉴,奴婢总觉郑家小娘子有几句话还在点子上,您说,壁画的死会不会和什锦有什么关联?”

徐妈妈小心翼翼的觑着小岳氏的神色。

小岳氏闻听此话果然脸色大变,当即低呵:“那贱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去,老爷又叫人做了慈悲道场,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就算是个厉鬼,也被超脱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徐妈妈心知夫人恨什锦,恨不得剥皮抽筋。

有的时候徐妈妈都会忍不住想,什锦那样惨烈的死法,会不会和夫人有关!

然而只是想想,她可没那个胆子去问

郑离回了房氏的院子,房氏紧忙问她被老爷叫去的缘由。待明白来龙去脉后,房氏不禁抱怨:

“二夫人这次实在过分,阿离不过一个孩子,已经受了莫大的惊吓,怎么好这样去污蔑!”

阿离道:“二夫人谨慎并非错事,侄女只是伤心翠儿的陷害。”

芬儿忙道:“姑娘说的是!大奶奶当时不在场,若听见翠儿说了什么,只怕心肝肠肺都要气出来。”

房氏安抚了心灵受伤的郑离,又叫人炖了参汤给她补气。郑离照旧只吃了半碗,余下半碗命芬儿拿去与奶娘用。

屋中寂静,郑离无心安睡,今日乱糟糟一出闹剧,二夫人的意图十分明显,就为叫自己成众矢之的。

可好处是什么呢?

她来岳家这些日子,不敢说是夹着尾巴做人,却也是小心翼翼。

记得初进府的时候,二夫人是有些不待见自己,可要说耍心机害自己,怎么也讲不通。

千头万绪,似乎拧成了一股错综复杂的绳摊在郑离面前。

壁画死时,自己的出现究竟是偶然还是别人设计好的圈套?

彭先生许诺自己的大造化又有怎样的凶险?

二夫人不依不饶,背后又潜藏了怎样的阴谋?

郑离此刻越是疲惫,精神就越是集中。她总觉得这三件事似乎错综复杂,但只要自己解开其中一个疙瘩,其他便可迎刃而解。

只是

关键点又在什么地方呢?

“什锦!”郑离小声念着,她一翻身,从妆台的盒子里找出了那日吓得壁画神不附体的手链子。

她忽然有了灵感,壁画莫不是因为偷了这串链子,才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如果自己的猜测不假,只怕岳府后院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男子挖眼,女子缝嘴。

什锦死于小厮们淫/秽的目光中,死于丫鬟们尖酸刻薄的蜚语中。

恐怕这就是凶手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是要报仇!”

芬儿进了门,姑娘冷不丁说出这一句话,头皮不禁发麻。

“姑娘说的是谁要报仇?”

郑离但笑不语。

芬儿便坐在小杌子上:“趁着去给奶娘送参汤,我已经把姑娘交代的事儿嘱咐下去了。二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喜鹊是我表妹,听她说,翠儿被关在柴房里,二夫人亲自交代,不准给吃的喝的,要结结实实饿上她三天三夜。”

郑离蹙眉:“落井下石,今后还有谁敢给二夫人卖命?”

“姑娘何必操这个心?二夫人出了名的喜怒不定,当年有个叫玲珑的姐姐,梳头极好,二夫人也喜欢她伺候。不过是老爷赞了玲珑几句,第二日,夫人便寻了个理由杖责了她。没多久就被拉出去配了小厮,日子过的很是艰难,一双手也废了,根本不能再做活儿。”

芬儿想想便觉得心寒。

再想到翠儿的结局,不禁悲从心来:“姑娘,我想,我想去看看翠儿。”

阿离笑望着她:“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放心,翠儿虽然对我无义,我却不能无情。”

郑离招招手,叫芬儿弯腰,自己附在其耳边低声数语。

芬儿为难:“要是被人发现”

“所以咱们才要将三姑娘一并拉着呀!”郑离眨眨眼睛,眸子里尽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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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出卖

更新时间:2…9 20:30:30 本章字数:4085

月斜楼上已近五更,岳府上下连鸦雀也懒怠叫唤,乖溜溜窝在笼子里养精蓄锐。

那些守夜的婆子此时也有些倦怠。

说此刻是青黄不接也差不离,做白日工的还在酣眠,晚上巡夜的也都筋疲力尽,逮着个角落谁还不去歇歇脚小憩片刻?

所以说,整个岳家在这个时辰便是最安静,也是防备最松弛的时候。

岳三娘瑟缩着身子,她只穿了一件单衣,手里甚至不敢提着灯笼,就把那年进京,舅母送自己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擎在手心儿里,算作照明。

“姑娘,咱们真去啊?”

岳三娘的丫鬟淑芳战战兢兢跟在她主子身后,一双小脚在原地来回挪腾,小脸儿苍白,很是恐惧的样子。

“没用的东西,才在房里谁信誓旦旦说要护我周全的?”

岳三娘没好气的瞪着淑芳。

虽然她自己也怕的紧,可在丫鬟面前,岳三娘可不愿意落了下乘。

“你机灵些,别叫那姓郑的丫头看咱们主仆的笑话!”

淑芳讪讪的点头:“姑娘放心,我立即就把这怯场的毛病改了。可你瞧,这都五更天了,怕郑小娘子爽约,到底是把咱们给骗了吧!”

树丛背后传来一阵闷笑,声音虽然不清脆,但少女的音色清晰可辨。

岳三娘主仆俩汗毛竖起,打了个小哆嗦,确实被这夜色中的笑声给吓了一跳。

郑离只穿一袭白衫,鸦翅一般墨黑色的长发垂肩,长长的刘海儿遮住了一双精明警惕的眼睛,手中提着一盏白皮纸灯笼从树丛后闪身而出,一身装扮说不出的诡异骇人。

“三姐姐早来了?”郑离单手一扶刘海儿,露出水汪汪的一对儿大眼睛。

岳三娘使劲儿压着怒火,压了半天,也没按捺住,破口便骂:“要死了,三更半夜你装神弄鬼,也不怕被祖父知道,逐你出岳府大门!”

郑离捂着嘴偷笑:“三姐姐这样聪明,绝不会猜不出我的用意。”她旋了半圈儿身子,低声道:“我和姐姐要去做的可不是光彩的事,为防半路上叫人发现,索性做这样装束。寻常人见了咱们,躲还来不及,哪里就有胆子上前盘问?”

岳三娘细细琢磨了郑离的话,虽然荒诞可笑,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岳三娘笑骂一声:“怪不得你有恃无恐来找我,原来也是个促狭鬼。”她说着,也将自己的束发散开,学着郑离的装扮,弄了个长发飘飘“鬼仙子”的模样。

彼时夜风吹过,呜咽声更添几分森森然。

淑芳和紧跟着郑离的芬儿打了个哆嗦,相视露出苦笑。这俩姑娘还真敢胡闹,万一被巡夜的婆子叫嚷了出来,明儿一早岳家肯定人心惶惶。可该劝的她们俩也都说尽了,为今只有巴望着这一遭形成顺顺利利,没有节外生枝才好

原来二夫人陷害郑离不成,最先迁怒翠儿,将那丫头关在了府中一处偏僻无人的院落。水米不给,只派了两个年轻力健的婆子去看管。

此刻距翠儿被关已经是第二日,水米不沾,就算是个汉子也要掂量掂量,何况是个从没吃过什么大苦头的小丫鬟。

加上两个婆子不时打骂,尖酸刻薄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翠儿几度萌生求死的念头。错过才知自己多傻,芬儿每每劝自己不要和二夫人的院子走的太近,她还只当芬儿想使坏。现在想来,自己最可笑。

肚子咕噜噜乱响,翠儿又饥又渴,别说五谷粗粮,就是眼前有只耗子,她也能生吞了进去。

郑离和岳三娘推门打灯笼往里探看的时候,就见翠儿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墙角结网的蜘蛛。

“姑,姑娘!”翠儿又惊又喜,忘情之下往前冲,紧束她两手的绳索在惯性之下瞬间蹭破了她手背上的一层油皮儿。

翠儿虚弱的往地下一跪,头不要命似的往下砸:“姑娘宽宥,翠儿知道犯了大错,还请姑娘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救救翠儿吧!”

阿离虚扶一把,和芬儿合力将翠儿安置在墙角的草窠里。

她借着幽微的灯火环视一圈儿,柴房似的小屋子简陋至极,因为长久无人居住,所以充满了浓郁的霉味。这些霉菌滋生,很容易产生霉变,严重些,就会叫人不断出现幻象,分不清现实和虚无。

单看翠儿的精神头,郑离就能断定,对方已经出现了霉变之后中毒的症状。

芬儿带来的几块糕点瞬间被翠儿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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